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父親?」某個輕佻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有那樣的父親,還真是悲哀啊!」
這個聲音,卻是之前雅羅爾指出的,藏身暗處的人發出的。從戰鬥開始沒多久他就出現在了那兒,並且,就那麼留了下來。
對於雅羅爾來說,固然她本來就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異能,但是完全靠妖力戰鬥,卻也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偷窺之人」。
這個偷窺者穿著普通的人類武士服,一身黑色。給人……很不協調的感覺。
雅羅爾沒有上過專門的「人類身份分辨」課程,卻也還是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她至少學習了武器的知識。
看他的衣著,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武士。可是看他腰間的劍……說真的,看這劍鞘的外形就能夠知道這劍的細度了。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武士都使用斬劍——儘管和戰士們的大劍大小有區別,但是那也是斬劍啊!——這樣的細劍,很符合雅羅爾東方的審美觀。可是,這種細,又還沒有到刺劍程度的細劍,一般只有一種人會使用——貴族。事實上,這個人的氣質,也有一種懶散的貴族少爺的感覺。不管是梳得直直的紫羅蘭長髮、還是他的氣質,都表明了這一點。
從他打量自己的眼光來看,雅羅爾覺得,這還是一個花花公子一般的貴族少爺。
可是這無疑,和他的衣裝卻是不相稱的——儘管嚴謹的武士服都能穿出懶散的味道來,這也是一個奇人了。
再者……他的身高至少有.85以上。
這個世界人類的平均身高不是太高,戰士們因為經過半妖改造的緣故,往往身形會拔得很高,甚至超過人類的男性。一個人類的話……有這麼高的身高是比較少見的。如果有這麼高,就多半是壯漢。但是這個人,雖然身形夠高,和壯漢這個詞卻絕對扯不上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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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雅羅爾的警惕感,不只是來自於他的外表,還有其它的什麼地方……
誠然,使用妖力感知,完全無法在眼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青年身上察覺到任何的妖力波動,感覺上,他和一個普通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如果把風語和妖力感知結合起來的話,雅羅卻覺得,這個人給人一種很有威脅感的感覺……
他的行動之間,似乎表現出了遠超人類的身體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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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雅羅爾對他的打量,小男孩聽到他說的話,卻是惡狠狠的看向了他。
「不錯的眼神。」顯然逐漸昏暗下來的日光,並沒有阻擋住這個青年的視線,他微笑著對男孩表示了自己的讚賞,「沒有想到路過這裡居然還能發現這樣的事情……唉?」
他震驚的用劍在喉嚨前擋住了雅羅爾刺過來的大劍——雖然這樣的大劍更適合斬擊,但是並非不能使用「刺」的手段,可是,看著雅羅爾這麼久,他都從來沒有見雅羅爾用過這種劍術……
確切的說……為什麼雅羅爾會對他動手?
就算是出現得詭異了一點,他好歹也表現得和一個人類沒有區別吧?
話說,他的任務居然和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戰士撞一塊兒本來就奇怪了。雅羅爾……也不至於瘋到對人類下手才對啊!
當然啦,雅羅爾沒有用全力。可是她的劍著實是快了點,加上他的萃不及防,所以……
暴露了呢!
「你果然不是人類。」雅羅爾森冷的作出了判斷,「也是覺醒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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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半妖的戰士,在組織的宣傳中是只有女性的。在人類的傳說和歷史的記錄中,也是如此。那麼按道理,自然覺醒者也應該只有女性才是。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數百年前,組織剛剛發展起來的時候,第一批成功的大劍,基本上都是男性。可是,他們甚至沒能來得及到自己的轄區去,就已經全部覺醒了。
雅羅爾並不明白為什麼那些男性的大劍會在一昔之間全部覺醒,卻知道這些男性的覺醒者在那一次給組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按照組織的解釋,解放妖力帶來的那種感覺是性快感,比起矜持的女性,男性更加無法抵禦這種快感,所以容易覺醒。但是很明顯,事情不應該如此簡單。
妖魔歷489年的這次叛亂事件,導致了組織直到50年才能重新製造大劍的重大損失。
而只有覺醒者,才能在擁有妖力的情況下,保持人類的髮色。
或者說,在組織的教育之中,只有這種。至於妖魔,雖然能夠化形**類,那卻是「變身」而成的。
在這個青年拔劍的那一刻,雅羅爾就已經注意到了他的速度、力量、反應能力,都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而且,確實是帶了一絲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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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青年微笑,「不過,我現在不是你的敵人哦!」
話雖這麼說……他卻沒有想到,雅羅爾居然會真的把劍收回去……
組織對大劍的教育方針,他還是很明白的。面對一個妖魔或者覺醒者,還是在旁邊有人類的情況下,很難想像一個大劍會收手。縱使,組織總是說沒有收錢,就不要隨便動手。
但是,雅羅爾確實是把劍收了回去,同時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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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隱蔽到這種地步,加上之前的戰鬥又受了不輕的傷——雖然說現在是基本癒合了,但是卻也消耗了大量的妖力——雅羅爾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這個覺醒者的對手。
其實就算是不受傷,也不見得是這個人的對手——從他剛才反應的那一劍看來,他的力量、速度、反應能力等等,都在她之上。而一個活了幾百年的男性覺醒者,不可能戰鬥經驗比她差。
所以,雅羅爾還真的沒有什麼戰鬥的念頭。
雖然說戰鬥能提升經驗,可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隨便就衝上去找人拚命,還是一個摸不清底細的人,這種事情她可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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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還是警惕的盯著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傳說中」的男性覺醒者。不是說,男性覺醒者都很少到處亂跑的?
「我很想說我無惡意,但是你不見得會相信……」青年無奈的退後了兩步,退到了距離那個男孩很遠的地方。
奇怪的覺醒者。
雅羅爾在心底奇怪了一下,卻也沒有走到那個男孩的身邊——有這個男孩在身邊,她絕對不是覺醒者的對手,連逃跑都要成問題。除非她不顧這個男孩的生命了。(雖然雅羅爾自認真正的危機時刻,她搞不好真的會丟下這個孩子。保住自己的性命還是兩個人都死在這裡?關於這個,她還是能夠做出決斷的)
於是,她也只是靜靜的站著,等待著覺醒者的下一個反應。
那個男孩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再哭泣,卻也不再質疑,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力。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一時間,在這個遍地鮮血的地方,居然出現了詭異的沉默。
「我說……」和雅羅爾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自認自己眼睛比較小的青年無奈的退卻了,他攤了攤手,打破了這種甚至可以稱為死寂的沉默,「我們是不是把這個地方收拾一下?屍體總是要埋葬的吧?」
覺醒者居然說要把屍體下葬……
雅羅爾的眼睛裡面,難以抑制的出現了「這傢伙瘋掉了……至少有很嚴重的問題」這樣的目光。或者,她也沒有想過掩飾這種感情……
而注意到這種目光,青年無奈的、大大的,簡直可以說是誇張的歎了一口氣。
他其實沒有說謊啊……每次出任務,他都很好心的把沿途的屍體收拾一下的。儘管以他們的身份,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太奇怪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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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不可置信,雅羅爾也沒有反對。警惕的和面前的覺醒者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們兩個合力把村子裡的屍體集中在了一起。
人類是那樣的脆弱……在這個世界。
再次看見了這樣的場景,還是自己收拾的,雅羅爾這樣的感情更加的強烈了起來。而她身上,雖然說制服已經稀里嘩啦,但是滿身血污的她,倒也不是太在意。而且組織的制服確實性能優良,哪裡破了口子,那麼也就只是那一個口子而已。不會牽連得其他地方也撕裂開來。
在這件事情完結了之後,也已經快要到半夜了——這可比戰鬥要繁瑣太多了。
隨即,她再次和那個青年大眼瞪小眼起來——覺醒者的眼睛即使是在夜裡也不會發光,這一點倒是頗讓她羨慕。而那個小男孩,這一天之中經歷了太多的刺激,之後,又給自己的母親建了一個獨立的墓,已經撐不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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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不會把這個小男孩交給我吧?」青年看著那個男孩,有些無奈的說道。雅羅爾警惕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在黑暗中也閃閃發光的眼睛,那眼神,足以說明她的態度。
——絕對的不信任。
「那麼你準備把這個小傢伙怎麼辦?」
怎麼辦?雅羅爾繼續盯著他,說實話,如果不是害怕這個覺醒者忽然攻擊,她早已經把這個小男孩帶上走人了。
看著她,這青年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他似乎是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我離開就是。之後,把這個小傢伙帶到附近的城鎮去吧……不用擔心,雖然我是覺醒者,但是也沒有飢不擇食到這種程度……」
「你的食量多大?」雅羅爾突兀的問道。
青年呆了一呆。隨即,意味深長的開了口,「除了剛剛覺醒的覺醒者,覺醒者的食量普遍不算大。事實上,我們本來就不怎麼需要吃東西。普通的食物也能接受。人類,只是特別美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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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羅爾並不知道,那個青年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在判斷自己不是他對手的情況下,她也並沒有貿然動手。只是沉默的看著他離開了。
——這就是覺醒者?
真的是非常的詭異,不管是覺醒者本身,還是這次的遭遇……
說實話,這個覺醒者顛覆了她記憶中的,組織教導的「覺醒者殘暴無理智,沒有人類的感情」之類的描述。
「這對我來說……可未必是好事。」神色複雜的看著青年離開的方向,雅羅爾握緊了拳,喃喃自語,「還不到時候……我還不夠強,而且,在現在的狀態下,還能變得更強……還不到時候……」
壓下了心中的躁動,她把男孩拎了起來。
而且,覺醒,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狀態,必須,要弄得更加清楚才成……
我承認,我鬱悶了。如果說之前寫那個帖子還帶著幾分激動的話,現在卻覺得毫無必要。已經失去了興趣,甚至連討論的興趣都沒有了的現在,還辯論什麼呢?反正我已經否定了原著的設定而且宣佈和那種東西毫無關係了……所以那篇文還是放在了作品相關裡面。置頂卻取消了。
各位,如果各位能夠把那些東西形成一個系統的全部駁倒,我不介意你開一個帖子來說。但是,除此之外,我想我可以要求各位不在這裡,不在我這本小小的書的書評區裡面討論漫畫吧?
我已經說過次,我這個和漫畫設定已經不再相關。並不曾要求諸位不要去看漫畫,在這裡發發牢騷對漫畫也沒有任何影響。
難道我作為一個人,連放棄一本漫畫的權利都失去了?現在看到那種東西,只是覺得鬱悶煩躁而已,但是連辯論的興趣都已經失去。
所以,再出現那樣的帖子,請允許我全部刪除或者沉底。至於沒看見這一段話的人……想必也不是我的讀者。那麼,帖子刪除和沉底,我就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