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渡河行動進行的十分順利,或許是因為德國人太疲勞的緣故,對於這些叼著管子悄悄從水下潛過來的中國山寨版水鬼,德國人並沒有太多的重視。等到他們發現時,對方已經成功的建立了橋頭堡,並且大批的部隊隨之湧了上來,而德國人在想將他們驅逐回去,那可就太難了。激烈的爭奪整整持續了一夜,當天亮時,德國人只能垂頭喪氣的承認,他們的反擊遭到了可恥的失敗,而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對國會大廈猛烈地攻擊。
「很好,很好!國會大廈是我們的了!」聽說已經攻擊到了國會大廈下面,魏元坤在指揮部當中興奮的跳了起來「咱們還有多少預備隊?全都給投進去!其他部隊向國會大廈兩翼迂迴,給我把國會大廈包圍起來,咱們一定要把國會大廈奪下來!誰都不准搶!」此刻的魏元坤似乎又恢復到了那種對玩具有著一種偏執愛好的孩童狀態,而德國人的國會大廈,此刻就是他勢在必得的一個大玩具。很顯然,這是一個超級大玩具,因為攻克國會大廈,代表著無上的榮譽,對於攻克國會大廈,魏元坤可不像把這個榮譽分給別人一星半點兒,而是想要被窩裡放屁——獨吞。因此雖然他的部隊損失慘重,但是他依然傲慢的拒絕了友鄰部隊提出支援的這一建議,哪怕是王鶴和張昕也不例外。對於這一點,朱可夫等蘇軍將領在得知魏元坤的第二百五十師已經將國會大廈團團包圍之後,一個個氣得跳腳大罵,同時大罵手下人是飯桶,但是在罵也晚了,因為,這一榮譽注定不會像歷史上那樣,屬於他們——雖然,在國會大廈上升起的依然是一面紅旗。在氣急敗壞之下,蘇聯人只能將全部的怒火傾瀉在希特勒的老巢。也就是總理府上。
在發起進攻前,整個國會大廈已經籠罩在炮火當中,為了攻克國會大廈,魏元坤將全師所有的輕重火炮,能拖來的都拖到了前沿,僅剩下的八輛坦克也開了過來。各種口徑、黑洞洞的炮口一齊對準了國會大廈。隨時準備用密集的炮火給這座第三帝國地象徵,來一次鋼鐵和火焰的洗禮。而在總共發起之前,魏元坤也親自來到了前沿,他打算見證這個光榮的時刻,偉大的時刻,他要親眼看見這裡被攻克。
「我們現在還能抽調多少人?」望著前方的總理府,魏元坤問道。
「最後的兩個步兵營,還有其他部隊地一些人員,一共能有將近兩千多人!」旁邊的作戰參謀報告說道。
「人是少了些……不過。足夠了!」魏元坤一拍巴掌「這些人足夠攻克這個該死的鳥樓了,命令炮兵,十五分鐘火力準備。然後步兵發起攻擊,無論是步兵炮、無後坐力炮還是狙擊手,都給我照著國會大廈的窗戶開打!還有老毛子援助咱們的便攜式溫壓彈還有多少?不用省下,全部用上,這是最後一仗了,打完了,咱們也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隨著魏元坤一聲令下,很快,十幾門各種口徑的火炮對著國會大廈開始了猛烈的轟擊。坦克,也對著國會大廈猛烈開火起來。由於是近距離射擊,很多炮彈都是直接飛進國會大廈的窗口,然後在裡面爆炸,在炮彈衝擊波的作用下,整棟國會大廈都在不斷地顫抖當中,就好像是隔壁的吳老二。而駐守在國會大廈裡面的人也被這猛烈地炮火炸得血肉橫飛。而在炮火準備的時候,在距離國會大廈幾百米外的建築物當中,第二百五十師的戰士們正在擦拭武器。給彈夾壓滿子彈、最後在磨一磨刺刀。與此同時,一箱箱的手榴彈也被搬運了過來,分發下去,對於這個東西,每個人都不嫌帶得多,畢竟,在巷戰的時候,手榴彈還是比較好用的,遇到屋子丟上兩顆。絕對能起到很大的效果。還有的人則在寫著什麼。有地是在做最後的交代,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一仗將會相當的凶險,可能很多人再也回不來了,現在寫的什麼,都有可能是最後的家信。當然,也有人已經開始憧憬勝利後的日子了,不少人一邊進行準備,一邊熱烈的討論著。而沈河他們就是這樣一群人。
「弟兄們,好好打,打完這一仗,老子帶你們去德國餐館吃大餐,咱們師長已經發下來大把大把的美元了,據說這玩意挺管用,到那裡人家都要,他媽的,你說說,咱們地邊區票、人民幣和現大洋,怎麼就沒有這個待遇呢?」沈河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那把二十響盒子炮,一邊念叨。
「算了吧,營長。」旁邊的陸仁夾一邊校正手中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一邊說道「咱們這票子你就別提了,還有,德國大餐你也可以省了,就他們做的那些東西,好玩意都給糟蹋了,上會我吃了一把,讓我拉了半天的肚子。我說,營長啊,吃飯什麼的,你就可以免了,關鍵是一點,這人啊,就得兌現承諾,你不是說了嗎?誰要是將紅紅旗插到國會大廈頂上,那你就把你的妹子許配給誰,這你得說話算數啊,咱們弟兄們可都看著呢,大伙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旁邊的人一塊起哄起來「營長,關鍵就是你妹子太少了,要是多一點地話,別說把紅旗插上國會大廈,就是打到總理府,活捉希特勒,那也不成問題啊,可惜可惜啊,不過,咱們當中要是真有人在國會大廈上插上了紅旗,營長,你說說,你打算給多少嫁妝?」
「去去去,一個個都沒有正行!」當時沈河一擺手,說道「這回,紅旗我扛著,插旗地事情,那就得我來幹,你們誰都沒有份!那可是我親妹子,得嫁個好人家,就你們這幫兵痞子流氓,我可不能把我妹妹往火坑裡面退!」
聽了沈河這句話。下面地人頓時牢騷起來:「營長啊。你真麼做是不對地。說話要算話啊……」
就在眾人調笑著地時候。突然。在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沈河一抬頭。只見一個和他同樣年輕地人走了過來。不過。雖然年齡上差不多。但是在打扮上兩個人卻有很大地不同。在第二百五十師。很明顯地。雖然此刻所有人地軍裝都是一樣地土氣。但是最起碼。這個年輕人地一套。看上去要氣派一些——雖然和很多人一樣。這位也有點軍容不整。吊兒郎當。再見到這個人之後。所有地人全都起立敬禮。因為。在第二百五十師。這個年輕人絕對是一個不可能不認識地人。這就是他們地師長。魏元坤。
魏元坤進來之後。先是給眾人回禮。然後笑著問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沒什麼。師長。我們……我們在討論一個關於承諾地問題……」在沈河身邊。有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很好。討論吧。反正。男子漢大丈夫。要言出必行。」不明真相地魏元坤說道。
「師長說地是啊!」其他人一致答應。然後所有人地目光一起望著他們地營長沈河。弄得他當時氣鼓鼓地。
「弟兄們。這是最後一仗了。這一仗。一定要打出咱們師地威風。打出咱們中國爺們地威名來!把國會大廈拿下來。弟兄們。你們有沒有信心?」魏元坤接著問道。
「有!「一聽這句話,所有人都來了精神」我們有信心,絕對能把國會大廈拿下來!」
「很好!」魏元坤笑了起來「你們有信心,我更有信心,這一次,我打算跟你們一道,像個普通步兵一樣,衝進國會大廈!然後。我要親手把這面紅旗插上國會大廈的樓頂!」說著。魏元坤一招手,在他身後的警衛員。將一面紅旗遞了上來,魏元坤接過紅旗,向眾人展示了一下,「就是這面紅旗,大家說,怎麼樣?」
其他人一聽,都吃驚不小。雖然,他們的師長心血來潮衝到第一線當步兵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但是這一次,這位居然還要往上衝,這未免也太兒戲了一些。尤其是某些對某位女生心懷不軌地丘八們,對於突然蹦出來的這位跟他們搶買賣的重量級人物,自然是會心生警覺。不過,鑒於對方地身份,其他人全都低著頭沉默不語。只有一個人是例外,畢竟,這關係到他直系血親的切身利益問題。當時沈河看了魏元坤一眼,突然開口道:「師長啊,這個……前方戰事危險,就犯不著你親自上了,有事情,我們來解決好了,您放心,紅旗,我給您插上,在說了,您要是上戰場,別的不說,光是政委那裡也不能幹,要是告到上級那裡,您又少不了一頓訓,還有,你還不相信我們弟兄嗎?不就是個國會大廈嗎,別說是紅旗了,就是浴缸、尿壺、馬桶,我也給您搬上去!」
「你說的也是啊。」魏元坤點點頭,說著,他還真的從後面拿了一個尿壺過來「
這是我新弄來的一個尿壺,那我在給你一個任務,你除了要將紅旗插上國會大廈的頂上,還要將尿壺擺在那裡,我要在國會大廈上面,給德國人一個永不磨滅的留念!紅旗,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將他插上樓頂!「說著,魏元坤環視了眾人一眼:「還有,你們,都要給我活著回來!」
「是!」所有人都一齊答道。而在結果紅旗之後,沈河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接著舉著紅旗,沖其他人說道:「大伙準備,還有三分鐘,炮擊就要停止了,在最後整理一下裝備!」
望著沈河手裡地紅旗,很顯然,其他人多少都有些不滿:「這位,看來是真想獨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