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自己空軍的攔截行動失敗之後,戈培爾當時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兩個眼睛一個勁的發直——他知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之後,那將會對德國造成多麼大的影響,曾經的帝國元帥,現在已經成了敵人打擊自己的超級武器。而自己之前做的很多工作,這下全都白費了。當時戈培爾看了看手中的稿件,這是他為了預防以外而準備的草案,封面上赫然寫著《在空襲中副元首閣下英勇犧牲》,但是現在,這份瞎話已經沒有用了,因此神情木然的戈培爾,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裡的這張廢紙給撕成了碎片。
當然,戈培爾畢竟還是戈培爾,很快,她就想好了新的瞎話,以及由於這幾個混蛋傢伙的叛逃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很快,根據他的指示,德國所有的電台立即採取三項措施:第一,「盯住」莫斯科電台和中國電台的廣播,一旦有關於這些人的報道和動向,立即向他報告。第二,內部從嚴,爭取主動,採取果斷措施,在廣播中立即去掉萊因哈特、葛斯運、威廉.魯道夫赫斯的名字、習慣用語等,停播一切讚頌副元首的文章和節目。對此,作徹底清查,嚴格把關,一律不准播出。總之一句話,要把與這些德意志的叛徒有關的人和事刪除乾淨,不能再廣播出去。第三,反覆播放《德意志高於一切》、《霍斯特#38;#8226;威塞爾之歌》、《保衛萊茵》、《西部森林之歌》等等歌曲,鼓舞人民,增強信心,加強紀律。但是。紙包不住火,最終,戈培爾煞費苦心做的這些,還是漏了餡,很快,來自莫斯科那邊這些叛徒們的一番演講,讓戈培爾的所作所為都付之東流——這些叛徒在廣播中慷慨陳詞,不但痛斥了納粹德國一夥人地反人類行徑,而且還將納粹黨內部的那點見的人、見不得人的八卦全都抖摟了出來——前者讓全世界反法西斯的戰士們義憤填膺。而後者則吸引了各國女士們、尤其是廣大家庭婦女們的注意。葛斯運和萊因哈特,甚至將這些八卦編成了評書,一天三集,在沉重打擊了納粹黨在德國的威望的同時,還創下了收聽率的新高。與此同時,也讓評書這種來自中國地藝術形式在全世界範圍內得到了廣泛的傳播。
當然,在聽到這些東西之後,所有的德國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首先,他們曾經愛戴的副元首、廣大德國少女心目中的夢中情人萊因哈特閣下突然和馮.李奇.葛斯運、威廉.魯道夫赫斯、弗裡茨.埃裡希.馮.曼施坦因、海因茨#38;#8226;威廉#38;#8226;古德裡安等等人物一下子從電台中徹底地消失了。緊接著,一向對他們的事跡讚譽有加、並且稱他們是「德意志的驕傲」的帝國宣傳部長保羅#38;#8226;約瑟夫#38;#8226;戈培爾突然改變了態度,在電台的演講當中對這幾個人是破口大罵,用盡了他所能夠找到的一切詞語對這些人進行污蔑。而原來「高貴的日耳曼戰士。純正雅利安血統的擁有者」副元首、不對,應該是曾經地副元首萊因哈特閣下,更是成了戈培爾口中有著「猶太雜種血統的臭狗屎」。這種態度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開始讓很多德國人都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是很快,在他們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所有德國人在那一刻都震驚了,這是一個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副元首閣下,他做了叛徒!
這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這個。德國人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思想上都暫時處於混亂狀態——究竟應該聽誰的呢?於是,人類歷史上一場規模宏大的宣傳戰正式打響,雙方都使用了一些以前從未使用過的宣傳手段來駁斥對方地觀點,證明己方的觀點,這場在電波當中進行的戰鬥,論其精彩、複雜、策劃的創意、組織的嚴密等方面,遠遠超過了此後一百年當中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國家最高元首的選舉。並且入選了後世所有國家的公共關係學案例。當然。這場依靠無線電波來進行傳播地口水戰結束之後,雙方似乎獲得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納粹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同時穩定了民心軍心——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在整個事件當中,戈培爾展現出了他超人的忽悠、不對,應該是宣傳才華,在眾人叛逃後的第三天。戈培爾在柏林體育館向精選的15000名聽眾發表著名的煽動性演說《讓所有日耳曼地叛徒們統統都吃屎去!》。演說歷時2小時15分鐘。據稱是納粹領導人在戰爭時期所作地最長的演說。在演說直言不諱地以經過國家社會主義教育和訓練地德國人民能夠承受全部真相開頭;以西奧多#38;#8226;科納的詩句國家屹立而風暴消失作為結尾,獲得雷鳴般的掌聲。演說之後。戈培爾下令關閉柏林的豪華飯店和娛樂場所,裝模作樣地帶頭不用寬敞闊氣的客廳、不上高級茶點,並通過紀錄片大肆宣傳——雖然,這些東西跟高級領導人叛逃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加上戈培爾揭露的副元首等人奢華的生活,卻讓很多德國人都意識到,叛逃的那些人都是隱藏在帝國內部的混蛋和叛徒——他們除了會佔有別人的功績,就是會貪污人民的血汗了。和留下來的這些人比,他們都是垃圾。但是,畢竟廣大群眾對他們已經有了懷疑,這個,可以視作是蘇聯和中國方面的勝利。而且,中蘇兩國聯合編造的某些德國政治人物笑話也開始在德國地下慢慢流行起來,幾乎每個人都會說一些諸如「戈培爾他去搬磚頭去了」「希姆萊同志很像個飛行員嗎」「不用說了,戈林元帥已經跳下去了」的笑話。而且,每當聽到希特勒進行演講的時候,德國不明真相的群眾們除了洗耳恭聽之外。腦子裡面還會自覺不自覺地想起愛娃和戈培爾那被刮鬍刀片劃得亂七八糟的舌頭。
當然,光是靠口水,是根本無法贏得這場關乎國家民族命運的世界大戰的勝利的。真正要想取得戰爭的勝利,還是要靠真刀真槍,飛機坦克大炮的拚殺才能取得。而在這方面,似乎反法西斯力量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優勢。尤其是在東線,更是如此。
「照這樣打下去,估計,德國人那邊挺不到明年了吧。」在地面上。望著不斷前進的、由坦克、裝甲車、大炮和無邊無盡地士兵所組成的鋼鐵洪流說道。
「那可不一定啊」此刻,站在魏元坤的旁邊,蘇聯副統帥安德烈說道,兩個人雖然地位懸殊巨大,但是彼此之間在私底下卻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而這一次,安德烈便接著視察部隊的機會,和這個小子湊到了一塊。
「德國人地抵抗還很頑強啊,現在說勝利,還為時過早呢。就在前一陣子,我們還遭到了德國人的反突擊,這些事情,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當然知道了。這種事情嗎,都是難免的,三歲小孩還能繃到老娘呢,更何況是德國人。」魏元坤說道「我估計,等打完了這一場二戰,你小子就應該能順利上位了吧,我看大鬍子同志對你是器重有加啊,沒準。一結束戰爭,他就讓位給你小子了呢。」
聽到這話,當時安德烈臉色為之一變:「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
一看安德烈的表情,當時魏元坤就明白了,抱歉的笑了笑,然後說道:「算了,還是等到打完仗再說吧。說實話,這種日子我也過膩了,等到攻克完柏林,估計也就太平了。」兩個人正說著,突然,在遠處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接著黑壓壓一大片飛機飛了過來。當人們看到當中一架尾翼上繪有奇特的海綿寶寶圖案地戰鬥機的時候。地面上。所有的人頓時沸騰起來,無論是中國人還是俄國人。幾乎都一致用手中的帽子沖天空中揮舞,嘴裡高喊著:「王芳園!王芳園!」而王芳園似乎在座機當中也聽到了地面上的喊聲,只見她操縱飛機晃了晃翅膀,就像是對地面致意,這樣的舉動,引發了地面上更大的歡呼聲——王芳園是美女,更重要的是,這位美女地出現,也是制空權的象徵,有了她,德國人的斯圖卡和大頭蒼蠅就不會飛到他們的頭上拉屎撒尿。在地面上,無論是中國人還是蘇聯人,陸軍對於王芳園的崇拜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當然,這也不排除宣傳機構故意為之的結果。和王芳園一樣,蘇聯的莉莉婭也有同樣地待遇,只不過,這位空中百合在戰績上和王芳園相比還要差上很多。因此,當眾多男人們看到他們的心中偶像飛過頭頂的時候,歡呼雀躍也就很正常了。
「沒想到啊,她居然比我還受歡迎!」望著天空中飛過的王芳園,安德烈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幹嗎跟人家一個老娘們比啊,要不然,我給你打扮打扮,你也裝成個美女?保證受大伙歡迎。」
「去你的吧!」安德烈打了魏元坤一拳,說道,突然,望著天空的他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聽說,德國人地噴氣式戰鬥機已經裝備部隊了,應該告訴她們,以後在天上,可要千萬小心了。」「真無聊!」握著操縱桿,王芳園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天空中地敵機是越來越少了——德國人工廠的生產能力和航空學校地培訓能力,已經遠遠跟不上他們飛機被擊落的數量了。現在,能夠遇到一場空戰,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王芳園他們的任務,也由之前的爭奪制空權改為為轟炸機部隊護航,或者說乾脆掛載炸彈出擊——雖然烈風改進來地殲五戰鬥機並不適合執行這種任務。但是也總比閒著強。
天空中,烈風/殲五戰鬥機和強擊機/轟炸機分成4個小編隊,護航機群在空中按照各自的巡邏航線散開,由於執行的是對空巡邏任務,今天所有的殲五都是「輕裝上陣」,除了機腹下的副油箱,翼下都是空地。機炮也只帶了兩門,標準的對空作戰武器配置。
眼看著地面上已經沒有了自己人的部隊,王芳園知道。自己就快到德國人那邊了,瞄了一眼航空圖,又看了一眼地面,確定了坐標之後,王芳園對著話筒說道:「航向020。高度保持於任何人來說,這樣的巡邏都是單調的,戰鬥機不可能像客機那樣舒服,在座艙當中只有重複無止境地發動機噪音充斥著座艙——好在這些噪音都是正經動靜,這說明王芳園的這架飛機發動機,到目前為止還算運轉平穩。而跟在後面的圖2轟炸機和銀河攻擊機此刻也都平穩的飛行著——這一次,他們執行的是對德軍後勤線地縱深打擊任務,所以護航的任務。就交到了「長腿」的殲五戰鬥機肩上,因為這樣的距離對於這種海航戰鬥機改進來的飛機,實在是在適合不過了。
就在王芳園感覺到無聊的時候,這時她的耳機裡突然傳來聲音:「前方上空出現德國攔截機群,數量不明,高度4500,速度280。航向正西。」
前導飛機的飛行員在電台當中不停地重複著報告,而這一消息瞬間傳遍所有護航地戰鬥機部隊在聽到遭遇德國人戰鬥機的消息之後,王芳園的心中不免有一些興奮,當時她抄起話筒,對著自己的僚機說道:「安德烈,這回,咱們又能露一手了。」而那邊,西澤廣義也透過座艙蓋向她笑了笑,然後伸出了大拇指。
和之前類似的任務一樣。王芳園他們的護航戰鬥機群迅速前出,然後編隊爬升至5500米高度。飛行員開始供氧。很快,王芳園就看到了遠處出現的德國機群。對面的德國機群顯然也看到了這些中國飛機。他們也拋掉了副油箱,然後加速迎了上來。「天啊,這麼多地飛……你看你看,那一架飛機!尾翼上標誌是海綿寶寶,上帝啊。這回我們太走運了。居然遇到了王芳園的座機!」坐在那架機頭上畫的一個象鬱金香花心似的黑色箭頭的Me109戰鬥機當中的「南方黑魔鬼」埃裡希.哈特曼驚呼道「看來,我們這一回要有一番苦戰了!」
而這個時候。他的好朋友格爾哈德#38;#8226;巴克霍恩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雖然戰鬥很緊張,但是這位超級空中王牌此刻還有閒心和自己地這位好朋友開玩笑:「娃娃。這一下你可有的干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跟她交手嗎?那你就擊落她吧,然後俘虜她,讓她做你的新娘好了!」
「你這個傢伙」埃裡希.哈特曼吹了聲口哨,說道「別忘了,我在家裡有未婚妻了,這位中國美女,我看,還是留給你吧。」
就在雙方說話的時候,兩邊戰鬥機高速接近,雙方都發現了對方是誰的部隊。王芳園此刻也已經看清了德國人當中的兩架特殊的飛機「是哈特曼和巴克霍恩,這一次,咱們遇到高手了!安德烈,你有沒有信心?」
而這一次,作為王芳園僚機地西澤廣義沒有說話,而是晃了晃翅膀。王芳園明白,這位也打算和德國人當中地王牌來上一場真刀真槍的格鬥。接著,雙方就好像是有默契一般,這邊王芳園和西澤廣義,那一邊哈特曼和巴克霍恩,全都駕駛戰鬥機脫離了本隊,殺了出來。
「哈特曼是我地,巴克霍恩歸你!「王芳園喊道,接著她的戰鬥機機頭對準了那家」南方黑魔鬼「加大油門衝了過去。殲五戰鬥機裝有兩挺米機槍和兩門23毫米機關炮,相對於Me109裝備的一門20毫米機關炮和兩挺米機槍,自己飛機的火力要強上一些,而且殲五的機體比較大。對打擊地承受能力也比Me109要強。哈特曼也清楚這一點,因此他沒有選擇和王芳園迎頭對射,而是立即來了個小角度轉彎,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邊四架飛機就交織在一起!哈特曼躲過了王芳園的迎頭攻擊後,接著向左一擺操縱桿,雙腳配合,座機一個優美的弧形切到了王芳園飛機側後,咬住了她的尾巴。但是王芳園也不是那麼好被咬住的,憑藉著殲五戰鬥機出色的水平機動性能,王芳園立即做了個大角度機動,此刻哈特曼的座機距離她僅有200米的距離了,Me109戰鬥機機頭地機炮機槍一同發出怒吼。萬幸這次攻擊被王芳園躲了過去,曳光彈在她的機翼旁邊劃出了一道清晰的彈道。很快,哈特曼就見識到了殲五戰鬥機強悍的機動性。就在他的飛機從後方在次接近到快要開火射擊時,王芳園利用其座機優異地機動性突然作斤頭動作」,當時一下子弄的哈特曼猝不及防,被迫衝到了前面,而王芳園隨後攻擊;密集的炮彈開始朝著哈特曼的飛機招呼了過來。當時嚇得哈特曼一身冷汗: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這一邊王芳園和哈特曼激戰正酣。而那一邊,巴克霍恩和西澤廣義也打得難解難分,雙方這一次都使出了看家本領,在天空中進行激烈的格鬥,不斷地盤旋,各種眼花繚亂的空中機動,雙方都將各自戰鬥機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望著這樣一場王牌之間的戰鬥。在場轟炸機上地不少人都已經看得發呆了。這樣級別的對手,在空中作戰,在飛機性能差別不大的情況下,往往就要看誰先犯錯誤了,在空戰當中,很顯然,巴克霍恩就不夠冷靜,在對西澤廣義進行的一次對頭攻擊當中。被巴克霍恩利用自己機動性好的優勢,巴克霍恩對頭接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當即作了半滾倒轉,一下子繞到了巴克霍恩飛機的後下方——只有他這樣級別的王牌,才有可能做出這樣地機動動作,而趁著巴克霍恩一愣神的功夫,西澤廣義已經按下了機炮的按鈕。密集的彈雨在巴克霍恩的飛機上鑿出了一個又一個彈洞。當時巴克霍恩就覺得自己的飛機一震,接著操縱失靈。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擊中了。飛機中彈,巴克霍恩沒有猶豫,而是立即推開了座艙蓋,然後跳了出去。望著天空中飄蕩著的白色傘花,西澤廣義沒有追擊,而是調轉機頭,朝著正在和王芳園激戰的哈特曼飛了過去。
「不用你管,我自己能搞定!「看到西澤廣義飛了過來,被激起了脾氣地王芳園大聲喊道。「噠噠噠……」,此刻從高處俯衝下來的哈特曼又一次對著她的飛機開火了。王芳園迅速左右擺脫,但哈特曼緊追不放,雙方在天空瘋狂地大兜圈子,二十個回合過去,誰也不能佔到絲毫便宜,都不禁暗暗佩服對手技藝精湛。但是這個時候,哈特曼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長時間的纏鬥,他油箱當中的油已經不多了——作為前線戰鬥機,這種飛機的航程很短,而王芳園的殲五地航程則要大很多,到現在為止,她地油料還能堅持很長時間。哈特曼也清楚,此刻在這樣久戰對自己不利,而又沒有把握短時間內搞掂對手,便想且戰且退,他做了一連串的筋頭和其它機動動作,自以為便可擺脫王芳園了,哪知就在他改出地一瞬間,王芳園的飛機鬼魅一般地出現在他的後方,一連串的子彈射了過來,絕望的哈特曼一面左右規避,一面試圖拉起,但王芳園怎肯讓到嘴的獵物跑掉,又一次地瞄準射擊,炮彈終於擊中了哈特曼的尾翼,頓時飛機失去了控制,冒著煙載了下去……
在半空中打開傘,哈特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很鬱悶,自己這一回居然栽到了一個中國女人的手裡。突然,他朝下望了望,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更鬱悶的事情:那就是剛才的空戰,不只不覺間,他已經飛到了中國人的地頭上,而在他的下面,一大群中國人,正在端著武器,朝他趕過來。
「完了!「哈特曼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一回,自己的飛行生涯算是結束了——中國人的戰俘營裡,肯定沒有他在次飛行的機會了。好在,自己曾經在中國呆過,漢語還是會兩句的,到時候說明白了,肯定不會吃太大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