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雲飛天吃驚地望著水暗香,「你已經報名參加了山鷹社,要去攀登世界第一高峰珠峰!?暗香,你該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不,我是說真的。」水暗香輕輕的卻是堅定地說道,「飛天,答應我別跟我家裡說,等我從雪山歸來,我水暗香就是你們雲家的媳婦,好嗎?」
「不,不行。」雲飛天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我寧願娶不到你,也不會讓你去珠峰冒這個險!既便是專業登山運動員去攀登珠峰,都需要冒極大的風險,更何況是你只是個業餘愛好者,不行,絕對不行。」
水暗香的美目漸漸地冷了下來,冷冷地盯著雲飛天,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一定要阻止我去登加山鷹社的登山活動了?」
「這——」雲飛天頓時語塞,旋即說道,「那要不這樣,得我陪著你去,才放心,不然我實在放心不下,那種冰天雪地,危險實在太大。」
「唉——」水暗香幽幽地歎息一聲說道,「飛天,我實話和你說吧,此去珠峰我只是想完成一個心願,如果這心願沒有達成,我既便勉強嫁入你們雲家,也是心有所屬!這既是對我自己的傷害,對你更是不公平!難道你希望我們彼此痛苦一生嗎?」
「可我真的擔心你。」雲飛天深深地望著水暗香。
「那就等我回來。」水暗香燦然一笑,緊了緊身上的背包轉身而去,「等我從雪山回來,水暗香將不再是原來的水暗香,好嗎?」
目送著水暗香窈窕的身影逐漸遠去,雲飛天苦笑著聳了聳肩,從小到大,他對水暗香的脾氣可是知道得很清楚,雖然絕大多數時候,水暗香都是個聽話的乖女孩,可一旦她認準了某件事情,那她一定會不惜代價去做到的。
白雲生無聊地枯坐在書桌前,看著任習飛和俞郎忙亂地收拾行李,今天已經考完了最後一門課,第一個寒假終於悄然來臨,兩人都是急急忙忙地收拾起行李,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老家去。絕情劍也失蹤了,昨天絕情劍叫他一起去那家幽蘭酒吧喝酒,他實在是對那種場合不感興趣,婉拒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徹底不歸——
「哎,老大,昨天聽說校花來了?是不是找二哥的?」俞郎一邊使勁地將沒有洗過的發黃的內褲往皮箱裡塞,一面側著頭問白雲生,「嘿嘿,是不是雨過天晴了?」
白雲生蹙緊了眉頭,水暗香昨天確實來過,絕情劍剛走她就來了。
令他意外的是,水暗香此來居然是找他白雲生而非找絕情劍的!一回想起昨天的那席長談還有給水暗香看的那樣東西,白雲生都感到無措,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錯了?也許根本就不應該告訴水暗香那件事,更不應該給她看那樣東西。
「大哥,我可是聽說水暗香已經報名參加了山鷹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任習飛一面往自己的背包裡塞進三個月沒洗的臭襪子,一面搖頭道,「真是難以置信,這次山鷹社可是要去攀登珠穆朗瑪峰呢!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能受得了?也真不知二哥怎麼想的,真捨得讓未來的二嫂去冒這個險。」
「你說什麼?」白雲生的眉頭越發蹙緊,望著任習飛,問道,「水暗香要去參加山鷹社?有沒有聽錯?」
「沒錯兒!」任習飛拍了拍胸脯,說道,「這不是一個哥們偷偷告訴我的,現在登山隊那幫混蛋可樂呢,都說有美女同行,這次登頂一定異常順利。」
「她去雪山做什麼?」白雲生皺著眉頭凝思半天,不解地搖了搖頭,說道,「沒理由啊!?既便她想幫老二,也用不著去雪山呀?真是奇怪。」
「大哥,你在說什麼幫呀幫的?」俞郎停了下來,使勁地嗅了一下沾染上他本人內褲味道的右手,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一面不解地問著白雲生。
「沒什麼。」白雲生搖了搖頭,「也許我得把這件事情告訴老二。」
「哎,要說起來啊,如果我有這個能耐,我也想去珠穆朗瑪峰。」任習飛忽然抬起頭來道,「這雪山上可是遍地是寶哇,隨便找幾樣都能發大財啊。」
「切,少來了。」俞郎不屑地扁了扁嘴,反對道,「雪山上除了冰天雪地,連隻鳥兒都找不著,還遍地是寶?真是服了你了,這話你都說得出來。」
「也,你還不相信?」任習飛打開已經合起的皮箱,從裡面鼓搗出一本金庸的小說來,翻開到其中一頁,說道,「看看,看看,這是什麼?雪蛟!喝了能增長百年功力呀!再看看這是什麼?雪蓮花,功能起死回生,主治一切疑難雜症,還有——」
「行了行了!四哥。」俞郎誇張地在地上跪了下來,使勁地擠著自己的耳朵,哀求道,「放過我吧,我不想再聽了——」
「我靠!」白雲生沒好氣地瞪了兩個活寶一眼,別開了頭,但一絲隱隱的不安已經升上了他的心頭,但細細一想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困惑地搖了搖頭,心忖,等老二回來的時候還是把這件事跟他說一下比較恰當,反正山鷹社出發也不會在一兩天之內。
然而,出乎白雲生預料之外的是,當天晚上山鷹社的全體隊員便乘坐專機從黃河市出發了,直飛拉薩市,開始攀登珠穆朗瑪峰的前期準備,而絕情劍卻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返回寢室,而此時的水暗香早已經到了海拔數千米的青藏高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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