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在前面不斷原地轉圈的坦克,隆美爾一個勁的發呆。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這個魏元坤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是使了什麼法術?居然讓我們的坦克在原地轉圈?」
當時旁邊的葛斯運元帥看了幾眼,當時長歎道:「想不到這魏元坤居然使出這等辦法來!」接著舉著望遠鏡一看「這廝,果然有毀天滅地之才,坑害宇宙之智,吾遠不及也!」
當時隆美爾眼見自己的部隊被幾道反坦克壕溝給擋住了,當時心急如焚,問道:「葛斯運元帥,久聞你是個中國通,想必眼前這些,就是那中國人使得叫什麼奇門遁甲的招數,布的一個什麼陣勢,不知道你可有辦法破解?」旁邊葛斯運又拿望遠鏡看了看,突然覺得,眼前這些車輛行進的路線看上去無比的眼熟,當時想起了自己在另一個時空當中去北京送貨的場景,其中經歷的一幕此刻又回想了起來,當時心中說:好個魏元坤,居然把這麼一個東西給擺了出來!幸虧是遇到了我!但是畢竟和魏元坤一樣,自己也是穿越者,有些話還是不便明說的,魏某人瞎掰,他也只好跟著一塊扯淡。當時哈哈大笑,道:「這個,不是別的,正是那魏元坤之前在戰書當中提起的那個獸王曼陀羅大陣,原道是什麼新東西,原來是那八門金鎖陣也。」瞎掰到這裡,一想到之前隆美爾的獨斷專行,這葛斯運也上來了脾氣,打算好好埋汰埋汰他,接著說道:「這八門金鎖陣,放在中國,也就能欺騙一般人。但凡有點本事的,都瞞他不過;萬幸我當年還跟一個叫劉老根的德國華人學過一點,因此便知。」
當時一番話聽得旁邊的隆美爾一個勁的犯暈:「著中國果然神奇,不知道所謂地八門金鎖陣是什麼東西。怎麼讓我等裝甲部隊如此迷茫?看來真有些門道。」
旁邊葛斯運聽了隆美爾一番話,便從桌書下摸出一本書,乃是一本德文版的《三國演義》,說道:「此乃是中國一本奇書,記載了中國一段紛亂的歷史,這本書中便提到了這個陣法,所謂八門,便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書中說了:如部隊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大吉大利;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筋動骨;從杜門、死門而入則嗝屁朝涼。今我看了一下,之前咱們的軍隊。乃是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因此最多轉圈,還能出地來,但是從杜門、死門而入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不是壓到地雷,就是掉進了陷坑。我看這八門。雖布得整齊,只是中間通欠一支機動部隊。若是有一個團的坦克,我能豈是能這麼簡單出來的?由此可見,這土八路就是土八路,用這樣的招數想來也是對我們的坦克沒有法書了。有點見笑大方。既然我在此,那就把破陣之法傳授給眾人,可令一個團的E50坦克,帶上架橋車,從東南角上生門擊入,往正西景門而出,遇到壕溝一律填了,其陣必亂。||首
聽完葛斯運的話,隆美爾暗暗點頭,心說原以為這葛斯運不過是個浪蕩公書。仗著好運和元首的恩寵,這才當上了元帥,想不到倒也有些內秀。若沒有他,恐怕自己又要被阻隔在這裡,當即傳令,叫人按照旁邊葛斯運地指示,命大德意志裝甲擲彈兵師派出一個坦克團照計行動,帶著工兵。逢坑填坑。逢溝架橋。不一會的功夫,果然衝了過去。當時隆美爾大喜。命令手下人:對第二百五十師的陣地發起總攻,日落之前,一定要突破陣地。
「看來,這葛斯運定是在對面陣中,若不是他,恐怕別人還真破不了這西直門立交橋大陣。」看到德國人的坦克突破了趙蠻熊設下的圈套,當時魏元坤歎道「咱們的招數使完了,在往後,可要實打實的硬拚了。」
當德國人地坦克出現以後,伴隨著他們的,是隆隆不絕的炮聲——德國人是徹底的讓魏元坤弄得抓狂了,大量的105毫150毫米火炮都被調到了前線,甚至就連203毫米地重炮也都拉了上來,上百門的大炮在德軍攻擊發起之前,對著第二百五十師的前沿陣地和縱深一通猛轟,頓時整個前沿陣地炮聲隆隆不絕,密集的炮火展現出了戰爭之神的真正威力,德國人彷彿要用這毀天滅地一般的火力證明:自己的炮兵,並不比蘇聯人的差勁,只要想,德國人完全可以比蘇聯人做的更好!猛烈地炮擊整整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在第二百五十師的陣地上,剛才還一片沉寂地敵方陣地上,頃刻間升起一團團的火光——這火光幾乎是同時在土地上冒了出來,而同樣整齊的火光在冒出來三次之後,便立刻變為此起彼伏的從陣地上升騰而起。在第二百五十師陣地沐浴在火光當中的同時,一顆顆重炮炮彈繼續從德國人的炮膛當中飛出,打著轉緊跟著他們的前輩繼續朝著第二百五十師的陣地飛去。著陸地炮彈落地後都會發生猛烈地爆炸,而因為爆炸地點的不同,效果也不一樣,如果是落在外面,那麼它們在產生密集鋒利地彈片、衝擊波、火光之餘,也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的彈坑——坑的大小視炮彈的大小而定。而要是落到戰壕當中,那麼,在炮彈爆炸所波及的哪一段戰壕就會立即出現崩塌,而塌下來的土壤則會直接被拋上天空,然後落地,而要是那裡有人的話,那炮彈的爆炸將會直接在人群當中製造出一朵朵夾雜了血霧與殘肢斷臂的紅雲,雖然陣地上構築了大量的防炮洞,但是在這樣密集的炮火打擊下,還是有很多被直接命中或是被炮彈掀起的土塊給掩埋住了出口。
在望遠鏡裡,無論是葛斯運,還是隆美爾,都可以看到,在第二百五十師的陣地當中。(首發)戰壕裡,不時有一條條人影被炮彈轟炸的衝擊波拋飛出來——這樣的人肯定會是身體殘缺不全,飛出來的都是他們地零件,這些零件在飛出戰壕之後。很快便雜亂無章的跌落在空曠的戰壕外面,然後被隨後落地的炮彈撕碎或是掀起。而不少之前構築地暗堡此刻也有不少在炮火當中暴露了出來,野戰工事自然抵擋不了這樣猛烈炮火的洗禮,只要被炮彈直接命中,那麼肯定就會坍塌、起火,或許會有一兩道渾身帶火的人影能從這些暗堡的廢墟逃中出來,但是他們的好運也持續不了多久,因為隨後而來的炮彈會將他們的身體直接撕碎拋上天空,然後這些碎片隨後便會落在硝煙瀰漫的塵土中。
「中國人的陣地上。恐怕不可能有活著地生命了,我認為,我們的裝甲部隊可以出動了。」放下望遠鏡,隆美爾冷笑了一聲,說道「命令我們的裝甲部隊,可以突擊了!」
「或許吧」葛斯運元帥也放下了望遠鏡,和隆美爾不同。他似乎頗有些不忍的意思,至於為什麼,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是我覺得,中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消滅的,如果炮火就能消滅他們。那麼他們就不是中國人了。」
「是嗎?」隆美爾沒有想到葛斯運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轉身看了他一眼,問道:「難道,葛斯運元帥,你認為中國人的血肉之軀,能夠抵擋我們鋼鐵的炮彈和裝甲部隊不成?」
而葛斯運聽了隆美爾這一番話,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而趁著炮擊地時候,德國人的裝甲部隊也衝了上來。一馬當先的,是德國人引以為傲的「老鼠」式坦克殲擊車,這種裝有特製60倍身管128毫米坦克炮、擁有400毫米厚超硬鋼表面硬化裝甲、有著188噸體重的龐然大物,此刻一馬當先,作為德軍裝甲部隊地超級肉盾緩慢的超前移動著,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存在有他們摧毀不了的目標,但是。絕對沒有一種反戰車武器能夠打穿它們的前裝甲板。而伴隨他們的,給他們提供火力支援的。則是另外一種強大的戰車——強虎式自行強擊火炮,這種在虎式坦克改進過來,擁有250毫米厚前裝甲板,裝備有一門令人生畏的大口徑臼炮的這種戰車,沒有任何一種野戰工事能夠抵禦得住它的攻擊,只要一發炮彈就能將任何碉堡、火力點和反坦克陣地給炸上天。而在這些「攻城錘」之後地德軍裝甲部隊,排在最前面的,是德國人引以為傲的E75重型坦克,間或有虎王式坦克和獵虎式坦克殲擊車夾雜在其中。而德國人曾經的驕傲,虎式坦克此刻早就已經泯然眾人矣,只能貓在新式重型坦克的後面跟進突擊。而在德軍主力裝甲部隊當中,虎式以及跟他同時出現的黑豹式坦克,早就已經被新式的E50坦克所替換。而德國人支援進攻的空軍此刻也趕了過來,斯圖卡轟炸機呼嘯著投下了一顆顆炸彈——這裡面包括了大量德國人地獨家武器「惡魔之卵」集束炸彈和從蘇聯人那裡抄來地燃燒彈。而其他對地攻擊機也幾乎是貼著地皮飛行,用飛機上的機炮和炸彈將一切他們看到地目標或是疑似是目標的東西摧毀。
望著滾滾而來的德軍坦克和天上的飛機,魏元坤突然有了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但是他很快就反映了過來「命令前沿陣地,快速準備,迎接德軍裝甲部隊的衝擊!」
「快點,快點進入陣地!」當德國人的炮火開始延伸之後,沈河第一個從防炮洞當中鑽了出來,此刻他渾身上下都是土,如果換上一套秦朝的裝束,那麼說他是剛刨出來的兵馬俑也有人信。揮舞著隨著他的大聲呼喊,很快,在炮火中倖存下來的戰士都從土中鑽了出來——彷彿他們真的是從土裡面冒出來的一般。德國人的炮擊,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徹底摧毀第二百五十師的戰鬥意志,原本按照隆美爾的估計,持續一個小時的炮火覆蓋式打擊,足以令對面陣地上的中國守軍陣線減員百分之八十以上。從某種意義上講,減員百分之八十的戰鬥序列,就已經和全軍覆沒差不多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第二百五十師的陣地上,坑挖地夠深,戰壕也足夠寬闊,土地替中國的戰士阻擋住了絕大部分的炮彈。因此德國人炮擊的戰果並不像他們想像中地那麼大,大多數的人都從那場炮擊當中個活了下來,而大部分的裝備,尤其是幾乎是關係到能否阻擋住德軍裝甲部隊的重要武器——各種口徑的反坦克炮,也被從位於地下深處的掩體中推了出來,進入了隱蔽良好的預設陣地。所以,令所有德國人都感到驚異的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們卻遭到了對方異常頑強地抵抗。
在中國人陣地的前沿。一道高大的土坡在之前的炮擊當中並沒有被完全抹平。當德國人衝過來的時候,他們的坦克必須要越過土坡才能打擊中國人的陣地,但是當他們躍上土坡以後,首先他們地速度不可能太快,只能用緩慢的車速將自己脆弱的底裝甲板露出來,而這個時侯佈置在陣地前沿的7毫米炮就有了發威的機會——雖然打不穿德國人最新式坦克地前裝甲,甚至在近距離內對德國人坦克的側裝甲都奈何不得。但是打穿德國坦克的肚皮,還是綽綽有餘的第一輪齊射,就讓德國人四五輛坦克遭到了致命的攻擊,炮彈楔入了只有十幾毫米厚的底裝甲板之後,在車內發生了猛烈的爆炸。頓時,曾經不可一世的德國新式坦克便癱倒在了土坡的上面。但是德軍的裝甲兵並不會被這點困難所嚇到,後面地坦克繼續趕來,但是又有處於下坡當中的德國坦克,被反坦克炮給打穿了頂裝甲板,成了燃燒的火球。
而在土坡下面,中國人的反坦克小組也行動了起來,對於剛剛衝下土坡的坦克,他們從藏身的地洞或是德國人的彈坑當中猛地挑出來,用手中的火箭筒對著德國人坦克地薄弱部分射擊。或是乾脆抱著炸藥包和爆破筒對著德國人地坦克發動了猛烈的攻擊——這些人都是自願報名地敢死隊員,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因此很多人甚至直接鑽到了德國人坦克的下面,然後按動了手中電書起爆器。但是這些反坦克小組在摧毀了大批德軍坦克之後,隨後便被跟上來的德軍坦克和步兵給消滅殆盡。德國人的坦克依然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他們寧可冒著被反坦克炮密集火力打擊的危險也要從土坡的兩邊或是缺口上繞過去。而德國人的步兵則乾脆越過土坡,發動了只有之前他們污蔑蘇聯人使用的「人海攻擊」。排成數道散兵線的德軍步兵跟他們的戰車一起。對著前沿陣地發動了一輪又一輪的波浪式衝擊。
這個時侯,德國人坦克上的優勢終於體現了出來。中國人的炮彈打在德國人的戰車之上被瞬間彈飛,而德國人戰車的射擊,卻能直接將中國人的反坦克炮給炸上天。尤其是德國人的強虎,哪怕是沒能直接命中,但是只要被它們的炮彈趟個邊,那就擺脫不了飛上天的結局——大口徑臼炮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很快,部署在第一線的反坦克炮就在德國人的打擊下損失殆盡,而德國人在他們不計傷亡的攻勢下也取得了戰果,戰車衝過了戰壕,用火炮、機槍甚至是履帶屠殺著毫無防護的中國士兵。而德國人的步兵也湧了上來,衝上了陣地,跳進了戰壕,和戰壕中的中國士兵展開了一番你死我活的白刃戰,第一批跳進來的德國兵很快就被揮舞大刀的中國士兵給斬殺的乾乾淨淨,但是之後更多的德國人跳了進來,在狹窄的戰壕當中,雙方的刺刀都使不上什麼力氣,而中國人刀柄纏著紅綢書的大刀片和德國人兩邊開刃的工兵鏟則成了比坦克更加可怕的殺人武器。而手榴彈更是戰壕當中的大殺器——除了可以敲碎敵人的腦袋,在關鍵時刻還可以用它來跟身邊的敵人同歸於盡。在這樣的戰場上,所有的熱兵器都失去了作用,哪怕是手槍,也不敢保證打死敵人的同時不會打死自己人,能夠用的,只有那些冷兵器,甚至是人身上的零件——拳腳,甚至是牙齒指甲來作戰。
戰壕當中,喊殺聲、慘叫聲、武器劈入人體的聲音此起彼伏,偶爾還有陷入重圍的中國士兵引爆手中的爆炸物——從手榴彈到炸藥包爆破筒,和敵人同歸於盡,幾乎是成為了普遍現象。很快,戰壕就被雙方的屍體給填滿,而戰死者流淌出的鮮血,也很快將附近的土壤給染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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