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的瞬間,鄭瀾立刻挺著鼓起的肚子,樂顛顛的跑出來開門,「高慧,度很快嗎?是不是擔心某人病的要死了?」
「你」高慧剛吐出一個字,忽然察覺到身後光亮閃爍,一回頭,卻見數十個記者從一旁的樹林裡快步衝了過來。
「記者?」一夜的疲憊,鄭瀾揉了揉眼睛,挫敗的看著呆滯的高慧,「快進屋子。」果真有記者,看來昨晚她的推測沒有錯,還真的被記者給盯上了。
「高小姐,請問這位是沈總裁的秘密情人嗎,肚子裡是否是沈總裁的孩子?」
「高小姐,你曾經被沈總裁拒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曾經的未婚妻,現在看的別的女人懷有沈總裁的孩子,高小姐你有什麼感觸?」
「這位女士,你什麼時候和沈總裁在一起的,請問你們會結婚嗎,還是已經秘密結婚了?」
「無聊!」鄭瀾快的伸過手拉過高慧還沒來得及躲閃的身子,揚唇對著所有記者了然一笑,脆聲道:「婚禮快了,不過不是我的,而是高小姐和沈總裁的。」
「什麼?」
「這是真的嗎?」
在所有錯愕的瞬間,高慧已經被鄭瀾個推進了屋子,對著一瞬間安靜下來的眾人,鄭瀾輕笑的擺擺手,悄然退出了眾人的包圍圈,笑容越加的摧殘,「大家不要急,聽我說一句。」
再次往後退了幾步,鄭瀾凝眸看向急切等待她開口的眾記者,眼中光亮閃爍,朗聲一笑,「欲知詳情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話音落下的瞬間,鄭瀾一個側生,門轟的一聲被快的關了上來,丟下門外錯愕的眾記者,片刻後才猛地回過神,看著眼前關上的大門無可奈何的瞪大眼睛。
「你在胡說什麼?」高慧看著閃身進屋的鄭瀾,懊惱的看著她掛在嘴角的笑容,鄭瀾這樣和記者一說,不用片刻,所有的電視報道肯定會驚爆處她和沈睿傑的婚禮。
「口誤,絕對是口誤。」鄭瀾訕笑的搖頭,指著樓上轉移話題道:「你不去看看沈睿傑,他還在高燒,我先回去了。」
「鄭瀾。」高慧立刻喊了一聲,一想到接下來會獨自的相處,讓她的心開始波動起來。
「放心,我知道前面有記者,我會從後面溜走的。」不給高慧拒絕的機會,鄭瀾灑落的擺擺手,略顯臃腫的身子向著屋子後面走去。
樓上,沈睿傑的臥室。
高慧猶豫的將手探上了沈睿傑的額頭,滾燙的感覺剎那由掌心傳遞過來,怎麼燒的這麼厲害。
「鄭瀾,我沒事,睡一會兒就好。」意識不清楚,沈睿傑依舊沉沉的閉著眼,乾涸的嘴角微張,暗啞的嗓音由雙唇間傳了出來。
沒有言語,高慧輕輕的收回手,眼中眸光複雜,慢慢的蓋好被子,快步向一旁的浴室走去,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條濕毛巾,覆蓋上了沈睿傑的額頭,他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自己?
突然的冰涼下,沈睿傑微微的喘息著,乾裂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有水嗎?」
「等會,我去到。」聽到沈睿傑微弱的聲音,高慧隨即站起身來,卻忽然現自己的手被床上的人給抓住。
「高慧」燒的意識模糊,可在她開口的瞬間,沈睿傑猛的一怔,掙扎的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站在床邊的身影。
「放手,我去倒水。」背對著沈睿傑,高慧冷冷的出聲,為什麼沒有結果的兩個人卻一直要這樣苦苦的糾纏著,她累了,真的累了。
「高慧,真的是你。」笑的有些吃力,沈睿傑掙扎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手依舊緊緊的抓著高慧的手不願意鬆開,柔聲問道:「你怎麼會來?」
「家裡有退燒藥嗎?」沒有回答,高慧幽幽的詢問,其實她知道即使沒有鄭瀾的要挾,她也放心不下他一個人,更何況他現在還病得如此厲害。
「沒有。」他家裡從來不備藥,如果不是昨晚喝的太多,然後沖了冷水澡,他也不會這麼衰的燒,不過能讓高慧親自過來看他,病了似乎也不錯。
「我去給你倒水。」掙扎的抽回自己的手,高慧快的走下樓去,電話鈴聲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
「沈睿傑,看到高慧沒有,別說我不幫你,這可是大好的機會。」鄭瀾曖昧的笑聲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謝謝你了。」沈睿傑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說靠生病才能讓高慧來看他,不過只要能見到高慧,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現在在雨清的醫院裡,正找她要一點藥,呵呵,保證你吃了以後,可以消除人的免疫力,你吃了以後,身子會愈加的虛弱,至少要病上十天半個月,如何,夠朋友吧?」
、鄭瀾詭異的笑了起來,這還是雨清研究出的新藥,摧毀人身體技能的免疫力,讓病毒迅的繁衍,正好讓沈睿傑來做試驗品。
「大恩不言謝。」十天半個月的相處,沈睿傑一臉期盼的笑了起來,虛弱導致他的思維能力急劇下降,絲毫不曾察覺的到電話另一頭,鄭瀾笑的奸詐的聲音。
「喝點水,屋子外有記者,我一時出不去,等會給你去買退燒藥。」看著笑的虛弱的沈睿傑,高慧心抽痛著,酸楚湧上了胸口。
他總是如光如火一般的熾熱和旺盛,可如今卻面色蒼白的躺在了床上,而一切只因為自己。
接過高慧遞過來的杯子,沈睿傑溫柔一笑,輕啄了一口,開始算計著如何利用這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躺下睡會兒。」見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一點,高慧望了一眼窗外,開口提議,她正好趁他睡著的時間出去買退燒藥,外面的記者也該散去了。
「高慧,陪我一會兒好嗎?」藉機拉過高慧的手,沈睿傑虛弱的躺在床上,期盼的目光帶著卑微注視著一旁的高慧。
「你睡吧,我不走。」再冷硬的心,在看到沈睿傑如此孱弱的摸樣也軟化下來,高慧順從的點了點頭,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悄然的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閉上眼休憩的沈睿傑,絲毫沒有察覺到他閉上眼的瞬間,眼眸深處那劃過的狡猾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