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丁在張揚甦醒的當天傍晚就來換班了,張揚異常感動,對其說了無數感激的話,李丁也回敬張揚說自己在學校裡如何如何受張揚的照顧,一點勞累算不了什麼之類的話,若非時代不流行,以他二人此刻的心情大有換帖拜把子結為異性兄弟之意,此時張揚感覺自己的身體已恢復七七八八了,又有醫院護士的慇勤照顧,就堅持著讓李丁和小姨不用再來日夜伺候自己,拍著胸脯說自己已經恢復了,說到興起處,還要下地練個把式以證己言不虛,忙被二人給攔阻了,最後,三人一商量,李丁是學校給了假的,指配專門照顧張揚,時間充足,小姨則有家庭拖累,還要上班,於是就決定李丁白天常在,小姨有暇就來,晚上就任憑張揚自己照顧自己了,依張揚的意思,白天李丁都不用來了,卻被李丁以校令之下不敢違背的理由給拒絕了,張揚無奈,只好妥協,小姨對李丁那是千恩萬謝,激動之餘,也不問李丁有沒有女朋友,就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地承諾李丁的婚姻大事就交給自己了,保證給說個漂亮賢惠的好媳婦,搞得李丁臉紅得若新娘頭上的遮羞布,也不好意思明拒,諾諾連聲後哄走了小姨,張揚對其尷尬地一笑,李丁回了一個理解的目光,不約同時,二人捧腹大笑起來。[][]
此後幾天,張揚在醫生護士的護持下,從這個部門到那個部門,從這個診室到那個診室,折騰來折騰去,幾乎整個醫院都跑遍了,血檢尿檢心電圖顱透視胸透視激光掃瞄等等等等,可以說從頭髮跟到腳後跟渾身上下都被查了個遍,張揚倒很坦然,吃得飽睡得香,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可他卻已恢復得不比從前差,甚至還長了幾斤肉。
這期間,幾個要好的同事包括老馬在內湊在一起來探望了,「老古板」也來了幾趟,甚至女校長也大駕光臨了一次,噓寒問暖一番,令張揚頓生受寵若驚之感,其後,都被張揚客客氣氣地送走了。
這天,主治醫生搔著腦瓜皮滿面愁色地找到張揚,說道:「檢驗報告出來了,和你剛住院時以及你以前的病歷相比,有著明顯不同,在你高燒昏迷的那幾天裡,你的血液中紅細胞明顯增多,新陳代謝速度異常加快,甚至你體內的大小血管都比你先前要粗了一些,心跳頻率極度不穩,最高時曾達到每分鐘120下,低時甚至曾經進入過假死狀態,這本是常人難以承受的,可你卻活了過來,而且,在你體內血液中還發現了一種不知名的病毒,我推測正是這種病毒導致了你身體內的異常,而後,我向上級通報請求觀察你這個特殊病例,醫院領導通過了,也甚為重視,這才又多留了你幾日。[]然而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你的身體竟變得比以前的你強壯健康得多,甚至比運動員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不知名病毒我們也抽樣檢驗了,發覺和當前造成疫情的病毒形體雖然相似,但習性卻截然不同,疫情病毒是破壞人體機能,導致人體死亡,而你身上的病毒則使你身體益發康健,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我們做實驗在其他生物和人身上植入了這種病毒,結果只存活了幾個小時就全部滅絕了。在你身上是不是發生過什麼異樣的事或者是去過什麼古怪地方?竟然有這樣怪異的微生物在你體內存活?」
醫生半是猜測半是詢問的話語令張揚頓時有所明悟,他第一意識就想到了那「厄運」,自從甦醒以後,他察覺自己新得的「天眼通」異能竟然消失了,自己所觀所聞所見已恢復到以前普通人的狀態了,跟著就發現自己原本佩戴在脖子上的「厄運」雕像也不見了,於是著急得不得了,又不敢對人明說,兩處病房都去找了,栓掛「厄運」的紅繩都找到了,就是沒發現那「厄運『雕像的下落,正在懊悔之餘,忽然想起偷聽主治醫生與小姨交談時的異處,心中似有所悟,幾番摸索試驗,終於明白自己的異能並沒有消失,只要冥神靜氣,心有所動,那異能就回復了,要看遍看,要聽遍聽,心中暗自慶幸的同時也覺得這樣反而更好,無事時顯不出異樣就不會被別人當作怪物來看待了,只是那「厄運」雕像掉在了哪裡卻是一個謎,如今聽醫生如此一說,不禁懷疑那「厄運」雕像同異能一樣,或許並沒有消失,料想其和自己體內突然多出的病毒有著諾大的關聯,至於其中緣由只是自己一時理解不了罷了。
心是如此想,面上卻沒有表露出半毫,張揚故意擺出一副吃驚地表情望著醫生,詫異的問道:「大夫,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呀?我就一普通人,一鼻子兩眼,和別人沒什麼不同啊?你說我體內多出了一些病毒,只要它不威脅我的生命,不影響我吃飯睡覺,多就多了唄,更何況你還說它能讓我身體健康同運動員似的,那還不好?」
醫生本就沒指望從張揚這裡能得到答案,見張揚如此說,也就隨口敷衍道:「也是,也是。」
而後一正神色,肅容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是通知你,你身體已完全康復,可以辦出院手續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也到此為止了。」
聞聽張揚應了一聲,醫生隨即就站起了身子,轉身走了。
在醫生轉身之際,張揚發現他又換了一副愁容,看著醫生遠去的背影,張揚心下一動,就聽到醫生正在喃喃自語:「哎,我真是多事,自以為發現了疫情病毒的新變種,也不多觀察幾天就匆匆忙忙地報了上去,想著名揚四海,結果,卻搞得天下大亂,白挨了院領導的一頓訓,雖說也發現了新病毒,可惜放哪兒都不能存活,又不能把人拘在這兒,有等於沒有,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唉!」
張揚出院了,一回到闊別已有多日的家中,雖然屋內一片狼藉,凌亂不堪,內心中卻倍感舒心,歡喜之餘,情不自禁,竟然像小孩子似的在屋內翻起了觔斗,前空翻,後空翻,三百六十度大旋轉,身體輕盈得像飛鳥,看得陪他一同回來的小姨與李丁二人全都傻了眼。這時,張揚才覺察出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出格了,又費了好大勁兒說得天花亂墜口沫橫飛才將那二人暫時敷衍了過去,那二人雖說都是半信半疑,可主人硬是不說實話,又抹不開面子深究,也就將疑惑藏在心底,不了了之了。三人一齊動手,將房間打掃一新,小姨先告辭,隨後李丁也走了,諾大的屋內再次剩下了張揚一人。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上班,下班,回家,泡吧,淡得像白開水,除了張揚自己清楚自己已和從前大不一樣外,其他人則認為張揚毫無變化,除了比病前稍胖了一點。然而,糞土掩不住寶光,絲囊遮不住鋒芒,這樣的日子過了月餘,張揚的異能終於有了發威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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