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認主的噬晶獸沒有任何用處,但是認了主的噬晶獸就不同。它們會吸取主人身上的能量——任何能量,異能或者說使用法術的魔力,現在看來,妖力也可以——在吸收了大量的礦石的情況下,生產出一種叫做『精靈之淚』的東西來。這種東西,大概雅羅爾小姐是有的吧?」
雅羅爾沉默了一會兒,手中一翻,露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這個?」
精靈之淚嗎?如果那些就是精靈一族,想來,確實是因為這個,而遭到了悲慘的對待呢……這個在昏暗的光芒下,那原本不明顯的彩色流光倒是反而愈加的明顯了。就彷彿,在述說著什麼……
想到這裡,雅羅爾頓時有些自嘲。自己什麼時候居然也會想這些了?立刻在腦袋裡甩掉了這些念頭。
「不錯。想來……」一隻顯得自信滿滿的弗朗斯特忽然沉默,看著雅羅爾正表現得一臉好奇的表情,啞然,「難道說……雅羅爾小姐從來沒有試過,它的用途嗎?」他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從來就不是研究人員。」雅羅爾不以為然,「怎麼會知道它怎麼用?小火自己都好像不知道的樣子。」
他就知道……弗朗斯特這一點上多半猜錯了。以雅羅爾謹慎的性格,應當不會做完全沒有把握的事情的。伊斯利悠然的想。隨即有些歎息,真的是不錯的情報啊。只可惜,沒有一杯卡姆酒之類的飲料可以讓人悠閒的品味一下啊。
「你就沒有……吃掉之類的試試看?或者說,找別的什麼人或者東西吃吃看?」弗朗斯特完全無力了。
真的可以吃?雅羅爾也有些無語。早知道就這麼和泰萊莎說了。「吃了,能有什麼效果?」
弗朗斯特無語。原本,他是真的以為雅羅爾的異能是這麼來的。畢竟,天生的異能或者妖化後產生的異能,很少有她那樣能那麼強,那麼精確的運用的。
「這麼說吧,你的妖力隱藏的很好。就算我能感應到空間的能量,也沒有道理能夠萬里迢迢的就感應到你吧?因為我的身體裡融合的,就是精靈之淚。對於認了主的噬晶獸,自然反應比較大。」
這次,連伊斯利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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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也是在拿我做實驗吧,不知道那東西什麼作用。現在,只怕已經後悔不已了。因為在組織的手上,也只有幾顆精靈之淚而已。」
「難道說,這個所謂的精靈之淚,可以把人類改造成妖魔?」伊斯利是難得的驚詫了的看了一眼雅羅爾手中不是很起眼的珠子。
「確切的說,是使用這個東西作了妖魔血肉融合時的融合劑吧。正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力量,讓我當初免於喪失理智。我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這珠子的力量。組織中如果沒人覺得噬晶獸的異常,大概那些剩下精靈之淚,也就沒有像對我的實驗那時一般,被整顆的使用了呢。」
「那麼,不會是說所有的妖魔都是(電腦,更新最快)這麼出現的吧?」伊斯利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都不再讓雅羅爾思考了。看起來,他是開始感興趣了。
「自然不是這樣。」弗朗斯特搖搖頭,「噬晶獸太珍貴,精靈之淚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所以不會輕易拿來試驗。所有的普通妖魔都來自於血狐。」
當然,好像也用了什麼特殊材料,但是那連他找到的資料中都沒有詳細提到呢。
「血狐是製造妖魔的主要原料。而噬晶獸嘛……它生產的精靈之淚經過一些程序以後,」弗朗斯特似笑非笑的說道,「記得當初初見面時你們拚死拚活搶的東西麼?就是那個,創之心。目前我所知道的創之心的作用,就至少是可以大幅度的提高妖魔血肉的妖氣含量,並且激起已經妖力快要散盡的妖魔血肉的活力……」
雅羅爾鬱悶不已……那個時候,小火已經跟著她了,她怎麼就不知道小火的這個用途?沒看出來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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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創之心……」伊斯利有些明白了,他也是知道當初那件事情的。「你大概是知道怎麼製造的吧?」否則,當初沒有那麼容易放棄吧。
說著,他看了看雅羅爾。這麼說來,雅羅爾現在就是奇貨可居?
「這麼說,你想要從我的手裡得到這些精靈之淚?」雅羅爾自然也明白伊斯利的意思。而她自己,也很容易就能想到這一點。只不過,就算是她死了,也沒那麼容易從她的那些儲物空間裡把剩下的這些所謂的「精靈之淚」給取出來呢。
「這個不用著急。雖然確實如此,但是現在,我更加希望的是,明天之後,能夠在遺跡中尋找到更多的資料。」弗朗斯特倒也沒有隱瞞自己的這份企圖,「畢竟,如何製造妖魔也好,當初的歷史也好,都有很多的東西,我們得到記載都不全面。」
而這一次的記載,他已經答應了和伊斯利共享……當初,他所答應的條件。
而他居然一個人就跑來了,難道說,他對自己的實力那麼的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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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雅羅爾也沒有糾纏這一點。要說毫不擔心那是假的。但是,人家要是有什麼陰謀的話,也不會告訴你不是?只不過是只能自己小心而已。
「那麼,就是那些製造出來的妖魔,打退了那些迷途騎士?」不可能的吧……聽聽那些描述,再對比一下那些妖魔……
「自然不可能。」弗朗斯特立刻否決,「明天我們會面對的那些,才是真正成功的妖魔……現在的那些,不過是失敗品而已。只是,那些妖魔基本上已經在和迷途騎士的戰鬥中覆沒了,到現在剩下的,估計也就是現在那些了。」
「難道說,那樣的妖魔只有在這裡才能被製造出來嗎?」伊斯利忽然間發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弗朗斯特迴避了這個問題。
「也就是說,依靠著這些特殊的妖魔,法師們打退了聖都就是……而且,還把迷途騎士完全封印在了迷途之都裡。沒有迷途之都的鑰匙,就無法解開封印。」伊斯利淡淡的把話說了下去,「但是,原本被法師們看不起的普通妖魔們,在失去了震懾的力量以後,卻集體暴動。同樣不怎麼害怕法術的這些妖魔,殺死了幾乎所有的法師……聖都應該還有一個震懾性的力量吧?」
「一個很強大,但是卻讓他們不敢輕易使用的力量。」伊斯利推斷著,「甚至,可能讓他們失去權勢和地位,即使是比起現在來也要差很多。是不是這樣呢?否則,法師們不應該只是封印迷途騎士,教會也不該在這之後就失去了大陸的支配權,不是嗎?甚至,沒道理可以震懾現在的組織……」
而那個力量,是不是就是永恆之心?
——不愧是伊斯利。即使是這樣,也能推斷出這麼多的東西來。弗朗斯特對於這一點也不是一點都不佩服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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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在法師們因為妖魔的反噬而消失以後,聖城儘管失去了迷途騎士,在信仰上卻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就算不能完全的掌控整個大陸,但是卻也並沒有差的太多。倒是當初逃過了一劫的法師和煉金術士們,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完全的消失了。就連這裡的,也一樣。因為這裡,可是完全沒有受到妖魔反噬的影響的。啊,就連妖魔反噬的事件,這裡都有記載。但是,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卻已經無從追究了。而那,已經是兩千兩百年的前的事情了。」
「但是現在的新歷不過一千年。」雅羅爾問出了這個當初聽到組織歷史時就已經有了的問題。
「確實。在組織的初期,應該是和聖城發生了什麼吧。他們甚至聯手封鎖歷史。」弗朗斯特攤攤手,「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那個時候法術和煉金術都已經沒落了而已。那個時候,兩千多年前的事情就已經被掩藏的差不多了。或者,把整個遺跡探索完畢以後,會有什麼發現吧。」
知道了一些東西,但是,卻有了更大的疑惑……雅羅爾無奈。每次聽人講古,都是這種結果……什麼時候,她才能知道的全啊?
如果說,弗朗斯特是在挑起她的好奇心的話。這無疑是成功的。不管是失落的歷史還是小火的作用,她都感興趣。
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在,小火大概也算得上是那個「璧」了吧?如果不能知道小火的具體用途,她連預先的準備措施都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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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故意說錯了一些什麼也故意遺漏了一些什麼。伊斯利則作出了這樣的判斷。但是到底是什麼,還是需要好好的觀察呢。
只可惜,弗朗斯特果然是夠謹慎……
只是靠著那個的話,抓不到什麼把柄的啊……到底還是高級妖魔對他來說比較重要和可信吧?畢竟,相當於再生父母的恩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