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街的道士 第八卷 亞馬遜女王的報復 第九章
    我到忘了,你現已經是遺忘了身份的人。虛無破壞神,而是***街的道士李長信了。簡單來說,就是你放出了麻煩的傢伙,結果他把地府搞得一塌糊塗。我們的家也被毀了。只有來到人間尋找可以重新安家的地方。結果還碰到你,真是霉運當頭。」雲霄搖頭只歎氣:「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又碰到你,李長信,你筒直就是瘟神。

    「瘟神是馬化元,可不是我。」李長信追問道:「雲霄娘娘,你說的破壞神究竟是什麼?神族我也認識不少,不是借動自然之力,就是依靠血緣神力,各有其力量象徵。但是破壞之神,是那一界的神靈?我記得我做過作多就是不知道我居然是什麼見鬼的虛無破壞神。

    「既然你忘了,我們就不多事。記憶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真實和虛低只是一線之隔。要知道你真實地一切,去自在天找小雨吧,見到她你就回憶起來了。」碧霄的話讓李長信垂頭喪氣。他化自在天是李長信唯一一個毫無辦法的地方。

    與這個宇宙不問,自在天並不是一般的空間不同,自在天整個是他化自在天自己的精神世界所化生的宇宙。萬物維我,我既宇宙。自在天不和其他任何世界相關,除非是他化自在天自己開放自在天,否則就算是集中諸天神佛,地獄眾生,也無法進入他化自在天一步。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進入了自在天,在他精神所構成的世界中。要和他對抗,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佛祖道君,天帝聖母,在自在天中也不比一個三歲小孩更強。

    「李長信,你做小孩做上癮了嗎?」晾霄笑嘻嘻地問道:「我還想和你再做一次呢,可是你變成小孩有什麼好玩的。我對花生米可是沒有興趣的。

    李長信面對女人的挑釁永遠是堅決的反擊:「要不要試試,就算是花生米我也能餵飽你。

    「我對舌頭和手指沒有性趣,等你長大吧。小弟弟。」說小弟弟的守候。晾霄故意將語氣壓得很重,嘲諷的李長信一口邪火憋在胸口,幾乎吐血。想李長信有天下第一色狼之名。雖然被千萬人詛咒,但是還從來沒有女人敢於在這方面挑釁他的。這對於男人地尊嚴,可是重重地打擊。

    三女中,看起來最嚴肅,但是最為關心李長信的是冰霜仙女碧霄。她冷冰冰的問道:「李長信,你可知這片叢林所對應的樹之靈空間中,有三個種族。

    李長信說道:「知道。我和亞馬遜女人族有過接觸。

    「除了亞馬遜女人族,還有眾蛇之力所化生的蟒靈一族,樹之妖巫的血巫一族。這三族之中,各有一位聖女。如果你能讓這三位聖女同時放開心靈任你採取樹靈的本源,你的身體就算不能完全恢復,但是每天至少有一段時間是可以恢復成成人的。」碧霄語氣雖然冰冷,但是卻讓李長信欣喜若狂。雖然羽蛇之翼有可能會讓他身體恢復,但是終究是個可能而己。而碧霄地話,卻是給他說明了一條真正的恢復身體的道路。

    就算是一天只有一兩個小時,也絕對是足夠了的。只要在這一段時間中運用虛空陰陽道的無上法力。就算是身體的法力不能恢復到以前那樣強大。但是至少身體可以變為成人。

    就像樓台平地起,沒有根基的話,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空。只要有了成人身體這個根基,了不起再化千年的時間從頭修練。反正對於生命與天地其壽的李長信來說,世界上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時間。

    被歐洲人傳說為長生不死實際上壽命很難超過一千年地吸血鬼相比。仙人們的生命就如璀璨的日月一般。而到了李長信的這個層次,時間根本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但是這有個前提就是要過得很舒坦才行,如果讓他這樣以小鬼地身體永遠的活下去李長信覺得還不如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來的乾脆一點。這……就是人間地獄。

    不過興奮過後,李長信想起來一個嚴肅的問題:「碧霄。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吧?

    晾霄掩嘴道:「只有一個小問題而已女人族、蟒靈、再加上一個血巫族,這三族是死敵,征戰了幾千年。可以說是誓不兩立。要讓這三族最重視地巫女同時為你開放心靈,這比讓你和北斗星官做朋友還難。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他們雖然名義上是星官,但是卻是遠古之神,不受天庭實際管轄。李長信和北斗星官是死對頭。但是北斗星官並非是實體,他奈何不了李長信,李長信也奈何不了他。

    李長信撞天屈「碧霄娘娘,你是玩我呀,她們是死敵,你卻讓她們配合來幫我,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那是你的問題,李長信,我不是你媽,難道我還要來照領你吃喝拉撒睡不成。我看你是身體變小了,腦子也變小了真成小弟弟了。如果自己的事情自己無法解決,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回家吃奶去好了。」碧霄的話尖酸刻薄,猶如冬日寒風,讓李長信不由得寒顫了幾下。

    「李長信,好自為之吧,不要隨便去賭命,別忘了,有個女孩還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你呢。」三女的身影消失在樹冠之中,一個清脆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飛出飄蕩在風中,像是詩,又像是詠歎調歌劇:「虛無的幻像,真實的絕望,浩瀚星河的盡頭,孤高的主宰。跨越了時間與歲月,混沌的未來。一切皆有終結,星羅的沉默之處,是那唯一的名宇。開始、結束、命運的沉寂。最終迎接的,是心的期待。唯一的罪,最初的罪,最後的罪,心的罪。但是因罪而讓一切滅亡,依然會去勇敢的觸犯最後的禁忌。

    李長信聽著這優美而又淒婉的歌聲,整個人似乎被石化了。由於他們不但說的是中文,還說的是黃河流域過去的口音。讓亞桑剛才一句話也不敢說。畢竟三個穿著古怪衣服,站在樹梢上,走得時候就如問變魔木一樣消失的女人對於亞桑這樣普通女孩來說,是蠻超過所知限度的。

    可是這三個女人失蹤了,李長信反而是變成了石頭。亞桑開始不敢打擾他,但是好半天看到李長信都是一動不動。她才小心的繞到李長信的身前。眼前的情景讓她嚇了一大跳,這個雖然有著可愛漂亮外表,但是卻在本質上邪惡凶殘的神秘傢伙,怪物一般的存在居然在流淚。

    兩串淚水滑過李長信的面孔落向地面,亞桑伸出手又收回來。看著李長信悲傷的目光,恍惚的神情,這一瞬間,他給亞桑唯一的感覺就是脆弱。不知道為什麼,亞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疼痛。

    看到這樣的李長信,就如看到了厚厚的鎧甲下包裹著的佈滿傷痕的身體。就算他強的無與倫比,就算他邪惡的宛如妖魔,但是這一刻,亞桑的心在隨著李長信的淚水而粉碎。

    也許女人是天生具有母性,也許女人是無法用理智去思考。亞桑作出了出乎自己預料的事情,她張開雙臂將李長信抱在懷中:「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一定會見到她的。

    「小雨,小雨,小雨。」李長信的悲傷從靈魂的最深處,從壓抑了無數年的防禦背後徹底的爆發了。他的理智,他的強悍全部被悲傷和對自己的怨恨充斥。化成淚水,化成嚎叫。

    哭得是那樣傷心,甚至將自己的鼻涕都抹在了亞桑的胸口。

    李長信的悲傷,穿過了無窮無盡的黑暗,穿過了數不盡的時空,最後,他的悲傷湧進了一處連光也無法逃出的黑暗之中。

    比最深的地獄還要深遠,比思維的極限還要寬廣,盤聚在無邊黑暗中的巨蛇,感受到了穿過空間時間宇宙的一切傳來的悲傷。在無聲的宇宙中張開大嘴發出雖然沒有聲音,卻將空間切刻成無數碎片的次元聲波。聲波蕩漾之處,也不知道多少強大的惡魔,在聲音下灰飛煙滅。

    「啪、啪、啪蛇身上的鎖鏈,幾乎是同時斷裂了四根。

    每一根鎖鏈斷裂的時候,都有無數惡魔化成煙霧,凝聚成一根圓形的立柱,聳立在黑暗之中。

    黑暗是無法被看穿的,就如最強的光明也有照耀不到的死角。但是總有人,行是在光明黑暗之間,他的目光可看穿世界上的一切,包括黑暗。

    「那是……巴姆比之柱。」楊戩緊閉著自己的雙目,只留下唯一的天眼看著黑暗。「在第一個之後,其餘四位調和之神力也被釋放了。時間提前了,是為什麼?

    「因為誓言被破壞了。楊戩身邊站著一個帶著金色頭飾身穿綠色裙甲手有上戴著一面鑲滿了花紋盾牌的少女。「第一個誓言己經不存在了。

    楊戩歎息道:「流淚了嗎?最後的禁忌,也無法擋住最不該出現的戀情。愛這種東西,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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