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炎轉身回去,我急忙追出山門,遠遠地跟在那小子身後,那小子果然穿鎮而過,沒有在鎮中做任何停留,這更加使我堅信他肯定不是來幹什麼好事兒的!雖然他是一個奸細,但我不能在赤霞山的人眼前抓他,那樣的話就等於把我和陸炎都出賣了。我的想法就是先瞭解陸炎的任務,然後加以破壞,不讓他得逞就是了。
出了小鎮五里,有一片小樹林,雖然還都是枯枝,但看上去還算茂密,見路上無人,我腳下加力飛身追了上去,那小子發覺後撒腿就跑,但現在能從我手裡逃出去都是那些武功比我高的,沒出多遠我便追到了他的身後,見跑不掉了,他急忙轉身,從腰裡扯出一支九節鞭反向我衝了過來。
這小子現在正處在奔二(三流到二流之間)的階段,雖然力道差了些,但鞭法精熟,九節鞭劃著哨音使我無法靠前,我空有一身擒拿手段就是施展不上,若不是為了拿個活口,我早施彩劍把他做了。但我的寒冰掌還是讓他難以抵擋,寒冰掌的寒氣和天冷的寒氣是兩碼事,那是一種透骨的陰寒,不大一會他便開始顫顫發抖,手腳也遲緩了下來。
我瞅準機會,突然下手,一把扯住他的鞭頭猛地往回一帶。這小子倒挺大方,看我要他的九節鞭,二話沒說就送給了我,我就勢一揚手甩出好遠。他沒了護身的東西,那便是我施展的時間了,我剛要衝身上前,卻見他雙手一抬,綠光點點,媽的,這小子肯定是五毒教的人!我急忙雙掌疾推,用寒冰掌風將毒針全部盪開,腳下跟進,一下子便到了他的面前。
貼身近搏他就更不是我的對手了,我現在功力深厚,只掌風就壓得他手腳遲滯,如灌鉛一般,不過兩招便我點穴拿住,我一攬他的腰把他拖進樹林,一直走到深處將他往地一扔,然後蹲下身笑呵呵地看著他,問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是我家公子派我回去送信。」他怯怯地道。
我笑道,「有什麼就說什麼,別騙我,說,你家公子是誰,派你送什麼信?」
「我家公子叫楊毅,他派我回淺草閣把我家掌門慘死楊柳鎮的消息告訴我家二公子楊力。」
媽的,還敢耍我!我揮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直扇得他口角流血,我雙眼怒睜,狠聲道:「說,是誰派你來的,找楊毅做什麼?!」
「大哥,我真是淺草閣的人,真是剛從楊柳鎮逃生回來的。」
我揮手又是兩個耳光,狠狠地道:「再不說實話,可就別我不客氣了!」我知道他是柳青派來的,但我現在不想道破,僅憑一把毒針就說他是五毒教的人也太過武斷,他隨便一遮我就沒下文了,而且我的目的是要知道柳青到底想讓陸炎幹什麼,所以我必須得把他先整卑服了,他才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大哥,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是淺草閣的人!」
我笑了,這小子嘴還挺硬,我輕輕地摸著他的臉,道:「淺草閣我也去過,既然你說你是淺草閣的人,那你就應該比我更瞭解淺草閣,我問你,淺草閣門前那對石獅子是張嘴的還是閉嘴的?」
他急忙答道:「是閉嘴的!」
這門前的石獅子張嘴閉嘴是有說道的,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宅院門前的石獅子都是閉嘴的,但是,淺草閣門前沒有石獅子!正是因為它沒有那對石獅子,所以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又輕輕地拍了拍那小子的臉,笑道:「我告訴你,淺草閣門前沒有石獅子,說吧,你是從哪兒來的,誰派你來的。」
「大哥,你別詐我了,淺草閣門前有石獅的,我真是淺草閣的。」
媽的,這小子還以為我詐他呢,看來不給他點苦頭嘗嘗,他是不會說實話了。整人的法我會,提起淺草閣,我就會想起燕如飛,想起那個小娘子,我自然就會想到她的毒辣,雖然現在我手上沒有道具,不過我可以先給他講講故事。我笑道:「知道淺草閣的燕如飛嗎?」
「知道,她是我家表小姐。」
「知道她是怎麼整下人的嗎?」我又笑問。這次他不言語了,不是他害怕,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笑呵呵地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她是先把人吊在樹上,然後用小刀就這麼一刀一刀地在你身上劃,你放心,她不會劃得很深,只弄破點皮而已,然後呢,她就在你身上塗上點兒作料,像什麼鹽了,辣椒粉了之類的,然後呢」我說到這兒的時候,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然後你就可以想想那是怎樣的美味了!」我把他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笑著問道:「你知道我最喜歡吃什麼嗎?」
他恐懼地搖了搖頭,我笑道:「從前我喜歡吃牛鞭,後來喜歡吃虎鞭,現在最喜歡吃的是人鞭,而且還要最新鮮的,最好是現割現烤現吃的那種,據說大補啊。」我說著,從腰裡取出匕首慢慢地在他身上划動,從他的胸到他的小腹最後落到他的兩腿中間。
「不要!」他急道。
「那就快點跟我說實話!」我忽然厲聲喝道。
「你殺了我吧!」他也來了脾氣。我一刀劃開他的褲子,左右一撥露出他那物件,將刀尖往上一點,他咬著牙只怒怒地瞪著我,不再說話。割了他倒容易,只是太缺德了,都是男人我不想那麼做,但這小子還真是條硬漢,沒辦法,我只好一點一點地提醒他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五毒教的人,是柳青派你來的。」
他沒有作聲,我接著道:「柳青派你來告訴陸炎,讓他想法幹掉賀子平,對不對?」我有意地將陸炎的名字說出來,但沒有點明陸炎就是楊毅。
果然他驚訝地看著我,猶豫一下才問道:「你知道楊毅就是陸炎?」
「我什麼都知道,就是看你說不說實話。」
「好,我說實話,我是冷天王的人,是我家冷天王派我來告訴陸炎,讓他想法做掉賀子平。」
媽的,到現在他還不肯說實話,不過他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如果真是冷天王的人,一定不會為柳青開脫,既然他否認自己是五毒教的,那他就一定是柳青的人。柳青派他到底來做什麼呢?她現在又想做什麼呢?我看著這小子不禁在心裡思索,如果賀子平死了,那赤霞山必然群龍無首,再也沒有人能挑起大梁,真到那時,柳青就可以一舉吞併赤劍門,成為北方的新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