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九卷 第八章 驚天消息
    「好酒!」加扎賓讚歎之餘,連番品嚐。趙無恤遞上的皮囊約能容半升美酒。老矮人不知不覺中竟喝個乾淨。

    趙無恤笑意吟吟地瞧著這幕。加扎賓如此表現,其他矮人也不會強到哪裡去。未來的交易肯定能持續下去。

    「此酒要比裡布酒更勝一籌啊!」加扎賓情知似品實喝,干光皮囊裡的酒很不禮貌,唯有以此掩飾尷尬。

    趙無恤笑笑而過,道:「長老品過無數美酒,能得長老如此推崇,我總算沒白來。」

    「你讓我很為難啊。」加扎賓舔舔嘴唇,戀戀不捨地放下空空如也的皮囊,顯然意猶未盡。

    「長老太小心了。」趙無恤見老矮人仍未完全下定決心,跟道。

    「矮人成長緩慢,我部落百年來沒增長多少人,若放到人類世界,恐怕已膨脹數倍。不管矮人有多強的戰力,永遠競爭不過人類,不得不小心啊。」加扎賓無奈道。

    「伽瑪如此大,難道還容不下人類和矮人共存嗎。」趙無恤緊跟著回應。他腦中閃過別樣的思慮。繁殖力永遠是生物種群盛衰的最大因素。矮人遠不如人類,人類亦遠不如某些更低等的野獸。這或許是對矮人超強戰力的制約,否則大陸將變成矮人的世界,就如同越高階的魔獸,數量越稀少一樣。

    「人類。」加扎賓欲說還止,終化成一聲長歎。

    趙無恤情知有隱情,卻不便問,唯繼續道:「長老,我和手下生活在裡布峽谷,等同放逐出人類世界。」

    扎賓奇怪趙無恤如此說……

    「我的手下大多不能回塞內人類世界。」趙無恤不能明說手下們都曾是悍匪。那樣只會壞事。

    「此酒價值幾何?」加扎賓看得出趙無恤不打算詳說,轉而進入正題。

    「留香酒還沒有正式上市,長老算第一個顧客。」趙無恤道。

    「那還真是榮幸。」加扎賓笑容滿面。

    「留香酒能得到長老的肯定,才是我的榮幸。」趙無恤跟道。

    「一桶留香酒換一把大劍,如何?」既然沒定價,加扎賓很乾脆地開出條件。

    「您老人家真是獅子大開口。」趙無恤驚詫搖頭。

    「怎麼,很貴嗎?」加扎賓露出平淡笑容。

    「峽谷外運的標準酒桶能裝百斤,就是裡布酒也值五十金幣,留香酒價格只高不低。」趙無恤分析道。

    「五十金幣,不貴嘛。」加扎賓輕飄飄地道。

    「是不貴。不過足夠買五把人類打造的上等大劍。」趙無恤道。

    「人類打造地武器可不能跟矮人比。」加扎賓自傲地道。

    「那是當然。」趙無恤毫不懷疑。原因很簡單,伽瑪大陸的上等武器就是所謂的百煉精鋼。與人類相比,矮人天生的變態力量更擅長錘打鍛煉精鋼。從圖尼拉出外尋找稀有礦石看得出,矮人還掌握有鍛煉合金鋼的辦法。以此打造的武器不比人類的強才怪。

    「矮人打造的武器可是相當稀有,就算五十金幣也不虧呀。」加扎賓道。

    「話是這樣說,可如果只是不虧,我似乎沒有來做交易的必要。從這裡到塞維林有數千里路。風險可不低。不算人的成本,單一桶留香酒地價值就遠超五十金幣。」趙無恤尋出新理由。

    「你覺得值多少?」加扎賓問。

    「百斤一桶換五把。」趙無恤對老矮人的漫天要價,狠狠地坐地還錢。

    「你這是把我們矮人的武器放到人類的檔次上啊。」加扎賓搖頭直歎。

    「您的部落向外輸出武器的價格恐怕比這高不了多少,而我還得平價代購其他物資,這塊帳還沒算哦。」趙無恤道。

    梅琳有趣地瞧著一老一小討價還價。這是很少見的場面。

    兩人沒有爭太久,很快達成協議。百斤一桶留香酒換三把矮人打造地精品武器。百斤一桶裡布酒換兩把。另外,裡布商會負責平價代購其他物資。

    「長老已歷數千年。應該知道魔獸來襲的原因吧?」趙無恤搞定生意,開始關心其他。

    「魔獸來襲,不清楚啊。」加扎賓搖頭道。

    「不會吧。」趙無恤對老矮人的話很懷疑。

    「魔獸來襲不止一次,無人知道原因。」加扎賓很肯定地道。

    「不論魔獸還是猛獸,如此大批地離開巢穴,最大的可能是棲息地有危險,長老真不知道?」趙無恤追問。

    「真不知道。」加扎賓毫無疑問。

    趙無恤情知問不出什麼,不再多言。生意談成,也該開路了。赫莉等人要帶矮人戰士和第一批武器去四指峰交易。他則和其餘六女繼續上路。

    或許知道待不久。赫莉等人遊玩很長時間,不見回來。趙無恤想及和拉特科的時間約定,不得不去尋找,好讓諸女盡快趕回去。

    他出來後,低聲對梅琳道:「老傢伙又騙我們。」

    「何事?」梅琳反問。

    「魔獸來襲,老傢伙肯定知道原因。」趙無恤相當有把握地道。

    「真的?」梅琳驚訝地道:「你憑什麼確定。」

    「直覺!」趙無恤給了一個不是理由地理由。

    「呵!」梅琳輕輕一笑,「你又不是女人,玩什麼直覺!」

    趙無恤聽此,很無語。「不僅直覺,我很懷疑有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傢伙不知道地事。別忘了小巴爾喀山脈曾生活著黑暗精靈。如果有人說山脈裡還有矮人部落,我絕對不奇怪。」

    「有點道理。」梅琳道。

    「人類所知的伽瑪大陸不過十分之四。佔有大陸十分之六的大荒原不知道有何乾坤啊。」趙無恤感歎。

    「有很多人渡海探索過,大部分沒能回來,倖存者只看到無數魔獸。」梅琳道。

    兩人邊走邊談,沒多久。遇上了矮人戰士裡尼亞。第一次來矮人部落時,為說服加扎賓,曾賄賂裡尼亞一瓶極品雪山猴兒酒,並以此交上朋友。後來,又托圖尼拉給裡尼亞帶過裡布酒。這兩層關係使得裡尼亞見到趙無恤時格外驚喜。

    趙無恤瞧著裡尼亞一點也不掩飾的高興,心中大歎:「矮人還真是淳樸啊。」

    裡尼亞本想跟趙無恤來個矮人式的擁抱,可惜他地身體還沒趙無恤的腿長。熱情的熊抱只能不了了之。他伸出大手,和趙無恤熱情相握。

    趙無恤和矮人戰士敘幾句舊後,遞上一個皮

    :

    「矮人兄弟。這是我家新出地極品美酒,送給你嘗嘗鮮。」

    裡尼亞毫不做作地接過,直接擰開皮塞,一股濃重地醇香立刻散發。矮人戰士深吸一口氣,顯得無限滿足。

    「此酒雖不如雪山猴兒酒,但比來不及酒要好。」趙無恤看矮人如此反應,笑道。

    「哎!」裡尼亞享受過酒香之後。反倒歎氣。

    「矮人兄弟,怎麼了?」趙無恤大訝,從裡尼亞的反應看得出,他很滿意留香酒啊。

    裡尼亞擰上皮塞後,不停掂量著皮囊。矮人的手比人類寬大許多。能裝半斤酒的皮囊還不如矮人的手掌大。

    「你上次送的酒喝完後,我好一陣子喝什麼酒都感覺差點。那滋味真不爽啊。」他搖頭直歎。

    趙無恤立刻明白過來。酒非常好。可惜太少。不僅喝不過癮,而且嘗過此酒。再喝其他酒就沒味了。以人類地角度,這番話有些不禮貌。不過趙無恤看得出,裡尼亞是出於矮人天性的直率,方這樣說。

    「不用擔心,我已和長老達成協議,未來向部落交易裡布酒和留香酒,你就放心大膽地喝吧。」他笑意盈盈地道。

    「真的?」裡尼亞萬分新奇,不敢相信長老竟然跟人類做聲音。

    「當然真的,我怎麼會欺騙矮人兄弟。」趙無恤非常肯定地道。

    「好好。真是好兄弟。」裡尼亞開懷大笑。

    趙無恤亦是高興。此交易滿足矮人地嗜好之餘,還能大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有裡尼亞引路,趙無恤和梅琳輕鬆找到在山城內亂竄的諸女。她們震驚於矮人城市地宏大,正目不暇給地瀏覽。

    趙無恤把交易情況簡單一講,最後說到分離。

    赫莉、伊莎貝拉、露露和芬妮萬分不捨。她們再顧不得欣賞山城,齊齊圍在趙無恤身邊。

    又是一番兒女情長。趙無恤連連保證絕對不耽擱,一定盡快返回之後,四女方放開他。

    眾人回到客廳,加扎賓正在等待。趙無恤把赫莉介紹過去。加扎賓到感謝她幫助圖尼拉集齊礦石。有這層關係在。趙無恤放下心。幫著選好第一批武器後,隊伍正式一分為二。赫莉、伊莎貝拉、露露和芬妮。帶著一隊矮人戰士返回四指峰營地交易,之後回裡布峽谷。

    趙無恤、梅琳、克裡斯蒂娜、凱瑟琳、嘉美、雪莉爾和菋莉有裡尼亞引路,前往大雪山。他們幾乎沿趙無恤上次進來地路線走,毫無意外地抵達雪山腳下。

    「精靈的使者,我們又要分別了。」裡尼亞止住腳步。

    「矮人兄弟,下次我回來,或許會有其他好酒相送。」趙無恤笑道。

    「我等著,一路保重。」裡尼亞欣喜之餘,鄭重祝福。

    趙無恤等人正式上山。沒走多久,非武士們就不行了。爬山絕對是體力活。她們之前已經走了很久,夠累了。按照事先設想,梅琳背克裡斯蒂娜,凱瑟琳被雪莉爾,趙無恤被嘉美和菋莉。唯一的男人還得負擔行李。幸虧嘉美和菋莉都嬌小玲瓏。她們擠在一起,和一個成年人沒什麼分別。這使得趙無恤不至於無手爬山。

    一行七人使用和當初一樣的辦法,走差不多的路。翻越卡蘇裡大雪山。這一路上到遇上不少驚險。不過梅琳和凱瑟琳都不是庸手。克裡斯蒂娜的魔法水平更非吳下阿蒙。七人毫髮無傷地翻過雪山,沒有像上次那樣遭遇大群魔獸。

    這時,未來過地四女反有些戀戀不捨。她們都沒翻越如此高的雪山。數千米地高空,壯麗的雪山美景美不勝收。這些天來,她們一直忘卻寒冷,正因為四周的景色太美。

    不過踏足碧綠的草地後,她們又被鬱鬱蔥蔥地精靈森林吸引。傳說中美到極致的精靈才是最渴望見到的。

    他們甫入森林就碰上精靈戰士。梅琳出示精靈戒指後,精靈戰士即刻收起弓箭。盡職的戰士沒有這樣放趙無恤等人走,而是留下他們,另派人向王城傳送消息。

    趙無恤也不急。他相信手眼通天的精靈王應該會更早知道他們的到來。

    等待地時間成為未來過地四女歡樂之刻。她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完美種族。精靈果然沒有瑕疵。她們騷擾了英俊的精靈戰士兩天後。終於等來精靈王派遣的精靈護衛隊。

    七人再次出發。四女一路上自然不會消停。一方面精靈森林內部美景不斷,一方面經常路過精靈村落。她們總算看個夠。按凱瑟琳的話說,真沒白來。不過能親身見到精靈王,這才真令她們超級激動。

    精靈王城座落在一處參天大樹形成的樹谷。從外面看,大樹根系盤結在一起,不分彼此。無限延伸的枝條交織生長,形成綠色牆壁。龐大的王城就像一座綠色大山。橫亙在眾人面前。

    進入內部以後,景色又是一變。與精靈村內地樹屋稀疏雜亂不同,王城內天然形成的樹屋顯然經過特意控制,使得分佈密度很大,排列相當有序。構建王城地巨樹不禁繁茂,而且主幹高低不同。這不僅形成不同高度的樹屋。更使得王城內部各處都能得到光照。整個樹谷非常亮堂。

    七人腳踩籐路進入,四處張望欣賞景色。他們不得不讚歎大自然地神奇和精靈的妙手。

    精靈王宮座落於樹谷中心。數棵古老地巨樹經人為控制,結合成一動豪華的宮殿。與很多樹屋地簡陋相比,精靈王宮更像是人工搭建的房屋。若非親眼看到頂部的綠色葉子,沒有人會相信這是利用活著的樹木生長而成。

    趙無恤引頭,拾級而上。七人進入大廳。一個高大的精靈正在靜候,從他頭戴王冠看得出,這正是精靈王。

    精靈王的英俊不必細表。他給趙無恤最大的感覺是威嚴,那種不由自主散發的王者之氣,使趙無恤既心生敬畏。又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一絲親近。王的心非常靜。這從他地眼神中能讀出。不僅如此,他似乎無影中在影響他人。七人不由自主地心靜緒平,說不出地安穩。六識敏銳的趙無恤更能清晰把握住此感覺。

    「歡迎你們,人類的勇士。」

    昂揚頓挫地大陸通用語清晰傳入眾人耳鼓。以梅琳為首,眾人紛紛行禮。

    「尊敬的精靈王,我們已經完成第一件任務。」趙無恤不卑不亢地道。

    梅琳拿出裝有遠古神樹新種的皮囊,遞上去。

    精靈王接過來,打開掃了一眼,露出淡淡的

    「謝謝你們。人類的勇士,你們辛苦了。」

    「現在可以知道另外兩件任務了嗎?」趙無恤沒有廢話。

    「任務不用急。你人類世界的親人有難!」精靈王對梅琳說出震天消息。

    人類世界,只有一個人!趙無恤第一時間想到二老婆的乾妹妹,艾蜜麗。他扭頭看往梅琳,目光中含著探詢。

    梅琳腦中閃過艾蜜麗的身影。她從趙無恤眼中讀出同樣地想法,心中發急,忙問精靈王道:「是不是艾蜜麗?」

    「諭示不會告訴具體,是誰要*你們自己判斷。」精靈王淡淡地道。

    「你在塞內除艾蜜麗,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能算親人。」趙無恤肯定梅琳的判斷。

    「如果真是艾蜜麗有難,那要馬上去找她。」梅琳急切地對趙無恤道。

    「對啊。」克裡斯蒂娜道:「艾蜜麗可是我們地乾妹妹。」

    「尊敬的王,諭示還有其他信息嗎?」趙無恤想盡可能地獲取資料。

    精靈王搖搖頭,道:「沒有,不過人現在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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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安全。誰知道何時有危險啊。」梅琳發急道。她已經有些顧不得禮貌。

    趙無恤對梅琳道:「先不要急,我們待會就上路。」又對嘉美和菋莉道:「此行緊急,你們先留在這裡。」

    「少爺,你放心去吧。」嘉美乖巧地道。菋莉亦老實點頭。

    趙無恤又看往凱瑟琳和雪莉爾,目光中透著探詢。

    「二姐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當然也要幫忙。」凱瑟琳毫不猶豫地道。

    「既然救人,應該能用得上我。」雪莉爾表態道。

    趙無恤見此,轉而對精靈王道:「我們此行本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指菋莉道:「她腦內有魔法禁制,無人可破。想請王幫忙。」

    「根據我的探查,那禁制很像上古魔法。」克裡斯蒂娜補充道。

    「我們現在要去救人,菋莉必須留下,希望這段時間王能在幫忙治療她。」趙無恤說出請求,靜等精靈王提條件。

    「還有人類會上古魔法?」精靈王微露一絲驚訝。

    「只是懷疑,我和凱瑟琳熟悉元素系和能量系地魔法,對此禁制卻無從下手。」克裡斯蒂娜解釋道。

    精靈王聞此。好奇地掃視菋莉。

    菋莉知道這事關自己的未來,靜靜地等待。

    精靈王越看越驚奇,最終以精靈語開始吟唱咒語。曼妙的聲音如梵唱,空靈而通徹心扉。

    菋莉不知不覺中閉上眼。

    伴隨咒語的結束,精靈王右手撫過菋莉頭頂。淡淡的紅光籠罩住菋莉的全身,又一閃而逝。

    眾人訝然地看著這幕。

    精靈王卻已回復平靜。

    「尊敬的精靈王。您難道已經把禁制解開了?」趙無恤禁不住問道。

    「沒有,」精靈王搖頭道:「我只是想確定判斷。」

    「有結果了嗎?」趙無恤急問。

    「這不是普通禁制。」精靈王眺望東方一下,道:「這是魔狐血咒。」

    眾人震驚。

    「魔狐血咒是什麼?」趙無恤問道。

    「獸人獨有的一種咒術,以生命的代價結成。」精靈王緩緩地道。

    「獸人?」趙無恤有些不能接受,禁不住大聲道。

    「她是魔狐一族!」精靈王手指尚閉眼失神的菋莉。

    眾人大眼瞪小眼。這消息太震撼了。標準地人類小姑娘成了獸人,還是魔狐族!大家的腦子瞬間都有些短路。

    趙無恤深知精靈王不會搞錯。菋莉就是一個魔狐少女。他硬著頭皮問道:「獸人是怎麼回事?」他看得出其他人也不知道獸人的存在。這使他萬分好奇。

    「獸人是與精靈和矮人並存的強悍族群,他們生活在獸神領地,也就是人類所謂的大荒原。」精靈王緩緩地道。

    大荒原,小巴爾喀山脈以東,佔據伽瑪大陸十分之六的土地。想不到竟是獸人的領土。眾人視線交流中。掩飾不住驚訝。這可真是天大地秘聞。人類在伽瑪大陸還真是超級渺小啊。

    「獸人是絕對不會離開獸神領地的。」精靈王手指菋莉道:「你們從哪裡找到的她?」

    「人類世界,戈日王國。」趙無恤道,「她已經以人類的身份生活很長時間,還有了家人。」

    「真奇怪,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精靈王顯然非常不解。

    「菋莉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為何是獸人,還是魔狐一族?」克裡斯蒂娜按耐不住心中疑問,道。

    「獸人的外形與人類無二,只身體某些部位保留獸類特徵。她現在地模樣,應該是被施展了化形術。」精靈王解釋道。

    「您能解除她腦中的禁制嗎?」趙無恤問起最初地煩惱。

    精靈王搖搖頭。「除非擁有魔狐血脈,否則無法可解。」

    眾人立刻掩不住地失望。如果不能解除禁制。菋莉必然無法恢復記憶。這樣一來,她的來歷和身份將永遠成迷。

    「菋莉的事可以拖,艾蜜麗不能等,我們以後再談。」趙無恤丟掉胡思亂想。菋莉既然是來自大荒原獸人族群。要解決她的問題不知道有多麻煩。這還是先放到以後再說,眼前還有大事要做。

    「對,我們還是趕緊走,早一會,艾蜜麗多一分安全。」梅琳忙附和。

    「照顧好菋莉和你自己。」趙無恤愛憐地對嘉美道。

    「少爺也要保重。」嘉美同樣關切地道。

    救人如救火。趙無恤五人不再耽擱,把嘉美和菋莉托付給精靈王,然後借來五匹快馬,即刻上路。他們連趕數天,抵達精靈村。梅琳和長老菲布蘭簡單會過面後,不停歇地上路。他們徒步穿過迷途森林,抵達布哲王國特列曼城。再由此買了三匹風吼獸,趕往比斯特王國布勒意拉城。

    距把艾蜜麗留在迪梅特拉家已經一年半,不知道小姑娘現在長成什麼模樣。女大十八變啊。以她的天分,不知道已把「清身訣」修煉到何種境界。此功法雖簡單,但妙用無窮。艾蜜麗若能大成,未來修煉其他內功心法將事半功倍。

    不過這一切只在腦中一閃而逝,眾人更憂心艾蜜麗的安危。他們進入布勒意拉城後,直奔迪梅特拉家。

    破碎的大門,凌亂的院子,眾人未進去心已往下沉。

    梅琳打頭,快步闖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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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怎就一個亂字了得!椅倒桌翻,雜物散落,迪梅特拉家彷彿被抄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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