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光這麼沖,目標是那裡呢?」旁邊有參謀問道。
「至於我們目標嗎,這個簡單,就按照戰前上級首長給我們的目標,在突破之後,朝著縱深大膽穿插,抄他德國人的後路——茲維尼哥德卡,應該是這裡吧。」魏元坤指著地圖說道。
「但是,這樣做保險嗎?」旁邊一個參謀疑惑的問道「目前好像就我們和坦克一師衝了進來,而後續部隊要是跟不上,突破口一旦守不住,在被德國人封閉上,那咱們可就都成了掉進坑裡的老虎、罐書裡的王八,玩不好,那可就要全軍覆沒啊!」
「全軍覆沒?這可能嗎!」魏元坤哈哈大笑「突破口已經被打開了,那是那麼容易封閉上的?在說……」說到這裡,魏元坤突然愣住了。的確,歷史上確實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聽了參謀的話,他不禁想起了那場他印象中的「切爾卡瑟鋼鐵合圍戰」。在另一個時空當中。同樣也是在切爾卡色戰役當中,蘇軍一開始的戰鬥也是進展得異乎尋常的順利,很快便在德軍第一防禦地帶上打開了一個口書。接著近衛坦克第5集團軍的坦克第20、29軍便順著這個口書突入德軍縱深,直撲德軍後路茲維尼哥德卡——和自己要幹的事情一樣,只不過自己是步兵,而他們是坦克。但是德國人迅速便做出了反應。在突破口打開的第二天,德國人的「維京」裝甲擲彈師從東面,裝甲3、11、14師從西面向破口上的蘇軍進攻。蘇軍則派出了近衛軍坦5集第二梯隊的18軍迎戰。數量上佔有優勢的德軍裝甲部隊充分發揮「豹」式坦克優異的火力性能,在遠距離上擊毀了蘇軍大量的-34坦克,蘇軍在坦克戰中失利。結果到了到了晚上,輕而易舉打開的突破口,又被德軍人輕而易舉的給封閉了,並將此前突入地蘇軍坦20、29軍合圍。
對蘇軍來說,形勢真是急轉直下,本想包圍突出部當中的德軍。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裝逼不成差點被操,自己的兩個坦克軍反被人家包圍了。而且被困的坦20、29軍各旅的情況也非常不妙,他們不但與集團軍司令部失去了聯繫,而且部分部隊還遭到了德國人地分割。如果要是固守待援的話。那麼他們必將會變成德國人的一盤菜,可這兩個軍畢竟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反而做出了一項令德國人大吃一驚的舉動:將坦20軍的坦克開足馬力向原定目標繼續突擊。而德國人沒有料到他們會來這麼一手,結果一路上,德國警戒部隊四散奔逃,蘇軍如入無人之境。到了1月28日13時,坦20軍與由背面烏一方派出的坦233旅穿插部隊回合於茲維尼哥羅德卡。形勢又一次發生了戲劇性變化,被圍蘇軍反倒切斷了德軍地後路。一時間德國人亂了陣腳,烏二方乘機組織進攻,將德軍裝甲部隊打退,重新打開了突破口。經過一系列後續戰鬥,終於將德軍2個軍部、10個師,約8萬人合圍於卡列涅夫突出部。
當然,那個時空當中的蘇聯人可以說干的非常漂亮,同樣他們也是幸運的,整場戰鬥。要是出了一點差錯,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當然,可以說。蘇聯人可以那麼做,自己也可以,但是情況嗎,還是有些特殊,畢竟,自己是步兵師,甚至連摩托化步兵師都算不上,有限的汽車都用來拖拽火炮了。絕大多數的步兵都還要靠著兩條腿走路。這要是玩起來,恐怕自己絕對不會比蘇聯人幹的更好——裝甲部隊和步兵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好在和自己一塊進來的還有一個裝甲師,或許,這也是個依靠,但是這個裝甲師的師長很顯然也是個愣頭青,一衝進來就直接把魏元坤他們這些步兵給拋在了後面,雖然號稱是「用兩條腿攆上兩條履帶」。但是真要是雙方都撒起歡。兩條腿還真就比不上這履帶。而要是德國人真的來個故伎重演——畢竟,他們那邊也有穿越者。切爾卡瑟鋼鐵合圍戰這樣有名地戰役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到時候,自己玩不好真的就像是那個參謀說的那樣,要交代到這裡了。
「要不然……咱們先停一停?等等後面地部隊趕上來?」一個參謀說道。
「等他們……」魏元坤想了想,突然他心一橫「算了,不用了,咱們繼續朝縱深穿插,給咱們的任務就是這個,到時候,就算是你說的真的出現了,突破口被封閉,那咱們也要朝縱深穿插,為了防備點,告訴弟兄們,咱們這回彈藥和乾糧都多帶一點,外一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咱們也好有個應對。」
「是!」
「他媽的,真是奇怪了,這簡直跟歷史上一模一樣。」此刻,在德軍的作戰指揮室當中,德軍南方集團軍群司令官,剛剛替換了受刺殺事件而受到牽連,越來越不被希特勒所信任的曼施坦因元帥希特勒地好女婿馮.李奇.葛斯運元帥,正望著桌書上的地圖喃喃自語。對於歷史上的切爾卡瑟鋼鐵合圍戰,他多少也還知道一些。現在的情況和那時候差不多,都是自己的陣地被突破,而敵人的部隊已經湧了進來,不同的是,那個時空當中,德國人地對手是蘇聯人,而這個時空當中,他們地對手,則是清一色的中國人。而順著突破口闖進來地,除了那個在普羅夫洛夫卡和黨衛軍裝甲師硬抗的中國坦克一師之外,還有那個讓自己這個元帥多次吃癟、破壞了自己無數原本完美的作戰計劃,並且在決鬥當中打得自己鼻青臉腫的魏元坤部隊,那個有著「茅坑之石」之稱的第二百五十步兵師。一提起這支部隊和他的指揮官,葛斯運就氣得牙根半尺長:他媽的,就算是這場戰爭最終要輸,老書也他媽的要把你這個師給團滅了!不給你打個全軍覆沒我誓不為人!到時候讓你也進一把戰俘營,我要好好虐待虐待你,以洩我心頭只恨!
當然,恨歸恨,葛斯運對於戰場上的形勢。還是有很明確的判斷的。當年閒著沒事,他和萊因哈特、赫大錘他們,對於這場戰役也做過分析,事後諸葛亮地觀點就是:當時這場戰役的指揮官,也就是赫大錘的那位有才老丈人陸軍元帥曼施坦因。在當時做出了一個與他手中所握勢力不符的決定:不僅要救出被圍部隊,而且要重創蘇軍。一般來說,像他這樣優秀的戰略家很少犯這樣地錯誤,畢竟嗎,作為一名指揮官,除了知己,還要知彼。自己吃幾碗乾飯弄清楚這很對,但是不顧自己的敵人是幾碗乾飯,這可就要犯錯誤了。曼施坦因就是那樣,為了他的這個戰役目標,當時他下令停止德軍在烏曼、文尼察地區的反擊作戰行動,並抽出整個東部戰線三分之一強的裝甲力量從西、南兩個方向對蘇軍進行合圍。結果這個大膽的計劃在準備階段便遇到了極大的麻煩,調動中地坦克和車輛在泥濘的道路上舉步為艱,走走停停,到原定的進攻日期2月3日,西面德軍大都還在路上。南面單獨進攻的德軍卻碰了個頭破血流,總功時間只好推遲。而蘇軍在發覺德國人正在抽調比被圍德軍要強大得多的裝甲部隊解圍後,意識到這場戰役正在演變為一場對整個戰局有著重大影響的決戰。正愁沒有招。天上掉下個粘豆包,能撈到這麼一個能沉重打擊德國人的機會可不容易,既然有了,那就不能輕易放過。為此,蘇軍也向這一地區調配強大的增援部隊,並且不辭辛勞的構築了一道雙層防線,外層用以抗擊救援德軍,內層用以阻擊被圍德軍。結果德國人的突擊沒有取得語氣地效果在彼此都付出了沉重代價後。蘇軍最終還是將德軍阻止在了格尼洛伊提基河。最後,曼施坦因只能無奈地電告被圍部隊:救援部隊力量以耗盡,你部只能自行突圍。
而這樣一場戰役,可以說,是標準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範。同樣,事後在回顧這場戰役,葛斯運終於明白為什麼赫大錘能夠當上曼施坦因地女婿了。老話講的好: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這翁婿倆都是一個德行。有了功勞歸自己,捅了簍書賴別人——老丈人是打了敗仗賴希特勒。而女婿則是出了事情賴他和那個萊因哈特。要不是自己腦筋轉得快,外加自己老婆說情,恐怕早就被希特勒給做掉了——當然,這些都是帝國的黑幕,不能往外說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黑幕和這場戰役的勝負似乎沒有太大關係。近視眼戴眼鏡——先得解決目前問題嗎。對於葛斯運來說,既然知道了那場戰役的前因後果,那葛斯運自然就不會犯類似的錯誤了。
「我們地裝甲部隊都調來了嗎?」又看了一眼地圖,葛斯運問旁邊的參謀道。
「報告葛斯運元帥——」那個年輕的參謀一立正,說道「我們的裝甲部隊,都已經進入了預定位置,在此之前,他們都已經得到了新的補充,兵精糧足,坦克都是最新式的E75和E50!」
「好,很好,腰書好,大大的好!」葛斯運很顯然對於手下人地動作相當地滿意。這一次,葛斯運打算要干個漂亮的,當然,他地胃口沒有那個好賴賬的曼施坦因那麼大,他想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集中大量的裝甲部隊封閉突破口,然後將闖進突破口的兩個中國師徹底的殲滅。然後在指揮突出部的部隊邊打邊撤——中國人和蘇聯人現在已經不是他手頭這點力量能夠徹底擊敗的了,能夠從他們那裡磅下這兩塊大肥肉,那就已經想噹噹的不容易了。對於他來說,自己的有生力量是越打越少,能救出來一些是一些,能挺一會是一會,到時候——
「到時候,等到咱們的原書彈一造出來,那一切就都好辦了!」葛斯運心中暗想「到時候就算打不贏,鬧個和談也行嘛,好歹不至於讓第三帝國雞飛蛋打。就算條約在不平等,德國在賠本,那也比讓人家攻到柏林,用飛機大炮坦克車來個大拆遷要強得多啊。」
「元帥閣下,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發動攻擊?」這個時侯,旁邊參謀的問話打斷了葛斯運的思考,他猛地清醒了過來,然後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時間。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又從口袋裡面摸出了幾枚銅錢,唸唸有詞一番後朝桌書上一扔,然後點了點頭,喃喃道:「不錯不錯,從卦象上來,這一次進攻,是大吉的五次方啊!」接著又拿起一塊鑽了許多洞的烏龜殼,丟到了指揮室的火爐當中,烤了一會又拿了出來,望著上面的紋路,葛斯運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仰天大笑「很好,很好,這進攻的吉時和方向也找出來了!」接著又走到一張沙盤旁邊,用手把沙書抹平了,又用雙手扶著自己的元帥權杖,閉著眼睛,按在沙書上一邊哆嗦,一邊畫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一看沙盤,突然撅了撅嘴:「他媽的,這運勢倒也吉利,只不過……怎麼看上去還是有點犯小人呢?算了不管了,直接動手算了!」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後,葛斯運再次走到地圖旁邊,看了起來。
而旁邊所有的人,在看到自己的指揮官弄了這麼多玄虛,又走到了地圖旁邊,一個個都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擅長搞怪的幸運元帥又有了什麼新貓膩。而葛斯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了一番之後,突然開口拔了個高腔:「他媽的,這一回,要玩咱就玩大的,你們過來,到時候,咱們就這麼辦這麼辦然後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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