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咱們爽了,小鬼子足足來了一個小隊呢!」見慣了大場面,魏元坤他們再也不是那種見了鬼子就玩命跑的菜鳥了,面對數量超過他們一倍多的敵人,他們心中反而又生出一股殺意。
「怎麼幹?」雖然這裡只有不到一百號人,但是個個都是精英,只要他們願意,幹掉這一中隊鬼子那絕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剩下的,就是怎麼玩的問題了。
「怎麼幹的問題嗎,這個還要看大伙的意思,大伙也都知道了,這隊鬼子看樣子是鬼子的後勤部隊,裡面彈藥糧食大大的有,你們說,咱們是把人給幹了東西留下,還是人和東西都不留?」魏元坤說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人給幹了,東西留下,你原來不說過嗎,管殺不管埋!」跟了魏元坤這段日子,很多八路都染上了「殺人越貨」的土匪習氣,有東西不撈下,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說多了,不過這樣一來人物的難度可就大了太多了,咱也不能讓弟兄們多流血,畢竟都到家門口了在貼金掛綵可就不值過了。咱就下點血本,當年在石明信溝的時候我們配了一味猛藥,今天咱們就全給這些小鬼子用上!」說完魏元坤摸出了一個牛皮布袋,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個油布包著的布包,再打開布包,裡面是一層油紙包著的紙包,再打開紙包,裡面是一個蠟封的牛皮紙信封,打開信封,裡面是幾個黑乎乎的大藥丸子,魏元坤戴上了膠皮手套,拿出一個藥丸搓碎,將藥丸裡面的白色粉末倒了出來。
「你們別嫌麻煩,這個東西實在是危險,不得不這樣。」魏元坤向眾人炫耀道。
「這個……這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旁邊有人問道。
「這個嗎,乃是我們弟兄根據古方,又加入很多現代藥材改進而成,用鶴頂紅、血海棠、河豚肝等珍貴中藥,外加毒鼠強、氰化鉀、敵敵畏等現代藥材,用果子狸肉做藥引,在用蘇丹紅、三聚氰胺、摻雜了礦物油的霉變大米作為緩釋劑,放在地溝油當中炒至焦黑,最後用硫磺摻上曬乾的死孩子皮粉末熏上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成白色後取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毒物,我們給起了個名字,喚作:三路奪命散!只要一個藥丸的用量投在水井裡面,就能要了一個聯隊鬼子的性命,而且在三個月後,藥效自動消失,再喝井水屁事沒有。吃了以後,兩個小時之內人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但是兩個小時以後——」魏元坤嘿嘿笑了一下「兩個小時以後,所有中毒的人,男人會在一瞬間武功全失、血脈逆流,女人則會胡言亂語、打人毀物,但是還有共同的作用就是心臟驟停、腎臟結石、肝臟癌變、口吐白沫、肌肉痙攣,不至少五個小時之內他們不會有任何戰鬥力,而且五個小時之後也會有嚴重的後遺症。」
聽完配方不少人都吐了,「你是怎麼想得?這麼噁心卑鄙的東西都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面對眾多這個時空當中的抗日精英,魏元坤只用了一句話「生活,這一切都是源自於生活,這一點我知道,王鶴知道,張昕知道,王芳園也知道,只有你們,現在不知道,等到你們老了沒準就知道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知道的好。」這一句話當中一連用了好幾個知道,魏元坤說著都費勁,那些聽的自然就更迷糊了,什麼意思,自然是不明白了。
「不明白也好,但願你們永遠都不明白。」魏元坤長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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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子進村之前,眾人就全都撤了出去,然後幾個人化裝成老百姓從村子裡面往外跑。鬼子在放了兩槍之後也沒有追趕。當然鬼子也沒有起疑——這方面,鬼子隊伍中的那些老兵很顯然起了不好的作用,這些人久經戰陣,自然石能分辨的出來那些是真正的老百姓,那些是老八路裝的「誘子」,而扮演這些老百姓的正是魏元坤他們幾個。話說這也算是本色演出,畢竟他們本來就是武裝平民而已。擔當誘子這個工作也是相當危險的,這不,三流軍火商人郭波在跑的時候屁股上就被跳彈打了個正著,疼得他呲牙咧嘴。好在傷口不深,只是擦破了一點皮。
除了魏元坤他們這些假冒的平民,剩下的人全都埋伏在不遠的山上,距離下面的村子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在逃過了鬼子的追擊之後,魏元坤摸出了對講機對山上喊:「我是一號,請確認!」
「確認一號,我是零號!」對講機中傳出了王芳園的女聲。
「你們現在在那裡?我迷路了。」魏元坤說了一句話,差點讓王芳園暈倒「你個大路癡,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腦嗎?事先約好的地方你都忘了,就在村子西面的山坡上!」
「**,我***轉糊塗了,我現在在山根呢,郭波屁股中彈了。」
不到三分鐘,魏元坤著一條土布做的大黑免襠褲,套著一件黑棉襖面就跑上了山,突然「嘩」的一聲,從灌木從裡跳出來幾個人將魏元坤撂倒在地,接著一把刀子就頂在了他的脖子上。接著他耳邊就傳來一個聲音:「別動,那部分的?」氣的魏元坤破口大罵:「老子是***八路軍那部分的,我是魏元坤!」
聽完這話,旁邊人眼神裡騰騰的殺氣立馬全沒了,幾乎異口同聲的說「**!」既然找到了隊伍,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張昕摸出了紅外夜視儀,趴在山上靜靜的觀察。鬼子很顯然沒有太多的戒備,眾人生火燒水的爐子被他們直接用了做飯,而他們做飯用的水,正是。而魏元坤他們三個此時又一次找到了當初往人家雞食槽子裡面下耗子藥的感覺,不同的是,他們這一回藥的不是雞而是人。
「老魏,鬼子兵正在準備開飯」張昕說這話的時候滿是幸災樂禍。
「太**好了!」魏元坤猛擊一掌說道:「一個半小時後王鶴你跟九號小組、張昕跟六號小組先行前進,在村子兩側的小山山頂擔任掩護、把我們的兩隻狙擊步槍調給飛狐小隊的狙擊手來執行狙擊任務,清除我們突擊方向的有生障礙。如果我們被粘住,你們要提供火力支援,,隨時準備阻擊增援之敵。記住,你們兩個打槍的時候小心點,別***把我也當鬼子給打了!」
「明白!你放心,開打之後我第一個把你的屁眼給打爛!」說完,王鶴提著槍向山頂跑去。
看著眾人都忙著準備,許多人的身影消失在灌木叢中,魏元坤接著說道:「一號小組、三號小組在接到我的命令後,立即突襲村口。我帶領其餘隊員繞過隊員打掉看守大行李的哨兵奪取這批物資。看一下,再過一會藥效就要發作了,到時候小鬼子肯定就沒有幾個能動彈的了,***,居然敢打攪老子睡覺,非給他們點厲害嘗嘗不可,弟兄們,都準備行動!」
張昕走之前將紅外夜視儀留了下來,一個多小時之後,魏元坤透過紅外夜視儀發現,村子裡面吃完飯的日本兵一個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全都倒在了地上,甚至連一點痙攣都沒有。他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
「弟兄們,動手吧!」魏元坤衝著對講機喊道。
聽到魏元坤的這句話,眾人紛紛展開了行動,一個飛狐小隊的狙擊開了M21狙擊步槍的兩腳架,做了個深呼吸瞄準了村口哨兵的腦袋,此刻他還不知道,村子裡的人都已經完了,瞄準鏡裡鬼子這個悠閒的哨兵甚至還伸了好幾個懶腰。最後無聊的四處看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哨兵的火柴估計是受潮了連劃了好幾根都沒有火苗,就在他準備在掏出一根火柴點著香煙的時候,狙擊手扣動了扳機。「噗!」的一聲輕響毫米的子彈飛出槍膛,瞬間掀開了哨兵的腦殼。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眾人幾乎是大搖大擺的衝進了村子,而村子裡面,鬼子兵躺了一地,一個個雖說都活著,但是也只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鬼子們自然也知道八路軍進了村,他們也想要拿槍反抗,但是此刻藥效已經發作,縱然是鬼子身體結實,在藥力的作用下,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此刻甚至連手指頭動一下都費勁,只有田向小次郎中隊長用最後的力氣舉起了手槍,瞄準了正在朝他走過來的飛狐小隊戰士。
「呯」,雖然田向小次郎想要打的是面前的八路,但是不爭氣的子彈卻直接飛向了月亮,這是整場戰鬥當中,日本人唯一打出來的一槍。在打完這一槍之後,這個鬼子中隊長就被晃晃悠悠走來的王鶴一個腦瓜崩給彈倒了。
眾人看了遍地的日本鬼子心中不禁暗自害怕:「好毒的毒藥!只不過山裡紅大小的一包,這二百來號人就全完了,這個魏元坤真是毒物中的毒物,建制就是專門給我們派來禍害小鬼子一樣!」
此刻魏元坤也已經進了村子,面對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日軍。魏元坤只說了一個字「殺!」接著又補充了一個字「統統殺光!」隊伍當中有搞過政工的人看著遍地的日本兵還有些於心不忍——確切的說是看著可惜,鬼子的俘虜可是很難抓的。「幹嘛都殺了啊,我們可以俘虜兩個嗎!」但是這句話卻遭到了飛狐小隊隊員們的集體鄙視「**,有個岡村寧次就夠了唄,這些小魚小蝦留著也是浪費糧食,再說了,這幫成天殺人放火的王八犢子敢到咱們根據地來撒野,這還能留著他!」而魏元坤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這位曾經當過指導員的人放棄了抓俘虜的想法「抓俘虜,且不說咱們帶著這麼多俘虜怎麼行軍的問題,就算是抓了,那你以為他們能活的了嗎?我這藥,不光是能讓人當場失能,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的肚子裡面已經生出了腎結石和胃潰瘍,而且藥中含有強烈致癌物,他們就算是回去,不到一個星期就會癌症發作,最多活不過三個月,與其這樣,還不如給他們來個痛快的呢!」接著魏元坤一臉悲天憫人的神情,把手一揮:「弟兄們,送這些鬼子兵上路!」然後又補充了一句「記住,要節約子彈,而且要保持地面清潔,用繩子勒,千萬不要用槍打和用到砍啊!最後,別把鬼子的軍服和自己的衣服給弄髒了,鬼子的衣服咱們有用,自己的衣服弄髒了還得自己洗,太費事了!」
說完這些魏元坤還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長聲念道「彌陀佛,我的聖母瑪利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