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的下場
「爽啊!」坐在大門五郎的浴桶當中,魏元坤長出了一口氣。的確,到了這個時空當中,他很少能像今天這樣痛痛快快的洗一個澡了,平日裡恐怕還感覺不出什麼,但是今天當他進了浴桶,他才感覺出來自己已經髒的像是一隻泥猴,這種情況下,看著從自己身上搓下來大團大團的泥巴,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這種成就感甚至不亞於他策劃奪下了朝陽城。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哦哦哦……」洗到高興處,魏元坤扯著嗓子唱起了一首女性化十足的歌來,如果評論噁心程度,恐怕只有芙蓉姐姐版的國際歌才能與其相媲美。
「你***洗澡都不老實,鬼叫什麼鬼叫!」此刻在外面等待洗澡的王芳園同學一改眾人面前的淑女風範,而是像一個潑……不對,應該是像一個豪放女一樣大喊大叫「你趕緊給我洗完出來,我們還等著洗呢!」
「不出來了,這裡多舒服啊,端午節之前我就蹲在這桶裡了。」但是這話他剛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陣九二年式重機槍槍栓的聲音,緊接著一排子彈就掃了進來,「快點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扔手榴彈了!」外面王芳園大聲喊道。
「我靠,我算你狠!你不就是想讓我出來嗎,至於用機槍掃嗎?」魏元坤被這槍聲嚇得當時就從浴桶當中跳了出來,但是這是一個高壓鍋煮鴨子——肉爛嘴不爛的主「你想看我的裸體就直說嗎,到了晚上我到你的房間裡讓你看個夠。」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冷笑聲「呵呵呵,很好,蓮蓮,給我搬一箱子、不,搬兩箱子手榴彈來,我現在非常想看某人的裸體,但是在看之前我要先把他身上的衣服炸飛!」
王方圓說完這話不到一秒之後,魏元坤就真的會飛了,他的確是飛著從朝陽警備司令部二樓的浴室當中下來的——雖然他的身上只有一條浴巾,並且這樣做容易崴了腳脖子,但至少比被人用手榴彈從裡面炸飛出來要強很多。
「那裡打槍?哪裡打槍?」郭文聯一身酒氣搖搖晃晃的從屋子裡走出來問道。
「沒事,沒事,我鬧著玩呢。」魏元坤圍著浴巾,站在院子中央非常尷尬的說道。
「你小子,這傢伙玩的連衣服都沒了。又讓王芳園這丫頭給整了吧。」
「哪呀,我哪能讓王芳園那三八給整成這樣啊」魏元坤說道「還得在加上一個郭秀蓮那才可以……」
總的來說,在朝陽的這段日子裡,魏元坤覺得很快樂——因為這可以算的上是一段相對來說「無法無天」的生活。即便是他們在大白天洗澡的時候胡亂放槍,頂多也就是有人來看一下,甚至連周圍的老百姓也都習慣了。唯一感到不習慣的,就是他們在朝陽監獄裡面救出來的幾個中共地下黨員。
「你這是在胡鬧!你這哪有一點像黨的隊伍,簡直是土匪,土匪!」其中一個地下黨員仗著自己是老資格,在還裹著浴巾的魏元坤面前大喊大叫,完全不顧他被凍得直打噴嚏。
「沒事,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此刻的魏元坤可沒有閒心跟他討論「革命軍隊的組織性紀律性」問題,他最想的是趕緊找一件衣服,要不然自己就要被凍死了。
但是那個老地下黨員卻不依不饒。的確,郭文聯魏元坤他們率領的這支猛支隊,在入城之後發生了十多起嚴重的違紀事件,雖然大多數事情都不太嚴重,也就是一些偷盜、順手牽羊、強買強賣、吃飯不給錢等「小」事情,這些傢伙自然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魏元坤和王芳園(女人好說話)出面挨家賠禮道歉,隊伍負責賠償各家的損失,犯罪分子全都送到了郭秀蓮的「女子懲戒營」當中,在嘗到了腦袋上扣上馬桶、身上用瀝青沾滿雞毛、胸前掛上大牌子、騎在三角木槓上遊街的苦頭之後,所有人都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畢竟誰都不想在在家鄉人民面前出醜。當然,郭秀蓮女士的皮鞭蠟燭也是不可忽視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進城夜裡發生的一起強姦案卻引發了全城轟動。和歷史上所有類似事件相似,一名按耐不住慾火、精蟲沖腦的士兵趁夜偷偷摸進了一位傳說當中非常美麗的小寡婦的房中,接下來他憑借自己的強力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寡婦事後的哭訴卻也弄得婦孺皆知,第二天就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對於任何一支在乎自己名聲的軍隊來說,發生這種事情,都是考驗這支軍隊公共關係學水平高低的一次檢驗。不過萬幸的是,這支隊伍當中,有一位學識淵博、滿肚子壞水、曾經將傳銷老師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超級人物,這個人就是魏元坤。
一開始得到隊伍裡面有人幹出這種事情,整個猛支隊的高層都是相當的震怒。老英雄王老鑿更是氣得連腦後的小辮子都翹了起來——在這個老頑固看來,壞人家貞潔烈婦的名節,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槍斃,槍斃!給我把這個連褲襠裡的*都管不好的王八羔子槍斃!」成了大多數頭領的呼聲,但是等到被郭秀蓮折磨的半死的罪犯押上來以後,所有的人卻都下不了槍斃的命令。
被押上來的是一個中年漢子,看年齡只有三十剛出頭,中等身材,生了一張大圓臉,腦袋上前半邊的頭髮因為歲月的緣故已經略顯稀疏,顯出了一個大額頭來,又濃又短的眉毛,兩隻眼睛一個是雙眼皮一個是單眼皮,而且還生了一對面積只相當於圖哈切夫斯基四分之一面積的眼袋,高鼻樑,薄嘴唇,右嘴角邊上生了一顆黑痣。若不是臉上因為生了一點橫肉而有了一絲悍勇之氣,整個人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個大戶人家的東家。
這個人就是這起強姦案的元兇,算來他也是跟著郭文聯仁義軍起家的老人了,此人姓楊,真名因為久沒人叫,也就被大伙忘了。這人當年也是一大戶人家的公子,只因為受奸人所害,被人奪了家產,人也流落在外,當時一怒之下殺了仇人全家,然後上山落草。時至日本人入侵熱河,當時楊筱棟也拉起了一支桿子抗日,江湖上報號「中華楊」。後來隊伍並進了郭文聯他們的仁義軍當中。十多年的江湖闖蕩了下來,這人漸漸的在抗日武裝和綠林道上也有了點小名氣,只因為他天生異能,無論風霜雨雪白天黑夜,都能在朝陽一帶的山路間健步如飛日行百里,猶如山羊一般,因此江湖上人皆稱其為「羊腳掌」。
眼下眾人望著下面跪著的「羊腳掌」,每個人都說不出話來。要說這羊腳掌也是一條好漢,每次打鬼子殺漢奸,他都是帶隊衝鋒在前,從來沒有一點含糊。平日裡也常常化裝成車老把勢出去替隊伍偵查情報,端的為隊伍立下了汗馬功勞。
「郭司令,魏政委,我老楊一時糊塗,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給隊伍抹了黑,要殺要剮,我老楊都認了!」羊腳掌也知道自己犯到點子上了,知道自己這回肯定是跑不了了。但是江湖人就要有江湖人的作風,好漢做事好漢當,腦袋掉了才碗大個疤不是——雖然這個疤很難癒合。
「虧你還說得出口!」郭文聯氣得跳起來走到他跟前就是一腳「你還知道,咱們桿子裡的山規!犯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你讓父老鄉親怎麼看咱們的隊伍!你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郭文聯嘴唇和手都在顫抖「來人,把他給我推出去!」
「郭司令,你不能這樣啊!」這時候旁邊肖白朗闖了進來,噗通跪在地上「看在老楊為隊伍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就饒了他一命吧!」肖白朗平日裡素與這羊腳掌交厚(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是過去……)今天見他要丟了性命,趕緊出來求情。
「饒了他,我們也想啊」這時候旁邊王老鑿走了過來眼含熱淚扶起了他「但是他幹出這種事情來,我們能饒了他,老百姓能饒了他嗎?要是都像他這樣,我們的隊伍都成什麼了!」
「但是,但是……」這時候肖白朗看了旁邊坐著的魏元坤,見他還是在那裡低頭不語,趕緊轉到他那裡「魏政委,魏大賬房,求求你,你就給楊大哥說兩句好話吧!」
「說好話,說什麼好話?」魏元坤的語氣好像有些愛答不理,「跟你說,就是在和平時期,他幹的這種事最起碼也要蹲上好幾年十幾年的大牢,戰爭時期執行戰爭紀律,槍斃了他也是應該的,誰讓他是強姦婦女呢?當然,除非是女方自願的,那這個問題還有些通融。」
所有人聽完,都覺得這魏大政委似乎是話裡有話,很快大伙的目光就都轉向了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問一下,你們知道《珍珠港》嗎?」魏元坤問道。
除了王鶴、王芳園、張昕,所有人都一起搖頭。
「那你們看過《雙城記》這本書嗎?」
這一下包括王鶴王芳園張昕在內,所有人都一塊搖起頭來。
「那這就好辦多了,你們沒聽說過,那估計朝陽的老百姓就更沒聽說過了。」魏元坤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異樣的微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又冒什麼壞注意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我再問你們,大伙是認為,人命重要呢?還是認為,面子重要?」魏元坤並沒有回答大伙的問題,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而這人命好像不太合算,因為這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大伙這時候全都猜到了,這小子可能有主意讓老楊活下來……
進城後的第三天,為了嚴肅隊伍紀律,在朝陽城中東塔下面,共產猛支隊召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公審大會。而大會的主角就是這位羊腳掌。在此之前的一天,如同從地下冒出來一般,一個美麗動人的愛情傳說開始在整個朝陽流傳開來——
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在她年輕的時候,他是周圍十里八鄉小伙子共同的追求對象。在所有的追求對像當中,最為出色的是兩個人,而恰巧這兩個人又是非常要好的兄弟,而美女在兩個人之間也是難以取捨。
後來,兩個人當中的一個因為被奸人所害,失去了家產,被迫流落他鄉,最後不得已落草為寇……當他殺掉了仇人在次回到家鄉之後,卻發現心愛的姑娘已經跟自己的好朋友結了婚,並且搬到了城裡,過著幸福的生活。為了朋友,為了心上人的幸福,他選擇了默默的離開。而那個姑娘,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心中真正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人,但是她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機會,她只能面對現實。婚後的生活雖然幸福,但是她的心中對他的思念卻漸漸的生根發芽——不過,她只能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中,因為她知道,他已經是個有夫之婦,那樣做是不守婦道是為所有人唾棄的。
而當兩個人在次相聚已經是多年以後。姑娘很不幸,他的丈夫在幾年前因為染上了大煙癮,最後吸毒過量而死。而那個小伙子則當上了軍隊中的一名軍官。兩個人見面之後舊情復發,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那些快樂的日子當中,終於,在哪個月圓之夜,他們兩個……(以下省略兩千三百字,因為少兒不宜)。但是這一夜風流卻被女人的婆家人知道了。和所有的反派一樣,這婆家人具有一切惡人所具有的特點:貪婪、勢利、卑鄙、陰險、冷酷、無知、小心眼、上廁所不擦屁股、有口臭、睡覺磨牙放屁吧唧嘴……他們為了拆散這對苦命的戀人,居然使出了非常卑鄙的手段——他們到了小伙子(確切地說應該是大叔)的長官那裡告了一個黑狀,說小伙子身為軍官,居然姦淫婦女,而那個軍官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沒有聽從小伙子的解釋,直接以維護軍紀為名,將他斬首示眾。當姑娘(確切的說應該是大嫂)費盡艱辛從狠心的婆家跑出來來到刑場的時候,心上人早已經是身首異處,姑娘傷心欲絕,大叫一聲暈倒了過去,這時候,六月的天上飄起了白雪……
應該說這個故事能在一夜之間就在朝陽城中廣為流傳開來,離不開猛支隊的功勞——所有弟兄都承當了義務宣傳員的職責。而魏元坤同學也覺得這個故事相當的有創意,很淒慘很動人——因為這就是他編的。但是經受了瓊瑤席絹等人作品日夜熏陶的王芳園卻對魏元坤的創意不以為然。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簡直狗屁不通!」這,就是王芳園對魏元坤這個創意的評價。
雖然忽悠不了王芳園,但是忽悠這個時代的老百姓,這個狗屁不通的愛情故事還是足夠了。
公審大會上,按照慣例由黑臉、阿不,是主審官在群眾面前宣佈了羊腳掌的罪狀,雖然在平時,一般人聽到他幹的事情都會義憤填膺,但是因為有了之前的故事墊底,所有人對於他都有了一絲懷疑:他會不會也跟故事的男主角一樣,是受冤枉受陷害的好人呢?
而接下來羊腳掌的辯護詞則讓大伙加深了這一印象:
「我一生堅信三樣東西:敬仰祖宗和神明,熱愛自己的女人,保護自己的祖國。我自認為,我這三點都做到了!」他大聲說道,期間語氣相當的大義凌然,甚至說這原話的人、也就是後世電影《特洛伊》當中扮演赫克托爾的演員都沒有達到他的深度「對於你說的事實,我只能承認一部分,但是對於你們指控我的強姦罪,我是堅決不承認——因為,我和她,我們之間是相愛的!」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所有人都覺得,這裡面肯定還另有故事。
「十二年前,當我第一眼看見他我就再也不能自拔,一個聲音總是在我的心中說,你的生命就只能屬於她一個人,而前天我們在次見面,儘管歲月已經磨去了我們的青春,但是我在這夜色之中仰視著她,她還是那麼的美麗,就像一個塵世的凡人,張大了出神的眼睛看著我,就像是瞻望著一個生著翅膀的天使,駕著白雲緩緩地馳過了天空一樣。」說到這裡羊腳掌一臉的陶醉,而下面的聽眾也都鴉雀無聲。只有魏元坤在旁邊暗自拍手「演得好,演得好,尤其是這台詞,背的一個字都不差!」而王芳園則在一旁直撇嘴「剽竊羅密歐與朱麗葉,無恥!」
「不要避重就輕,趕緊交代問題!」郭文聯那氣急敗壞的勁頭一點都不像是裝的「你說,你那天是怎麼做出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的!」
「見不得人?對,這種事情並不是見不得人,既然你們想要知道,我就告訴你們,那天晚上,我藉著愛的輕翼飛過園牆,因為磚石的牆垣是不能把愛情阻隔的;愛情的力量所能夠做到的事,它都會冒險嘗試,所以我不怕他們家裡人的干涉……」
這時候,場外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叫喊「放我進去,放我進去!」眾人定睛一看,正是這起案件當中的受害者,那個聲稱被「強姦」了的小寡婦。
而在台上,被五花大綁著的羊腳掌在看到那個女人之後當場驚呼「你怎麼來了?要是他們瞧見了你,一定會把你殺死的。」
「唉!你的痛苦比他們繩子和鐵鎖還厲害;只要你還在台上被捆著,我就不能不來,哪怕,他們傷害我的身體。」
這時候,王鶴和張昕一齊在心底喊了句「酸,真***酸!」
「這是怎麼回事?」郭文聯問道,「莫非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
而羊腳掌此刻卻並沒有把他的老上級放在眼裡「我怎麼也不願讓他們瞧見你在這兒。要是那樣的話,我會很傷心的,那天晚上朦朧的夜色可以替我遮過他們的眼睛,但是卻遮不住你我的心,今天,與其因為得不到你的愛情而在這世上捱命,還不如在刑場的手槍下喪生。」
「我真想遵守禮法,否認已經說過的言語,可是這些虛文俗禮,現在只好一切置之不顧了!你愛我嗎?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是的」;我也一定會相信你的話!」那個女人在地下聲嘶力竭的喊道。而就在她能看得見的地方,魏元坤將一把大洋放進了一個口袋當中。
「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神不會告訴你的秘密。神們都羨慕我們。他們羨慕我們因為我們是凡人。因為我們隨時都可能是我們的臨終之時。一切都因死亡而顯得更加美麗。你永遠不會比現在更加可愛。我們永遠不會再回到此處。」此刻羊腳掌話鋒一轉,該開始背誦《特洛伊》當中的經典台詞。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郭文聯在台上有些「抓狂」了「你不是告他是強姦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你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到了今天,我也不得不說了。」於是那個女子胸脯一挺「我和他,是相好。」接著,她為在場的所有人講述了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至於故事的內容,這裡就不再複述,各位只要將電影《珍珠港》當中兩位飛行員換成是一個鬍子加一個死掉的大煙鬼,將女護士換成一個小寡婦就成了。
「你這個丟人顯眼的東西,那天晚上勾引野漢子給我們家丟人還不夠,今天居然還敢到這裡來!」這時候反派登場,全場頓時進入了高潮。而扮演反派角色的小寡婦婆家人的演技也是相當的出色「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偷野漢子還偷得這麼光明正大!」就在他打算掄起棒子打小寡婦的時候,他的手卻被郭文聯給抓住了「你不是說他是強姦嗎?那他們剛才說的話又是怎麼回事?」憤怒中的郭文聯一把掏出了手槍「他媽了個巴子的,膽敢污蔑我手下的弟兄是強姦?我看你們是活膩味了!」
「這個這個……長官長官,我們該死,我們該死!」反派夫婦倆連同他們的兩個兒子當時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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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戲劇、不對,應該是公審大會最後圓滿成功。「有情人」終成眷屬,阻撓真正愛情、代表封建反動勢力的反派遭到了正義的懲罰,被拖下去抽了二十皮帶。雖然最終的結局並不算是大圓滿——羊腳掌被「開除」出了隊伍,並且強令和小寡婦結婚。但是畢竟他保住了性命。
「很成功,很成功。」事後郭文聯喝酒的時候還在為這件被老地下黨員成天指責的陰謀而誇魏元坤「還是魏大政委鬼點子多。」
「成功是成功,只是花費貴了一些,整整用了一千多塊大洋啊!」魏元坤說道。很顯然,眾多不明真相的群眾都不清楚,他們看到的一場感人的愛情大戲的背後,實際上是一場十分骯髒的金錢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