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與我是同期的櫻,
同在兵學校的庭院開放,
若覺悟花之開而謝,
美麗的花謝是為了國家
您與我是同期的櫻,
同在兵學校的庭院開放,
血肉無分昆仲情,
氣息相合分未能
您與我是同期的櫻,
同在航空隊的庭院開放,
仰望南方晚霞的天空
未見返航一號機
您與我是同期的櫻,
同在航空隊的庭院開放,
約誓的一天還沒來到
為何因死而散
您與我是同期的櫻,
同在航空隊的庭院開放,
花之都靖國神社
與君笑會春之梢」
雖然松山守備隊的人是陸軍,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唱海軍的歌,歌聲慷慨猶豫,的確唱出了那種即將赴死的感情來,就算是專業的音樂人來給松山守備隊打分,那也肯定會是滿分只不過,目前松山守備隊的演唱環境卻非常不好,整個要塞當中瀰漫著的大糞味道,中間夾雜著屍體的腐臭味,到處飄浮著死老鼠,偶爾還有兩條大尾巴蛆在上面爬……能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唱歌,只能讓人欽佩他們的意志、以及腸胃系統。
「**,還***能唱出歌來?真***牛逼了啊!來人,給他們在添點料!」站在要塞上面,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歌聲,魏元坤當時火就上來了「這回給他們添點活物!」都已經三天了,日本人泡在大糞裡面也還真呆的下去,而且還能唱歌,這實在是不能讓人容忍了。
很快,旁邊就有人抬著幾個大桶上來——裡面裝的都是一條條大個的大尾巴蛆。順著通風口就倒了下去,接著用水一沖,完事大吉。很快,在要塞當中就傳來鬼子的慘叫聲。而這時候,要塞裡面的金光大佐再也受不了了,舉著軍刀沖外面大喊:「土八路,不要老玩這種下三濫地勾當,有本事你們衝進來跟我們決一死戰!」
「裡面死髒的,都是大糞。我們才不進去呢!」魏元坤說道,「不用管他們,接著給我往裡面倒大糞!有本事你們就出來。」
「對了,你們不是大日本武士嗎,都講究寧死不屈。好啊,那我給你們指出一條出路,你們就在這大糞坑裡面集體玉碎了吧。我們省事,你們也省事,死在這大糞坑裡面,到了秋天,又是一堆好肥料啊!」張昕衝著下面喊道。
也許是受到了張昕的話的啟發。在要塞當中,有一個日本傷兵終於受不了大糞水浸泡帶來的傷口嚴重感染和蛆蟲爬身的痛苦,在大喊了一聲「我受不了啦!」之後,毅然決然的給自己的步槍上上了膛,然後打算用腳趾扣動扳機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但是很快,這支步槍就被旁邊地金光大佐給奪了下來。
「八嘎,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應該像個武士一樣死去,死在糞坑裡面。算怎麼回事?」金光大佐說道「現在。我宣佈,躲在碉堡裡面也是死,而且是被活活臭死爛死,我們還不如像一個武士那樣,勇敢的衝出去!」說完,金光大佐,將自己的軍刀抽了出來。然後一擦臉上的糞水。高喊了一聲:「帝國地勇士們,隨我衝出去。跟敵人決一死戰!」很快,所有能拿得起槍的日軍全都跟著他衝著唯一留下的一個出口衝了出去。好像八路軍並沒有預料到他們會突然之間衝出來,再出口附近似乎沒有多少人,就算是有幾個人也都是稍作抵抗就逃跑了。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而且擊退了敵人,金光大佐和他手下的人心情一瞬間好了很多,但是他們肯定沒有想到,在附近,有一個叫趙蠻熊的人正在看著他們偷笑,就在他們衝出工事不遠的一塊小平地的時候,突然聽到附近傳來一陣爆炸聲,接著他們腳下一空,全都集體掉進了一個大坑當中……
「把這傢伙給我洗地乾淨點,省的把咱們的劉司令員給熏個好歹的。」望著眼前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金光大佐,魏元坤一個勁的捂鼻子「這也太臭了,別說,這小鬼還真能挺,呆了三天才臭出來,真是純爺們,不要虐待他們,好吃好喝供養好了。這年頭,逮到個活的鬼子大佐可不容易啊。」魏元坤說道。
而此刻,和其它好幾百個鬼子一樣,被五花大綁嘴巴裡面還塞著布團的金光大佐看著眼前的魏元坤,雙目當中都快噴出火來。而魏元坤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是對於這個超級厚顏無恥的傢伙來說,這些人能殺死人地目光簡直就是對他最大地讚美「怎們的?沒見過帥哥啊?對了,就是你,還敢瞪我?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說完,魏元坤就脫下了鞋,將自己那比大糞還要恐怖的一雙襪子給扒了下來,然後走上前一捏開金光大佐的嘴巴,塞了進去「我讓你瞪我,讓你好好嘗嘗鮮!」而日軍的這位要塞守備隊司令官也不知道是受了襪子味道的刺激,還是被這種極具侮辱性地行為給氣到了,反正是當場倆眼一翻,暈了過去。
攻克了松山要塞,魏某人和他帶來地一幫人居功甚偉。攻克松山雖然也受傷了四千多人,陣亡了一千多人。但是和歷史上國民黨相比,已經是少了太多太多。這一點不但得到了全軍的讚賞,甚至觀戰地美國人都因此對這群「土八路」刮目相看,而他在攻克松山要塞當中所採取的一些戰術,甚至被寫入了世界各大軍事院校的教材當中。當然,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接下來的幾個月,沒有了要塞的支撐。日軍再也頂不住解放軍兇猛的攻勢。戰事順利,魏元坤也難得鬧了個清閒。跟在部隊後面一路騙吃騙喝,偶爾出點餿主意來坑坑日本人。雖然一幫人對熱帶地區的氣候很是不適應。但是熱帶也有熱帶地好處,那就是吃水果比較方便。什麼香蕉、菠蘿、榴蓮、山竹等等熱帶水果是管夠了吃。當然,麻煩也是有的,那就是之前魏元坤一通裝神弄鬼,在當地老百姓當中已經有了極高的名望,成天都有群眾大老遠趕來,請「大軍中的活神仙幫幫忙」,干其他一些應該是巫婆神漢干的活。要是治病什麼的還好說,頭痛腦熱的直接送到衛生隊。要是其他的,比方說捉鬼下降頭之類的,魏某人還真就沒有辦法了。最後無奈之下,只好編了個瞎話,讓眾人開始傳謠。說是「因為攻克松山需要求老天不下雨,結果消耗法力太大,外加這是逆天而行,遭了天譴,已經沒了法力……」這才鬧得了一場清靜。
當然,這樣清閒地日子過著雖然舒爽,但是時間長了。倒還有些無聊起來。好在突然前面傳來了消息,解放軍已經和國民黨駐印遠征軍勝利會師了!
這可是件熱鬧事,魏某人和王鶴張昕他們自然也要去看看,不說別的,看一看當年國軍的抗日名將,那也是不虛此生——外加,按照魏某人的經驗和推斷,這樣的會師肯定會有一場酒會,肯定會有不少好吃地。
一想到有好吃的,魏元坤他們三個的口水立即就流了下來。當即也顧不得自己暈車了。直接坐了美國人的吉普車就往前奔去。
雖然分屬於不同的政治勢力。但是畢竟都是中國人,而且都是跟鬼子硬碰硬打出來的王牌部隊,因此雙方都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魏元坤他們在走到會師地點地時候,到處都能看見穿著美式軍服頂著美式鋼盔手持美式裝備的國民黨駐印遠征軍和戴著八角解放帽、穿著後世65式軍服拎著西斯武士墨菲的步槍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坐在一塊拉家常。而雙方這一次都是打了打勝仗,上面也特批下來了大量的酒水,兩方士兵就坐在一塊,就著美國人英國人支援的罐頭開始推杯換盞。氣氛分外的熱烈。而雙方的軍官就沒有手下那些士兵們放得開了。畢竟。不少人當年在紅軍時期和長征路上都結下過不少梁子,現在雖然是共同抗日。而且各自都打得不錯,但是畢竟雙方從各個角度出發,都還有些隔閡。因此雖然彼此態度上都還算得上是彬彬有禮,但是相對於士兵們,卻顯得有些不冷不熱。
不過這一切卻隨著魏某人他們的到來得到了大大的改觀,無論是在國共哪一方,魏元坤他們三個都算是很有名氣地人物——當年石明信溝一戰,雖然包含了很多意外因素,但是光憑這個戰績,那就讓國軍很多人佩服地五體投地,且還不說其他經典戰役。而且這幾個人一看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自來熟,剛從吉普車上下來,一打眼就知道這三位坐車坐的是暈暈乎乎的,但是一下車還沒站穩,上來就問:「咱們什麼時候開飯?我們大老遠來的都餓了,你們國軍不至於連頓飯都沒有吧?」一句話頓時將有些冷清的場面打開了,國軍軍官當中這時推出一人,一見三人哈哈大笑:「想必這位就是魏元坤魏師長了,一上來就說這樣的話,這豈不是在羞辱我等?抗日期間條件艱苦,但是一頓飯還是有地,我這就下令,立即開飯,貴軍地各位,不妨也來品嚐一下我們廚子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