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這玩意,我早就玩得沒什麼興趣了,我換個樂器來玩玩。我玩小提琴。」言畢他徑直走進側廳,自個選了個小提琴,再快步往舞池這邊走。
看著邊走邊將琴加在身的葛威,花凝雪心中七八下,她在擔心萬一葛威輸了,自己今晚豈不是將要遭到那些人的包圍。
礙著老爸的話,她又不好甩手就走,但這些人現在明顯已經打成一團,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樣趁著他們互相之間爭風吃醋的間隙開溜了。
「下面我要為大家演奏的,呃,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演奏什麼,反正我亂拉一氣,請做好心理準備。」說完他就開始了,他沒有吹牛,確實是亂拉一氣,他拉出的是以前從來沒有人演奏過的曲子。
或者可以理解為這是他的原創,葛威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亂拉一氣拉出來的東西也能這麼優美,坦白說,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摸小提琴啊~!
在場的所有人見證了一個音樂天才的橫空出世,稍微懂點音樂的人都能明白那個站在場中,一臉吊兒郎當樣子的人是多麼的驚才絕艷。
現在的葛威頭髮稍微蓄得有點長,隨著他漸漸將頭埋下去,長髮堪堪將眼睛遮住一點,卻令他清秀帥氣的面容更顯憂鬱迷人,更為他襯托出一種神秘的氣質。
漸漸的,他的手慢了下來,音樂也隨之舒緩下來,最後噶然而止。葛威沒有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掌聲,因為在場的人都屏息靜氣,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目前的感情,只知道呆呆站在那裡不斷回味。
葛威徑直走到周虎身邊,「周先生,好像我一點掌聲也沒得到啊?看來,好像是你贏了?」
如果周虎真的厚顏無恥到就這樣接下勝果,葛威決定鄙視他一輩子。但周虎這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似乎不是女人,而是音樂,他扭頭直直看著葛威,眼神裡透出灼熱的光芒,好像一個在沙漠裡行走多日的人突然看到綠洲一般。
葛威下意識往後一跳,完了,秀過頭了,看來這周虎已經轉變了性取向,改成喜歡他了!
「葛先生,這怎麼能算是我贏了呢!如果你再這麼說,簡直是對音樂的褻瀆,噢不不,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您這樣層次的人物呢?也許對您來說,音樂已經被完全駕馭了,我和您的差距,真是天地下啊!」周虎非常誠懇的說道,不帶半點虛假。
厚顏無恥的葛威欣欣然接下了周虎的讚賞,並且擺出一副老成無比的表情,「其實你錯了,我沒有駕馭音樂,但音樂也沒有駕馭我。我和音樂是朋,你知道你自己的問題在哪裡嗎?就在於你始終將自己的地位放在音樂之下,這樣怎麼能演奏得出好曲子!」
周虎一聽,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喜滋滋的轉身就走,甚至連何龍他們的招呼都沒注意到。
看著周虎離去的背影,葛威只能暗自感歎這世的傻子實在不少,如果這些人真能調查到他的資料,那肯定會知道他根本從來就沒有摸過樂器,但是,這些人能調查到他那些真正的秘密麼?
見周虎灰溜溜的走了,何龍等人心裡是又狠又氣,但他們不怕,他們還有後招,這葛威在音樂大大秀了一把,但他總不會什麼東西都擅長?
琴棋畫,總能幹掉他一樣,再不成去打高爾夫啊,或者保齡球啊,自己這邊這麼多號人,難不成還怕了你一個沒工作的窮小子不成?
回頭瞟了瞟那邊仍舊蠢蠢欲動的何龍等人,這次葛威打算主動出擊,不給這些傢伙繼續蹦達的機會,要踩就一腳踩到死。
他朗聲說道:「有人說真正的才子要琴棋畫樣樣精通,我雖然算不全才,但也希望將自己全部所能在這裡展現給大家。」
說罷他扭頭對侍應生輕聲說了兩句。
過了片刻,侍應生拿了一沓紙過來,外加畫筆毛筆。
他稀里嘩啦又是一陣胡亂塗鴉,反正什麼東西都是信手拈來。
很快一副毛筆字畫出現在眾人面前,接下來便是一副國畫。
何龍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在場的人也都紛紛傻眼。今天這宴會彷彿成了葛威一個人的天下,所有人來此好像都只是為了看他表演一般!
做完這一切,葛威不再多說,拉著花凝雪的手就往外走。
被無數羨慕加嫉妒的眼神盯著的花凝雪邁著細碎的小步子跟在葛威背後,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目光看,花凝雪心裡說不出的奇怪。
有點得意,但又有點緊張,花凝雪做夢都沒想到葛威竟然如此多才多藝,雖然她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但此刻她心中也很有些小小自豪。尤其是在葛威主動伸手來拉她那一瞬間,花凝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
葛威知道自己已經表現得夠了,琴棋畫,只缺了棋,但他量何龍等人絕對再也沒有膽量來比試,這種時候還是早閃為妙,在座的女孩雖多,但他看中的也就僅僅花凝雪和唐佳,其他人,都可以直接無視。
花遠德看著被葛威牽走的花凝雪,沉思片刻,他覺得這年輕人不錯,很配自己的女兒,但是不是太優秀了一點,得好好注意注意。
而另一邊,唐璜也有同樣的擔心,先前明明是唐佳把這年輕人帶到自己面前,還說要幫他介紹工作,但這年輕人現在又拉著花家小姐的手走了,有點莫名其妙。
唐佳站在陽台,心中嘀咕著,好你個葛威,隱藏得夠深刻啊,你別得意,敢騙我,現在要不是照顧阿雪的心情,我一定要給你好看,哼哼,你別想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