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的,中共的軍隊,怎麼才過這麼長時間,居然擴張到這種程度?還有,難道他們都是商量好了嗎?居然對我們同時發動進攻?」在天皇的寢宮當中,能仁天皇看著地圖怒吼道。這不由他不憤怒。在支那大陸,中共的軍隊一夜之間就突破了長江防線,同樣,也是僅僅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整個鴨綠江防線也被突破,被寄予厚望的前哨城市新義州,僅僅一天的時間就被攻克。這著實令整個日本陸軍軍部上下都感到震驚。按照他們的估計,在整個東北的軍隊最多只能夠和自己保持沿江對峙。根本沒有想到,美國人的援助已經被斷絕的中共的勢力居然比有美援的時候擴展的還快,根據日軍的估測,在朝鮮,中共方面至少投入了一百三十萬以上的部隊發動了全面進攻,而在長江沿岸,也投入了一百五十萬的部隊,由此估計,目前中共的軍隊數量估計已經超過了四百萬——儘管總體裝備上還非常落後,但這的確是一個可怕的消息。中共的軍隊和國民黨的不同,同樣的數量,同樣的裝備訓練,最起碼中共的軍隊能夠發揮超越國民黨一倍以上的戰鬥力,甚至更多。
面對這樣的攻勢,能仁天皇感覺到,帝國的確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光是在支那大陸,在印度洋,雖然在塞舌爾大海戰當中美軍也是損失慘重。但是憑藉著強大的工業力量,以及英軍航母編隊的加入,美軍在印度洋不但恢復了塞舌爾海戰前的實力,而且海軍的力量還大大的增加了。但是很明顯,帝國就沒有美國人那種下航母如同下餃子一般地工業實力,目前。在印度洋的空母只有三艘緊急從太平洋抽調過去的雲龍級和一艘大鳳級,兩艘翔鶴級航母現在還躺在船台上進行大修。至於其他的航母,儘管目前還在日夜趕工,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應付不了現在的局面。而在印度的國民黨遠征軍似乎也是受了中共一連串反攻地刺激,居然在印度也對帝國的軍隊發起了一連串的攻勢。儘管帝國已經開始盡力擴充陸軍地實力。但是實際上帝國最能打的,還是戰前的那17個常備師團和在之前對華戰爭中組建的那些師團,而新成立的乙等師團現在投入到任何一個戰場。相對於他們的對手來說都是不堪一擊的。而就是這些部隊,目前來說也非常不夠用——帝國又要造飛機,又要造航母,而且隨著滿洲地丟失,鋼鐵等資源的產量已經大打折扣,組建新的陸軍部隊,困難重重。
「你說這可咋整啊!」看著眼前的地圖。能仁天皇愁得滿地轉圈,一撮一撮往下薅頭髮。目前局勢已經亂成這樣,帝國已經是無兵可派,如果在這樣下去,恐怕干諸如學徒出陣之類的事情了。
「天皇陛下,好像事情還沒有這麼糟糕。」旁邊秩父宮親王看到天皇急成這樣,趕緊在一旁勸道「目前,在朝鮮,帝國的軍隊還是貫徹了之前的戰術,節節抗擊。逐步撤退。現在,從各地調來的部隊已經運到朝鮮,包括之前參與葫蘆島登陸作戰,後來轉進的部隊。他們正在逐步開赴前線,準備在平壤一線發動反擊,按照之前戰鬥當中的評估,儘管目前中共軍隊地裝備訓練水平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跟軍前線戰報和指揮人與啊弄得評估,和日軍正規部隊相比。戰鬥力還是遠遠不如,最起碼,日軍一個常備師團的戰鬥力能夠相當與自身三倍以上數量的中共軍隊。目前,在朝鮮,日軍已經集中了將近三十萬人的反擊部隊——雖然相對於日軍的陸軍部隊重量來說不算太多,但這已經是日軍能夠抽調的全部家底。可以說在朝鮮。日軍已經將自己的全部野戰力量投入了進去,要是這些部隊損失殆盡。那恐怕就很不妙了,至少在陸地上,日軍將會喪失所有的進攻力量,而被迫在各條戰線轉入防禦。「他奶奶地!憋死我了!」騎在毛驢上,魏元坤一扯身上的棉襖,罵了一句。應該說,林司令員對他和他的第二百五十師可以說是厚愛有加,將他這個師當成寶貝一樣,就是捨不得用。因此在之前的戰鬥中,儘管戰鬥十分激烈,但是魏元坤和他的部隊只能作為看客在旁邊觀戰。這樣的關愛,魏元坤可受不了,他和他地部隊都是一群閒不住地主,看著別人打仗自己當看客,在他們看來,這等於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這幾天以來,下面求戰地血書就已經上來了一大落,看著這些鮮紅的字跡,魏元坤的眼睛也都變得通紅。當時也使出了死纏爛打的勁頭,一天三遍的往前指打電話,要求派他的師上戰場跟鬼子真刀真槍的幹上一仗。但是得到的回復卻是:等待命令。這樣的命令所造成的後果相當嚴重。這就好比是將一個壯漢捆得結結實實,在讓他一連吃一瓶偉哥,然後讓一幫女人脫光了在他面前跳舞一樣讓人難受。因此,像今天這樣,不斷地罵娘已經成了這一陣子以來魏元坤所做的必修功課。而整個二百五十師也沾染上了師長的脾氣。在行軍的過程中,從軍官到士兵,一個個都眼珠子通紅,恨不得將一路上的一切都消滅光。儘管有些從前線撤下來的部隊有些瞧不起這支齊裝滿員衣裝整潔的部隊,但是任何有點腦子的指揮官都不會讓自己的手下人與這支部隊發成摩擦——那絕對是尋死的買賣。
重要的部隊自然要有重要的用途。輪到魏元坤他們上場的時間終於到了。在攻克了平壤城之後,林B敏銳的意識到,日軍很可能將會對自己發動一場大規模的反攻。而之前的一連串戰鬥,大部分部隊已經損失嚴重,而且十分疲勞,急需後撤補充。幸好,林B還留了大量的預備隊,而第二百五十師就是其中之一。面對日軍可能發動的反攻,前指第一個命令就是,將第二百五十師調到平壤前線,構築工事,準備迎接日軍的反攻。
二百五十師這一次總算是遂了心願,自己的部隊被佈置在了最前沿——也就是平壤以東五十里的江東和以南三十里的中和兩地。和邊境一帶的地形不同,這一帶都是一片沖積平原,除了幾條河流之外,基本上無險可守。在觀察了地形之後,魏元坤當時就命令部隊不要休息,迅速構築攻勢準備迎接日軍的進攻。
但是儘管是抓緊一切世間修築工事,而且有一個加強團戰鬥工兵的助陣,但是畢竟,現在時間還是二月末,雖然已經到了初春,朝鮮的天氣依然寒冷。很快所有部隊都發來報告,由於地面凍土堅硬,挖掘工事困難,不少部隊隨身攜帶的工兵鏟工兵鎬都刨壞了也剛剛構築出來一道很淺的戰壕。而魏元坤之前也料到了這一點,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要是沒有工事,到時候日軍攻上來,大炮一轟飛機一炸,那自己的部隊損失可就大了——這樣的傷亡魏元坤可不願意承受。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對於這一點魏元坤也是十分的撓頭。人一個勁的在臨時指揮所裡面轉圈想主意。此時,快三更夭了,寒風凜冽,北風刺骨,滴水成冰。因門口台階上有冰,此刻又有參謀來報告,魏元坤只顧與參謀講話,不小心腳下一滑,當時整個人凌空而起,重重的摔了個大馬趴。雖然摔得他腰酸背痛,但是經過這麼一摔,魏元坤趴在地上靈機一動,居然有了主意:「弟兄們,我有好辦法了。」
「什麼?」一聽說魏元坤想出了好辦法,旁邊的人都圍了過來,一起問「什麼辦法?」
「弟兄們啊,你們都聽過評書吧?」
「聽過怎麼了?」指揮所中所有人都奇怪,這個時侯,師長提評書幹什麼?
「《三國演義》、《楊家將》什麼的大伙都知道吧,無論是曹操還是楊六郎,似乎都用過一招,我估計現在咱們用,也照樣好使!」
「什麼招數?」
「我們現在也可傚法這些古人,來它個凝冰築城!評書裡說的好,人家楊六郎守遂州城的時候就來了這一招,他城牆四周潑上水,凍上冰,到時候城牆溜光發滑,敵兵爬不上來。當時那縱有天大本領,也打不開城。咱們不妨也用這一招,用水凍冰構築工事!」魏元坤這一句話提醒了眾人:對呀,我們也知道凝冰築城,怎麼沒想起來呢?用冰來構築工事,這一招倒是還真可以用用。
「對了,還有,咱們構築工事的時候,還可以在陣地前面設置一道冰面,到時候等到鬼子衝上來,絕對有他們好瞧的!「聽完了魏元坤的建議,王鶴在一旁舉一反三,也出了個主意。而張昕也不甘示弱「到時候咱們還可以凍點冰地雷什麼的,埋在雪底下也是好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