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楚峰急忙打開車門,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夜色下的四輛汽車,隨即將擔憂的目光,轉向緩緩從銀色汽車下走出來的鄭瀾,依舊是淡笑如花的鎮定,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鄭瀾俏麗的臉上染著一絲凶險之後的興奮。
“楚峰,如果我的腳沒有傷,今天四輛車子,至少有兩輛要翻到山崖下去,我可是不想增加你的工作量才手下留情的喔。”
笑容款款的開口,鄭瀾一臉惋惜的歎道,動了動有些刺痛的腳踝,若不是為了考慮到半個月後的野狼賽,她必定要好好的活動一下筋骨。
“鄭小姐果真讓人敬佩,剛剛的情況,即使是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避開。”籐桑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看向鄭瀾的眼中掠奪的欲望更加的強烈。
比起鄭瀾那一手漂亮的停車動作,他更欣賞她剛剛險中脫困的果斷和凌厲,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為了原野家族而誕生的。
那樣的高雖然可以將車身直起,穿插在兩車之間行駛,雖然只是短短的零點幾秒,可只是任何一輛車動了方向盤,她就避免不了汽車相撞的危險。
可鄭瀾比那些夾擊她的人似乎更有魄力和膽識,她料准了那些人不敢用性命相拼,雖然本能的恐懼或許只是短暫的幾秒鍾。
可有著這幾秒鍾的時間已經足夠了,至少她可以用這幾秒來脫離險境,贏的雖然凶險,卻同樣不會有一絲一號的危險,因為她抓住的是人類對死亡恐懼的心理。
原野籐桑的目光愈加的熾熱,帶著掠奪性的眼神落由她帥氣的面容,逐漸落在鄭瀾完美搭配的身子上。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肢,修長而勻稱的雙腿,有著誘惑任何男人欲望的身子,她果真是個不一般的女人,除了外貌之外,她具有平常女人沒有的勇敢,聰明。
“那些是你惹上的人?”楚峰沒有注意到籐桑異常的興奮,只是擔憂的神色看向鄭瀾。
他是警察多少也知道鄭瀾身份的特殊,青幫,雖然只是道上的第二大幫派,但也不至於有人敢動她的注意,因為那就說明著要與青幫為敵。
另一方面她可是安熙照的妻子,雖然鮮少有人知道,不過既然是刻意來對付鄭瀾的,必定會打聽清楚她的背景。
而安熙照與七盟的關系非同一般,一個女人同時牽扯到道上最大的兩個幫派,這才是讓楚峰真正擔心的地方,她必定惹上了什麼棘手的人物。否則斷然不敢公開的挑釁鄭瀾。
“鄭小姐不必擔心,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或許可以。”籐桑再次的開口,高傲的目光裡有著期待佳人投懷送抱的欲望。
原野家族與山口組關系一直密切,他可以動用山口組的人,來查清楚今天那些故意挑釁的人是什麼身份,也可以贏得佳人的芳心。
“鄭小姐若真的不放心,在野狼賽結束後可以同我一起回日本。”似乎感覺出鄭瀾的不在意,原野籐桑再次的開口,加大游說的力度,“原野家族和山口組關系密切,鄭小姐不論惹到了什麼人,籐桑都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幫鄭小姐擺平。”
鄭瀾看向一旁的籐桑,嫌惡的皺起眉頭,明了他眼中那赤裸裸的征服欲望,若不是為了野狼賽,她或許永遠都不會和這樣的男人有交集,他的目光很難受。
楚峰似乎也察覺出籐桑異樣的眼神,對著鄭瀾開口道:“不管怎樣,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那我就先走了。”鄭瀾冷冷的開口,瞥了一眼籐桑欲言又止的失望面容,徑自轉身離開,淡漠的面容不再有剛剛的微笑。
酒會。
曼妙的鋼琴聲飄蕩在大廳裡,上流社會的宴會不似一般的喧鬧,而是保持著良好的氛圍。
舞池裡幾對舞伴正在隨著琴聲起舞,其余的人散落在四周,輕聲交談著,尋找著合適的生意伙伴。
女人們則一面話著家常,聊著服裝、珠寶,另一方面則不時壓低聲音談論著在場的男人們,出色的,優秀的,那些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捕捉女人心思的危險男人。
安熙照無非是所有女人中談論最多的焦點,一襲黑色的西裝不但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更將他平裡隱匿在溫和笑容之下的犀利展露無疑。
這樣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王子,談吐文雅,風度翩翩,對待所有女人都是那麼的謙和有禮,而且出色的外表之下的健碩身軀,可以讓任何女人放棄尊嚴爬上他的床。
可安熙照卻是那麼的潔身自愛,商場這麼多年,他是唯一一個不曾鬧出緋聞的男人,不會和任何女人糾纏不清,這樣的社會下,想找出一個又多金又男人是在不易。
陪在安熙照身邊的女人同樣很出色,高挑的身影,完美的面容,和高氏連鎖的良好背景,她確實是可以匹配安熙照,可惜她卻是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出入夜店,和很多男人糾纏不清。
安熙照淡笑的陪在高慧身邊,“怎麼了,心情不好。”說話的瞬間看向不遠處和女人正忙著調情的沈睿傑。
忽然他有些同情傑的遭遇,不是每個女人都如鄭瀾一般有著那樣的身手,可以讓他放心,而傑為了保護高慧,或者說怕她成為他的弱點,只好繼續他的風流韻史,可這樣公開的用其他女人轉移了高慧的危險,卻同時也讓高會對他的誤會加深。
“為了他,不值得。”高慧笑了起來,晃了晃杯中的酒,這樣也好,他依舊過他的放蕩生活,而她有著屬於自己的日子,可為什麼看到他現在左擁右抱的姿態,心依舊會痛。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拒絕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傑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歎息一聲,安熙照猶豫片刻後道,“你也知道傑和七盟的關系密切,他最近惹上了麻煩,不想連累到你。”
高慧握著酒杯的手輕微的顫抖著,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澎湃的情緒蔓延開來,隨後急忙的低下頭,借著喝酒來掩飾自己波動的情緒,他和她是永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安熙照犀利的目光似乎可以洞悉她內心的陰暗,高慧痛苦的收回目光,“我出去靜靜。”
慌亂的對著安熙照開口,鄭瀾隨後捧著手中的酒杯,步履匆忙的向庭院走去,因為不可能,所以一直在逃避,可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依舊會痛苦萬分,所以她只能著這樣卑微的逃避開來。
當那天他誠摯的向她告白時,當鄭瀾告訴她,沈睿傑喝醉時叫的都是她的名字時,她就知道了他的感情,可有什麼用呢,他們永遠是不可能的。
一滴淚水自臉頰上滾落下來,滴在酒杯裡,漾出美麗的波紋,高慧痛苦的露出笑容,仰起頭將酒一飲而盡。
看著遠處端著酒瓶的侍從,嘲諷的苦笑著,高慧招了招手,直接將整整一瓶酒都拿了過來,喝醉了,或許可以忘記了。
風吹了過來,有些暈眩的感覺,高慧掃了一眼大廳裡的沈睿傑,明亮的燈光下,他是那麼的完美而出色,俊美的笑容,風趣的談吐,出色的背景,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因為她早已經配不上他了,在那次之後,她就再也配不上他了,因為深愛,所以容不得一點的瑕疵。
所以她選擇聲名狼藉,選擇和他這樣的互相爭斗,只為了可以遠遠的看著他,可以聞到他的氣息,而不被他察覺到她對他的愛。
可今天,聽到安熙照的話,高慧忽然明白,她或許該結束一切了,找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徹底的放沈睿傑自由。
目光呆滯的落在遠處的面容上,高慧眷戀的將他的身影刻在了心中,或許有一日,再也不能這樣癡癡的看著他,他的身邊會出現一個純潔的女人,而她永遠只是他生命裡的一個過客,最終消失在滾滾紅塵中。
“高小姐,你一個人嗎?”王凱憤恨的目光看向迷離的高慧,自從那次被她在咖啡廳打了兩巴掌之後,才知道他得罪了高氏連鎖的同時,似乎也得罪了道上的大哥。
居然讓王家在三天之內破了產,而這一切都是這個風騷的女人帶來的,她若不勾引他,他會壓抑不住欲望的想上了她,可最後除了被打了兩巴掌,什麼都沒得到,反而讓王家一夜之間垮了。
想到此,王凱目光愈加的深沉灰暗,既然這個女人讓王家失去了一切,那麼他今天就在她身上把一切都討回來。
色欲熏心的眼神落在高慧豐滿的胸口上,低胸的晚禮服將她包裹著她纖濃的嬌軀,白皙的乳溝似乎隱隱可見,王凱吞了吞口水,只感覺一股熱流沖入了胯下,似乎壓抑不住的要將高慧按倒在草地上。
只要他上了她,而且讓大廳裡的人看見,他就不相信高氏能丟的起面子,到時候娶了這個女人,他要什麼沒有。
似乎看見了無限的希望,王凱再也控制不住的將手落在高慧的腰上,掌心的柔軟觸感,讓他感覺到下身倏的剛硬起來,一雙貪婪的目光盈滿了赤裸裸的欲望。
“我不認識你。”高慧冷冷的收回目光,掃了一眼身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欲望讓她作嘔,一手毫不猶豫的打開他落在自己腰上的狼爪。
“高小姐這麼健忘,是不是上過床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根本不記得是誰將你壓在下面。”
高大的身子慢慢的壓近,逼迫著高慧退後到一旁的角落裡,王凱愈加的興奮,一手倏的拉下褲子拉鏈,黑暗裡,搓動著他的欲望,而將色欲的目光落在高慧的身上,漸漸轉移到她禮服下的雙腿之間。
“高小姐,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王凱暗啞的喘息著,淫褻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高慧的身上,更加猥褻的套弄著下身的堅挺。
“滾!”高慧嫌惡的唾罵一聲,將手裡的酒倏的潑向對面的男人,隨後轉身離開。
“賤女人,誰都可以上你,居然還在我面前裝清高,根本就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一抹臉上的酒水,王凱眼中迸出怒火,而怒火之下是再掩飾不了的征服欲望。
雙手粗暴的抓住高慧的手臂,猛的拉扯,將高慧的身子摔在了地上,隨即撲下身子壓在了她柔軟的嬌軀上,低下頭欲吻住她的唇。
“你敢碰我的女人。”沈睿傑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赤紅的目光裡迸出凶殺的冷酷,一手提起王凱的衣領,倏的用力,將他拽到自己面前,一拳重重的招呼在他的臉頰上。
是他!沈睿傑忽然想起曾經修理過的一個男人,那次在咖啡廳強吻高慧的正是這個禽獸,目光愈加的冷咧,冰冷的目光瞄到王凱暴露在外面的欲望,沈睿傑剎那間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一腳准確的踹向他的胯下。
被折斷的痛苦哀號聲響起,王凱面色鐵青的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痛苦的用手捂住下半身,不停的呻吟著,由下身流淌出來的濕潤感,讓他徹底的明白,今生怕是再也不能人道了。
高慧理了理衣裳,徑直的躍過沈睿傑的身邊,向裡面走去,淡漠的神色如同什麼也不曾生過一般。
“該死的女人,你就不會喊嗎?”擦肩而過的瞬間,沈睿傑拉住高慧的手,憤怒的咆哮著,她這算什麼?
從酒會一開始,她就不時的看向自己,爾後,獨自出來,更是用那樣深沉的目光癡癡的望著他,如果說她不愛他,沈睿傑都騙不了自己,那樣的目光,她能理直氣壯的說不愛他嗎?
可這該死的女人,被人侵犯了居然不會叫喊,她以為她跟鄭瀾一樣,單槍匹馬就可以放倒一個傭兵。
若不是自己一直都注意著他,直到那個男人要意圖不軌,氣憤的出手,她難道就這樣被他給侵犯。
憤怒的面色下,沈睿傑再次的將目光轉向昏死過去的王凱身上,很好,敢動他的女人,他大概嫌上次的教訓太輕了,他會好好的招待他!
高慧緩緩的轉過身來,抽回自己的手,靜靜的凝望著沈睿傑,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嘲諷道:”我是不是該指責你破壞了我的艷遇,一夜情似乎也不錯。“”你這瘋女人。“沈睿傑氣憤的低吼著,看著高慧輕佻的模樣,火氣騰騰的升起,伸過手快的拉過她的胳膊,一個用力,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抱,俯下身子,粗魯的吻住她的唇,該死的女人,一天不氣他,她就不安生嗎?
她的唇很柔軟,帶著淡淡的酒味,沈睿傑再也控制不住奔騰的情緒,靈巧的舌頭滑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的柔軟,品味著她口中的甘甜。
修長的食指撫摸著高慧纖細的後背,將她壓在自己的懷抱裡,緊緊的摟住,似乎要揉進他的身子裡,這樣再也不會分開。”你嘗也嘗過了,是不是該放手了,希望沒有讓你失望。“壓抑下悸動,高慧露出放蕩的笑容,挑逗的伸過舌頭舔了舔嘴角,在沈睿傑憤恨的目光下,高傲的昂起頭顱。”高慧,不要這樣。“看著她倔強的面容,和那高傲之下隨時會破碎的脆弱,沈睿傑疼惜的開口,再次將她的身子帶進懷抱裡,只是緊緊的抱住,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對她的愛。”我愛你,高慧,讓那該死的傭兵去見鬼,我會保護好你,縱然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受一點的傷害。“沈睿傑動容的開口,大手將高慧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傾聽他的心跳,那裡是因為她而跳動著。
哽咽的咬住嘴唇,直到絲絲的血腥味流入口齒之間,高慧眼中的悲痛慢慢的沉寂下來,化為死一般的哀傷,他的愛,她要不起。
慢慢的自沈睿傑懷抱裡退出來,高慧直起身子走向大廳,擦肩而過的瞬間,一滴淚水自眼中滑落下來,苦澀的落在心中,久久的不曾消融。
身後是沈睿傑悲痛而絕望的叫喊聲,讓一切都隨風飄逝吧,她和他,永遠是不可能的。
默默的看著遠去的身影,許久之後,寂靜的庭院外再次的爆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剛剛從昏迷裡蘇醒的王凱,再次的在沈睿傑的拳頭下昏死過去。
該死的女人!沈睿傑懊喪的一拳捶在身旁的樹干上,關節處傳來一陣骨節被擠壓的痛苦,她該死的到底在堅持什麼,明明他吻她時,她是那樣的迷離。
不愛他嗎?她以為他沈睿傑是白癡,連她愛不愛他會看不出來,可她到底為什麼不肯對他坦乘心意。
該死的女人,沈睿傑低咒著,快遞的撥通了鄭瀾的電話,如今只有她可以幫他了。”鄭瀾,幫我搞定高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咆哮的語氣裡有著壓抑的煩躁,尤其是看到一旁如屍體一般挺立的王凱,更是火氣上揚。”沈睿傑你踢到鐵板了?“鄭瀾愜意的開著車子,微笑的開口,聽的出他語氣裡的挫敗,看來高慧的心房設置的還不是普通的堅定。”你在開車。“沈睿傑不確定的問到,仔細一聽,確實有汽車鳴叫的喇叭聲,”你背著熙出去瞎混了?“”拜托,我總不能除了安熙照不見人了吧,不過還是替我隱瞞一下。“鄭瀾笑嘻嘻的開口,”沈睿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高慧誤解的事,否則她干嘛死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煩躁的耙了耙頭,沈睿傑無奈的歎息著,”我要是知道我還要你幫忙嗎,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幫我套出高慧的話,天知道你們女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安啦,我會幫你的,不過你可別再給我鬧出什麼緋聞來,你別以為高慧不在意,你給我老實的呆著。“”知道了,沒看出來你挺囉嗦的。“沈睿傑苦中作樂的笑了起來,瞥了一眼和安熙照一同離開的身影,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鄭瀾道:”你現在在哪裡?“”快到海邊了。這麼晚了,你不會還要拉我出去借酒消愁吧。“可是鄭瀾擔心這一次傭兵的槍口對准的大概是自己了,她惹到了什麼人了嗎?
絕對沒有,難道真的是沖著安熙照來的,可冷峻已經插手了,居然還敢頂風來作案,看來他們果真要挑釁七盟的勢力。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沖著青幫來的,她再不濟也是青幫的大小姐,不過青幫雖然比不上七盟,可也不是任人挑釁的。
鄭軒的為人她雖然不清楚,不過相傳他心性無常,喜怒一瞬間,為人冷酷而凶狠,暴虐嗜血,若不是七盟的勢力過於強大,青幫在鄭軒的帶領下,早就奪了道上老大的位置。”鄭瀾,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居然會沒有反應,沈睿傑##後,好奇的再次開口,只是音調要高了幾分。”你說什麼了?“一個晃神,鄭瀾問道。
果真去神游了,這個女人,開車子的時候居然還能想心思,沈睿傑忽然默默的替安熙照祈禱著。
愛上鄭瀾這樣的女人,聰慧卻又刁鑽,熙注定要吃苦頭了,”我說熙應經在五分鍾之前開車回來了。“”啊!“
終於如願的聽到有一聲尖叫,沈睿傑後悔的掏了掏耳朵,看來他的度是慢了,居然將手機拿這麼遠,依舊被鄭瀾的尖叫聲震得耳朵聾。”沈睿傑,你不知道拖住他啊。“抱怨一聲,鄭瀾一把扯掉耳麥,腳下油門加了起來,快的向海邊別墅奔去,希望可以趕的急回到安熙照的住處。
快飛馳時,鄭瀾不曾注意到一輛黑色的汽車一直在不遠處跟在她車後,直到她加開走,身後的那輛汽車才放棄了跟蹤。
將汽車停靠在一旁,墨色的玻璃擋住了外面的視線,車上的男人緩緩的接通了電話。”大哥,失手了。“電話裡是一個男人惶恐不安的聲音,雖然不曾見到面,可從他怯弱的話語裡,可以聽的出他此刻的驚駭和擔憂。”失手?“車內的男子燃了起煙,煙霧繚繞下他的面容看的不太清楚,只余下一雙黑色眼眸,泛起陰沉而冰冷的眸光,黯淡下,帶著嗜血的冷酷。
"是,失手了,那女人的車技很高,竟然攔不下她的車子。”電話裡惶恐的聲音再次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