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趙無恤手指方向,扭頭想看看布下的弓箭手搞什麼飛機。
趙無恤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垂在腰間的左手,摸刀,直甩!一切搞定。
這瞬間根本無人能反應。一把艾達裡安大師精製的「無影飛刀」無聲射向黑袍法師的喉嚨!
黑袍法師沒看到東西,疑惑間猛覺前方爆發殺意,急驚慌扭頭,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模糊的細影飛到眼前。他不僅沒有武士的反應速度和敏捷身手,還是一個體質衰弱,極少運動的法師。他根本沒機會念出咒語,哪怕一個音階也不行。細影在他扭過頭的剎那直扎進喉嚨!
真是悔啊!他敢涉險現身是憑借手中有魔晶石法杖,能瞬發魔法。他對付趙無恤的戰術是用黑暗魔法把三人禁錮在方圓兩米的區域,以強弓射殺之。他為保證此魔法效果,方*趙無恤如此近。他眼見梅琳喪失戰力,才這麼托大。他又太自信,也因招攬趙無恤的渴望失去應有的戒備。他忘記不只有弓箭是法師殺手,飛刀之類的暗器同樣是。這種遠程武器任何一名武士都可能擁有。
黑袍法師腦中僅僅閃過這點念頭,就嗚呼哀哉去也。他還沒報姓名呢!
偷襲,又見偷襲!克裡斯蒂娜嚴重無語。卑鄙,無恥,齷齪,還能怎麼形容!長得這麼帥,這麼陽光的一個美男子,咋做事這麼陰呢!尤其這些損招還那麼低級,對方居然也能上當。她這次真要大大地——讚美,讚美我英俊無敵的帥哥團長!這些壞蛋,真以為不是壞人就不能用陰招麼。居然唆使小孩,還對梅琳用毒,死也活該。克裡斯蒂娜心中愉悅地批判。
黑袍法師死,弓箭手們瞬間陷入驚慌。他們按組織制度恐難逃一死。殺掉罪魁禍首還有唯一生還機會。沒人願意變成毫無思想的殭屍。弓箭手們很默契地齊齊舉起強弓。
趙無恤出手即知黑袍法師完蛋。他心中緊張地是十二名弓箭手。梅琳尚未行功完畢,根本不能移動。他連躲都不行。
弓箭手們沒給他時間想對策。十二支箭交叉射來,直擊三人,且封住所有退路。
趙無恤此刻發揮真本領,一把鈦鋼長刀舞的密不透風。十二支箭悉數被擋下。他今天得比一比是箭快,還是人快刀快!
弓箭手沒有停止,連珠箭發。趙無恤心無雜念,觀察著每一支箭射來的角度,把握它們的速度。他陷入物我兩忘的境界,漫天箭雨生生被擋下。即使有漏之魚也,趙無恤也以左手護臂和胸口狼鱷皮甲迎接它們。
趙無恤不知道箭雨何時停下。他像傻子般亂舞半天,才發現再沒箭射來。他舞著刀,囂張地叫道:「小子們,怎麼不射啦,是不是沒箭了!」
他身體周圍三尺內鋪滿一層破碎的箭支。太陽下金光閃閃的箭頭透著幽藍的色彩。黑袍法師真是個實誠人。可惜遇上不按理出牌的牛叉大俠!
弓箭手們的確沒箭了。他們每人帶一壺共二十四支箭,根本撐不了多久。二百八十八支箭奈何不了趙無恤,再多箭也沒有用。弓箭手們丟掉強弓,抽出細劍,齊齊躍下。
趙無恤嘿嘿一笑,看這批蒙面人如同死人。他懶洋洋地道:「誰先來送死!」
弓箭手們專職練箭,在劍上浸淫自然有限。他們卻會某種分進合擊之術,敢來拚命也是由此。十二個人如同組合在一起的殺人機器。攻一方,其餘五方皆至。他們試圖用十二把劍絞死趙無恤。
只可惜,弓箭手們配合再熟練也攻不破趙無恤滴水不漏的刀。劍再多也多不過漫天箭雨。趙無恤因適才超發揮耗費大半真氣,不能再憑借強悍的真氣欺負他們。他還要護著梅琳,不能使她受傷害。即使如此,他滅掉這十二人依舊沒廢勁。
弓箭手們能合心對抗趙無恤的長刀,卻無法抵禦他冷不丁射出的「無影飛刀」。此飛刀如其名,動無影。弓箭手們往往到中招,方曉大限已至。他們根本沒機會躲避。分進合擊由此再配合不起來。一群烏合之眾又有什麼戰力。他們很快全部玩完。
大戰終於停止。趙無恤望著滿目蒼夷的大街,十幾具屍體把周圍染得血紅。
克裡斯蒂娜體弱,又逃亡一個月沒得到休息,抵抗性極差。她即使見慣血戰場面,也有些受不了這股血腥的氣息,不禁道:「離開這裡吧。」
趙無恤收刀入鞘,道:「梅琳還沒完工。」
克裡斯蒂娜想起摯友,適才沒機會問趙無恤。「梅琳到底怎麼樣了?」
趙無恤道:「毒早解了,因禍得福,又有突破。練功呢。」
克裡斯蒂娜驚訝道:「什麼時候了,還練功?」
趙無恤笑道:「機緣來了,擋都擋不住。」說著走進梅琳右方的小店。他在箭雨襲來前,知機一腳把倖存的小孩殺手踢進屋中。否則這苦命的小孩現在就是刺蝟。
克裡斯蒂娜瞧著小孩古怪的神情,心中一痛。這那還是初進鎮子笑意盈盈的孩子。其呆滯的目光告訴人們事實的殘酷。「這小孩怎麼會這樣?」
趙無恤仔細檢查小孩的口腔,小心翼翼地把發現的毒囊取出。「或許利用黑暗魔法。你是專家,有什麼線索?」
克裡斯蒂娜歎氣道:「黑暗魔法是禁忌。我不熟悉具體法術,不知道怎麼做的。」又道:「真是殘忍,折磨這麼小的孩子。黑暗法師果然不是好東西。」
趙無恤搖頭道:「法術又不會做壞事,不好的永遠是人。」
克裡斯蒂娜爭辯道:「黑暗魔法能把好人變壞。」
趙無恤道:「爭那沒用。這小孩怎樣才能恢復正常?」他把小孩的下巴重新接上,抱出屋。至於穴道,情況不明不解比較好。
梅琳仍未完功。
克裡斯蒂娜道:「我不知道水系法術『清醒』有沒有用。我不能用魔法,沒法試驗。最好把他送到教會。光明魔法是黑暗魔法的剋星。」
趙無恤苦著臉道:「我們在逃命,怎麼送。難道要專門送他去大城鎮。你也聽那笨蛋黑暗法師說了,以後有黑暗工會的高級殺手要來。我們自己都應付不過來,再帶這麼一個大累贅。」
克裡斯蒂娜立時不滿,沖趙無恤耳邊吼道:「那難道把他丟下不管?」
趙無恤忙道:「我也不想。不過你想想,他跟著我們難道就安全。」
克裡斯蒂娜無言。比較起來,跟著他們或許更危險。黑暗法師肯定不是危言聳聽。
趙無恤道:「算了,先不管他,梅琳醒來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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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蒂娜靜下來,又對適才的衝動感到不好意思。趙無恤為她們付出這麼多。她只因一句不明話就那樣吼他,真是令人不好意思。她回想與他相識兩月來的種種,如今看來,當日選他做*山的決定是多麼英明。
要是能做一輩子*山就好了!克裡斯蒂娜為心中莫名冒出的想法害羞,急把它們驅散。片刻,她又鄙視自己不敢面對事實。她不小了,於男女事卻不僅是雛,更是個處。
女人總要嫁人。她當然還有時間,可是年華易老,青春易去。她正是最可人時,若不及時找個好依*,待失去吸引力就晚了。到時難道要隨便找個男人嫁掉,這未免太對不起老天賜予的好皮囊。她對自己的容貌與身體可是極端自信。
「你的尺寸會讓男人著迷。」艾達裡安大師夫人安吉拉的話言猶在耳。「火玫瑰」的美名在塞維林那麼響亮。她有資本自豪,更有資本找個優秀男人相配,否則才是暴殄天物。
這是怎麼了,自己居然發起春來。她心中浮起莫名其妙地羞意。她才二十三,年輕著呢。這麼急想男人幹嗎。她還要遊遍整個大陸,成為最年輕的魔導師呢。現在嫁人,定下的理想又怎麼辦。
她不由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人生長著呢。可是,俗話說人生苦短。她不在實現理想的過程中享受,恐怕到抵達目標時就沒法享受了。及時行樂,這話似乎也有道理。
行樂,行樂!她小臉抹上一層紅暈。她性子雖大,但畢竟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對男女之事天然羞於細思。只是她對行樂還真有那麼一點點瞭解。這源於她天生的好奇性格。正因好奇才想看遍整個大陸,才會想知道一切事情。這自然少不了男人最關心的話題。
她不止一次聽過昔日戰友淫蕩的談話。何況,傭兵們刀口歃血慣了,對男女之禮不甚重視。很多時候,這些淫人說話並不顧忌美人。克裡斯蒂娜甚至覺得,他們有時故意說給她聽。
她這個好奇寶寶又怎能不想探個究竟。她出身大家,對男女事甚為謹慎,自不會開放到隨意親身體驗。男人們為之著迷的表現又深深勾引她。如此一來,偷窺成了最佳選擇。沒有錯,再正直,再品節高尚的人也不會沒有過偷窺的經歷。
她終於如願。數次經歷足以令她記住女方發春的情形,令她瞭解男女事的內涵。她當然忘不了某些女人樂至極顛的表情。她沒體驗過,但做為女子,分得清她們的表情和聲音什麼代表痛苦,什麼代表享受,還有什麼是快樂至極點的痛苦享受。
當然,她沒像很多男人那樣看過受不了,開始思淫慾。她目的是去獵奇。雖沒法嘗試此種愉悅行為,但未來總有機會品嚐,不是嗎。
她那之後回復乖乖女,不再做這等荒唐事。此行的影響還是顯而易見的。她對人生目標之一又有了一點小小修正。這是在先後偷窺到某名快槍手,某名萎男,還有某名天生本錢不足的衰哥等人的遭遇及女方表現,再偷窺到某名猛男和他女人的表現後產生的。她的人生目標是要找最好的,一切都要最棒的,包括「那裡」!這是未來幸福的保證,可不能找銀樣蠟槍頭。
難道真看上了這傢伙。她心如鹿撞。若不是,為何沉寂在腦中許久的想法怎麼會冒出來。難道這傢伙的表現已經達到她幻想的白馬王子的條件。她不想繼續想,卻管不住腦子。病中的人總是很容易亂想。
這傢伙也的確優秀。有身板,又英俊。為人處事也不錯,重要地是對她們非常好。個人很有能力,肯定達到大武士的等級。未來的成就還不可預測。再想想其他,似乎無一處不優秀,無一處不令人滿意。見過的人中別說與之比肩,連提鞋都不配。他的確當得上白馬王子!
她又想起另外的問題。梅琳似乎和她有一樣的想法。真愁人,最好的姐妹啊!
若是他,會選誰?呸呸!管他選誰。她和梅琳這麼優秀,只有她們選男人,何時淪落到男人選她們。
只是世界很現實。她們優秀,卻是兩個人。他只有一個人,沒有與相配的。他有選擇,她們沒得選啊。
她不禁又想他會選誰呢。想想這傢伙以前的話,想想他講的舊日經歷。他可不止一個老婆!
趙無恤之前沒結婚,不過多年宇宙探險,結識不少紅顏知己。她們都是一時之翹楚。這其中與周美美最相投,最有機會結合。他也因此選擇「娘子軍」做傭兵團名。只是他還沒搞出結果,就淪落天外星球。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從沒放棄挖掘趙無恤人生歷程的機會,自然把多達兩位數的紅顏知己摳了出來。她們主觀地把這些情人算作老婆。中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盛行已久。伽瑪大陸依舊是男人的王國,只要有本事,娶多少女人都行。
她想及他有十幾個老婆,不由撅嘴,「花心的傢伙。」想想也是,長這麼一副好皮囊,自然遭女人喜歡。姐兒愛俏,一點不假。她不也一樣麼。他只要不控制自己,整上兩位數美人不稀奇。
她見得多了,也有此深知一個道理,資源永遠向上位者集中。不論女人還是財富,此上位既指權貴豪富也值能力上位者。伽瑪大陸逃不過這個理。不提上流人,單老團長基翁就可證明。他不算太花心,可是走到那裡都能輕鬆勾搭上漂亮女子。再看本領有限的某些人,泡個普通女子都樂得屁顛屁顛的。
男人的世界,女人永遠無法與其平衡。
他這麼花心,她倆又如此出色。他肯定打得全收的主意。
這個壞蛋,肯定這樣想的。她越發肯定。他對她們一樣好,從不虧欠任何一個。不然,梅琳也不會和她有一樣想法。這點她能肯定。相信梅琳也明白。女人和女人之間永遠太過於瞭解。
壞蛋,大壞蛋,為什麼要這麼出色,為什麼偏偏對我們都如此好。難道真要像他說得一起「以身相許」!
想想以前的話,雖是調笑,但也像故意為之。這壞蛋不可能沒想過。
誰不想把好東西撈自個手裡。她當初見到那袋子魔精核,第一想法就是,全是我的該多好!這些魔精核大部分還都用不上。她如此想,更何況眼睛永遠離不開女人的男淫。
他想得到美。要真按他打算,豈不便宜死他了。臭傢伙,休想!
克裡斯蒂娜考慮半天,不知如何處理第一個附和上床條件的男人。她止不住說出腦中心聲,「真愁人啊!」
趙無恤正打掃戰場,久未聽克裡斯蒂娜說話,猛聽此語,非常奇怪。他看不到美人紅撲撲的小臉,沒多想道:「愁什麼,告訴哥哥,保證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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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蒂娜心道:「還能愁什麼,你個壞蛋。好死不死,居然飛到我們星球。黑洞怎麼沒吃了你。」她從趙無恤口中知道黑洞的恐怖。對他能入而不死,大大地驚奇。按他所言,人品好一切皆好。她找不出其他理由!
趙無恤見她不語,又道:「咋了,小蜜,被煮了?」
克裡斯蒂娜秀拳急捶趙無恤,嚷道:「又佔我便宜!」趙無恤某次講述中國故事時,不小心把「小蜜」的意思說了出來。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幡然醒悟後很是蹂躪他一番。
克裡斯蒂娜體弱,拳頭能有多大勁。趙無恤享受著舒服的按摩,嘿嘿笑道:「我說的是秘書的秘,不是情人的小蜜。」
兩字同音,顯然狡辯。
克裡斯蒂娜翻起白眼,嬌聲不滿道:「明明想佔我便宜,還不敢承認。」
說起這,又思起趙無恤的作風。不知這傢伙怎麼想的。他和她們連最親密的接觸都有過,就沒見有不合理的過分行為。說是正人君子,他又常吃她們豆腐。說是色狼,曖昧便宜又總適可而止。何況當日完全有強佔她們的機會,他也沒動。
這個壞蛋,就這麼不上不下的把人吊在半空。人家是女孩,總不能主動吧。她決不信他對她們沒興趣。這點眼力還有。他見識過她們的內涵,又如此經常地沾便宜,已經足夠表明興趣。
誰會跟不喜歡的女孩打情罵俏,甚至於調情,乃至為之做牛做馬。只不過,他似乎自制力非常好,任何時候都能控制住。她忘不了在狩魔禁區被他多次擦洗身體時的情景。明明口乾舌燥,手眼覬覦,偏偏不愈一絲禮。
壞蛋,我倒要看看你打得什麼主意!她腦中短短一瞬千思萬想。
趙無恤奸笑道:「便宜,我啥時少佔過。」他的手似證明般摸向腰間克裡斯蒂娜的雙腳。戰鬥時為方便,克裡斯蒂娜的腿常常盤在他腰上,觸手可及。
克裡斯蒂娜自不會對這種連豆腐都算不上的行為有表示。她撇撇嘴,不屑道:「得了吧,看見美女都不敢上。哼,沒膽鬼!」
趙無恤一陣錯愕。美人兒說話好牛。這話聽著怎麼像說他當日沒膽子吃掉她和梅琳。這真彆扭啊。聽她口氣,還怨氣沖天。沖的目標還是他。真讓人莫名其妙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身變臉了。她為何說這話。他一頭霧水,腦中急速思索。他當然不會知道美人這段時間在思春,目標正是某個壞蛋。
趙無恤想不出什麼,心中苦笑。美人說的輕鬆,可惜他就是有膽,也得分時候。克裡斯蒂娜的身體一直沒好,在塞維林又沒休息幾天。最近一個月更是休提。風餐露宿,翻山越嶺,不時要不眠不休地趕路,更別說好生吃飯。梅琳也是內功小有所成後才離開他的懷抱,獨自趕路。克裡斯蒂娜若不是成天呆在背上,根本挺不下去。
是人都知道,某些事非常消耗體力和精神。他還色慾熏心到這種地步。他更不捨得大波寶貝冒這種險。
想起這,又思考起美人為何這樣說話。這代表什麼意思,埋怨當初沒吃她。難道美人已經傾心於他。這可是天大好消息。如此出色美人,是男人都會夢想擁有。他自然也不例外。尤其親眼見識過那對白白嫩嫩,集手感與美觀,大小與形狀全部完美於一體的大波後,他就要把這對寶貝真得掌握手中。
只不過,他初至新星球,一切都很陌生,需要瞭解的東西太多,才不心急與此方面。反正美人已成娘子軍一員。雖不是府中娘子軍,但人在身邊,不提近水樓台先得月,旦是他人想伸手就請先過他這關!
他可不是大善人。尤其在愛情面前,沒有正義之分。誰敢把手伸到他鍋裡,就得小心沒命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