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玉蓉的話我很得意,真想把她本來的命運告訴她,可是想到那還得先告訴她我預知未來,然後她信不信還兩說著,於是便打消了念頭,只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又去賭了?」
林玉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回道:「我本是可憐他,讓月兒把他叫出來,送了一百兩銀子給他,可哪想,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去了賭坊,在他走進賭坊的那一瞬,我就對他徹底絕望了,我就知道玉蓉這輩子都是公子的了。
)後來他爹也尋去了,當場就被他氣暈過去,現在還不知道怎樣了呢。」
「你不是可憐他,你是有意地要試探他!或許就是想引誘他陷害他!」
林玉蓉低下頭抿了抿嘴唇,自己先笑了一會兒,然後才抬起頭對我道:「就算是我試探他引誘他,可是腿是長在他自己身上的,不是我拉他去的。其實我是真的可憐他,我哪裡能想到才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他就又跑去賭了?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世上還會有他這種人!」
哀莫大於心死,不管林玉蓉是可憐他還是試探他,不爭氣的他都太令人生氣了,也太令人絕望了,我現在非常理解林玉蓉的心情,雖然她表面上顯得很平靜,但我知道她內心非常激動,也正是這種絕望的心情才使得她一賭氣,現在就把我找來了,向我說了這些話。
「所以你就決定跟我了?」
林玉蓉抿著嘴唇點點頭,起身過來又給我滿了一杯酒,然後將墩子搬到我旁邊坐了下來,仍然以茶代酒,「公子,我再敬您一杯。」
一杯酒下去,我將手扶到她的腿上,她馬上把我的手輕輕拿開,柔聲道:「公子先不要這樣,奴家還有話呢。」我衝她微微一笑,問道:「是想要個名份對吧?」
一句話說到了她的心裡,她馬上笑了,點點頭,「奴家是想跟著公子,可是玉蓉不能不明不白稀里糊塗地跟著公子,有了名份也好名正言順,省得別人說閒話不是?」
我戲道:「那你想要個什麼名份?」
她想了想道:「玉蓉雖然是王家聘來的,可是既沒有和他拜堂也沒有和他入洞房,玉蓉現在還是個黃花姑娘,給公子的肯定是一個乾乾淨淨的身子,公子總不會委屈玉蓉吧?」
情況不同了,底氣也足了,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做個小妾就滿足的林玉蓉了,我嘿嘿地笑了兩聲,對她道:「想要什麼名份,你自己定吧,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我白天裡就說過了,你是這裡的女主人,這個家以後就是你的。」
她笑得很燦爛,「既然公子這麼說,那奴家就占正房了。」
我點點頭,再次把手放到她的腿上,她這次沒有拒絕,只是粉臉飛上兩片紅霞,我笑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乾乾淨淨的身子給我?」她理了理雲鬢,面露難色地對我道:「公子既然答應奴家做正室,那就該和奴家拜了堂再入洞房。」
「雖然那敗家仔已經破了約,可畢竟這事兒正在風頭上,如果我現在就和你拜堂成親,一定會引起公憤,而且我,宮掌門也不會答應,成親的事兒怎麼的也得再拖個一年半載,你就讓我等那麼長時間?」
「那你帶我走好了,我不想呆在這兒了,被他們用那種眼神看著好難受。」
原來如此!我和她現在可是這楊柳鎮的公眾人物了,背地裡的話也肯定是好聽的少難聽的多,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確是夠難受的,而她比我還特殊,到現在姓王張姓還定不下來呢,七嘴八舌地被人議論,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太傷風俗了。可是我現在能把她帶到哪兒去?況且她還手無縛雞之力!我搖了搖頭,對她道:「我是闖蕩江湖四海為家,你受不了那份罪的,這兒有那麼多人供你使喚,好吃好喝的,你就先安心地在這兒呆著吧,等過了這個風頭,我就回來正式娶你。」
她低頭不語,沉思了好久才抬起頭拿起酒壺又給我倒了一杯酒,無奈地道:「好吧,我聽你的。」其實林玉蓉也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凡事兒也都想得很透徹,尤其是對待自己從來都不含糊,安逸的生活和四處飄泊她自有選擇。我又笑道:「那我的事兒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羞羞地一笑,回道:「公子不是已經進了洞房嗎?」
其實我早知道今天我不會離開這兒了,我問她也只是要她自己說出口而已,我笑著在她腿上捏了一下,她又把我的手輕輕拿開,微笑道:「公子再吃一些吧,然後奴家侍候你上床休息。」說完,她起身點燃燭台上的紅燭,回來將自己的杯倒滿酒,舉杯道:「既然現在公子不能和我拜堂,那我們就先喝一杯交杯酒吧。」
鬧騰了一天,我和她都是一天沒吃東西了,大事已定情意綿綿,食慾也就特別的好,喝小酒摸小手,邊吃邊戲其樂融融。一直吃到天徹底黑下來我才放下筷子,盯著她的臉笑瞇瞇地看著,她這才扭泥起來,臉色漲紅,咬著嘴唇低頭竊笑不語。
我拉著好的手,她很乖順地跟我來到床邊,我把她摔到床上,正要去解她的衣服,她忙攔住我,「相公,奴家自己脫吧。」她從來都不喜歡讓我幫她脫衣服,而且她還有一個習慣,總是把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我直起身,笑著向她點點頭,「那你幫我脫。」
她羞紅著臉,幫我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也都疊得整整齊齊,待我上床,她才背著身一件一件地解著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下肚兜和底褲,才撩開床帳掀開被子鑽進來,規規矩矩地挨著我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