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的女娃,把一切都看得那麼簡單,那麼兒戲!真的是天真浪漫,還有無知!才知道自己是女孩兒,就急不可待地要給我當老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的確也是玩得過火,我和她剛才所做的也的確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情。
不過我現在又沒有閒心去搭理她,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而且以後還不知會有幾個。我突然後悔起來,後悔對她所做的一切,萬一被她粘上豈不是糟糕,那我還怎麼追陸家妹子呢?我突然有了一種負罪感,這麼純潔的女孩兒就這麼被我給褻瀆了,而我卻又不能真正帶給她什麼!我不禁在心裡痛罵自己:「張郎,你現在還是個人嗎?你怎麼這樣淫惡!難道你真的要象華叔那樣去做採花賊嗎?」
我想追出去告訴她,我現在不能做她的老公,可當我出了洞口,她已經跑出了好遠好遠。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不禁犯愁,我知道她明天一定會在這兒等我的,可我要來嗎?來了該怎麼對她說呢?
正在我暗罵自己的時候,突然隱約地聽到一陣細微的笛聲,我不禁側耳聽了聽,他媽的,竟然又是《思鄉曲》!我不禁渾身又冒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蘭天真的找老子索命來了?
我在大腿上使勁掐了一下,還真他媽的疼,看來我現在不是在做夢!
既然不是在做夢,那吹笛子的當然也就不是蘭天了,那又會是誰呢?我隱約地感覺到這個人一定跟蘭天有著某種關係,也許就是那陸家妹子吧!不管是誰,老子先去看看再說。我辨了辨方向,笛聲是從山後傳來的。
我繞到山後,遠遠地看見一個纖細的白衣少女正坐在一塊巨石上捧著笛子,她背對著我,那背影好熟悉,不就是剛才看我洗澡的女孩子嗎?怪不得她一閃便不見了,原來是跑到這兒來了。
等她將曲子吹完,我才慢慢地向她走過去。在離她還有一丈遠的時候,她忽然轉過頭,天啊!她真的就是我那夢中的小天使,那陸家妹子!我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使勁地揉了揉,再仔細看看她,不錯,她就是我的小天使!原來她吹這曲《思鄉曲》就是在懷念她的老情人蘭天。
她的臉上寫滿了哀傷,警覺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的哀怨,她還在為蘭天傷心。蘭天,是我憑生謀害的第一人,對於他的死,我一直很內疚,我本只想弄廢了他,沒想讓他死,可李月那小子卻下了黑手!唉,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小天使!看見我,她立即站起身,將笛子斜立身前,警惕地看著我。
我向她善意地燦爛一笑,「陸家妹子,是我啊,我們上午見過的。」
她警覺地又將我打量一遍,竟然一句話也沒說,走了一個大弧線,從我的身邊繞了過去。我知道她不大愛說話,但也不能這麼對老子無禮,如果就讓她這麼走掉,那老子豈不是失敗到家?以後還有臉再泡妞嗎?
我緊走幾步趕上她,向她道:「陸家妹子,我是張郎啊,你不理我不要緊,可也不能這麼對我無禮吧,再咋說,我也是你們綠雲山莊的客人不是?!」
她停住腳,回過身,終於向我開口了,她冷冷地道:「你認錯人了,請你不要纏著我!」
媽的,她就是燒成灰,老子都能認出她,她居然說老子認錯人了!一定是陸寒那小子給她灌的迷魂湯,老子一定要找個機會治一下陸寒那小子不可。
「哦,真是遺憾!」我故做失望的樣子,「原來你不是那陸家妹子啊!但你和她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唉,我有一個朋友叫蘭天,他在臨終前托我給那陸家妹子捎句話的,即然姑娘不是,那就算了。」
她的臉上加深了一絲悲傷,嘴唇緊抿,大眼睛忽扇了幾下,竟然有些濕潤,她緩緩地道:「我認識你說的那陸家妹子,你說吧,我會轉告她的。」
我盡量地站在她的角度上去醞釀情緒,良久,我的鼻子也是一酸,兩滴淚在眶中轉了兩下沒讓它流出來。我也緩緩地沉重地道:「我受他臨終之托,一定要當面告訴那陸家妹子。」
她顯然受了我的感染,淚水再也忍不住,紛紛奪眶而出。片刻,她才長吐一口氣,向我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就是你要找的陸家妹子。」她終於承認了!
蘭天死的時候,我的確在他身邊,不過他從未托過老子帶過什麼話,我剛才的話都是哄這妹子的,看來她是真的相信了,那下邊我將如何編呢?說「我愛她」?太俗!我故作悲傷地凝望著她,在心裡回憶著。對了,蘭天說黃山是天下最美的地方,他曾極力地邀老子去黃山一遊,那他也一定跟這妹子說過!於是我又輕輕一歎:「他托我一定要帶那妹子去一趟黃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子竟然也心裡酸酸的,一滴淚不爭氣地跑了出來。
她再也忍不住了,雙手猛然摀住臉,大聲痛哭起來,哭得我一陣陣揪心!這妹子愛蘭天愛得也太深了,如果有哪個女孩兒能像她一樣愛我,就是讓我死上一百次,我也干!
我上前,想要安慰她一下,她卻猛然跑開了,跌跌撞撞地沒跑出多遠便腳下一軟撲倒在地上。這次我沒有再上前,我想讓她哭個痛快,將心中所有的悲痛都釋放出來,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從悲痛之中解脫出來,才能接受新的愛。
她的頭埋在雙臂上,身子隨著她哽咽的節奏一抖一抖地顫動著,聲音越來越低,片刻竟然沒聲了,身子也不動了!
不好,她哭抽過去了!這妹子實在讓我感動!我忙上前將她翻起放到我的臂挽裡,她真的暈厥過去了!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我真想對她輕薄一番。我猛烈地晃著頭,告戒自己,我不可以這樣褻瀆一個小天使!
我掐著她的人中,片刻她終於「嚶」地一聲緩過氣來。她沒在意我正抱著她,她呆呆地望著藍天,偶爾還抽咽一下,也許這一刻她腦中是一片空白,她已經忘了一切悲傷和快樂。
她的眼珠終於轉動了一下,她瞟了我一眼,發覺似地扭頭看了看,這才意識到她正在我的懷裡,她沒有動,目光重又回到了天上。也許是她以為既然已經在我懷裡很久了,再多留片刻也無妨;也許她現在還未清醒過來。
她終於坐起身,離開了我的臂膊,站起身,向我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你。」然後便快步地向山下走去。
「妹子,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能再把這事兒忘了,雖然我總忘。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向我道:「我叫陸雨。」
「陸姑娘,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我向她喊道,我是想趁熱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