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跡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可發生,當時魏元坤的手指在動上0.001毫米就可以扣響扳機,而一陣排槍聲打斷了他的殺身成仁之舉,隨後一個人衝到他的身邊一腳踢飛了他的步槍「行,沒看出來,關鍵時刻你還挺爺們的!」而旁邊的王芳園同學那邊也發生了奇跡,這位女同學是個實惠人,接過手槍之後毫不猶豫的就照自己的胸口而不是腦袋開了一槍,這種出於愛美目的的自殺行為救了她的名——因為她穿了防彈衣,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手槍剛剛打出的是一發臭子,雖然在戰場上遇到啞彈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但是對於一個自殺者來說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幸運。
魏元坤抬頭看了看他的援軍,除了讓他有一種獲救的欣慰之外,更讓他感到世間難以理解的事情實在太多,比方說,在他眼前,一位頭戴凱夫拉頭盔身穿最新式數碼迷彩,配備有夜視儀,戰術馬甲,手持中國95式自動步槍的中國特種兵正在以跪姿朝前面的鬼子射擊,點射打得十分精準,幾乎每次射擊,前面一個日本兵的胸口就會出現兩三個血洞,旁邊他的同班同學王鶴等人則抱著一挺M249輕機槍狂掃,而就在不遠處,還有幾個穿著八爺灰軍服,斜背著粗布子彈袋的八路正用手中的手拉式步槍朝日本兵射擊,土八路和解放軍一起打鬼子,這種場景哪怕是想一想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一刻卻真實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一槍、兩槍、三槍」魏元坤在一旁數道,當八路同志們打完第三槍之後,全都端著刺刀衝了上去,此刻魏元坤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三槍土八路」。
正太月南知道這下他和他的這個小隊徹底完了,在他面前至少有一個連的土八路,更可怕的是,這群土八路當中還有一些穿著花花綠綠衣服,拿著沒有兩腳架的小機槍的人,這幫人雖然只有三四個,但是使用的武器和剛才遇到的兩個神秘人一樣火力強大,而不同之處就在於這些人的槍法極其精準,而且在行進中也能保持極高的命中率,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非常會利用地形來掩護自己,甚至日本兵都懷疑,他們可能知道自己的想法,因為每當自己要瞄準對方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躲進了掩蔽物的後面,而自己人往往剛一露頭就被對方給打爆了腦袋。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自己的近十個手下就全都成了槍下之鬼,剩下的也都被牢牢壓制住了,至於小隊裡的擲彈筒手,則在剛剛交鋒的時候就被敲掉了,其中一個就死在他的身旁,這個倒霉的傢伙整個顱骨連同鋼盔都被打得飛了出去,腦漿噴了他一身。作為老兵,當時他顧不得噁心,直接臥倒在一塊石頭後面以躲避冷槍手的子彈,此刻土八路已經衝到了他的部隊面前,有多半個小隊人已經投入了肉搏,在正太月南的身邊還有三四個日本兵此刻也想端著三八槍衝上去,但是正太月南叫住了他們:「都給我站住,你們幾個,都跟我一塊,撤!」
那幾個日本兵很顯然對於正太月南的命令十分不理解:「正太君,難道,難道我們就要扔下他們不管了嗎!」正太月南望了望已經被八路包圍的十幾個日本兵,咬了咬牙,十分堅決的說道:「我們必須撤退!他們,他們就在這裡為天皇陛下盡忠了吧,記住,哪怕是有一個人,也要活著回去告訴這裡的情況,我們遇到的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八路了!」說完他又望了望那些士兵,「他們不會白死的!」
在最後一顆煙霧彈——確切的說是一顆「決勝瓦斯」的掩護下,正太月南和其他幾個日本士兵逃了出去,但是特種兵的狙擊手的狙擊之下,最後除了正太月南憑借多年來的戰鬥經驗和無限好的人品逃進了一片小樹林之外,其他人全都死在了半路上。
「不必追了!」張宇朝手下揮了揮手畢竟這次行動的任務是救人,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而且有確切的消息證明鬼子的大部隊就在附近,那麼就不必為一個逃跑的敵人而作過多的糾纏——雖然這可能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空,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
那邊的肉搏戰很快就結束了,一般來說,八路軍在肉搏戰當中對付這些背靠背站成三角陣型的日本兵還是要頗費一番力氣的,但是今天由於有了穿越者的加入則變得非常容易。聽說是魏元坤被困,他的兩個好哥們王鶴和張昕當仁不讓的沖在了最前面——當然,他們一直不承認,他們是為了找王芳園而來「英雄救美」的。對於肉搏戰,兩個人在出發前就做好了準備,雖然他們在衝鋒的時候比所有的八路軍要慢上很多,但是當他們參與到肉搏戰當中之後,卻成了這十多個日本兵的噩夢。
最開始日本兵對於兩個人的舉動還有些不解,因為這兩個穿著明顯和八路不一樣的人在大吼著衝到自己面前來的時候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槍,就在日本兵還在納悶的時候,王鶴從腿部槍袋中抽出了M1911A1手槍,而張昕則從後背上摘下了一支雷明頓泵動霰彈槍,在兩個充滿了不良惡趣味的人的0.45英吋碎頭彈和霰彈的近距離射擊之下,十多個日本兵不是變成篩子就是被打成了一堆爛肉,場面很黃很暴力。
八路軍人人都是打掃戰場的行家,不到5分鐘的功夫,,所有的日本兵除了兜襠布,剩下的幾個日本傷兵也都被張昕和他的幾個同班男同學一一用匕首補了一下,斬草要除根,但是由於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殺人,因此手法都很不專業,好幾個日本兵在中刀後都是慘叫不已,而沒有立即死去,很多人都被這一聲給嚇的掉落了手中的刀,只有上學時上過解剖課的張昕一刀一個毫不手軟。期間有個八路軍小兵在旁邊嘀咕了句「八路軍優待俘虜」,結果立刻就被剛剛用匕首紮了7刀才結果了一個日本兵的王鶴聽到了,當時他只說了一句話,不過也是事實:
「我們不是八路軍!」
就在眾人打掃戰場完畢之後才想起來還有兩個傷員被扔在青紗帳裡,等到回去之後才發現只有魏元坤一個人躺在那裡破口大罵,原來眾人當中前來搜索救援的人大都隨同八路軍和特種兵們衝出去打鬼子了,剩下的就只有陳雷一個人留下看護傷員,當時他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既然魏元坤知道怎樣戰場救護,而美麗的王芳園同學正在那裡因為傷痛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處於憐香惜玉的關係他當下就扛起了王芳園往回走——事實上這是他在5年前上高中的時候寫情書追求她未果之後第一次挨得她這麼近。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總共有……不對,不是這段,想當初,那還是陳雷上高三那年,高考結束之後,已經在高中憋了三年的他,「一顆寂寞的心開始躁動了起來」(原話引自陳雷致王芳園的一封公開信),正巧王芳園那天剛剛轉學到陳雷所在的二中,放學路上,她那「婀娜的身姿、清純的氣質、美麗的外表、善良的品質」(原話引證自大學時代某次同學會酒後陳雷吐出的真言)深深吸引住了陳雷,而王芳園對於他這個陌生人的關心之舉也讓他感動萬分——當王芳園騎著自行車將突然從路邊小飯館竄出的陳雷給撞倒在地來了個就地十八滾之後,她神色慌張充滿關切的下車問道「你沒事吧!」就是這一句話,加上四瓶啤酒產生的虛幻感,讓他對王芳園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愛慕之情,這種感情歷經風霜雨雪,哪怕是他在大學時代推倒第五個女朋友的時候仍念念不忘,並且在纏綿過後的夢中呼喊著她的名字,這直接的後果就是她的新女友在給了他幾個大嘴巴子之後宣佈和他分手。
要是在平時,王芳園只要見到他陳雷就會自覺的躲在一邊,自動保持15米以上的距離,這回她腿受了傷沒有辦法在躲開,而這正是他陳雷「尋找青春美好回憶」的好機會。「或許,沒準,這一把以後我和他就能成了了呢?」陳雷想到這,一滴晶瑩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並且滴到了地上。至於他在另一個時空的女朋友,早就被他拋到腦後了,當然不是陳雷喜新厭舊——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王芳園才是舊的,陳雷此刻明白,時間機器已經出了故障,雖然自己的女朋友也很不錯,模樣比王芳園好看,身材比王芳園標準,個頭比王芳園高……但是以她的脾氣和陳雷對她的瞭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要一個月見不到他,那個妹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當然前提是那個男人要和他一樣,渾身名牌開奔馳寶馬住的是私人別墅存款折上面是至少有八個以上的0,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樣捨得為她花錢。陳雷是一個很現實的人,從來不像魏元坤那個偽道學那樣嚴格遵守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天涯何處無芳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三草定律,「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只要有機會,我連草根都給他嚼巴了!」
「魏元坤,不是我不講究,關鍵是你小子太沉了,等一會我多叫幾個人一塊過來抬你。」陳雷扛著美女一邊說一邊走。
「陳雷,你***太不夠意思了!」好不容易才盼來救星,結果卻被告知還要等到下一批,因此而產生一點失望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