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為防再見鐵星石的人,遠遠地到城西北找家旅館住下。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非常愉快。二女帶著趙無恤四處玩樂。
他們在第三天拿到狼鱷王皮甲。安吉拉的水準出乎意料地高。皮甲表面細密的鱗甲黝黑珵亮,摸起來滑不留手。內裡則柔軟貼手,穿起來非常舒適。三套狼鱷皮甲造型唯美,如藝術品般令人愛不釋手。
安吉拉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使皮甲入手軟中帶硬,能隨意折疊,而防禦力絲毫不減。趙無恤單使鈦鋼刀不用真氣都割不破。
克裡斯蒂娜欣喜下試驗起不穿襯衣,真空上陣。黑白的極端對比,帶給視覺巨大衝擊。如此性感美人,頗有幾分亮漆真皮爆乳女王的風采。趙無恤沒看幾眼。美人兒已經受不了他灼熱的目光,逃回臥室。
……
斯特希很快從旅館侍者口中知道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的動向。他聽到二女要離開塞維林,終按耐不住。正常路子沒有機會,就用非常手段,他才不會放棄:「想走,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們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奧格蒙受招喚,急沖沖地趕來。他甫一進門就叫道:「男爵大人,蒂娜就要走了,您到底還想不想要這位美人?」
斯特希好整以暇地道:「當然想,可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奧格蒙見他如此做派,不滿道:「男爵大人,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拽文了。」
斯特希道:「那你有什麼主意?」
奧格蒙目露凶光,道:「要我說,很簡單,我們再去把她們『請』回來。」又得意地道:「我想她們是『無法』反對的。」
斯特希看到他和自己不謀而合,方覺這個手下沒收錯,追問道:「怎麼『請』才能讓她們無法反對?」
奧格蒙伸出兩指,道:「兩個選擇,要麼今天夜裡摸進旅館,要麼明天出城埋伏到她們必經之路。今天去肯定能堵住人,不利處是得動用男爵家族的力量和城衛團打招呼,有可能暴露身份。明天行動則在荒野無人干涉,不怕暴露身份,不利處是不能百分百撞到人。」
塞維林雖發展成商業都市,但軍事制度並未廢棄。城衛團每晚九時都要巡邏全城。奧格蒙讓斯特希打招呼是為預防萬一。
斯特希聽他如此細密分析,不禁搖頭,適才的讚賞立刻消失。他心道:「腦袋真是木頭做的,一點不會變通。」又不禁感歎:「沒文化就是不行。」
奧格蒙自覺計劃完善,本想得到老闆的讚賞,但見他這般表情,不禁惴惴不安地道:「有問題嗎?」
斯特希道:「我問你,梅琳和蒂娜現在實力如何?」
奧格蒙道:「她們沒說假話,都廢了。」
斯特希又問道:「趙無恤實力如何?」
奧格蒙道:「能一招擊敗達德利,實力應該不錯。」
斯特希接著問道:「與你相比呢?」
奧格蒙自信地道:「我不信他比我強。」
斯特希道:「這不結了。對付兩個手到擒來的女人和一個小白臉,用這麼麻煩嗎?你們十個高級武士難道是擺設,非得夜襲和埋伏才行!」
奧格蒙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低聲道:「前輩們都是這樣計劃的。」
斯特希氣道:「都什麼年代了,那些早落伍了。我告訴你,即不用夜襲也不用劫道。我們光明正大地直接找上門,把人『請』回來,有問題嗎!」又極不爽地道:「還暴露身份,難到你還想蒙面?都什麼年代了。做事不要遮遮掩掩。你蒙了面,事情性質就變了。要堂堂正正地去,這才叫『請』!」
奧格蒙滿頭大汗,忙道:「那我馬上帶人去。」
斯特希止住他,道:「畢竟曾是戰友,你把他們叫來,我說說。」
奧格蒙逃似的下去。新鐵星石十人很快集結。他們成為斯特希的私人傭兵團後第一次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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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希怕他們關鍵時刻犯錯誤,提前打預防針。他的話很簡單。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的魔精核是由秘密委託得到。按鐵星石製度應該交給團裡十分之一。她們沒有。這損害了在場人的利益。而且,有理由相信她們手中還有更多魔精核。她們退團的真正原因應該是這個,而不是受傷變成廢人。
此行是去把她們「請」回來,解釋清楚。至於小白臉趙無恤,肯定和此事脫不了關係,二女極可能是受他迷惑,才犯下大錯。他不殺也要被廢掉。
鐵星石諸人士氣立刻被提起來。他們全被「她們手中還有更多魔精核」吸引。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斯特希發現他們完全沒在聽關於保證二女安全的話,遂決定隨眾人一起執行任務。他得過去瞧著點,免得這些木頭傷到美人。
……
馬蹄旅館是座破舊的小店,地處城西北貧民區,平日客人很少。今天不知什麼日子,一樓酒店一下來了十多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衣著華麗的貴族。旅館老闆生怕招待不周,得罪貴族大人。那樣他的小店就完了。
這群人正是斯特希一夥。斯特希沒理會老闆,而是讓一名傭兵向其詢問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的行蹤。老闆對國色天香的二女很關注,立刻告知答案。問話的傭兵又找侍者驗證後,方回報道:「三人沒出門,都在屋中。」
斯特希立刻發佈命令,四人到外面分兩隊守前後門,三人在店裡分散控制酒館,後堂和樓道,防止閒雜人等干擾。他和奧格蒙帶其餘二人上樓。
店裡僅有的幾個客人看到攜刀帶劍的傭兵進門早就跑了。老闆和侍者見這陣仗,自覺無法阻止,乾脆也躲進後堂。
趙無恤三人又在做什麼呢。他們正計劃行程,保證最快回到精靈森林的前提下盡量多地遊覽沿途名勝。梅琳和克裡斯蒂娜想不到為減少麻煩而找得偏僻小旅館,絲毫不能阻擋斯特希和鐵星石對她們的「思念」。
斯特希本打算文明地「請」二女回去。沒想到來到目標房間,奧格蒙直接把門一腳踹開。斯特希到嘴的彬彬有禮的話又嚥了回去。他不說話,三位傭兵也不好搶風頭。
屋中三人已經反應過來。趙無恤不動聲色地觀察形勢。梅琳冷靜地道:「幾位有何貴幹?」她見奧格蒙三人殺氣騰騰,雖知來意不善,但還能保持鎮靜。
斯特希正遲疑是以脅迫方式不動手,留點好印象,還是直接動武力挾持。奧格蒙見他沒說話,按耐不住道:「我們來拿出屬於我們的東西。」
克裡斯蒂娜氣急而笑道:「我們有什麼東西是你們的,難道是這幾件衣服,這似乎是女人穿的。」
奧格蒙冷笑道:「當然是你們從目的地得來的東西。」
克裡斯蒂娜莫名奇妙地道:「什麼目的地?」
奧格蒙口氣強硬地道:「教會秘密委託的目的地,還有你們從那裡得到的東西。傭兵團有權分一份。」
克裡斯蒂娜以無比荒謬的目光掃視奧格蒙,「真是笑話,我們根本沒到目的地,哪來的東西。」又反擊道:「與你說的相反,我們在任務中失去精靈弓和晶石法杖。這兩樣都值幾百金幣,傭兵團是不是該賠給我們!」
奧格蒙不耐煩道:「別裝傻,我說的是你們從目的地得到的魔精核。你們既然敢拿出來拍賣,就該想到會走漏消息。」
克裡斯蒂娜略做思索,明白其中意思。她愈加鄙夷面前舊日的戰友。賠償時不吱聲,分戰利品到跳出來。可惜,那不是戰利品。她不鹹不淡地道:「那三顆魔精核不是從目的地得來。我們根本沒到那裡。」末了加句:「你們愛信不信。」
奧格蒙當然不信,「既然如此,跟我們回去說個清楚。」
斯特希自奧格蒙出聲,就打定讓這個笨蛋手下做黑臉。他適時搭話道:「兩位小姐不必擔心,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回去把事說清比較好。」
克裡斯蒂娜懶得和他周旋,口氣不善地道:「別假惺惺,你什麼心思真當我們不知道麼!」
奧格蒙見斯特希要變臉,向帶來的兩名傭兵打個眼色。這兩人立刻上前,想要用強。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齊看身邊的趙無恤。趙無恤急擺手:「別看我,跟我無關吧。」他似不敢看二女,轉而瞅斯特希和奧格蒙。
奧格蒙沒想到他如此軟骨頭,露出幾分殘忍地笑容,「當然無關。」他想先讓手下帶走二女,再處理趙無恤。斯特希領會他的意思,亦是點頭。
兩名傭兵沒有戒備,來到二女身邊,伸手道:「兩位請吧。」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對視一眼,齊齊冷哼,甩開傭兵的手。她們分離座向外讓開,不願讓傭兵的髒手碰到。
奧格蒙和斯特希對視而笑,沒想到事情如此容易。
就在這時,情況突變。梅琳和克裡斯蒂娜本來和趙無恤成三角形圍坐桌前。她們兩人*近門口,身形讓開後,趙無恤便端坐桌前直接面對傭兵和他們身後的奧格蒙及斯特希。
二女甩手跨步出去的剎那,兩名傭兵也很得意,行動不免一頓。趙無恤恰在此時動了。他掀起圓桌,一腳踢向門口。圓桌豎著飛起砸向四人。
兩名傭兵迭經戰鬥,本能側身讓過。他們鬥氣初發,尚未完全運起之時,趙無恤跨步竄至面前,雙拳借勢迅猛出擊。他們視線受圓桌阻礙根本沒注意到,待發現時,已被拳頭擊中腹部。二人只覺一股摧心能量攻入體內,悶哼一聲,噴血倒飛,僕到在地。
兩名高級傭兵沒有發揮戰力就被幹掉。這怪不得他們大意,誰讓趙無恤的中華功夫和鬥氣完全不同。鬥氣運行時外放非常明顯。而趙無恤不動聲色地提起功力,傾力一擊,二人根本無法反應。若是鬥氣高手,如此雷霆一擊定要蓄勢,其鬥氣自然會外放露出徵兆。兩名傭兵也會全力戒備。
這與當初達德利一招而敗一樣,都是對趙無恤警戒不足。當初圍觀的傭兵注意力都在趙無恤鬼魅般速度上,反而忽視他沒有鬥氣外放的情況。兩名傭兵卻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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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恤已經察覺樓下還有不少人,並未留手。他之前沒動是等待機會,也是給對手囂張的機會,如此對手才會疏忽大意。他就是欺對手輕敵。面對突然而至,準備充分的敵人,只有這樣才能扳回一點優勢。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早就收到趙無恤傳音入密的指示。她們也瞭解趙無恤的戰鬥風格,那就是「不動則已,動則雷霆萬鈞」。當初面對劫匪和後來擊傷達德利都是這種戰略。她們由此才會配合得如此好。
兩名傭兵死翹翹時,奧格蒙正揮劍劈開圓桌。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則躲進裡屋,之前沒忘把刀拋給趙無恤。
奧格蒙氣極敗壞地想進攻,趙無恤的刀搶先攻止。奧格蒙急舉劍格檔。兩人瞬間交手數招。
斯特希發現兩名傭兵廢掉後,情知估錯趙無恤的實力。他忙跳出屋招呼分散在店裡的三名傭兵過來幫忙。
趙無恤刀刀致命,殺得奧格蒙手忙腳亂,只有抵擋的份。他一刀比一刀重,奧格蒙漸露敗相。
奧格蒙從未遇過真氣,對這種無法抵禦的力量漸生畏懼。他賣個破綻,想跑路。他不想死,更不想為斯特希而死。
趙無恤不上當,反而放緩攻勢給奧格蒙機會。奧格蒙得機轉身就撤。趙無恤速度猛提,兩步追上。
奧格蒙計算失誤,既驚又恐,無奈狼狽轉回身防禦。他倉促間擋住了劈來的刀,卻擋不住飛來的腳。多年血戰的經驗終發揮作用。他猝不及防下硬是成功扭身,避過腹部要害。趙無恤一腳正中他的胯部,把他整個人踢飛。
奧格蒙落到門口,猛吐幾口鮮血。他驚恐地爬起來,憑感覺向後擲出手中斬劍,人狂衝出屋,直接撞破護欄跌向一樓。他落地時無力提氣,沉重的身軀把一個酒桌砸個粉碎。
趙無恤格飛斬劍後跳出屋,卻已來不急給奧格蒙最後一擊。奧格蒙從二樓實打實地摔下,傷上加傷,也沒能再爬不起來。他到暫時保住性命。只是此時此刻他連生吞斯特希的心都有了。不聽前輩言,吃虧在眼前。早按前輩們的做法,哪會如此狼狽!
斯特希見到奧格蒙跌跌撞撞地衝出,轉身就逃。他沒忘命令迎面跑來的,因控制樓道而先趕到的一名傭兵上前迎敵。他覺得不會有危險,連騎士劍都沒來,整得現在想拚命都不行。他並不善拳腳。
那傭兵眼見奧格蒙被慘兮兮地打出來,情知敵人棘手。形勢不容妥協。他只有硬著頭皮向前衝。鬥氣狂運,渾身紅芒大盛,正是拚命時刻。
趙無恤看到後面趕來的傭兵尚有十幾步遠,嘿嘿笑著迎上當前傭兵。這些人添油般上來,正遂他意。
這傭兵實力雖比不上奧格蒙,但撐幾招綽綽有餘。只可惜趙無恤手中鈦鋼長刀鋒利,這傭兵手中寬劍又遠不如斯特希的極品斬劍。結果,一個照面劍斷人飛。
高手比鬥,一個失誤足以結束戰鬥。就像奧格蒙,他若不急著跑路,而是死拼下去。趙無恤收拾他肯定要廢一番周折,如果援兵能及時趕到,他不一定會敗。可惜,他心急跑路,忘記趙無恤擁有匪夷所思的速度,結果被趙無恤毫不費力的擊成重傷。這名傭兵也一樣,沒有發揮出實力就被做掉。
趙無恤很高興,局勢朝他喜歡的方向發展。敵人實力都不俗,可惜戰略失當,導致一著不慎,滿盤皆損。他們若是合力攻擊,他真不敢說能贏。
斯特希沒想到傭兵一招都沒撐過,頓時魂飛魄散。他還沒奔下樓,與趙無恤之間再無阻隔,情急下縱身翻過護欄跳了下去。後面支援的傭兵尚在樓道中,見此忙運氣跳至斯特希身邊。本控制後堂的另一名傭兵適時趕到。
趙無恤抬腳勾起先前傭兵的屍體,擲向三人。他正要藉著敵人讓開的空檔飛身躍下。這時,把守前後門的四名傭兵支援過來。七人合兵一處,實力大增。至於奧格蒙,正邊吐血邊往牆腳爬。
趙無恤沒料到想什麼來什麼。敵人真合兵了。他立刻改變策略,輕巧巧地從樓梯往下走。後到的傭兵很快搞清狀況。六人全力戒備。一時間,一樓被淡紅鬥氣佔據。斯特希稍稍恢復點信心,但還是謹慎地落在傭兵身後。
趙無恤踏足一樓地面停在樓梯口,好整以暇地道:「還打不打,不打我可回去睡覺了。」
六人氣得幾乎吐血。他當這是過家家麼!
斯特希受不了趙無恤的囂張,在後面叫道:「快給我上,殺了他賞一千銀幣。」他說完自個卻又退後幾步。
六人權衡形勢與賞金,感覺有奔頭,遂散成半圓形圍向趙無恤。
趙無恤燦爛一笑,扭頭就往樓梯上跑。他才不傻。
六人想不到先前囂張的傢伙會逃跑,紛紛破口大罵。他們卻不敢追上去。能把奧格蒙打成那樣,實力絕不是他們單人能對付的。
趙無恤見傭兵不上當,就站到樓梯中段,囂張地叫道:「一群膽小鬼,不敢上來就回家抱孩子去吧!」
傭兵們久歷江湖,豈會受他挑撥。有人罵道:「娘的,你膽大,下來啊。」「你下來,爺爺讓你知道誰膽大。」
斯特希沒想到生死血戰變成罵戰。他見識過趙無恤的厲害,不敢強令傭兵攻上去。如此僵持下去也不行。他掃視酒館,注意到支撐樓梯的柱子,忙喊道:「快,拆了樓梯。」
傭兵們立時醒悟,分出兩人幾步來到樓梯下。樓梯有兩排小腿粗的木樁支撐,共八根。兩名傭兵一刀一個,輕鬆砍斷兩根。
趙無恤情知無法再躲。他功聚雙腿,踏破樓梯木板,人隨之落下。其餘傭兵驚呼示警。那兩名傭兵反應過來,揮劍便砍。趙無恤正落在他們中間,無法兼顧,遂就地一滾,躲開攻擊。
待命的四名傭兵呼叫著圍上來。趙無恤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形勢很嚴峻。前四人後兩人已經形成夾擊之勢。此時此刻容不得多想。六把劍已經殺來。
趙無恤腳踏奇步,利用高明的步法遊走眾人間。他沒輕鬆多久。六名傭兵不好惹。他們相處多年,配合默契,實力很平均,沒明顯弱點,戰術更高明。他們不主動攻擊,而是纏住他。趙無恤攻擊任何一人,都有兩人協助防守,三人伺機偷襲。
趙無恤知道這樣下去,定會被耗死。他腦子急轉,想出戰術。他有狼鱷皮甲護身,定能讓敵人計算錯誤。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他先猛攻一名傭兵,把胸部要害賣給協防的兩名傭兵。那兩人果然上當,行圍魏救趙之計疾刺趙無恤胸部。
二把劍劍尖及體而止,隨劍攻來的鬥氣被馬上化解。持劍的兩名傭兵大恐,急撤劍。趙無恤豈會給他們機會,旋風斬使出,兩顆頭顱立刻飛起。
被攻擊的傭兵見狀大呼知會隊友:「小心,他有寶甲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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