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越來越近正午,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更新超快終於,遠處漫起滾滾黃沙,竟然是一列車隊在沙地中緩緩駛來。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車隊,躲在暗處的葛威漸漸激動,此刻唐佳就在那車隊中。原本以為唐佳在自己心中不過是眾多女孩中的一個,但當這次真的經歷了幾乎失去她的感覺之後,葛威卻是暗自發誓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車隊終於在村莊前面停下,莫克一個人站在村頭,滿臉笑容的看著最前面那輛打扮得喜氣洋洋的婚車。
唐佳終於走了下來,但此刻她臉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只有眼神裡透露出一股無邊的恨意,她身還是那套被劫走時穿的衣服,依然整潔,看來這一路她並未受苦。
葛威現在就想衝出去和唐佳說話,但他否定了這個想法,這樣勢必會引起騷亂,不如趁唐佳身邊沒人的時候再悄悄和她聯繫,讓她安心。
來的路唐佳已經知道了自己被綁到這裡來的原因,這令她心中矛盾不已,她早已下定決心這輩子只當一個人的新娘,如果真要自己嫁給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從未謀面的非洲某土著的酋長兒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卻始終相信,葛威會來救她,這成了她的精神支柱,這也是她能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但到了現在她也沒有見到葛威的蹤影,下了飛機之後,這車隊越行越是偏僻,唐佳也開始漸漸絕望起來,她不太相信葛威能找到如此偏僻的土著部落來。
如果真的要我和這個土著人舉行婚禮的話,我就在婚禮自殺。
莫克並沒有如往常的習俗一樣馬急著就和唐佳舉行婚禮,他甚至直接無視了唐佳在別人眼中看來是國色天香的外貌,甚至只是禮節性的笑了笑,儘管他的笑容落在唐佳眼中是無比可恨。
唐佳被莫克叫了幾個女孩來,到村莊的一座房子裡去換衣服。看了看女孩削瘦的背影,再扭頭看了看葛威藏身的陰暗處,莫克第一次對自己部落的這個習俗產生了一絲懷疑,也不知道當年的阿媽之所以去世得那麼早,是不是就是因為被破壞了本來的姻緣而最後鬱鬱而終呢?
唐佳一被帶進這間房屋,便在幾個土著少女的幫助下開始換著衣服。她自己卻是一動不動,只是任憑別人擺佈,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葛威,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來救我?她不斷的在心中吶喊著,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思念葛威,這真是刻骨銘心的感覺。
突然她覺得背後傳來一絲震動,當她回頭看時,那個魂牽夢繫的面孔卻出現在窗口。唐佳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
但當葛威做出一個噓的動作後,她終於確信了自己不是在做夢。她幾乎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要大喊出來,但最後卻還是忍住了,因為葛威那個噓的動作。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短暫的眼神交流,但唐佳徹底放下心來,葛威那堅定執著的眼神讓她充滿信心,雖然想不通葛威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但他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在自己遭遇危難時橫空出世的嗎?
葛威只在窗前站了不到十秒鐘便轉身離開了,他來到莫克的身邊,同樣加入了狂歡的行列,誰也沒想到他會是今天的挑戰者。
隨著傳統的祭祀節目落下帷幕,眾人翹首以盼的新娘子終於在幾個黑人少女的攙扶下慢慢走出房門。此刻的唐佳卻是散發出了一種奪目的光彩,如果原先她的美麗是因為外貌的話,此刻她的美麗卻是直透人心的。
在看到唐佳這會的面容之後,莫克心裡更是愧疚,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葛威,竟然險些破壞了一對感情如此之深的戀人,他們先前肯定只是稍稍照了下面,便能令她整個人如此容光煥發。他用歉意的眼神看了看旁邊的葛威,葛威卻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讓旁邊的莫比告訴他,「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們一輩子都不會認識,更不會成為兄弟!」
聽了莫比的翻譯,莫克重重點了點頭。
土著的儀式是非常複雜的,葛威也不知道到底該什麼時候去挑戰。整個結婚的儀式冗長而又枯燥,但似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覺得不耐,他們都興致勃勃的跟著村子裡的長老一起祈禱,一起跳著土著舞。
心情大好的唐佳甚至也拉著身邊的黑人少女們一起加入了跳土著舞的行列,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令莫吉莫裡村的人覺得無比榮耀,又有一個外地人認同了自己的文化,不過這外地人很快就會變成自己人了。
唐佳也恢復了女強人的心理素質,她甚至都沒有多往葛威那裡投去一絲目光,雖然不知道葛威的打算,但她卻對葛威有著近乎盲目的信賴,在這種時候,只需要把今天當成是一個度假便成了。
等眾人跳完了舞,酋長,也就是莫克的父親站了一個木頭搭建的檯子,高聲說了些什麼。
然後唐佳在黑人女孩們的攙扶下,也走了這個高台,再接著,莫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大束紫色的鮮花,雙手捧著,一步步也走向高台。
莫比終於說話了,「去。打敗哥哥,搶走他手裡的鮮花,獻給那個女孩,然後你就能代替他成為今天的新郎。」
事隔多年之後,再次拉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