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有人失望,反下葉知秋和吉爾很快離開了妮可房間,倒不是兩個人急著再續前緣,兩個人再乾柴烈火,中途被打斷之後火苗也大不到哪裡去,之所以沒有在妮可的房間開懇談會是因為他們發現妮可已經很疲憊了,精神狀態明顯不好。
回到房間後的吉爾明顯有些心事,葉知秋她倒了一杯紅酒,問道:「怎麼了?」
「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吉爾接過紅酒,盤過一條tuǐ坐地chuang上,看著葉知秋說道:「從前的生活雖然危險,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槍來除掉它們。」她看著葉知秋,揮動了一下手臂,杯子裡紅se的液體在玻璃杯壁上塗上一抹淡紅,然後迅速消退,她說道:「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誰是敵人。我知道你也一樣。」
「可是對大多數人們來說,現在的生活才是幸福。」葉知秋拉過一張椅子,端著自己的酒杯坐到吉爾的面前,看著她說道:「槍不能給人幸福。」
「我可沒想過拯救世界。」吉爾說道,她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才反應過來,皺眉道:「你應該倒些更烈的酒來的。」
「我可不想交出運動的主導權。」葉知秋咧了一下,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他知道吉爾的酒品不怎麼樣,特別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如果吉爾的酒勁上來,葉知秋通常會很杯具。他抿了一口酒,問道:「那你為什麼做警察。」
「我嗎?」吉爾想了一下,說道:「我父親是個軍官。」她笑了起來:「知道嗎?如果我讀軍校,那一定是西點。」
葉知秋點了點頭,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西點軍校只招收本校畢業生的後代,這麼說吉爾的父親畢業於西點軍校,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履歷,只要他的資質和運氣不差到人神共憤的地步,那麼日子過得就差不到哪裡去。
吉爾搖了搖頭:「可惜他不同意所以我只好去當警察。」
「為什麼?」葉知秋問道:「為什麼他不同意?」
吉爾看著他吃吃的笑:「因為他瞭解軍營裡的女兵是什麼樣的。」
「女兵?」葉知秋皺了一下眉頭。
「或者低級女軍官。」吉爾攤了攤手:「他想不出什麼辦法讓我直接去當將軍。」
然後兩個人就端著杯子互相看著一起傻笑,過了一會,吉爾說道:「這tǐng傻的是不是?」
知秋說道:「如果你的父親知道因為他的原因,你才有能力在末世生存下去他會驕傲的。」
「但願我有機會當面和他說。」吉爾說道。
「也許上次你應該和我一起去洛杉磯。」葉知秋現在想起當初吉爾因為槍傷無法成行時的懊惱,開始後悔起來,吉爾的槍傷並不嚴重,如果他再細心一點,想起來她的家就在洛杉磯,那麼帶上她也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個倒也不能怪他,當時他的目的地是維加斯可沒想過一桿子又殺到洛城去。
吉爾看著他又笑了起來,她伸出一隻手撫mō著葉知秋的臉,輕聲說道:「你覺得如果我去了,能找到他嗎?」說完之後,她看著沉默的葉知秋,輕輕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不去也許還可以保留一點希望。」
葉知秋想到一片混亂的洛杉磯,很明智的在這個問題上保持了沉默。兩個人相對靜坐了一會吉爾把杯子裡的紅酒一口喝乾,捧住葉知秋的臉說道:「我不喜歡傷感的氣氛,我們來做點歡樂的事吧。」
//我會說一夜無話嗎?
第二天葉知秋早早就從chuang上爬了起來趕著卡洛斯離開房間之前堵住了他,給他交待了一下帶艾達去見奧吉的事,雖然他不抱什麼希望,但是試試總沒壞處。卡洛斯昨晚忙到很晚,大清早就被葉知秋從chuang上砸起來,別說牙還沒刷呢,就連眼睛都睜不開,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對奧吉的事不怎麼關心,但是很奇怪葉知秋要幹什麼去,等到聽說葉知秋要和妮可吉爾一起出去他眨巴著眼睛琢磨了半天才一臉詭異的對著葉知秋笑,笑得葉知秋毛骨悚然。
「放心吧。」卡洛斯說道:「你為控制區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休個假也是應該的。」
葉知秋大吃一驚,心想難道這個傢伙還沒清醒過來?這都能聽差了,連忙糾正道:「我是陪妮可去看看那些人。」
「明白明白。」卡洛斯拚命的點頭,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葉知秋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遇到與自己有關的事時不夠爽快,不是說沙發果斷嗎?可不是說只能對別人沙發,自己也得果斷才行,事到臨頭就糾結算什麼果斷啊。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真能做到這一點,那他就不是正常人了,不是科幻裡的機器人,就是修真裡的聖人。當然葉知秋是那種人就不歸他管了,無論他和誰藕斷絲連,只要和卡洛斯沒關係,他就樂得看熱鬧。所以卡洛斯很輕鬆的說道:「當然,我明白,你是去工作。」說完他又有點不甘心,在心裡加了一句:「有什麼關係呢?你又不用報銷。」如果葉知秋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一定會問上一句:「有發票嗎?」
告別卡洛斯回到房間,吉爾正擁著薄薄的毛毯坐在chuang上發呆,葉知秋做過去wěn了她一下,問道:「怎麼了?」
吉爾抬起頭看著他:「我在懷念小鎮上的時光。」
「等我們老了之後,你會有大把時間來懷念它的。」葉知秋頓時失笑,輕輕抱了她一下:「現在幹這個可不是你的xing格。」
吉爾看著他笑了一下,突然問道:「如果當初不是我自己走進你的房間,你是不是會去追求妮可?」
葉知秋一愣,奇怪的看著她,心裡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怎麼今天卡洛斯和吉爾的表現都這麼古怪。吉爾輕輕笑一下,說道:「其實我在小鎮上就看出來了,你更喜歡妮」
知秋想了想,放開吉爾自己坐ang邊,看著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均勻照射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斟酌著詞語說道:「你是這麼覺得的?」他停了一下搖頭道:「你覺得只是因為你採取了主動,我就放棄了更喜歡的女人?」他看著吉爾,苦笑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太缺乏自信了。」
「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做不好很多事。」吉爾說道:「當時從直升機上摔下來,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然後你跳下來和我在一起,我就知道我愛上你了。」她傾起頭看著葉知秋說道:「如果那次我們沒有殺出來,你會不會怪我?」
「也許吧。」葉知秋說道:「我不記得當時是怎麼想的了,說實話我不擅長這個,但是你要知道,不是你拉我下去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葉知秋把臉湊到吉爾的面前,很堅決的說道:「因為我覺得你值得我那樣做。」
然後兩個人就熱wěn到了一起,直到敲門聲響起。
這次來煞風景的人是妮可她來叫兩個人下去吃飯準備上路,不得不說她來得很是時候,如果再晚一點恐怕葉知秋這一天都要tuǐ軟了。
餐廳還沒到開飯的時候,沒有熱菜供應,三個人每人一杯咖啡一個麵包對付了肚子,就準備出發了。
按照楚克報告的方位,那裡離控制區也有近百公里的距離,是楚加奇山脈的一處山谷,離得不遠就是阿拉斯加灣,從地圖上看,那裡沿海岸線向北幾十公里就是那艘俄國戰艦自沉的地方,葉知秋記得自己應該從那附近的空中飛過但是實在沒有什麼印像了。
為了應付可能的危險,三個人都穿了防彈背心,外面罩上外衣,葉知秋選了一支A1,吉爾則拿了一支MRB,妮可沒有選擇長槍只是聽從葉知秋的建議,帶上了一支格洛克手槍。本來葉知秋希望吉爾也選擇格洛克,這樣的話他們的手槍彈就可以通用了,但是顯然吉爾更加信賴
交通工具當然只能是直升機,葉知秋倒是不介意開車去,但是從地圖上看,他們要去的地方並不緊鄰公路,開汽車的話,需要走上很長一段距離。
控制區內現在有三架6960,一架是屬於從前安克雷奇國民警衛隊的,葉知秋給戴安娜找血漿的那次就是駕駛著它飛回小鎮,又用它載著妮可等人回到安克雷奇。第二架是葉知秋和丁飛羽從福特理查森順回來的,當初他倆乘坐這架飛機運柴油飛去了長bō電台站,嚴格來說,這不是一架通用的黑鷹,而應該稱呼它做輔路鷹。第三架則是在山德爾莊園遭遇朱諾軍人後繳獲的。這三架直升機中輔路鷹的狀態是最好的,畢竟它從前屬於正規軍所有,各種配件保養的狀態都是最好的。最差的應該就是安克雷奇原有的那架,它本來的質量就不怎麼好,在阿什福德手裡又缺乏必要的養護,誰也說不清它還能飛多久。
在楚克來到控制區之前,這裡的直升機基本都是由葉知秋來保養的,但是葉知秋連飛這玩意都不是專業的,更不能指望他有專業的維護能力,所以各種部件的保養就也是馬馬虎虎,事實上葉知秋的確知道飛機上每個部分都是幹什麼用的,但是裡面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他根本沒有見過,而且他也擔心自己把它拆開了就再也裝不回去了。
相比之下,楚克也許不是專業的機師,但是他在軍隊中的時候至少經常和專業人士打交道,再加上他對機械的愛好,所以對於怎樣保養直升機並不陌生,他一回到控制區,就直接接手了這裡全部四架直升機的日常維護工作。
不過做為一個前眼睛蛇的駕駛員,楚克對於那架差點被克裡斯蒂娜打下來的長弓阿帕奇更感興趣,優先完成了對它的保養,這幾天來老豪斯演練空地協同的時候,他都是駕駛AH640配合的,所以他其實並沒有完成另外三架黑鷹的檢修。
在這個方面,楚克並沒有需要負責的人,事實上整個控制區,除了楚克和葉知秋之外,也就是馬克思和兩個人學了一些駕駛直升機的技術,而且他還沒有單飛的能力,從來都是和楚克一起飛,所以楚克並沒有向任何人通報他的檢查結果。
結果現在葉知秋來了,他聽妮可說起楚克這幾天一直在對直升機做保養,就想當然的認為楚克已經做完了這些工作,於是興致勃勃的跳上了最外面的那架最早屬於安克雷奇的直升機,然後招呼其他兩個人也上來。
吉爾站在飛機下面四處看了看,抬頭問道:「為什麼選它?」
「因為它最輕。」葉知秋大聲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架飛機上的M34被拆了下去,所以飛機上沒有任何武器裝備,比起另外兩架來的確顯得要友好一點。
吉爾對於六管轉輪機槍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她們只是去偵查的,又不準備和人開戰,所以並沒有表示出異議,轉身拉著妮可一起上了飛機。
隨著直升機的旋翼越轉越快,696Oq曼慢飛離了控制區,如果楚克在這裡,他一定會告訴葉知秋,這架飛機之所以停在最外面,是因為他發現它的一條旋翼上出現了老化的褶皺,他懷疑這是因為發動機喘震造成的金屬疲勞,以現在控制區的工業水平,不可能對它進行修復,所以楚克其實是打算把它拉走報廢的,飛機上的M134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拆下來的,他又不是敗家子,不過在報廢直升機的同時連火神也一起報廢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