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號員吹起了軍號,在日本聯合艦隊的旗艦「大鳳」號航空母艦上,儀仗隊的水兵持槍站立成一排。此刻,在軍樂隊演奏的《軍艦進行曲》的樂聲中,聯合艦隊的司令官小澤治三郎帶領眾多軍官登上了旗艦。作為一名艦隊指揮官,能夠指揮這樣一支龐大的艦隊、光是航空母艦就有八艘,無疑是幸運而且值得驕傲的——除非,自己的敵人比自己更加強大。
此刻小澤治三郎就面臨著這樣的尷尬,偷過情報得知,接下來他將要面對的美國艦隊一共有17艘以上的航空母艦,以及大約八艘戰列艦。很明顯,帝國的海軍力量是處於劣勢的。但是,立足現有裝備打勝仗,是每個帝國軍人的本分,他小澤治三郎自然也不例外。不就是多了那麼幾艘航母嗎,沒關係,為了這一次海戰,帝國可是準備了良久,艦艇上更新了新式的電探,而兩艘飛鷹級航母上滿滿登登裝的全都是用於爭奪制空權用的烈風戰鬥機。所有的艦艇都檢修了又檢修,防空訓練一刻沒有停,而損管訓練也得到了加強。在小澤治三郎看來,帝國海軍永遠不會永遠那麼倒霉,軍艦會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當然他也忘了,帝國也不會永遠那麼走運,敵人也不回永遠都那麼倒霉……而這一點小澤司令官恰恰有些忽略了。此刻他在天皇陛下的激勵下,胸中自信心慢慢,畢竟,像陸奧號戰列艦那樣的倒霉蛋只能有一艘,就算是帝國想有第二艘,那也是有不起的。
當然。他也不理解天皇陛下的一個奇怪的舉動是為了什麼,那就是在開戰之前,特意命令聯合艦隊當中地三艘驅逐艦——雪風、時雨、野分向中共方面投降。而且,在下達這條命令的時候。還是咬牙切齒的。雖然三艘驅逐艦沒了對於聯合艦隊的主力來說並不算太大地損失。但是白白給敵人三艘驅逐艦。這個……好像有點不能理解。但是想到能仁天皇陛下一貫是深謀遠慮。而且自己作為帝國軍人,還是應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天皇怎麼說,咱就怎麼做吧。
當三艘驅逐艦打出信號,向解放軍投降地時候,所有人都感到非常震驚,最起碼,魏元坤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說了句:「天哪,日本人是不是撐糊塗了?」
地確。縱觀世界各國,還沒有聽說無緣無故三艘軍艦前來投降的,一開始所有人都不相信,這是不是叛逃的日本軍艦?但是轉念一想,這哪有一叛逃就叛逃三艘的?而且還是一貫以死磕到底而著稱的日本人的軍艦。不過不管怎麼說,當三艘軍艦掛著白旗靠岸之後,還是讓土八路們大開了眼界——乖乖。這麼大個牲口啊!
要說能仁天皇也是被氣得沒法了,本來能仁天皇也是一個自認為祥瑞的人,但是到了這個時空之後,他的祥瑞之氣卻拿這三艘倒霉軍艦一點辦法都沒有。《三國演義》當中有的盧馬,善能妨主。而堂堂大日本帝國,攤上了這三艘「的盧」軍艦,難怪在塞舌爾海戰當中吃了那麼大地一個虧。而且能仁天皇也是一個熟知歷史的人。要說在塞舌爾海戰之前。能仁天皇還有些不信邪,現在對於這三艘倒霉軍艦的威力可是在瞭解不過了。因此在塞舌爾海戰之後。能仁天皇就開始動起了腦筋,打算處理掉這三艘軍艦了——沉掉很顯然是不現實,天曉得這軍艦沉在自己家港口當中會不會變得威力更大,而秩父宮親王出了個餿主意,派這三艘軍艦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但是卻沒想到,這三艘船的祥瑞簡直比另一個時空當中還要強烈幾十分,比方說,在某次海戰當中,派他們去對美軍艦隊發動夜襲,結果一仗下來,三艘驅逐艦放光了魚雷順利返航,而美國人的炮火卻只擦破了雪風號的油皮——戰列艦北卡羅來納號上地一發406毫米炮彈準確的擊中了雪風號的A炮塔彈藥庫,但是卻只給他砸了一個大洞,剩下的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再一在二在三,三艘軍艦就像是女神的聖鬥士,一次又一次的晃蕩了回來,同時將跟他們一塊出航的驅逐艦給「祥瑞」進了海底。一連串地事件弄得天皇陛下差一點就氣歪了鼻子,因此才出了這麼一個昏招——他媽地,這三艘倒霉軍艦逮到誰祥瑞誰,我他媽的不要了!
你能仁天皇不要,但是咱們共產黨人不信邪,這大傢伙送上門來自然是要照單全收。而且,能仁天皇搞封建迷信,咱們可不能搞這一套。有軍艦不用白不用,更何況,能仁天皇愛屋及烏,連軍艦上地人員裝備彈藥都覺得晦氣。索性一塊都送給了土八路。能仁天皇的算盤打得精,那就是把這三艘活寶送給土八路,也讓他們好好嘗嘗被祥瑞的滋味。由於日本人是主動投降,外加解放軍一貫優待俘虜的政策。日軍的俘虜都得到了良好的對待。尤其是像軍艦上水兵這樣的技術人員,更是優待優待大大地。美國罐頭東北大米是敞開供應,弄得投降的日本兵都感激涕零——還是當俘虜好啊,這簡直比在「大和旅館」上的日子都要舒服。當然,這些日本水兵能如此安靜,也是得到了日本能仁天皇的密令——天皇命令他們要安安心心的當俘虜,不要有其他過激的想法。雖然一開始日本有水兵想不通,但是見到伙食大大改善,不禁開始感激起天皇陛下來,安排了這麼一個好活計,成天吃好吃飽,一直混到戰後,在沒有生命危險。多好啊。因此這些日本水兵在投降之後沒幾天,居然跟解放軍打成了一片,不但主動介紹軍艦的各種情況,甚至開始傳授起駕駛軍艦的相關知識來。這一點讓之前手下除了兩艘汽艇機帆船,可以說是光桿司令的解放軍海軍司令肖J光同志大喜過望——這幫鬼子兵,簡直比另一個時空當中的國民黨兵都要好,不但不用開訴苦大會,而且還個個有技術,能幫自己培訓新軍種人員。
但是很顯然,能仁天皇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魏元坤他們這一票穿越者的存在。
對於這三艘軍艦,魏元坤也是早有耳聞。而在攻打完松山要塞,參加完和國民黨遠征軍勝利會師的聯歡會之後,魏某人也就坐上了飛機飛了回去。而當飛機落到上海機場的時候,日本人的這三艘軍艦已經停到了黃浦江吳淞口當中。而當走下飛機之後,魏元坤和王鶴張昕還特意呼吸了一下上海的空氣。說了一句讓旁邊的人摸不到頭腦的話——「上海,我又來了。」
當然,魏元坤他們這一趟來,並不是來逛上海灘十里洋場的,而他們是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看看,這莫名其妙投降過來的三艘日本軍艦,究竟有什麼貓膩。在下了飛機之後,很快就有汽車來接他們三個人。一路上三個人儘管想下去逛逛,但是因為有任務在身,所以只能透過車窗走馬觀花的看一看。
記得在另一個時空當中,魏某人曾經在小時候來過一次,但是除了被上海本地人翻了幾個白眼,說成是「東北鄉巴佬」之外,記憶最深刻的就莫過於是因為嚴重水土不服而在當天就被拉回家了。上一次來弄了一肚子氣,這一回可要好好爽一爽了。此刻上海已經解放了好幾個月。而在戰鬥中,由於汪偽政權軍隊人所周知的戰鬥力,因此,整座城市並沒有遭到嚴重的破壞——整場戰鬥,雙方加一塊不過只有不到一百人受傷,說是准和平解放都不過分。雖然在魏元坤他們來的那個時空當中上海已經是一個世界大都市,但在這個時空當中,上海的居民也不少,放眼望去,確實就像是螞蟻一樣。戰爭期間,大批的人流從北方各地湧進上海,使這座城市的人口暴增了好幾倍。在這號稱「東方巴黎」的城市,雖然已經解放,迎來了和平,但是一切建設度剛剛開始,指望在幾個月的時間當中有所改觀是不現實的。和所有戰後的城市一樣,在上海,幾乎每個角落都擠滿了惶恐無助的人群,他們有的在求一份果腹的飯食、有的在找一片棲身的場所。那時候,上海市的「違規建築」已經密集到見縫插針的地步,可住房依然是供不應求。而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在新政府的統治下,治安已經大大好轉,而再也沒有人人會在街上餓死。而物價也得到了穩定。這一切都證明,一個新的時代,和平的時代已經降臨到了這個城市,甚至是這個國家之上。雖然,戰火還沒有平息,每天都在死人。但是除了海南和台灣,以及一些島嶼。現在所有的戰火都已經轉移到了境外。這個時空中的中國,已經提前迎來了和平。
而在到了吳淞口之後,魏元坤他們也見到了日本人投降的三艘軍艦。在第一眼看到這三艘軍艦的時候,魏元坤沒有覺出什麼,但是一看船的名字,當時,這位就是大吃一驚,喊了一聲:
「嗚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