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想著,電話那邊的老馬也沒閒著,只聽他先是以甚為滿意的口氣說道:「嗯,我就說麼,小張你是個可交之人,你老哥我不會看錯人的。」接著,話鋒一轉,用半帶請求半帶強迫的口吻說道:「小張,這回你老哥哥厚著臉皮求你來了,你可不能拒絕哦。」說罷,也不等張揚有所回應,就緊跟著說道:「我啊,有個親戚,至近的親戚,不知怎麼的,竟然得了一種怪病,不犯病時,人好好的,可一犯起病來,滿嘴冒胡話,六親不認,見人就打,跟瘋了似的,去好幾個大醫院瞧了,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吃了無數的藥,也沒見個好,後來,有人猜測是不是被什麼怪東西給魘住了,就請了大師,這些大師啊,在當地都是很有名氣的,治過不少類似這樣的病人,誰知,一見了我那親戚,竟然連那魘人的東西究竟是鬼是怪都說不清,試著行法吧,不僅把法壇毀了,連帶著把大師都給打傷了。我那親戚家人都不抱什麼希望了,恨不得他一時就死了,省得鬧得家不成家,四鄰不安的,於是,就在他清醒時和他商談,要他自殺,他本人也同意了,後事都準備好了,結果,說來也真奇怪,他是服毒毒不死,割腕血不流,跳樓摔不壞,投河淹不死,上吊繩子斷,就是死不了,而且,再犯病時愈來愈嚴重,若非他家人看護的嚴密,差點就殺了人了。我一聽說此事,就想起了你,你呀,是真人不露相,若不是前番你驅走了呂校長家千金引來的惡鬼,和你相識近三年了,竟然還不知道你有這等能力。你呀,真不把我們當朋友,口風竟然這麼嚴實。我問過陳默那小孩了,他說啊,你的法力絕不亞於他師傅,甚而還有過之,那類惡鬼就是他師傅驅除也還要費一番手腳呢,沒你當時那麼乾脆利落。小張啊,不是我說你,有這等本事幹嘛還要藏著掖著的呢,要是我早就在人前顯貴了,不過麼,你不是我,你是真的高人,是不是怕駭人聽聞,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啊,這我能理解。你辛苦學本事不就是為了濟世救人的麼,我那親戚連同家人被這怪病折磨慘了,你有能力就該伸手幫一把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千萬不要拒絕啊。」
張揚被老馬說得汗流浹背,情知自己可沒有他說得那番本事,忙誠心解釋道:「老馬啊,不,馬老哥,我可沒你說得那本事,上回學校裡那事只是碰巧而已,到現在連我自己都沒搞明白呢,你可別瞎猜啊,我是真沒那本事,到時候害人害已,闖的禍可就大了。」
誰料張揚如此一說,竟然將電話那頭的老馬惹火了,只聽他沉聲說道:「小張,這你可就不對了,有本事就該用於有用之處啊,這可關乎著那一家人的生死大事,你就能狠下心來不幫忙?我知道你那小心眼,不就是怕我們給你傳揚出去麼,放心吧,我和那家人都說好了,你提出什麼條件他們都會答應的,他們家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了這檔子事也不願宣揚,不相信他們,還不相信我老馬的為人麼?」
聽至此處,張揚心說:他們家人我不清楚,你老馬的為人我可一清二楚,讓你保密,那純粹是天方夜譚,只要你老馬知道的秘密,不僅地球人會全部知道,倘若你認識外星人,恐怕連外星上也會傳遍了。ashu8
老馬豈知張揚的腹誹,語氣一改,動之以情地繼續說道:「小張啊,你再如此搪塞我就實在太不夠意思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大筆寫大字地應我一回吧,誰讓我嘴欠,在人家那裡打了保票,信誓旦旦地應承,定能將你請來,我以為憑咱們哥倆的交情你還能拒絕,誰知……唉!我就求你這一回,你就到那裡轉一圈,照個面,意思意思後你就回來行不行?要是陳默這小孩的師傅在,我就請他師傅了,又何必老著臉皮來求你?虧著人家陳默這小孩實在,一個勁兒的推舉你,說你的法力如何如何的高,我啊,也就信了,想著憑咱們的交情,求他師傅一個外人哪有求自家兄弟方便,誰知,你……」
老馬都這麼說了,張揚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了,就遲疑著說道:「這個,那個,要麼,我試一試,我可不保證我能治好,你說的,到那裡露個面就算是行了,對吧。」
老馬聽聞張揚有了應允的意思,頓時興高采烈地說道:「行,行,都依你,只要你去就行。在家等著我啊,我這就接你去。」說罷,再不容張揚分說什麼,就把電話掛了。
張揚隨手也掛了電話,臉上則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默默坐在床上,思索著該如何應對老馬所謂的親戚那一家人。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張揚頓時心頭一驚,持著電話的手都不免顫抖了起來,唯恐是老馬再要提出什麼可怕的即不能達成又不能拒絕的要求來。顫抖的手連續按了幾下接聽鍵,這才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了李丁那爽朗的聲音:「師哥,今兒晚上有空麼?」
張揚被問得一愣,隨即想起老馬所托之事不知何時能夠脫身,就含糊其辭的答道:「這個,那個,什麼事?」
「噢。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你吃頓飯。」李丁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道。
「吃飯?」張揚腦子還沒完全從老馬那不可推辭地怪異請求中轉過彎來。一時間有些發愣。
「是啊。就是吃飯。沒別地。我有幾個哥們想和你認識認識。大家聚在一起聊聊。」李丁答道。
「想和我認識?」張揚剛有些清醒地腦子又犯起糊塗來了。「我可不是什麼名人啊。」
「誰說你不是名人?」李丁一本正經地答道。「你現在可是大名鼎鼎地人物啊。嘻嘻。」
「大名鼎鼎?」張揚更糊塗了。
「這個。這個。你是我師哥。自然大名鼎鼎嘍。呵呵。」李丁似乎在掩飾著什麼。言不由衷地說道。而後。話音一轉。問道:「師哥。你晚上到底有沒有時間?能不能來啊?」
「這我可說不準,下午我有點事,不知什麼時候能辦完,要是回來得早,我就給你打電話,好吧?」張揚如實答道。
「好,那我就等你電話了。」李丁說完,甚為乾脆地掛了電話。
張揚也掛斷了手機,如畏蛇蠍一般地將其拋在了距離自己遠遠的床之一角,自己則坐在原處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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