迦那多的研究,其實主要是在看雅羅爾帶回來的那一大堆書籍。在有針對性的閱讀了幾本以後,當天晚上,他就給出了建議。
「結果,還是要找人試驗?」伊斯利對於這個結果,也有些無話可說了。
「沒有辦法,因為當初我們說的,還有書上的那些東西,都不過是推論而已。」迦那多表示無奈。
伊斯利思考了一下,「說起來我自己都已經試驗過了(雖然說不是自願的),那麼,似乎我也確實沒有必要阻止別人進行試驗啊……但是,準備讓誰先試驗一下?」
妖力!
「比一般的妖魔要強啊。」幾個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開來了。
「食慾似乎也更旺盛啊!」伊斯利瞇起眼,「要麼我們把這個傢伙抓過來試驗一下怎麼樣?似乎有些特殊的能力呢。至少,隱藏妖力的水準就很不錯啊……」
「不成!」麥克斯和迦那多一起跳了起來,「絕對不行!」
麥克斯也就算了。相處幾百年的迦那多,伊斯利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有氣勢的樣子,所以幾乎可以說是被嚇了一跳。
「試煉之液這麼少,怎麼能那樣揮霍!!」迦那多還是第一次對著伊斯利吼了出來。
「但是……雅羅爾不是帶回來了不少有濃縮的試煉之液的短矛?也給了你幾根吧?」伊斯利也被這種雙眼通紅、幾乎在往狂災戰士發展的氣勢給震了一下。不過,說到「濃縮」這兩個字的時候,他也還是有些咬牙切齒的。不過,雅羅爾在往那個小房間的逃的時候,確實順手帶走了很多的短矛啊……
「那個啊……」迦那多的氣勢頓時落了下來,和麥克斯對望一眼,同時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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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管可以麼?」泰萊莎是一個人在一個房間的,史德恩這段時間晚上一直跟著雷西特。不過,因為本來就是一個大房間的緣故,雅羅爾也暫時住了過來。泰萊莎聽著遠處的那兩聲慘叫,到底還是有些猶豫。
「聖都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雅羅爾搖頭示意,「對於人類而言,確實是非常的強大。那群據說是聖都騎士團的隊伍,就算沒有分辨妖魔的能力,那種程度的妖魔,只要集中上三五人,也沒那麼容易被偷襲。但是,大聖堂的那些護衛,卻不過是我見到過的一般人類戰士的水準……他們聖堂自己都不在意了,我們在意什麼?」
但是……但是那些都是人類……
果然嗎?雅羅爾歎氣。她就知道得在這幾天看著泰萊莎。就算是厭惡組織,就算是已經掙脫了身為戰士的宿命。為了人類而戰,到底還是大部分戰士深植心底的執念啊……無關於組織的教育,而是本身會尋找的一種寄托。生存的寄托。
還好,泰萊莎也不是那種特別心軟的人。相對於一般人類來說,到底還是古蕾雅重要多了。
「不過,聖堂會放棄讓聖都騎士團圍剿妖魔的手法而委託組織,確實是很奇怪啊……」雅羅爾考慮著其中的原因。
「朗基努斯不是說,聖城的騎士團其實都掌握在夏特布裡安家族的手裡?而那個家族,和組織已經有了一定的協議,不是嗎?」泰萊莎是個比雅羅爾還要純粹的戰士,對於這些暗地裡的計謀較量確實有些頭痛,「既然如此,大聖堂也有可能無法調動這些騎士團啊。」
也就是說,聖城的內部,也有著混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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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些短矛的上面,雖然有著濃縮的試煉之液,但是量本來就不大。在刺入人體的時候,更是會因為和妖力之間的聯繫快速進入人體……妖力量越大,速度越快……」迦那多乾笑著說道,「當初你們受的傷雖然不重,但是受傷的地方卻很多吧?」
伊斯利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這或者也可以說是奇景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短矛,其實大部分都已經沒有試煉之液了?」雅羅爾也沒有把所有的短矛收起來啊。尤其是後期的戰鬥中,雖然沒有受傷,那些武器也就相對完好。但是通道卻倒塌了……所以他們都沒有特意去回收……
「就是如此……」迦那多持續乾笑。
「很好。」伊斯利扯了扯嘴角,「讓裡加魯特來試驗好了。」
「什麼?」這次輪到迦那多驚訝不已了,「裡加魯特?」
怎麼會選裡加魯特?都還沒怎麼經過試驗的啊!
「是啊。」伊斯利再次泛出讓迦那多覺得不懷好意的笑容,「剛好,幾件事情一次性解決……沒關係,先少量的試一下,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也會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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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那麼和弗朗斯特的聯繫就交給你了,明白吧?」
「我知道。」法拉優雅的鞠躬,「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探查清楚的,閣下。」
「那麼,以納特學者那方面,賽讓,這段時間就由你接手。沒有問題吧?」
賽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擔心朗基努斯的事情。」爵士無奈的搖搖頭,「但是他現在很可能在聖都。而那個地方,我們還不能插手啊……放心,朗基努斯的事情,我會交給你解決的。」
賽讓原本沉靜的眼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光彩。這讓爵士暗地裡歎氣。賽讓……實在是太在意朗基努斯了啊。原本,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材的。但是現在……
「你在找我?」隨著兩個黑獄軍領袖的離開,一個少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會客室內。類似大劍的亮金色齊肩短髮,加上類似於狂災戰士血紅色眼眸……這樣亮眼的色彩,使得她的整個五官都明媚起來。但是她的表情,卻是一片清冷淡漠。
「是啊,好久不見了,愛爾奎特。坐吧。」爵士有如一個鄰家大哥哥般的招呼到。只可惜,少女明顯沒有領情的意思。她仍然站在出現時的黑暗處,淡漠的開口了。
「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不喜歡這裡,也不想在這裡久呆。」
「好吧。」爵士似乎很是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愛爾奎特,這次把你叫來,確實是有事情希望你幫忙……你可以,帶著血薔薇走一趟西方麼?」
「西方?」愛爾奎特稍微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說明了,她並非是那樣冷靜到隨時都可以不動聲色的人。
「是啊,去見一個人。對你來說的話,應該並不難以找到她的吧。西之深淵,莉芙露。」
少女的眼神頓時也是一亮——那是一種代表著戰鬥慾望的色彩,這讓爵士不免苦笑。「不是讓你去戰鬥的。而且,我還希望你能避開北之深淵呢……他現在也同樣可能在西方……」
差不多,也該到了行動的時候了。伊斯利……你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不過也罷,不管你在打什麼算盤,總逃不出那一點的……只要擺脫不了那一點,你就永遠都沒有勝算的啊……
哎呀,不對。那樣對於你來說,也算是完成了目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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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兩個人……」朗基努斯感應著遠處的妖力。那妖力已經平復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漸漸的趨於零的狀況。「這種食量,也能說是異常食慾者了呢,比覺醒者還要純粹些的異常食慾者……」
「小心說話,朗基努斯。」奧克菲立刻提醒他。
「有什麼關係,那麼熱鬧,誰會注意我們說什麼啊!」——確實,酒館這種地方,果然還是到了深夜才比較熱鬧的啊。就算是信奉著要求「自律」的聖教的聖城,也不例外呢。
「等一下就熱鬧不起來了。」雷西特悠然的看著外面,「大概,很快就會喧鬧起來了吧。說起來,你們現在算是夏特布裡安的旗下吧,這麼悠閒沒有關係嗎?」
「只是夏特布裡安的冒險團,又不是夏特布裡安的騎士團……有什麼關係?你們帶來的那三個人類,倒是在以騎士團為目標,我們卻沒有這個打算啊。」那是和組織有聯繫的家族呢。朗基努斯撇撇嘴,不屑的說著。
「可是……招攬你們這些冒險者,卻一個任務也不進行,不是太奇怪了嗎?」雷西特若有所思。
「不進行任務雖然奇怪,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好事。」奧克菲溫和的說著,「畢竟,在聖都不容易被找上門,我們也決定了要探索一下迷途之都啊。真的說要冒險的話,我們也會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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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處……
一位大劍正遠遠的眺望著某個隱沒在了黑暗中的山丘。明天就到了啊……
明明,才工作了那麼短的時間。但是,卻已經無法承受了。她呢?又還能支撐多久?不能斬殺妖魔,戰士就失去了生存的意義。可是,她還有事情,沒有完成的啊……
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但是現在,卻也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泰萊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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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終於把另一個重要陰謀家的地位給確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