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之龍戲九鳳 獵艷赤霞山 第五十二章 花癡
    賀元風這句話說完,我徹底暈菜了!我直勾勾地看著他,他白我一眼問道:「你看我幹什麼?」

    我一聲冷笑,道:「怪不得你們賀家在江湖上的名聲不怎麼樣,原來你們就是這麼辦事兒的啊!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根本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連最起碼的人情世故都不顧了!再怎麼說,劉宏也是為你們賀家死的,人家不留下能把命扔在這兒嗎?!現在劉宏屍骨未寒,劉家人今天才到赤霞山,人家還沒走呢,你們就著急忙慌地要把婉蓉嫁出去!還什麼今天晚上就洞房!你們都是怎麼想的呢?就不怕傳出去讓人家笑話你們嗎?你們不要臉,我還丟不起那人呢!」

    我說得一點都沒客氣,不過賀元風也沒了脾氣,因為我句句在理,這事兒就是他們賀家辦得不對!賀元風緩下臉色皺了一下眉頭,慚意道:「這個只是我的意思,和別人沒關係,我就是看著你推三阻四的著急!」他又勾搭我一眼,「不管怎麼樣,你必須得收婉蓉,我在那邊都已經打了保票了,你說怎麼辦吧!」

    看來賀家是鐵了心要把賀婉蓉塞給我了,其實我也知道他們並非情願,肯定是架不住賀婉蓉要死要活地鬧騰,也是賀婉蓉出了這麼件事兒,想再往外嫁也不是那麼容易,所以才順著她的意強推給我。我心裡暗忖,這件事兒就目前情況來看想推掉也不容易,不如先來個緩兵之計,於是我對賀元風道:「這樣,讓婉蓉守一年,畢竟劉宏是死在赤霞山上,這樣也算對劉家有個交待,等到明年這時候,我再過來接她,就是不大辦,咱也小辦一次,你讓她悄聲無息地就進了我張家的門那算怎麼回事兒啊!」

    賀元風瞅著我露出一絲嘲笑,「你想把這事兒拖黃了是不是?她要是能守一年,何必讓我來找你!」

    我一笑,對他道:「你就那麼想讓她嫁給我?」

    賀元風眼珠轉了一下,不禁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好,我回去跟他們說,就按你的意思辦。」

    其實除了賀婉蓉自己,沒有人希望她嫁給我,能把這事兒拖黃也許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所以賀元風走後,就再也沒有人就這事兒來打擾我,就是賀婉貞回來,也沒有再提此事。

    過了不久,柳青又送信過來,說楊柳鎮殉難者的遺體已經到了膠州,明日她將親自送到赤霞山。另外她安排賀子平,在赤霞山下的小鎮裡搭設兩座靈堂,一座是賀家人的,一座是其他殉難者的,兩座靈堂要隔道相對,中間高搭祭壇。

    賀子平都一一照辦了,將小鎮的北門封閉,堵門搭起一座高大的祭壇,將門口相對的兩座大院騰空設為靈堂,賀家的靈堂當然是由賀家人自己來守靈跪謝賓朋,而另一座靈堂賀子平則交給了我去張羅,其實在這裡也真的就屬我的身份最合適了。

    賀子平與義父李雲飛適時地聯合發表聲明,將我的身份完全揭開,讓大家都知道賀婉貞的丈夫其實就是我張郎,至於其中的秘密他們未說,李雲飛也依然稱我為他的外甥。眾人雖然好奇,但也沒有當面詢問的,因為我與柳青的特殊關係,所以眾人對我都極為熱情,寒暄不盡,前來這邊靈堂弔唁的也是絡繹不絕,一點都不比對面少。

    不過我卻沒半分心情,因為這裡供的主要是李天峰李世榮父子,楊松以及另外六位北方門派掌門的靈位,這些人不是與我不認識,就是與我有仇,讓我給他們護靈,我這心裡彆扭!所以我一邊假惺惺地在迎謝弔唁者,一邊在心裡大罵,直到掌燈時分,我才總算可以脫身。

    賀婉貞還在對面靈堂裡護靈,我本想回到紫薇和清影居住的小院,但想了想還是收住了腳步,因為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賀婉貞的丈夫,這時候還是不要給賀家找難堪。我出了小鎮直奔山門,忽感覺身後有人盯梢,我心中十分不快,怎麼這時候了賀家對我還不放心?!

    我回頭看了一眼,腦袋不覺一疼,因為跟在後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花癡賀婉蓉,她也穿了一身孝服,顯得比往日更加清秀,幽怨的眼神也更讓人可憐。她與我保持著一定的矩離,我停下腳步她也跟著不走了,我有心回到小鎮,但又怕她跟出其他麻煩,想了想還是繼續往山上走去。

    果然,我剛進屋,賀婉蓉便跟了進來,我也沒有理她,顧自喝著自己的水,她撅著嘴委委屈屈地走到我身邊,開口便道:「姐夫,我想嫁給你。」

    她讓我無奈至極,也越發地覺得她可憐,無奈地看她一眼,對她道:「我不是說了嗎,你先守一年,等明年這時候我再接你過門。」

    「你騙我的,你分明是不想要我,拖著我,我不想守,我想現在就嫁給你。」

    「劉宏還在山下的靈堂裡放著呢,劉家人還在赤霞山上呢,你現在就要嫁給我合適嗎?你讓你爹怎麼跟人家解釋?怎麼面對江湖眾豪傑?聽話,先守一年,明年我來接你。」

    「不嘛!」她哭嘰嘰地大聲道:「我不管那些,我就要現在嫁給你!」

    「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兒呢?!你要再這樣,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那我就死給你看!」她怨怨地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剪子頂在自己的喉嚨上。

    我瞟她一眼,這套路子對我不好使,我一笑,對她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和劉宏埋在一起。」

    她見我不吃這一套,氣得頓足捶胸在屋裡嚎啕大哭,那我沒理她,只是聽著心煩,轉過身不去看她,她哭了幾聲見沒有效果便突然停住,對我道:「你讓我守也行,但你今天得睡我一次,被你睡了,我才會放心守。」

    「不行!睡了還叫守嗎?」我回頭看她一眼,卻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她已經脫了外衣,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肚兜,雙手正扶腰間做解褲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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