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耀眼,巴黎在春天有著溫暖舒適令人靈魂也要鬆散下來的自由感,街道上紅男綠女穿梭不停,有人說巴黎這座城市,連風都是浪漫的。
李長信的理解是,所謂的浪漫,就是人遇到了平時遇不到的事,接觸到了不能接觸的人,而最終有了好結果。所以說,浪漫這種東西,就和在酒吧裡面泡了一個女人,結果上床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是個處女一樣,是一種超乎了預料的回報,僅此而已。
所以說,本質上,所謂的浪漫是極度自私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李長信在這個時候非常的不喜歡浪漫,尤其是遞給他花朵的是一個七八歲滿臉雀斑、圓嘟嘟和小豬差不多的小姑娘的時候。
由於包房間的人,特拉福韓國幫派的老大高勳仲被幹掉了。好像不但是他,還有他們韓國狐仙會的幾個狐族長老全部被自己的那兩個因為自己失去力量而恢復了法力的小鬼全部宰掉了。結果收到消息的酒店,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踢出了酒店。
在這個社會裡面,沒有錢就算是小孩,也會面臨無情殘酷的現實。李長信當時眨巴著純真的眼神,可是酒店的服務員卻不帶一絲憐憫的將他僅有的一個小箱子扔了出來。
接著李長信發現,自己的信用卡,銀行賬戶也全部被封掉了,他電話去查,卻發現自己已經破產了。算了算身上所有的現金,數字是吉利的十三塊八角八分。嗯,可以吃一頓飯,但是要坐出租車橫越整個巴黎,那是別想了。該死的尼克.陳,真的一分錢也不給自己。一大早就坐飛機跑了。看來他很希望自己就以小孩子的樣子生活。這該死的混蛋,真是插朋友兩肋一刀插的是毫不猶豫。
懶得步行的李長信無聊之下,躺在中央公園草地上發呆,結果一朵鮮紅的玫瑰地到了他的面前。女人給他送花也不是一次兩次,李長信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浪漫的事,但是至少也對收下花並不感覺到不爽。
可是當他扭頭看到送花的是一個圓嘟嘟雀斑小胖妹,嘴裡面還缺了兩顆牙,那種收到鮮花,被女人倒追的感覺立即飛了。這時候,李長信反而討厭起巴黎的浪漫。這麼大的小丫頭,應該去學三從四德,學什麼浪漫,送花給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未來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一邊用惡毒的想法惡毒的想像著,李長信一邊用凶狠的目光看著小女孩。失去了身體,也就失去了李長信勾引女人的第一神器迷天之眼。但是李長信自信自己現在已然可以使展出野獸般凶殘的目光。對付這樣的小丫頭,只要用眼睛瞪瞪她,就會把她嚇得哭鼻子。將她趕走,避免打擾自己難得有得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的心。
可是今天一定是李長信的大凶之日,他凶狠的目光注視下,小姑娘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是瞪著一對大眼睛,入迷的看著李長信。「你好好看,我們結婚吧。」
「什麼?」李長信腦袋幾乎炸掉。「現在的小姑娘已經變成了這麼大膽嗎?」這一瞬間,李長信覺得自己老了,被時代所拋棄了。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雀斑小姑娘卻已經將頭低了下來,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李長信反應過來推開雀斑小女孩,但是心中這種感覺那個冤。一輩子推倒了無數的女人,讓所有女人都聞名喪膽的超超級色狼,令豬八戒掩面、西門慶含羞、隋煬帝無顏的,世上色狼第一人,居然被一個滿臉雀斑的小姑娘佔了便宜,這還有天理嗎?
不過雖然惱怒,李長信總不能將這個笑得像是拿到了萬聖節糖果的小女孩的腦袋擰下來,只有站起來,準備逃竄。李長信認輸了,面對這個喜歡上自己的小丫頭,堂堂的***街道士李長信只有抱頭鼠竄。
「索非亞,」一個年輕的少婦走了過來,「要走了。」看來這個少婦是女孩的母親。看到她,李長信停下了準備走的腳步。這可是一顆值得採摘的熟透了的鮮紅果實。而她的眼睛中,目光有些散亂。李長信就像看到了獵物的狐狸,這可真是天賜良機。
「媽媽,我找到丈夫了。」小女孩興奮得沖母親叫著,拉著李長信的手向著母親跑去。
「真的嗎?令人高興呢,那麼你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這位媽媽彎下腰,衝著李長信微笑:「嗨,你好,我是馬澤雅。」
「還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我的心臟被丘比特射穿了,這一定就是一見鍾情,一定的,是上帝的安排。」
李長信皺起眉頭想到:「上帝?要是耶和華敢安排我的事情,我就踢爛她的肥屁股。」
對於這個雀斑小丫頭,李長信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對於這位母親,李長信卻有著濃厚的興趣。而且這女人手上拿著汽車鑰匙,看來是自己開車的。這樣的話,應該可以捎自己到目標的。
「我是李長信。」李長信用一種趾高氣揚的語氣答道:「從現在開始,你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名字的。」雖然他的法語說得稍微有一點磕磕絆絆。
「好威風。」小女孩雙臂抱在胸前,看樣子已經完全被李長信佔據了心靈。
「你閉嘴。」李長信吼了一聲,然後對馬澤雅下命令道:「剛好,你有車那就先送我。我要去聖馬力諾學院,在昆迪羅街。」
馬澤雅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囂張的小男孩,被他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小朋友,那裡很遠呢,你要去的話,需要你父母帶你去,否則,你父母會擔心的。」
「帶我去,我治好你的失眠症。」李長信對馬澤爾說道:「這個條件應該很合算的。
馬澤雅驚訝得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制止自己發出聲音。「你怎麼知道我有失眠症?」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女人,你不但失眠而且經常做惡夢,已經有了輕度的精神衰弱,現在靠鎮靜劑和安眠藥在維持。不過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因為精神衰弱嚴重而變得脾氣暴躁。不但會傷害自己的女兒和自己,嚴重的話,你會自殺。」李長信死死的定在馬澤雅的眼鏡上,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馬澤雅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心臟在「撲通撲通」的急速跳動著,就像胸腔裡裝了一面大鼓。嘴巴裡面很乾燥,馬澤雅眼前的這個東方小男孩就如突然變成了巨人,要讓她用仰視的目光才能看清楚。這個男孩的笑容,為什麼會讓馬澤雅覺得是如此的邪惡。?
「你到底是什麼人?」
「能幫你的人,只是也順風車,就換來身體心靈的平靜。就算是我是惡魔,這樣的交換,對於你的人生,也是值得的。」
馬澤雅的理智告訴她,最好遠離這個人,可是他的話,是多麼的誘人。自己的失眠症已經糾纏了自己多年了,正如他所說,長時間的失眠症讓她自己已經有了輕度的精神衰弱。情緒方面,已經有失控的苗頭。如果真的按他說的,自己將在以後上海自己的孩子,甚至自殺,這讓馬澤雅無法邁動腳步。「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失眠症?」
「我既然能夠看出來,當然就能治。」李長信充滿自信的話讓馬澤雅終於被說服了。畢竟對於凡人來講,疾病是最能夠讓人痛苦無奈的事情。
汽車穿過盧浮宮,從埃菲爾鐵塔下掠過,這些讓人類讚歎的景色,李長信卻視而不見。目光只是落在沿路上女性身體之上。對於他來說,女人的身體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物。
馬澤雅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真的只是要我送你一段路嗎?」
「就是這麼簡單。」李長信道:「你的精神問題是來自六年前你丈夫在你的床上和你妹妹偷情時的精神刺激。雖然你和丈夫立了婚,但是這種心靈傷痕沒有被解除。你又碰到了一個不怎麼地道的心理醫生,讓你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不過這和我都沒有關係,我只是不想步行穿越巴黎而已。至於我是什麼人,我說了我是李長信,這就是夠了。」
「你是怎麼看出我有病的」與其說馬澤爾關心李長信是什麼人,倒不如說他更關心這個。
「人的一切都會顯現在臉上,相由心生,命由我定。對於你們這些出生起命運就在固定軌道上運行的小蟲子來說,要知道你們的身體、你們的命運實在是太容易了。」
李長信的話,只讓馬澤雅更加的迷惑,可是心中也有了一點安心。畢竟這個人看來目標不是自己,人終歸是自私的。
「我女兒……」
「放心,我對小丫頭是沒有任何興趣的。」李長信霜後比劃了一個,「我喜歡這種的,就如你。」又比了一個直板:「很討厭這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