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雪愣住了,她先扭頭看了看葛威的臉,再看了看自己正被捏著的手,顫顫說道:「葛威,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葛威嗯了一聲,「是我,你不是在做夢,我真的來救你了。
花凝雪覺得自己好想大聲的哭一場,從被告知和羅宗文訂婚開始,她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惶恐與悲傷之中。羅宗文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早有瞭解,但花遠德不聽她的辯訴,甚至還軟禁了她,斷絕了她和外界的聯繫,將她可以遇見的悲慘未來以清晰可見的方式,刻了她的日記本。
正是在這個晚,她已寫下最後一篇日記,下定決心要告別這個世界,但在最後的時刻,幻想中的白馬王子卻如同流星般從天而降,以如此堅定的語氣告訴她,我真的來救你了。
「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葛威伸出手指,在她臉輕輕刮了刮。葛威完全能猜到花凝雪此刻的心態,他覺得自己妞從來沒有這麼有快感過,在女人最需要的時刻,從天而降,這不但是女孩們的幻想,也是男人們最想做的事情。
見花凝雪止住了眼淚,葛威望了望窗外,「好了,快起來穿好衣服,我帶你離開這裡。」
花凝雪這會才想起自己正全身赤裸,咿呀一聲,連忙縮了起來,堪堪遮住身的關鍵部位。
葛威哈哈大笑,「遮什麼遮,先前都給我看光了。好了好了,我馬到外面去,你快穿好衣服,可能過一會他們就會發現我潛進來了。」
說罷葛威退到了臥室,再從包裡掏出鐵鉤,目測了一下從這裡到院子外那顆大樹的距離,定好了脫逃的路線,但願這繩子夠結實。
再等了一會,花凝雪終於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樣子,臉的紅暈未褪,看著格外迷人。
如果換個時間,葛威一定要好好調戲她一番,但現在剛看過別人的裸體,而且花凝雪本就不是很開放的女孩,葛威自然不會蠢到在這個話題再多浪費時間。
稍稍探出頭去看了看下面,葛威正要將鐵鉤甩出去。這時花凝雪的房門猛的響了起來,兩人大吃一驚。
看來被放翻的那兩個保安已經被發現了,葛威趕緊出手,只見鐵鉤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正正掛在對面那顆大樹。
用力拉了拉繩子,葛威再回頭把繩子這頭牢牢綁好,將黑西裝外套脫下,掛在繩子,一手拉穩,另一隻手一把攬住花凝雪的腰,輕呼一聲,「抱緊我!」
兩人從窗口一躍而下,掛在繩子直接蕩了出去。
這會下面正有人路過,大喊起來,「在那裡!在那裡!他抱著小姐!」
百忙中葛威吐出口唾沫,正中大喊大叫那傢伙嘴裡,暗罵一聲,「叫你喊,叫你喊,噁心不死你丫的!」
出得院子,停在樹,下面已經有四個保安等候著,葛威當先跳了下去,以深刻的教訓告訴了下面不自量力的保鏢們牛逼人士和凡人間的差別,然後仰頭喊道:「阿雪,快跳下來,他們要追過來了。」
這裡往下足有一丈高,花凝雪心知時間緊迫,雙眼一閉,橫著身子就跳了下去。
彭,她落在了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裡,心底一陣踏實而甜蜜的感覺。
「喂喂,發什麼愣呢,快走了。」
被葛威的喊聲提醒,花凝雪趕緊睜開了眼睛,她心中此刻只充滿了刺激的感覺,一種幸福感洋溢在她心底,原來,世還有人這樣在乎我,這麼危險他都願意來救我。
「快!快!我的車就停在那邊,算了,我背你跑。」
趴在葛威背,花凝雪幸福的閉了眼睛,只要了他的車,就安全了,解脫了。都不知道他的車是什麼樣的呢,夠不夠快啊?
「好,你坐後座,抱緊我!」花凝雪感覺屁股一痛,好像坐到了什麼很硬的東西,睜眼一看,總算是明白了,也想起來了,葛威是沒有車的,但!但也不至於蹬著自行車來救人!這太荒謬了!此刻她恨不得像個小女人教訓自己不爭氣的老公一樣大罵他幾句,但最後她只在心裡念叨了一聲,這個笨蛋!
「抱緊我!出發咯!」堪稱古董的自行車終於立下大功,穿街越巷,專找汽車開不進的小路走,過了一個小時,葛威這才氣喘吁吁停下車來,「好,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花凝雪精疲力竭的從自行車爬了下來,靜靜站在葛威面前,沉默半響,才輕輕說道:「葛威,我真的很感謝你,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什麼沒什麼,」葛威故作大方的擺擺手,「捍衛自己好的人生幸福是我的做人準則,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看你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不是想要報答我?事先說好,可別以身相許啊,還有那麼多小美女盯著我呢,你要對我以身相許的話,她們可都要傷心死了。」
「去你的,對了,剛才你沒有被他們認出來?次已經把你拖累了,這次又麻煩你,我擔心我爸他會……」
葛威微笑著搖搖頭,「相信我,既然我敢來救你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他們沒有認出我,不過呢,為了避免你被你爸再找到,我得幫你找個暫時安全的落腳點。」
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葛威笑了,「若冰啊,你可真是厲害,竟然又學會打電話了,得得,住處已經找好了?嗯,這個主意不錯。就住在那裡,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掛斷電話,看了看正愣愣瞧著他的花凝雪,「好了,你的臨時落腳點我已經幫你找好了,我是這樣打算的,估計明天或者最遲後天你爸會派人來我家找你,等他們走了,我暫時把你接到我家去住,至於怎麼才能讓你老爸打消把你嫁出去的想法,這事我們再從長計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