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曾經有過一個生死之吻,那時我把本應該屬於我的問題提給了她,她說我還愛她。或許我那時真的還愛她,因為當我看到她被推出去的時候,我有那種心痛的感覺,所以那時剛剛才脫險的我把她從宮月影的手上保了下來,才沒有讓那一吻成為我們的最後一吻。
但那種感覺很快就使我自己產生了懷疑,雖然我還會時常地想起她,但我從來就沒有要去尋找她的衝動,甚至於在張倩告知我她懷上了我的孩子的時候,我也只是有一種要做父親的喜悅,卻仍然沒有想去尋找她,甚至還有些怕見到她。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害怕見到她,是因為她的野心?還是因為我對她隱瞞了太多?直到現在,她大概還不明白她的青劍是怎麼丟的!
但現在,我要愛她,這不僅僅是因為她將成為我的孩兒他媽,更是因為她現在對我的瘋狂。我第一次看見她落淚,雖然那不是傷感的淚,但她的那份喜悅,她要把我吞掉撕爛的樣子,我已經知道她現在對我愛的有多麼癡狂。
愛我的人總能煽動我對她的情感,女人的愛就像一個陷阱,她愛我有多深,我也就會陷得有多深。所以當柳青的愛洶湧暴發的時候,我的愛也被她瘋狂地點燃了。
我抓著她的雙臂,「青,我也愛你!」我沒有說『我也好想你』,因為我不想騙她。
她甜甜地笑了,她是那麼美!
她擺脫我的手,握住我的小弟弟,慢慢地放進她的體內,然後伏在我的身上,抱著我的脖子,將臉埋在我的耳邊,一邊咬著我的耳垂,一邊慢慢地動作著。我除去她頭上的飾物,解開她的髮結,讓她一頭秀髮飄灑在我的臉上,我的雙手溫柔地撫愛著她,她的美腿,她的豐臀,她的細腰,她光滑的脊背
她終於不動了,稍稍仰起身,「郎,我愛你!」她輕輕地癡癡地道。
「我也愛你!」我也深情地回了她一句。
「你來愛我吧。」她重新伏在我的身上。
我抱著她一翻,將她壓到身下,她緊緊地抱著我,輕聲道:「郎,輕點兒,不要嚇到他。」
她抓著我的手,探到她的小腹上,我慢慢地撫摸著,雖然什麼還都感覺不到,依然是那麼平平的,但我好像已經看到了他的存在
我愛她,因為我又給了她愛,像以前一樣,如噴吐的湧泉,一浪接一浪地湧到她的最深處。她也猛烈地吐食著,瘋狂地接受著,她的身體在顫抖。
我和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都在努力地平穩著自己的氣息,回味剛才的幻境。我側過身,再次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她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張倩,是她告訴我的。」我答道,「當初師父只說你離開了翠煙門,還說你不讓她告訴我你去哪兒了,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原來就在宮倩影的蓮花庵。」
「是的,在我離開翠煙門的時候,我去看過你一眼,那時你正暈迷不醒,我也的確是告訴了宮月影,不要告訴你我在蓮花庵,因為那時,我想把你忘掉。」
她歎了口氣,「我曾經覺得自己擁有很多,我有青春,我有美貌,我有女兒身,我有武功,我擁有你,我還有一個夢想,可是它們一個接一個地都離我遠去了。當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曾經頓悟,以為我擁有了整個世界,所以我不想再追求什麼,所以我想把你也忘掉,所以我才安心地跟著宮倩影吃齋念佛。」
她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可是我錯了,當我沒有來月事,當宮倩影告訴我已經有了身孕,當我需要你而你卻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知道世界不屬於我,我仍然一無所有!所以我要尋回我的一切,你拿走了我的青春,你拿走了我的女兒身,你拿走了我的武功,你就是我的一切,我要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她轉過身,緊緊地抓著我的手,好像永遠都不打算再放開,「現在,我終於找到你了,我要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你又怎麼成了苗人的教主?」我也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其實我本來就是苗族人,我父親是五毒教巨蠍堂的堂主,十七年前,我們五毒教被楚天王給毀了,我父母都在最後一戰中犧牲了,八歲的我從此流落江湖,後來就入了翠煙門。」她又道,「天賜良緣,從蓮花庵出來之後,我不知道到哪兒去找你,因為我聽說林玉蓉被李月給拐跑了,於是就想先到桔子洲去碰碰運氣。不想在湖南,我遇到了五毒教的舊部,便跟著他們一起去見老教主黃九姑。因為你拿走了我所有的功力,我的體內就像一個空盤,因禍得福,老教主便把她畢生的武功都傳給了我,讓我做了五毒教的新教主。」
五毒教?這名字聽起來好熟,我想起來了,阿緣的父母以前就是五毒教的弟子,沒想到柳青居然也是!「不會吧,你說你從來沒有見過毒藥的!」我與她戲言。
「我以前真的沒見過毒藥,不過蠍子,蛇,蜈蚣,蜘蛛,癩蛤蟆的倒是沒少見。」她笑著又問我:「你這是從哪兒來?」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回答她,雖然她早晚都會知道,但我現在還是不敢告訴她,她可以容忍我盜了她的青劍,但她絕對不會容許我有那麼多女人,如果讓她知道了我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那也許不是我的末日,而是我那些女人的末日!她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武功盡失,要什麼沒什麼的柳青了!
我只好再次騙她:「自從師父大肆招攬江湖客之後,翠煙門裡烏煙瘴氣的,所以我就到外邊散散心,我這是才從黃山出來,看到官府懸賞抓我,我不想惹麻煩,所以我就易了容,後來看見你的人也在找我,就跟來查個究竟,沒想到竟是你。」
她一笑,「是我買通了官府幫我找你,我的人不多,只好借助於他們了。」
我和她下床穿好衣服,我突然想起紫薇還在外邊,正要跟她解釋,她卻一頭又扎進我的懷裡,踮起腳再度與我熱吻,我只好先迎接她的熱情。突然,她在我腰間一點,我便動彈不得,我驚訝地看著她,「青,你又要做什麼?」
她在我的雙唇上又親了一下,然後離開我的懷抱,堅毅地道:「我要去把應該屬於我的東西都拿回來,而且我還要得到更多!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去的,所以只好讓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待我把事情都辦妥了,我就會派人接你過去。」
「青,你要去翠煙門?」我驚道。
她重重地向我了一下頭,「司馬清影和趙逸訂親,邀了彩虹盟各派掌門前往,我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我不僅要做翠煙門的掌門,我還要做彩虹盟的盟主,統一彩虹盟的人將是我柳青!」
她的話讓我震驚,卻又不那麼感到意外,隨著她得到高深的武功,有了五毒教的實力,她那顆才睡去的野心又甦醒了過來,而且正急速地膨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夠令她滿足的了。
「青,你這麼做太冒險了!你所要面對的絕不僅僅是彩虹盟的人,七月二十六,燕天王一定也會前往翠煙門給宮月影去壓陣,而且據我所知,笑天王也正在趕往翠煙門的路上,到時你所面對的將是世間絕頂的兩大高手。」
柳青一絲冷笑,「我倒希望楚天王和冷天王也都到齊才好,那樣我就可一舉將天下四大高手一起滅掉了!」
她這次真的讓意外又震驚,「青,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搖搖頭,「郎,上次你壞了我的好事,這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你就在這兒等我吧!」她把我拉到床前將我放倒在床上,低頭在我的唇上又吻了一下,「我知道很危險,但我必須去做,如果我回不來,你不要怪我把孩子一起帶走了,就讓他到那邊跟我做個伴吧。」
她走了,她雖然對我戀戀不捨,但她卻又是那麼堅定,我終於明白,我是她的所愛,但不是她的夢想。她心中的夢從來都沒有破滅,在她有能力去實現夢想的時候,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得了她,哪怕是她的最愛。
我無奈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床帳,聽著門口兩個看守的戲語,就像上一次一樣,我對一切都無能為力,只能任她去冒險,不知道她這次是否能夠成功,如果失敗了,我還能不能夠再次把她救下來。
天暗了,兩個看守餵我吃過晚飯就出去了,又只剩下我一人獨處空房。我又想起了紫薇,每次當我需要她的時候,她總能出現的,可為什麼到現在她還沒來救我呢?難道柳青把她也抓起來了嗎?
夜靜靜地,靜得連遠處的梆子聲我都聽得到,已經三更了!我無奈地合上雙眼,既然無能為力,索性就不去操心,好好睡我的吧!
門開了,「哥哥,我來了!」門口傳來紫薇興奮而玩皮的聲音。
她像一陣風似的飄到床前,伸手解開了我的穴道。我立即蹦到床下,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緊緊地摟著她,在她的小嘴上狂親了一下,興奮地道:「薇薇,你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