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元坤從賓館一覺醒來,突然發現,在窗外,到處都是歡呼的人群。在他來到莫斯科兩個月的時間當中,從來都是看到街頭上的老毛子一個個跟死了爹媽似的——確切的說,很多人確實在戰爭中死了爹媽,而且不光是爹媽,還有丈夫、妻子、孩子、朋友甚至是多少年的仇人。這場戰爭對於蘇聯人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但是今天,在莫斯科街頭上,所有的蘇聯人都像過年一樣高興,能夠在這個時侯,讓蘇聯人高興成這個樣子,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勝利了。
此刻在莫斯科,廣播電台當中的主持人謝.黃稀諾維奇.健威爾翔斯基正在用他那渾厚又夾雜著因為興奮而聲嘶力竭的嗓音,反覆播送著一條讓全蘇聯人都異常振奮的消息:「在斯大林格勒,進犯的德軍在陷入了我軍的重重包圍之後,終於被我軍徹底的打敗了。全殲,我們將斯大林格勒的德軍全殲!太神奇了,中蘇聯軍立功了!不要給德國人任何機會!偉大的蘇聯軍隊統帥,他繼承了俄羅斯將領優良的傳統,圖庫佐夫、蘇沃洛夫、基洛夫在這一刻靈魂附體!而中國人民志願軍也發揚了中國人民英勇善戰的歷史和傳統,在這一刻,我們蘇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是一個人!保魯斯投降了!理論上的無條件投降!蘇聯萬歲!偉大的反法西斯聯盟萬歲!」
但是因為不懂得俄語。魏元坤他們三個還處於朦朧之間,對於蘇聯人地興奮還感到莫名其妙。就在這個時侯,突然他的房門被一腳踢開。接著,三個女人衝了進來,當先一位正是王芳園,而劉千樺和獨狐雯緊隨其後。王芳園一進門當時就掀開了魏元坤的被子,然後高興地大喊:「我們贏了!斯大林格勒我們贏了!」當時嚇了魏元坤一跳:
「贏不贏的咱們先另說,我裡面可就穿了一條褲衩,你這麼做,不是明擺著讓我春光乍洩嗎!」
而王芳園當時嘴一撇。直接將魏元坤當年一件非常見不得人的事情給揭露了出來:「就你?還懂得春光乍洩?不是你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脫褲子衝著我家窗戶扭屁股的時候了,就你小子,我什麼沒見過?」
「我說,王姑奶奶,你這回來,不是專門揭我的短來的吧。」魏元坤當時哭著臉說道「你不是在前線爭當你的王牌嗎?怎麼也跑到莫斯科來了?」
「我怎麼來了?」王芳園把脖子一扭,昂首挺胸,把魏元坤地一雙帶毛的大腿往旁邊一扒拉「讓開點,給我騰個地方。」然後一屁股坐到床上。指了指自己的胸前說道:「我嗎,領勳章來了。」
這個時侯,魏元坤才注意到,在王芳園的胸前,此刻也別著一個金燦燦的金星勳章,很明顯,這位大姐,也是「蘇聯英雄」了。而在蘇聯英雄勳章的旁邊,一等功勳章、紅星勳章、斯大林格勒保衛者勳章之類的勳章掛了一排。
「怎麼樣?不錯吧!」「跟你說,我現在已經是超級王牌了。@戰績剛剛超過了裡希特霍芬,已經達到84架了,而且這裡面,還有好幾個德國王牌呢!跟我比。你還是不行」王芳園一臉的自豪,接著一指自己胸前的勳章「這個比你的多多了!」
「不錯不錯,干地很好嗎!小鬼!」魏元坤點了頭,然後兩個眼睛故意緊盯著王芳園的胸前「比我多這一點我倒不覺得,但是比我大這一點我承認,而且好像沒大多少啊!」
王芳園聽了魏某人的話,在看看他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當時臉一紅。立即就跳了起來「沒你的大?這不可能!」而魏元坤當時趕緊接話茬:「是啊,剛才我說錯了。比我的大多了。」說完以後,魏元坤立馬切換了一副比剛才更加淫蕩的眼神盯著王芳園,而且一臉的洋洋得意。
「流氓!」很快,一個暖壺連同裡面的熱水盡數都砸到了魏元坤那異常符合防彈外形地半圓形腦殼上,在這場硬碰硬的衝突當中,暖壺的內膽在和魏元坤的腦袋撞擊之後,頓時裂成了碎片,而暖壺裡面地熱水頓時全都漏了出來,從頭到下成噴射狀灑了魏元坤一身,而這暖壺的保溫效果很不錯,雖然是昨天晚上灌滿的,但是溫度上卻沒有太多的變化。當時燙的魏元坤就像是一根被點著的二踢腳一樣跳了起來,接著完全不顧自己裡面只穿了一條大軍用褲衩,開始拚命的跳了起來。
「看到沒有」王芳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著旁邊的劉千樺說道「千樺姐姐,對於這樣地爛人,就應該這樣對付。」
「我靠,你也中招了!」這個時侯,魏元坤地房間裡又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王鶴,一個是張昕。「沒想到啊,你比我們還慘啊!」兩個人笑道。
而看到這兩個人進來,王芳園當時啐了一口,說道:「你們三個,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來,還得真的謝謝你了,芳園妹子。」看到魏元坤地那一副狼狽樣,旁邊的劉千樺陰陽怪氣的開腔了「要不是你啊,我還真不知道,我的這位未婚夫是這種人呢。」
「那你還能怎麼著啊,老話講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就認命吧你。」魏元坤說道,說完,還抖了抖身上的水,就好像是一隻剛剛從水裡鑽出來的鴨子。
「你別臉大啊,誰說要嫁給你了!」當時劉千樺說道,很顯然,這位姐們兒對於當初這門所謂的「娃娃親」很是不滿——地確。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攤上這麼一位幾千年才出來一個的超級不著調男生,都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你要是在拿我是你未婚妻說事地話。小心我跟你翻臉!」
「不嫁就不嫁唄」一看劉千樺真生氣了,魏元坤立即就軟了,對於劉千樺,他還是比較畏懼的——因為這姐們兒有什麼本事他可是知道的,那是真打不過她「好像誰求你似的,咱現在也是蘇聯英雄了,而且還是個師長,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
「就你——」劉千樺當時瞪了他一眼「我都不惜了說你!」
「用不著你說。@沒有臭雞蛋,咱照做槽子糕!沒有你,我還處理不出去了呢。」魏元坤晃了晃腦袋「非得跟你啊,咱現在也算是鑽石王老五了,算了,你不嫁我也有其他的人選,是吧,芳園妹子,她不幹,你跟我結婚得了。想咱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也是天生一對啊!」
「我干死你!」當時聽完魏元坤的話,王芳園頓時血貫瞳仁,立即就把自己腰間的武裝帶給解了下來——當然,這和某些曖昧地事情沒有一點關係。而是要用這個帶銅扣的傢伙抽人。而旁邊的劉千樺也冷笑了一下,「芳園妹子,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子啊,兩個字就能形容——欠打,揍他!」
「要淡定!衝動是魔鬼!」魏元坤當時趕緊把身子埋在了被窩裡面。但是光憑被子。似乎擋不住兩個憤怒的野蠻女友,很快,一聽就是發自肺腑的慘叫聲就從他的嗓子裡面發了出來。
「老魏就是有本事,不管脾氣多麼好的女生。都能讓他三把兩句話給惹得義憤填膺,我太佩服他了!」王鶴和張昕兩個人互相看了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說道。
「真倒霉!」魏元坤摸了摸身上,一嘬牙花子,表面上看,穿了筆挺軍裝的他,也算是人五人六的,比起後面一個胖地像甲魚、一個瘦的像螳螂、走起道來搖雞巴晃卵子的張昕王鶴要強得多。但是瓤子裡面。卻早就已經是「很受傷」了,這兩個女生。王芳園和劉千樺,那都不是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不是人的主。尤其是在對付魏元坤的時候,什麼歌樂山渣滓洞中美合作所東廠錦衣衛張湯來俊臣那一套都是可勁往他身上招呼。當然,以魏某人的防護力,這些似乎並不算什麼,但是在收拾完了他以後,還有更殘酷的刑罰在等著他——
「走,陪我們逛街去!」旁邊王芳園一擰他的耳朵,就好像是給掛鐘上發條「有你這麼好的力工,不用白不用!」
「好吧,好吧。」魏元坤當時垂頭喪氣,「你們等著,陪你們逛街,我得弄跟扁擔才行。」
「太好了,這小子,最近因為缺乏鍛煉,已經發福了,小肚子都出來了,就應該好好鍛煉鍛煉!」旁邊王鶴和張昕幸災樂禍地說道。
「那可不行啊。」劉千樺用眼睛瞟了兩個人一眼,要是別人的話,肯定會被這位美女的這麼一個有點像媚眼的眼神給弄得渾身酥軟,但是王鶴和張昕可知道這姐們是什麼人,當時被這一個眼神給弄得渾身上下直哆嗦。
「這可是我地未婚夫啊,要是累壞了,我會心疼的。」劉千樺拍了拍一臉苦相的魏元坤的肩膀「你們兩個都是他的好兄弟,怎麼著,也得替兄弟分擔分擔吧。」
「我不認識他!」王鶴和張昕一塊喊道。
「你不是說了嗎,你不是我老婆,你都把我給轉讓給王芳園了!」魏元坤此刻,連哭的心都有了。
「是嗎?」當時劉千樺微微一笑,放在魏元坤肩膀上的手一用勁,頓時魏元坤就覺得鎖骨差點就裂開了,而後腰上也有一陣劇痛傳來,很顯然,這是王芳園也在對他發難了。而緊接著,劉千樺又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手一用力,頓時將這塊石頭捏的粉碎,然後笑吟吟地看著王鶴和張昕:「怎麼地?陪著我們這幾位美女逛街。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地嗎?」
當時兩個人看了看劉千樺的手,腦袋就像是雞啄米一樣不住地點頭:「滿意滿意,我們一點意見都沒有。」
「那好。我給你們帶路吧」此刻,在一旁一直都沒有開腔說話地獨狐雯看著這群活寶,笑著說道。
莫斯科作為蘇聯的首都,是歐洲的第二大都會。魏元坤他們一行人行走在莫斯科的道路上,看著路旁的樹木花草、看著兩邊的建築,都感到無比的稀奇。此刻的莫斯科,因為剛剛下完雪地緣故,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在馬路上,因為戰爭的緣故過往行人,也顯得有些稀少,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城市。
「不知道各位要去那裡?中央百貨商店?」獨狐雯問道。
「好吧,就去那裡,我們看看,有什麼可以買的。」劉千樺他們說道。
「幾位」當時魏元坤喊了起來「我兜裡一盧布都沒有,只有幾塊現大洋,到時候別怪我沒法付賬啊!」
「怕什麼!大不了。把你給壓到那裡就行了!」王芳園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而旁邊的王鶴和張昕,儘管胸口都掛著蘇聯英雄勳章,但是此刻卻都是像一個懦夫一樣求饒:「看在我們不認識這小子的份上,到時候就不用把我們給押到那裡了吧。」
「那那成啊,你們三個不是拜把子兄弟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為朋友兩肋插刀,怎麼能分開呢。到時候一塊押到那裡。」劉千樺說道。
「這老娘們可真夠毒的啊!」兩個人心中說道。接著兩個人問旁邊地獨狐雯:「我說,這位同志。實在不行,要不然我們把紅星勳章押到那裡得了,不知道這個值多少錢?」
聽到兩個人這番話,當時獨狐雯臉上臉色大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原樣,然後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打盧布,笑著說道:「幾位,其實你們根本不用為錢擔心,上級給我的任務就是讓我招待好你們,錢根本就不是問題,對於你們這樣的英雄,這些簡直就是應該的。」
中央百貨商店是當時莫斯科最大、也是全蘇聯最大的商場。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這座商場可以說是面積大的嚇人,但是魏元坤他們畢竟都是從另一個時代來的。對於這些早就見怪不怪了,而王芳園一進去還一個勁的嘀咕:「真是的,比沃爾瑪家樂福差遠了。」但是旁邊地劉千樺很快就拉了她一下,然後看了看旁邊的獨狐雯,而獨狐雯則衝她倆笑了笑。
戰爭時期,整個蘇聯都在苦苦掙扎,中央百貨商店裡面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太富裕。與其說是購物,倒不如說是眾人回顧一下曾經的生活,走在裡面,魏元坤就感覺時光地倒流,回到了小的時候家人帶自己去百貨商場買東西的情形——老式木質櫃檯,櫃檯裡的售貨員,還有頭上那一根根傳遞單據的鐵絲和夾子。當然,服務員的態度要比那個時侯要好多了,同樣的百貨商店,當年魏元坤他們進去的時候售貨員都是那他們當孫子訓,但是今天他們胸口都佩戴著金星勳章,因此誰都不敢對他們怠慢。
「你們幾位,這裡可以隨便逛,如果看中了什麼,就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我有點事情,先要出去一下,打個電話。」旁邊地獨狐雯對他們說道。很顯然,眾人也不喜歡有這樣一個外人在身邊,對於她地話也沒有太在意樣子,很快,幾個人就各自散開,然後去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去了。幾個中國人,在蘇聯地百貨商店當中顯得十分的扎眼,更重要的是,當百貨商店當中的女售貨員們看到王芳園揪著魏元坤的耳朵讓他幫忙拎東西的時候,一個個全都淚流滿面:什麼時候能讓我們也攤上這樣的丈夫啊!俄羅斯人有句老話:有錢了買伏特加,喝醉了揍婆娘,揍了婆娘、婆娘對你會更好!出門還對別人說俺家男人那才是爺們!(此話引自血蝠的《蘇聯英雄》至於真假與否,本人沒有考證)雖然,這樣的場景在某時空中21世紀的中國在常見不過,但是在這個時代的蘇聯,這絕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來自一個ID名叫地獄狙擊手的中國網絡非著名軍文寫手曾不懷好意的猜測:可能在很多俄羅斯婦女心中,能夠將自己的丈夫胖揍一頓,是她們一生的夢想。
「唉,女人就是這樣了!」魏元坤和王芳園一組,看著在一堆衣服中間不斷拿起來比量的王芳園,他心裡說「女人啊,都是見到衣服就不要命了!」
「你就不覺得這衣服土老帽嗎?這麼土的玩意你還看什麼看啊!」終於,魏元坤受不了了,的確,這個時代的蘇聯服裝,最多相當於他們來的那個時空當中80年代的水平,說是土老帽,一點都不過分。
「你管呢,我就是樂意試!」王芳園說道。但是他們在說話的時候,似乎沒有注意到,在眾多衣服當中,好像隱藏著好幾個麥克風似的東西。而在一個角落裡,陪同他們前來的獨狐雯,此刻正在抓著一個電話話筒,說話的聲音異常的神秘:
「我是雨燕一號,現在報告最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