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素子低聲道:“覺悟吧。”
李長信點頭道:“是這個。”咳嗽了一聲道:“覺悟吧,以女神的名義發誓,在正義的使者面前,邪惡是不能被允許存在的。”
小島千夜懷疑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居然說自己是正義。”
知道小島的懷疑,李長信聳肩道:“我前幾天看了一處日本舞台劇,台詞就是這樣的。說起來,真的好傻。”
御明草子尖聲叫道:“姓李的,你以為你贏了嗎?愚蠢的家伙,天宇佐的舞蹈儀式已經完成,須佐之男大神的覺醒已經不會受任何事情的干擾。”
看了看祭壇上八名少女飽受摧殘的屍體,李長信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這一瞬間,他身後的小島千夜和犬養素子覺得渾身的血脈都要被凍僵了。明明站在大廳中,可是簡直如同身處南極的冰山之下。
殺氣一閃即逝,李長信表情恢復了平靜。“也許吧,看來我是來晚了一點,但是總算趕上壓軸大戲。”指著八頭巨蛇雕像道:“喂,既然到了人間,就出來亮亮相,躲在那裡算什麼?”
雕像喀喇一聲崩裂,石屑紛飛。煙霧散去,只見一個只穿著白色布裙的高大男子傲然站立在大廳中。
他頭扎雙發髻,皮膚白如冰雪,毫無血色。赤足,腳上燃燒著綠色的烈焰。僅僅站在那裡,呼嘯的疾風就翻江倒海般的在廳中呼嘯,令到陰陽師們的咒語聲都無法被聽得清楚。
李長信鼓掌道:“好大的氣魄,不愧是神族,總算是有點樣子。”
御明草子嘲諷道:“怎麼?害怕了,不過現在害怕也完了,就算你向我磕頭賠罪,你也難逃一死。”
李長信唉呀一聲,雙臂抱肩:“我好害怕呀。”可是看他的表情,死人也不會認為那是在害怕。
御明草子被刺激的要發瘋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嘲諷,就像是一個心懷惡意的成人,看著小孩子一步步走向陷阱中一樣。
御明草子高聲叫道:“偉大的大國主,您忠誠的僕人們受到的屈辱就是您的屈辱,請殺死他們,用他的血贖罪。”
李長信忙捂住耳朵,“女人,制造噪音是違法的,你連這一點道德都沒有嗎?”
御明草子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混蛋。”
李長信還是一副悠閒的樣子:“喂,要是我是你就先擔心別的。你不知道神格進入人間後第一件事是吃飯嗎?而且,神的食量是很大的,你可要做好心裡准備。”
“你這話什麼意思?”御明草子心中感覺到不對。這時背後的須佐之男一聲長鳴,八頭巨蛇從須佐之男身體中飛出,將八名陰陽師吞下肚去。陰陽師一片大亂,顯然眾人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攻擊自己的信徒。
“大國主殿下,敵人不是我們!”御明草子尖聲大叫,可是須佐之男卻一把抱住她,將她壓在祭壇上,陽具扭動,居然有角,長約二尺,竟然是一條活物。
御明草子這一下被嚇的魂飛破散,失聲驚呼。“救命呀。”
李長信淡淡的說道:“人的生命最根本的欲望是食欲和性欲,神格進入人體這兩種欲望會千百倍擴大。神這種生物,本來就是會根據附身的生命體改變的廢物。既然你花了這麼多心血請神進入人間,就好好的享你的神為你們帶來的快樂吧。”
“求求你,救救我。“御明草子絕望的哭泣道:“多少錢都可以,救救我。”
“那八名被你當作祭品的小姑娘也這樣求過你吧,你卻讓人摧殘她們,殺害她們為了這狗屁神。御明小姐,你要明白,這個世界是有報應的。”退出門後,李長信將門關上。還貼了一道符,讓任何人都無法逃出。
犬養素子有些不忍:“李道長,您真的不管裡面他們了?他們都是人呀?”
小島千夜一直沒有說話,看來看到哥哥的樣子,看到祭壇上的少女屍體,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李長信摸出一盒藥膏抹在小島千夜的太陽穴處,對犬養素子道:“人又怎麼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天道無情,人間無義,人和天地之道比,又算得了什麼。再說,我可不會輕易殺人,有別人代勞剛剛好。省得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弄髒了我的手。他們連死在我手下的資格都沒有。”
小島千夜一個哆嗦,清醒了過來,“哥哥,那不是哥哥,那不是哥哥。”
“別緊張,他吃完飯,大概就會恢復記憶了。你哥哥是一個壞種,只有天生邪惡的人,才會捨棄自己成為神的工具。”李長信不屑的說道:“而且我會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不需要神的存在。”
門內的慘叫,哀嚎終於幾乎停止了。李長信拿下黃符,再次進入大廳。大廳中,遍地是血,殘破的軀體和內髒,灑滿了每一處角落。唯一完整的人就是御明草子了,她倒在血泊中,兩腿間撕裂的傷口直達小腹,血液還在不停的從她下體流出。
李長信微皺眉頭,“居然吃女人的子宮,真是一個變態的神。”
御明草子緩慢的向李長信腳邊爬去,“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小島千夜臉色蒼白,似乎又要昏過去了。犬養素子低聲問道:“她這是……”
“神的種子。”李長信解釋道:“神將自己的精液植入射入女人的身體中,生出半人半神的怪物。他吃掉了御明草子的子宮,那就是要用御明草子的身體來生養了。誕生的小怪物會從御明草子身體裡面開始吃,直到吃光整個軀體,只留下頭,她到那是才會死。比下地獄還淒慘,絕對的殘酷無道。”
小島千夜犬養素子同時變色捂口,雖然御明草子是發生著一切的根源,但是看到她落到如此淒慘的境界,兩人還是心中不忍。
“啊,親愛的妹妹,你終於來了。”須佐之男看著小島千夜眼神居然頗為溫柔。“或者說,親愛的姐姐,你終於回到了我身邊。”
小島千夜尖叫道:“不,你不是哥哥,你只是附在哥哥身體中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