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暗香費力地攀上一道冰坎,陡峭的冰峰上終於有了一道緩坡。輕輕地拭了一下額際的汗水,水暗香倏然前眺,然後死死地盯著前面山崖上的某處,再難移開她的目光。
燦爛的陽光下,一蓬奪目的七彩螢光神話般籠罩著陡峭的冰崖,美麗的七彩螢光裡,水暗香清晰地看到一朵潔白的雪蓮正靜靜地綻放,水暗香激動地跪了下來,向著雪蓮花聖潔的光芒頂禮膜拜……
聖潔至高無上的雪蓮女神啊,請賜我一瓣你聖潔的蓮花吧,讓我心愛的人得以延續他的生命,永遠幸福地生活你的庇護之下……請寬恕我的冒犯吧,寬恕我凡俗的雙手觸碰你聖潔的蓮瓣,如果你要懲罰,請一定加諸我的身上,我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虔誠地祈禱完畢,水暗香直起身來,緩緩地向著冰崖上的那朵雪蓮花伸出右手,一陣冰風呼嘯從耳畔刮過,倏忽之間水暗香忽然發覺自己已經來到了雪蓮花的旁邊,晶螢剔透的蓮瓣就近在觸手可及的近處,那淡淡的幽香彷彿能夠蕩盡她心中所有的煩惱……
幸福的微笑在水暗香的臉上綻放,她輕輕地合起美目,伸出雙手捧住了聖潔的雪蓮,依稀間,她看到絕情劍正滿臉春風地向她走來,親熱地將她摟在懷裡,又將她高高拋起再接在手裡,他灼熱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白晰的肌膚,他的眼神不再憂鬱而是充滿了陽光般的濃情蜜意……
「你是誰?竟敢搶走我的雪蓮花?」
一陣幽幽的冷漠的聲音忽然傳入水暗香的耳際,水暗香睜開眼來然後驟然吃了一驚,一位奇裝異束的女人正冷冷地望著她,冰雪一般潔白的衣裳,冰雪一般潔白的肌膚,冰雪一般潔白的髮絲,甚至連她的眼神都如冰雪一般潔白……
「拿來。」冰雪異女忽然伸手從水暗香的掌心搶走了聖潔的雪蓮花,冰雪衣裳迎風飛舞,翩翩若潔白的冰蝶,可剎那間已然遠去,如冰風般消逝……
「不!」水暗香悲啼一聲,無力地張開雙臂,哀哀地伸向遠去的冰雪異女,「求求你,給我一瓣吧,我只要一瓣,只要一瓣就夠了呀……」
冰雪異女根本不為所動,舞動著潔白的衣裳消失在碧藍的天空。
「不要!」水暗香淒呼一聲,猛然彈身坐起,卻發現自己依然躺在低矮的帳篷裡,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際的冷汗,原來竟是南柯一夢!徹骨的寒意襲來,水暗香忍不住緊了緊裹住自己的鴨絨睡袋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明亮的美目裡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慮。
「你說什麼!雲家的大小姐?雲依!?」似有一種莫明的冷焰在絕情劍的星目中緩緩燃起,語氣裡蕭索的意味剎那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冷幽蘭感到顫抖的寒意。
「怎麼?」冷幽蘭忽閃了一下美目,有些驚疑地望著絕情劍,「你也聽說過雲家大小姐的艷名?哈,看來雲依還真是艷名久播呀,連校園裡的稚子都對她耳熟能詳。」
絕情劍眸子裡攝人的冷意一閃即逝,神情又回復了一貫的蕭索,只是修長的劍眉已經深深地蹙起,淡然道「聽說過,據說是朵帶刺兒的交際花,在上流社會很有名氣,好吧,算你走運,我答應你了。」
「真的?」冷幽蘭優雅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放肆地將淡淡的煙霧吹蕩到絕情劍臉上,她的嬌靨已經與絕情劍的臉貼得很近很近,帶著一絲柔媚的笑意說道,「你就不怕李煜報復你?雖然他一心想著做雲家的姑爺,可他玩過的女人還是輕易不會讓人碰的。」
冷冷一笑,絕情劍輕輕地拔了一下自己的指關節,發出輕脆的一聲咯響,然後莫名地瞪著冷幽蘭,凝聲道「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你不傻我也不笨,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底細的?」
「現在!」冷幽蘭忽然輕輕地微笑起來,說道,「其實在你說出這句話之前我都一直不敢確定你的底細,只是有所懷疑而已。不過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了!你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是嗎?」
絕情劍輕輕地彎了彎嘴角,向後懶散地靠在沙發靠背上「你也是個高手,更是個可怕的女人,李煜有了你這麼一個時刻想對付他的對手,只怕睡覺都不得安穩!」
伸出兩枚玉指拈住高腳酒杯,湊到櫻唇邊淺淺地啜了一小口,然後嫣然一笑,頗有些低眉一笑百媚生的誘人風情「那你就努力別做我的敵人,只要不做我的敵人,我可怕的心計就不會用來對付你……」
冷幽蘭一面說著一面施施然踱到絕情劍的身邊,嬌軀一歪已經橫著躺倒在男人的懷裡,蓮藕也似的玉臂輕舒摟住了絕情劍粗壯的脖子,輕輕地以自己鼓騰騰的酥胸廝磨著男人的胸膛,媚意橫生地說道「當然,如果讓能讓我做你的情人,那你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享受……想要試試嗎?」
絕情劍絲毫不為所動,彷彿橫陳在他懷裡的玉體就似一堆屍肉般沒有任何吸引力,望著冷幽蘭的眸子仍是那般清冷,哂然說道「如若我抵受不住你的誘惑,你是否便要將塗滿鳳尾汁的尾指甲刺入我的頸動脈?」
冷幽蘭美目裡的媚意越發地深濃,便是連淡淡的秀眉都顯得蕩生盎然。
「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你真是聰明的男人!我喜歡和聰明的男人打交道。」冷幽蘭湊上香唇在絕情劍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就著絕情劍的耳垂暱聲道,「更喜歡和聰明的男人造愛。」
「是嗎?」絕情劍淡漠一笑,大手輕輕地攀上了冷幽蘭高聳的乳峰肆意地揉搓起來,似是不堪男人肆意的輕薄,冷幽蘭輕輕地啊了一聲,柔軟的嬌軀已經軟癱在絕情劍的膝蓋上,幽蘭似的鼻息也漸漸地粗重起來。
但絕情劍的雄軀卻是陡然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冷幽蘭低低地嬌呼一聲,已經像一團棉花般從男人的身軀彈了開去,重重地跌落在包廂另一側的沙發椅上。翻身從沙發上坐起,冷幽蘭柔順的秀髮已經顯得有些凌亂,潮紅的嬌靨也微微泛白,但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美目裡的萬種風情,還是那樣柔軟地凝視著絕情劍,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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