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第廿一卷第四章亡靈大軍
眾女訝然，詫異地直望。趙無恤沒有多說，揮手招呼她們上前。諸女走到門口往裡一看。倏然而驚，瞬間明白趙無恤話的意思。門內也是一個大廳，但比先前狒狒所居大許多。而且深不可見。
就看無數骷髏戰士排成整齊的隊列無聲的站立。它們的數量太多，佔滿整個大廳，只有正對鐵門，留有三四米寬的走廊。唯一慶幸的是，這些骷髏都垂著頭，似乎陷入水久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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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多的骷髏，想建造多麼雄偉的地宮都不會愁人力。有這些不用吃喝，不知疲倦，完全聽話的怪物。開鑿深山輕而易舉。想想這一路行來，兩側全是光禿禿的石壁和土壁。毫無美感，確實有可能是沒有智慧的骷髏所為。當初在高山矮人部落。也是鑿山挖洞，一樣非常雄偉。牆壁卻處處都有雕刻的美麗紋飾，非常典雅壯觀，遠非現在這種地底死人墓地能比。
同樣高山矮人再吃苦耐勞，恐怕也比不上不死生物。只此一點。就不必懷疑伊明德斯。或許正是有這麼多免費的勞力存在，他才會有心思搞出這麼磅礡的地下隱居地。不然憑黑暗法師弱弱的身子，恐怕連挖容一人深的洞都不能。
眾女面面相覷，又想到一個危險的可能，也就是雪莉爾事先擔心的。
果然，神聖法師驚懼地低聲道：「難道伊明德斯真的變成亡靈法師，永遠不死了！」
「是不是亡靈法師不知道，不死應該不可能。」趙無恤道：「如果活著，早就該露面了。不然難道等我們把他的看門狗宰盡。」
大家點頭同意。像那兩隻不死獨眼狒狒。准宗師級戰力，絕對珍惜的奴僕。就算伊明德斯是黑暗大宗師，也不會輕易捨棄。黑暗法師復興同盟搞了那麼多不死金剛猩猩。也只能依*狂暴狀態方方使部分猩猩首領達到准宗師的戰力。
「這兒怎麼過去？」海姬談正事道。
趙無恤瞧著雪莉爾，道：「這些東西是死地？」
「骷髏當然是死地。」伊薇黛西婭快嘴接道。
雪莉爾明白趙無恤的意思，答道：「我感覺不到死氣。它們好像就是單純的骷髏。」
趙無恤又掃眼門內，照明彈即將消失。骷髏戰士毫無動靜。下一步如何走，難以抉擇啊。這些骷髏雖只是骨頭架子。但手握大劍和盾牌。是正正經經地骷髏大軍。亡靈法師讓人類恐懼地根由。
亡靈法師肆虐之時。億萬逝去的戰士化為骷髏從地下爬出。它們聽從亡靈法師的指引，不知疲倦地消滅一切敵人。
現在這些骷髏戰士沒動靜，不代表待會也沒動靜。萬一等他們走進去，被包圍時偷襲就麻煩了。
諸女聽到他地顧慮，同樣躊躇。廳內的骷髏大軍根本望不到盡頭。若甦醒過來，確實是大麻煩。
「讓我先淨化掉它們吧。」雪莉爾提議道。
克裡斯蒂娜抬手盡量遠的射出一顆照明彈。發現仍看不見骷髏大軍地盡頭，皺眉道：「不知道有多少骷髏。」
「沒關係，不管多少。總能淨化完。」雪莉爾道：「我們又不趕時間。」
眾女紛紛點頭。這確實是最安全的選擇。反正大陸尚處均勢。並不著急。
趙無恤卻不想等。女王老婆過幾個月要來峽谷待產。他許諾要陪伴在身邊。之前返程和在峽谷休息已用掉不少日子。之後還要去尋找復興同盟領導層。更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這其間還不知會有什麼事情耽擱，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
他想了想，道：「這樣太麻煩，還是我先進去探探路吧。」又補充道：「反正骷髏再多，也傷不到我。」
普通骷髏的戰力極端低下，但是還有更高級地死靈生物存在，就像傳說高等龍族損落之後的骷髏龍。它的實力就深不可測。雪莉爾說出顧慮，勸止趙無恤。
趙無恤笑笑搖頭，道：「這種地方，就算有骷髏龍也施展不開，放心吧。」又道：「就算有強大的死靈生物，我逃總可以。」
雪莉爾還想阻止。凱瑟琳道：「姐，夫君也是去探路。這些骷髏不一定會動。」
「是啊。我主要是看骷髏有多少，」趙無恤道：「如果數量有限，就算能動也不要緊，大家一起出手，消滅它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話沒有一絲水分。九人除伊娃在外守著，還有兩位武師，三位大武士。單這套組合就可以衝垮一切骷髏，更休提還有兩位變態的法師克裡斯蒂娜和伊薇黛西婭。她們的魔法能力已經冠絕人類世界。
克裡斯蒂娜亦贊同道：「如果骷髏不多，大家就一起動手，免得八妹浪費寶貴的法力。」
雪莉爾見姐妹們都同意，沒有再強求，只是對趙無恤道：「你小心點。我感覺裡面似乎有危險地東西存在。」
「放心吧，」趙無恤說是如此。心中卻留意。從適才獨眼狒狒守門就可知道，眼前的骷髏大軍肯定也是看門的。既然負責看門。有陌生人來，不可能沒反應。他又對海姬道：「你守門。不管發生什麼都不用進來。」
海姬點頭接受，沒有要求隨行。她雖不擅長群戰，但也不怕戰力低下的骷髏。只是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怪物，能節約鬥氣最好。她可不像趙無恤般，有無窮的真氣可供揮霍。適才與不死獨眼狒狒大戰。鬥氣已耗掉數成。不能再浪費。
眾女也從適才的異變裡瞭解，鐵門並不普通。或許這是控制守衛活動範圍的線。她們紛紛讓趙無恤放心。
即使有照明彈，也望不到底。所以趙無恤乾脆讓諸女停止釋放。待雙眼完全適應黑暗後再出發。地底陷入絕對的黑暗，即使有夜視眼，也看不到遠處。不過有強悍的感知和無匹的真氣。把精神與真氣一起放出。能清楚感覺到兩側骷髏戰士地形狀。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腦海裡有清晰地影像。
趙無恤走了有數百米，所經兩側全是毫無一絲分別的骷髏戰士。他如今方知亡靈法師的恐怖。一個人能輕而易舉地控制如此大軍，確實厲害啊。更別提這些骷髏戰士永遠不會叫累。不會反抗。
他緩步而行，又前進幾十米，忽然察覺一股強大地氣息。掏出火折子。迎風一晃點燃。藉著這點光亮，夜視眼就能發揮功效。他清楚看到整齊排列的骷髏戰士在前方忽然消失。不是到達底部，而是在通道正中冒出一個祭壇。祭壇之後仍是骷髏大軍。祭壇之上卻有一個騎馬的骷髏將軍。它身著全套華麗地盔甲。能保存這麼多年而不銹蝕，顯然是極度的珍品。跨下所騎骷髏馬同樣披著甲片，相當威武。
最為驚異地是。所有骷髏戰士眼眶部位的窟窿裡都是純黑一片，無法看透。這個骷髏將軍地雙眼內卻有兩股鬼火。閃爍著森人的光芒。瞧到此幕，趙無恤就知戲肉來了。
果然，沒等他再動。骷髏將軍忽然高舉起手臂。同一時刻，本來低著頭的骷髏戰士同時抬頭。眼眶裡雖然依舊空洞無物。但是能感覺到有股黑氣湧動。即使對骷髏戰士不瞭解。趙無恤也知道，這些亡靈戰士又活了。
鐵門外，雪莉爾忽然感覺到磅礡地死氣衝出，本能地驚呼道：「骷髏活了！」
這股死氣非常濃郁。瞬間讓人如入陰森的海洋。諸女覺察。明白雪莉爾所言不虛。
克裡斯蒂娜急速扔出照明彈。只見原本一動不動地骷髏戰士全部甦醒。它們搖頭晃腦，伸胳膊踢腿，似乎剛剛睡醒。又像睡了太久，身體的零件不靈活了。
趙無恤看在眼裡，啞然失笑。這骷髏大軍還真是搞笑，居然有此人性化的行為。以骷髏的不死特性。根本不需要如此做派啊。可以想見，曾經控制它們的主人。伊明德斯是個妙人啊。
骷髏將軍卻不解風情，他突然握住大劍抽出。伴隨鋼劍出鞘的利鳴，搖頭晃腦，伸臂踢腿地骷髏戰士齊齊恢復整齊的隊列。再一動不動。骷髏將軍大劍猛地舉起。骷髏戰士舉起圓盾。提起大劍，擺出一副攻擊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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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恤的笑容立刻凝結。傻子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更清楚眼前的骷髏將軍是解決一切的關鍵。骷髏大軍既然受指揮，宰掉它或許能解決問題。
骷髏將軍沒等他行動，已經揮出大劍。只見兩側的骷髏戰士。劍盾齊碰，發出一聲巨響，接著洶湧衝向趙無恤。
趙無恤抽出鈦鋼長刀，喝道：「不要進來！」長刀橫掃，刀氣回溢，率先圍上來的十幾個骷髏戰士立時碎成骷髏渣。骷髏如所預料的弱，他卻無法高興。來時走了幾百米，祭壇後面還不知有多深，這裡面的骷髏戰士恐怕會上萬，不知道要砍多久。
鐵門外的諸女聽到聲音後，大為擔心。鐵門瞬間被湧來的骷髏戰士堵住。她們就是想進去，也不容易。不過如預料的，骷髏並不出來。只守住門。她們的安全沒有問題。只是趙無恤身陷那麼多骷髏的包圍，實在揪心。
海姬出劍試探堵路骷髏戰士的實力，發現不堪一擊後。眉頭舒展開地道：「很弱。根本傷不到無恤。」
眾女看在眼裡，紛紛心安。如果骷髏都這麼弱，恐怕連夫君的護體真氣都破不了。數量再多也沒用。
趙無恤同樣如此想。所以毫不停歇地衝向祭壇，打算擒賊先擒王。
可情骷髏將軍不是只有小兵，還有小將可以指揮。鈦鋼長刀掃掉數百個骷髏後，忽然受到阻礙。趙無恤定睛一瞧，發現來者與光身子露骨頭架的骷髏戰士不同，與骷髏將軍一樣穿著盔甲。不同的是甲上銹跡斑斑，顯是更高一級的骷髏勇士。尤其骷髏戰士手拿普通大劍，根本不抵鈦鋼長刀一揮。骷髏勇士所用大劍，卻無法一擊砍斷。而且力量也不小，能擋得住攻擊，不像骷髏戰士。即使用盾擋也會被趙無恤一腳踢散架。
從骷髏勇士暴增的實力就可知道骷髏將軍的實力絕對不會差。趙無恤很興奮，想盡快看一看。可惜骷髏勇士並不好對付。事實上，單個骷髏勇士不難處理。雖有上好的大劍和骨頭架，但沒有宗師級武技和變態速度，遇到趙無恤。只剩一個死字。
問題是骷髏勇士的數量很可觀。每殺盡一片洶湧而來的骷髏戰士，就會冒出幾個。在發現阻不住趙無恤後，骷髏戰士繼續徒勞的送死，阻礙趙無恤行動。骷髏勇士卻集結起來。一起發動圍攻。
這些亡靈戰士實力雖不差，可情更適合大軍作戰，更適宜摧殘普通人類士兵。在人類武師跟前，一切都無用。它們傷不了趙無恤，只能勉強阻止他前進。
趙無恤不願跟小嘍囉浪費時間。尤其骷髏勇士不知道還有多少。真氣無盡也不能這樣浪費。他全力一刀劈出空隙，身子凌空躍起，掠向骷髏將軍。
地面的骷髏紛紛舉劍直捅，卻只能給趙無恤借力。骷髏將軍依舊在祭壇上。趙無恤欣喜地掠去，接近時，忽然骷髏將軍身後射出無數長矛！
既是軍隊，自然有遠程兵種。擲矛骷髏的實力不比骷髏勇士弱，尤其是集群投擲。趙無恤從銳利的破空聲裡聽出厲害。他凌空停住，身子急速旋轉，揮舞的鈥鋼長刀擋飛所有長矛。
擲矛骷髏的攻擊不止一波。它們連投三輪。可情沒傷到趙無恤分毫。回散的長矛反殺死大批骷髏戰士。不過長矛也成功阻住趙無恤前進的步伐。
最終，骷髏將軍止住部下無謂的攻擊，揮劍發出新命令。先前蜂擁而上的骷髏戰士潮水般退去，原本凌亂的大廳恢復寧靜。
趙無恤詫異地掃視回周，不明白骷髏將軍玩什麼花招。這些骷髏戰士有骷髏勇士領頭，遠遠地避開。回周有了大片空地。
鐵門外諸女處同樣生出異樣。本來堵著門口，緊盯外面的骷髏戰士全部恢復原位，閃出數米的通道。眾女齊齊納悶。克裡斯蒂娜道：「難道無恤搞定了？」
「問問就知道了。」凱瑟琳說著高叫道：「無恤！」
「別進來！」趙無恤忙回道：「還沒完呢。」骷髏大軍根本未露敗像。他可不相信負責守衛第二道門的骷髏將軍會輕易放過。畢竟第一道門的守衛。兩隻不死獨眼狒狒獻出了小命。
諸女面面相覷。梅琳皺眉道：「我們別打擾他了。」其他人頷首，靜待。
就在趙無恤回話的功夫，骷髏戰士已經歸位。骷髏將軍也揮劍發出新命令。只見背後的擲矛骷髏整齊地列隊，分成兩陣繞過祭壇。圍住趙無恤。它們此時手裡拿的不是適才投擲的短長矛。而是標準地全鋼長矛。長過三米。
鋼矛平舉，伴隨骷髏將軍地指令，同時刺出。整齊的行動。宛若了叫練無數次的精兵。
趙無恤從對付骷髏勇士時就知道這些擲矛骷髏地兵器肯定不會差。他沒有硬擋鋒銳，而是彈身而起。掠向骷髏將軍方向的擲矛骷髏上方。
擲矛骷髏的戰陣當然不會如此簡單。趙無恤尚未接近第一排擲矛骷髏。第二排擲矛骷髏已經同時刺出鋼矛。三米地距離。足夠阻住目標的攻擊。趙無恤再次避而不擊。以鈦鋼長刀劈中一支鋼矛借力飛起，繼續往骷髏將軍處掠。
這個選擇在平時沒有錯。可惜現在是地宮！大廳高度不過回米多。
擲矛骷髏全力刺出，矛尖直扎宮頂。
趙無恤再飛。直接撞到黑乎乎的屋頂。他揮刀擋開迫近地鋼矛，苦笑無語。前方還有第三排擲矛骷髏虎視眈眈。只要繼續往前掠，迎接他的肯定是無窮的刺殺。其實別說往前。單是現在就有無數鋼矛往身上捅。他飛掠上天後，完全成了靶子。
擲矛骷髏雖是骷髏，但從井然有序地不間斷成隊齊刺就可知道。對戰陣非常熟練。想避過根本不可能。實力差點地高手若被這群亡靈變態圍住，恐怕討不了好。可情趙無恤不是一般人物。他是最頂尖的武者。既然不能取巧，以力強破也可以。
他瞬間做出決定。鈦鋼長刀不再留手。灌注八成真氣後砍重長矛，即使沒有砍斷。也震得擲矛骷髏把握不住。連續不斷如驚濤駭浪的矛陣刺擊立刻失去節奏，產生空隙。
趙無恤接連劈回幾十把鋼矛，騰出空間使出千斤墜的功夫，落回地面。他腳一觸地，就要使出下三路的功夫。
擲矛骷髏卻早有準備。既然阻不了落地，就在他落地時回散出去。騰出空間並重整隊形，出矛齊刺。
趙無恤嘿嘿冷笑。這群亡靈不過依仗鋼矛長，他攻擊不到而已。如果他攻擊的到，看它們如何。長刀不再附著刀芒，真氣化為刀氣，立時超過三米長！
以他的功力，更長地刀氣也能造出，可惜屋頂太低。
擲矛骷髏又一次平舉齊刺。趙無恤在矛尖即將及體的剎那，再次縱身而起。這一回，沒有遠掠，而是凌空翻身。第二排的擲矛骷髏緊跟著追襲而來。可情它們趕不及了。鈦鋼長刀橫掃八方。銳利的刀氣化成一圈。掠過第一排擲矛骷髏的脖子。不管是骷髏。還是人。脖子部位的骨頭都是最弱的。擲矛骷髏的骨頭雖然強悍，但是頸骨依舊阻不住刀氣。幾十顆骷髏頭同時滾落地面。
第二排擲矛骷髏的攻擊沒有受絲毫影響。已經是骷髏，早就不死。頭掉了，再接上就行。只要不化成骷髏渣，就沒事。事實上，丟掉腦袋的第一排擲矛骷髏依舊整齊化一的完成刺擊動作。幾十根鋼矛最後匯聚成一點。矛尖差之毫釐組成圓盤，顯示出對戰陣掌握的程度。當然也僅限於此，沒有了腦袋的骷髏再無法繼續後面的動作。
天空的趙無恤對第二排擲矛骷髏的攻擊早有準備。刀氣使出的剎那施出千斤墜的功夫。身體立刻有違常理的急速下墜。直接落在幾十根長矛組成的圓盤上。
第二排擲矛骷髏未預料到。齊齊刺空。就在第三排擲矛骷髏緊跟攻擊之時。鈦鋼長刀再次揮出，又是幾十顆頭顱掉落。
趙無恤現在被第二排鋼矛形成的圓錐困住。在第三排的鋼矛刺進中心前，鈦鋼長刀再揮。直接劈在上面的鋼矛上。失去了腦袋的擲矛骷髏也失去了神秘力量。趙無恤輕而易舉擋飛鋼矛。躲過第三次合刺。同時他的反應速度讓僅存的擲矛骷髏來不及再出手，刀氣劃過，又收割幾十顆骷髏頭。
變態的骷髏矛陣如此輕而易舉的破掉。說是變態不僅是戰陣的純熟，還有天時地利人和。這裡是純黑的地宮，沒有一絲自然星光，除非有天生夜視的種族，否則根本無用。就像趙無恤的夜視眼也無法發揮功效。
在這樣黑暗的地方，遭受成百鋼矛圍刺，可以想見躲避的難度。地宮又僅回米餘高，使得鋼矛能直扎屋頂。讓人避無可避。逃無可逃。最後的人和是指擲矛骷髏乃亡靈，能百分百地聽從指揮。這比擁有各樣心思地人類方便指揮多了。
可惜，這些優勢抵不上趙無恤強大地實力。他超過擲矛骷髏太多。簡單的速度和力量就足以破掉。
上百無頭的擲矛骷髏圍成一圈。趙無恤站在圈中央地鋼矛上。挑釁地直瞧骷髏將軍。又掃視周圍的骷1◇勇士，似在無聲的宣告：還有什麼招數。使出來吧。
骷髏將軍忽然砸吧嘴，傲然道。「哼，不用其他人。本將軍就行！」
趙無恤反倒嚇一跳。他本來沒有期望得到回應，骷髏將軍也是骷髏。早該失去語言能力。就像剛才指揮大軍。完全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可讓人想不到地是，它居然會說話，這就不是一般的變態了。果然能指揮千軍萬馬的骷髏就是不一般。
驚奇過後又是欣喜。他笑道：「會說話就好，我們是來拜見伊明德斯法師地。」
「想見主人，先過我這關！」骷髏將軍說著大劍一揮，只見一股黑氣從祭壇裡湧出，籠罩住骷髏馬和骷髏將軍。
趙無恤見它要動手。急問道：「伊明德斯沒有死嗎？」
「主人生與死都是一樣的。」骷髏將軍說話間，縱馬躍下祭壇。
趙無恤聽不明白此話意思，什麼叫生與死是一樣的。他不及細問。
那骷髏馬裹著黑氣，快若閃電。第一眼看它四蹄剛著地，第二眼已經騰空飛起，躍到擲矛骷髏形成地圓陣邊。
骷髏將軍的大劍同樣黑氣環繞。它順著衝擊之勢，直劈趙無恤。
趙無恤有心試探骷髏將軍的實力，避開骷髏馬的撞擊，全力揮出鈦鋼長刀。
刀劍相碰，發出金屬的脆鳴。勁氣相交，發出陣陣轟鳴。這股聲音聽起來不大，傳得卻非常遠。幾百米外的鐵門邊，諸女聽得清清楚楚。
海姬失聲道：「夫君遇上高手了。」
「或許是守護這道門的亡靈。」雪莉爾急道。
眾女有點不放心，卻又不敢輕涉。畢竟她們相信不管對手有多強，夫君就算不敵也能逃。若她們也加入，就不一定了。貿然進入，只會給夫君增加負擔。大家都不是那種幫倒忙地傻女人。當然，相信不代表不擔心。只是擔心卻也幫不上忙。
趙無恤讓開身，讓骷髏馬從擲矛骷髏陣上空掠過。一招之後，他放下心。骷髏將軍的實力恐怕連海姬都比不上。唯一麻煩的是那團黑氣。即使沒有接觸。他也能感覺到腐蝕的味道。這股黑氣恐怕不遜於暗黑武士的暗黑鬥氣。
想及此，又傲然道：「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還是乖乖放我過去，我可不想砍掉你的腦袋。」
骷髏將軍的下巴張張合合。以毫無人味的音調道：「有本事來砍吧！」說著縱馬再上。
它的速度夠快，趙無恤卻更快。他不避反迎，直接掠上骷髏馬頭。鈦鋼長刀裹著銳利的刀芒劈向骷髏將軍。骷髏將軍倉促變招。以大劍硬擋。
趙無恤這一擊威力十足。直接把骷髏將軍劈下骷髏馬，強烈的勁道差點把它全身的骨頭震散。不過那到刀芒在它胸骨上只留下深痕。這讓趙無恤很驚訝，沒想到全力發出的刀芒在骨頭架子上只留下一道痕跡。這骷髏將軍的骨頭真夠硬。他沒有耽擱。又知道黑氣的危險。所以腳未踩骷髏馬頭借力。而是凌空換氣。追著骷髏將軍猛攻。
鈥鋼長刀翻飛，閃亮的刀芒回溢。骷髏將軍雖強，但速度比不上趙無恤。一招處於劣勢，連連失著。它來不及反擊，只能用大劍苦苦抵擋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的鈦鋼長刀。幸虧骨頭架子夠硬，不然身體早被刀芒劈散。
趙無恤殺得興起，毫不留手。每一刀都是十成真氣全出。
骷髏將軍初始還暗自得意。不管人類武士有多強。擁有的鬥氣終歸有限。像趙無恤這般消耗。肯定撐不了多久。它就不一樣了。骷髏本就不會累。再有祭壇裡吸收了無數年的暗黑之氣，足夠熬死眼前變態的造訪者。
兩邊都有心，趙無恤不怕浪費，骷髏將軍是期待浪費，乒乒乓乓，戰得熱鬧。骷髏將軍的骨頭身體比暗黑武士還變態，讓趙無恤干佔優勢，形不成勝勢。當然，骷髏將軍處於劣勢，想反擊也不容易。
時間久了，兩人都有新心思。骷髏將軍詫異趙無恤不顯疲態，害怕自己的骨頭真被劈散。趙無恤不知道骷髏將軍的骨頭能撐多久。想到不死獨眼狒狒，砍了一百多刀才成功。有黑氣時時滋潤的骷K髏P將M軍G恐怕要麻煩許多。
兩個傢伙同時出新招。骷髏將軍外放黑氣，想腐蝕趙無恤。趙無恤卻驟然收刀，全力擊出一拳。他的拳頭很有名堂，乃是當初暗算武師邁克裡和獅鷲獸的雷拳，不是用拳頭直接打。而是擊出無形拳印。這既防不勝防。又避免接觸黑氣。
骷髏將軍悄悄外放黑氣，打算不知不覺中腐蝕趙無恤。所以黑氣尚未近身，無形拳印已經及體。大劍連擋住兩拳，卻沒有擋住第三拳。骷髏將軍的視力雖不受純黑環境的影響，但拳印是無形的，只能憑拳頭去判斷。這中間就有時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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