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之旅 第五集 第四十八章 靈兒甦醒
    第四十八章靈兒甦醒

    銀河學院藏閣,當初被天劫-雷破壞的牆壁已經修葺一新。學員們又開始絡繹不絕地進出藏閣查閱各種典籍。只是學員們的神色有些奇怪,一個個好似好奇的寶寶鑽進藏閣,在第一層的抄錄閣的左近擁擠著翻看典籍,但是視線明顯地偏離,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看典籍。而此刻正受眾人矚目的人物赫然就是天劫-雷。

    原來,天劫-雷走火入魔的事件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而且銀河學院長老院的長老們也明令知情者不得談論此事。但是當日天劫-雷身裹銀芒劃破長空的強悍表現卻是給學員們留下深刻印象。經有心人的打探,具體的詳情無法得知,但是事主兒是誰卻有了明確的答案。於是,「天劫-雷」這幾個字成了學員們的熱門話題。

    而此刻藏閣內的怪異氣氛,則是秋後算帳。當初天劫-雷渾身毀滅能量橫行無忌,一時威風無兩。所造成的破壞也是無雙。當他清醒無恙的時候責任還是有的。

    坐在抄錄閣內,天劫-雷真是鬱悶得不得了。看看堆在桌子的過萬的大小玉簡,不由想起當初那個叫南宮臨的老傢伙。虧當初天劫-雷還以為他是好人呢。說什麼修行人走火入魔也是不得已的事,能理解,只是恢復被破壞的東西也是避免不了的責任。還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樣說什麼其他的就算了,只要天劫-雷把藏閣內毀壞的玉簡重新抄錄一份即可。

    抄錄一事說起來容易,可是要真的作起來,還真是不一般的無聊。修行人就是再能忍受寂寞,但是整天面對的都是一些相對自己來說和小孩家家酒一樣的東西,怎麼說也不能叫人忍受。第一天還能勉強抄錄五萬多塊,之後數量明顯遞減。二十多天過去了,現在天劫-雷一天勉強能抄錄五千塊已經是不錯的成績。

    這不天劫-雷的忍耐極限有到底兒拉。抬起頭,很不爽地看看那些無聊的傢伙。要不是有兩位恩師的告誡,天劫-雷早就出去將明明是對他好奇,偏偏還要裝作是在查閱典籍的樣子。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字典裡還有個「欲蓋彌彰」的詞嗎?

    似乎感應到天劫-雷的不好的氣息,圍觀的眾人片刻間就消散一空。總算叫天劫-雷心裡舒坦些。對這些人天劫-雷空有強悍的修為,打不得,傷不得,著實叫人頭疼。克納那小子還幸災樂禍地說什麼這就是追星族,身為事主是不能怨恨人家滴,畢竟那是人家對天劫-雷的崇拜和支持。

    「見鬼的崇拜支持!」天劫-雷鬱悶地叫嚷道,心想:「根本就是拿老子當猴看。哼!再有人敢這樣來煩老子,揍他娘的。」忍耐的極限一再受到挑戰,天劫-雷準備要耍橫拉。

    正想像著如何整治敢再來捋虎鬚的傢伙,兩個熟悉的能量波動靠近了藏閣。原來是這兩個傢伙,正愁找不到勞力呢,嘿嘿!天劫-雷笑得叫人有些發寒。

    應和著天劫-雷的詭笑,克納和李天雙雙出現在藏閣。迎面就看到天劫-雷的不懷好意的笑臉,克納和李天覺得今天來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時候啊!李天埋怨地瞪了一眼克納,遞給他一個都怪你的意思。克納無奈地回應以無辜的眼神。

    「很好啊!你們兩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到現在才來!真是很好啊!」不等兩人有所反應,天劫-雷先發制人,陰森地聲音接連衝擊兩人的心臟。

    克納和李天渾身汗毛到在顫抖,只能傻呵呵地陪笑不已。

    克納底氣有些不足地說道:「我們知道自己對不起雷大哥!這不現在來看看是否能平息您的怒火。放心,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們兄弟決不推辭!」

    有了克納的保證,天劫-雷心下竊笑不已,不過就克納一個人還不是天劫-雷的全部目標。神色不變地轉頭,盯著李天。

    李天無奈地點頭同意,誰讓天劫-雷差點兒沒把「不同意試試」幾個字刻在腦門兒。

    啪!

    天劫-雷心滿意足地拍下手掌,歡聲說道:「既然你們想作點兒事來彌補自己的錯誤,那就替我把剩下十幾萬玉簡抄錄一份!你們不會反悔!」說到最後語氣陰森,威脅意味十足。

    克納現在也反應過來拉。從一開始就在打李天和自己的主意。心裡不免埋怨自己大嘴巴。看到好的神色,李天自然明白他是什麼心思,心想:就是你不說,也逃不掉!唉!羊入虎口啊!

    看著一塊塊玉簡在兩人的手中接連抄錄完畢,天劫-雷感覺美極了!同時也埋怨自己早幾天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至於某些人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情緒全當沒看見。看來以後真要找些徒弟才成啊!有些事弟子代其勞,似乎是天經地義的呢!不!不是似乎,是肯定。天劫-雷心想到。在以後的日子裡,誰也想不到修為高絕,性情隨和,近乎聖人的天劫-雷,收徒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找人替自己幹些麻煩事!

    一個星期後,天劫-雷再次出現在玄閣,只不過這次是在玄閣的最高層。天劫-雷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坐著的南宮臨,語氣不善地問道:「老傢伙!你又有什麼事!藏閣內的玉簡我可是抄錄完拉。」

    南宮臨對天劫-雷的頗為不敬的言辭絲毫不在意,反而有些意味不明地打量著天劫-雷,有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我的老,在您面前怕是連個零頭兒都算不!」

    「嗯?」天劫-雷的氣勢驟然變得凌厲無比,南宮臨沒有提起絲毫抵抗力,瞬間便被無形的力量打飛,呈不雅的大字被禁錮在玄閣的牆壁。

    勉強壓下翻滾地氣血,南宮臨有氣無力地說道:「請前輩相信,晚輩絕無惡意。這件事除了晚輩和幾位長老外絕無他人知曉。就是那幾個長老,晚輩也下了最嚴厲的禁口令。相信這件事到此為止,絕不會傳出去!」

    天劫-雷雙眼中銀芒閃動,不知道有什麼打算。南宮臨心下同樣忐忑不安。就在前幾天,他和幾位長老推斷出天劫-雷的可能的身份時,他們都覺得有些荒謬,畢竟那可是一萬年,不是一百一千年。幾人自打有了那樣的推斷後,一直心憂不已,毫不誇張地說就是坐臥不寧。最終實在忍受不了,幾人想到了要試探一下,不關是生是死,總比眼下的狀態好。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談話。單看天劫-雷的反應,南宮臨已經知道了答案。至於說生死,恐怕也輪不到他來說話。

    良久,天劫-雷恢復了常態,依然懶散地斜靠在身後的玉桌,幽幽地說道:「不錯,我就是那個人!事隔一萬年還能有人知道我,也算是一種欣慰!不過,你們也不錯嘛!這樣你們都能猜到我的身份。」

    恢復自由的南宮臨,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回先前的位置,苦笑著說道:「當年五院的創始人曾留下一副您的畫像,只是所信息甚少,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現在,嘿嘿!」

    天劫-雷神色飄忽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會作出什麼出格的事。畢竟是已經隔了那麼久。再說人類也沒吃到什麼好果子!五靈在當年都能出頭為人類做些事情,我嘛?再說!事過境遷也該放棄拉。也許正如兩位師傅說的該重新開始,為自己活一回拉。」言語間不勝唏噓,感慨萬千。

    「晚輩代星聯眾生感謝前輩!」南宮臨誠懇地一拜。天劫-雷沒有躲,他受得起南宮臨這一禮。

    「哎!算啦!」天劫-雷長歎一聲,臉現出幾分輕鬆、幾分失落的神色。

    南宮臨同情地看著天劫-雷,他明白以天劫-雷的身份和處境,就算作出什麼事也不算過分。現在能放下過去的種種,雖然有一些事過境遷的影響,但是他本身的胸懷也是關鍵的。心中對天劫-雷在害怕之餘多了許多尊敬,畢竟以那樣身份出現思想偏激才是正常。不過,要說南宮臨心中最大的感覺還是不知所措。天劫-雷的輩分實在是太高拉!高到南宮臨不知道該怎麼定位他。也是,既不能公開天劫-雷的身份,又要保證不能有絲毫的不敬之舉,星聯可不是只有銀河學院一家作大,總得找個理由讓其他勢力承認才行。

    天劫-雷神遊片刻後,轉眼發現南宮臨一臉的難色,心中一動問道:「你有什麼為難的嗎?」

    南宮臨有些惶恐地應道:「晚輩不知道該怎麼對其他人說明您的身份,以確保他們不會對您有所不敬!我……」

    「你不是挺有辦法的嗎?我看你整治我的時候不是挺老奸巨滑的嗎?」天劫-雷玩味地打斷南宮臨。

    南宮臨神色羞赧地囁嚅道:「那時晚輩不是不知道您的身份嘛!呵呵!」

    天劫-雷認真地問道:「那時的我與現在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呃?」南宮臨脫口說出,但是卻看到天劫-雷眼中滿是玩的意味,大腦停滯片刻,旋即欣喜地說道:「沒什麼不同,沒什麼不同!」說完神色再無為難的痕跡。

    天劫-雷拍手說道:「這就對拉!既然重新開始,過去的一切自然都不算數。至於說不敬嘛!星聯的修行界不是憑實力說話的嗎!」

    南宮臨聞言心情愉快地暢笑不已,笑沒到三五秒突然像被誰卡住了脖子,好生怪異。天劫-雷奇怪地看看他,心想:不是把他刺激得神經不正常了!

    南宮臨燦笑著搖搖手,乾澀地說道:「沒什麼!」不過心中卻為星聯其他勢力祈禱:那些傢伙可不要不知利害,觸天劫-雷的霉頭。他明白拋開那誇張的身份不說,天劫-雷的實力他從南宮赤火那兒,早就知道了不少。兩廂比較之下,天劫-雷絕對可以在星聯橫著走。星聯各勢力間雖談不和睦,可也不能說仇視。在南宮臨心中還是不希望有誰家被天劫-雷屠戮。

    正當南宮臨為其他人操心的時候,天劫-雷神色一變,心神運轉中知曉了變化,神色轉喜,隨口說道:「我先走了!」話沒說完,人已經走了。南宮臨一楞,旋即恢復正常。剛才天劫-雷的舉動使他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影響天劫-雷的決定,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其他人透漏個口信,要他們注意就是了。打定了主意,南宮臨突然感到特別的輕鬆,心中自問是否有些杞人憂天拉。

    「哎?前輩?」南宮臨突然想起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天劫-雷,大叫一聲,可是天劫-雷卻已遠去,「哎!算啦!想必那位也會找來的。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小輩兒能插嘴的!」

    再說天劫-雷,之所以突然走掉,是因為九玄雷界中出現了變化。當初收進其內的明魄藍金的新生靈體——藍靈兒天劫-雷給她取的名字。有了甦醒的跡象。

    回到樹林中的木屋,接連布下數道防護禁制,手打靈決,九玄雷界出現在眼前。心神探入九玄雷界之內,藍靈兒的氣息活躍靈動,甦醒的跡象越發明顯。靈決變幻,藍靈兒出現在木屋之內。

    此時的藍靈兒,身體閃爍著柔和的瑩光,已經有人類十三四歲小姑娘的樣子。七彩霓裳披在身,睡得安穩寧靜,一代靈體的恐慌和不甘似乎沒有影響到她。天劫-雷疼愛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兒,也許在現在的星聯他沒什麼目標,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守護好藍靈兒絕對是他畢生的責任。

    「嗯!」一聲臃懶的低吟,驚醒了天劫-雷。

    原本沉睡的藍靈兒,顫抖著長長的睫毛睜開了雙眸,茫然地打量四周。待看到天劫-雷時迷茫的神色立即轉為驚喜,凌空張開嬌嫩的雙臂撲向天劫-雷,同時口中嬌叫道:「哥哥!哥哥!」

    聲音清脆動聽,瞬間就征服了天劫-雷的心田。手忙腳亂地接住靈兒,天劫-雷疼愛地捏捏她的小鼻子,責怪道:「靈兒,以後不要亂來,摔疼了可不許哭啊!」這才叫關心則亂呢。藍靈兒再不濟也是靈體,小名兒也叫個修行者呢。摔著這個詞似乎與之無緣!

    藍靈兒閃動著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靈兒?是我的名字嗎?我好喜歡!」說完還高興地在天劫-雷的臉重重地吻了一下。

    天劫-雷的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曾經與原明魄藍金的靈體進行過徹底的交流,而藍靈兒又是脫胎於原靈體,可以說兩人間聯繫異常的緊密。說是血脈相連也不過分。剛才藍靈兒下意識的舉動,真情洋溢,天劫-雷心底的寒冰在那瞬間似乎徹底融化了。天劫-雷缺少的就是這種真情的體驗。五靈對的關心當然也是真情,但是以他們身份情感的流露比天劫-雷強不了多少。而器癡和佛陀,不要說是真情流露,即便是情緒的波動都是很難遇到的。至於說南宮赤火等人,天劫-雷對他們有著本能的戒心,真情流過來也被人為地打了折扣。也只有藍靈兒才能輕而易舉地扣開天劫-雷的心房。

    小姑娘似乎沒有片刻的安穩,在天劫-雷懷裡扭來扭去,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

    「咦?」小姑娘似乎又發現了新大陸,歡快地叫嚷著,「這是哥哥送給靈兒的衣服嗎?好漂亮啊!咯咯!」說完掙脫天劫-雷的雙手,飛到空中,翩翩起舞。木屋內頓時出現一道亮麗風景。飛舞了一會兒,小姑娘突然停了下來,閉目凝神,身的七彩霓裳頓時七彩輝映,好似彩虹倒掛,美不勝收。

    天劫-雷好氣地看著藍靈兒滿空飛舞,堂堂地神器級的法寶竟然被當作舞衣,也就藍靈兒才如此百無禁忌。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怕不是要痛心疾首,為寶貝鳴不平。天劫-雷現在為藍靈兒事從,他才不管那麼多。

    小姑娘在空中飛了盞茶的工夫,似乎覺得不夠寬敞,推開木門飛到了屋外。天空地闊,悠悠藍天,鬱鬱叢林,清新開闊的氣息叫小姑娘開心不已。咯咯地揚撒漫空的歡笑。小姑娘正玩耍的高興,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哇!哪裡來的小姑娘,好可愛啊!讓克納哥哥抱抱!」聞聲知人,克納和李天到了。

    靈兒突然聽到外人的聲音,嗖地竄到天劫-雷的懷裡小臉可憐巴巴地悄聲說道:「靈兒才不要!」那副小模樣叫人疼愛極了。

    最明顯的效果就是,天劫-雷揚手虛拍,克納哇哇怪叫著化為一顆流星,不,是掃把星消失在眾人的眼界。他身邊的李天慶幸地想到有個大嘴巴的人在身邊未必不是好事。像眼前的情況,雖然他同樣對出現的小姑娘很好奇,但是無論什麼結果都不會算到他頭。側耳聆聽,這一下估計得飛出五百米以外,祈禱某人沒被摔斷骨頭才好。不過,這第一步有人替他擋駕了,危機可是沒完全消除啊!小心地靠近目標。

    小姑娘好奇地看著李天生怕踩死地的螞蟻般輕手輕腳的模樣,輕聲問天劫-雷:「哥哥,那個人是不是小偷啊!怎麼賊頭賊腦的。」

    「哈哈哈!對!那小子就是賊頭賊腦的小偷,哈哈哈!笑死我啦!李天,你聽到沒?哇哈哈哈……」天劫-雷沒形象地大笑起來。

    李天那個叫鬱悶啊!賭氣之下,噌噌地走到小姑娘面前,揚聲說道:「我叫李天,不是,不是小偷,還賊頭賊腦?哇呀呀!氣死我拉!」說道最後,李天差點暴走。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哈哈哈……」天劫-雷再次暴笑出聲。

    小姑娘緊張兮兮地看著李天,小聲說道:「我是藍靈兒!你不是小偷。剛才那個飛走的人是小偷。」說完怯生生地躲到天劫-雷懷裡。

    李天見自己正名成功,才舒心地長出一口氣,心想他怎麼能與小姑娘一般見識。就在他自我安慰得正爽的時候,一個不懷好意地聲音飄進耳朵。

    「似乎你是和飛走的那人是一起來的吆!」天劫-雷惡毒地如是提醒。

    呃!對啊!他都是小偷了,自己還能好到哪去。李天幡然醒悟。瞪著兩眼,在天劫-雷和藍靈兒身來回掃視了幾遍,突然狂叫一聲,直撲左近的大樹,一拳一拳地瘋狂地發洩著自己的鬱悶。

    天劫-雷和藍靈兒奇怪地相互看看,又看看發狂地李天,嘴角抽動,三秒後暴出瘋狂地大笑。

    這時,剛才飛走的人狼狽地跑回來拉。莫名其妙的看著笑得正歡的天劫-雷兩人,喃喃地問道:「我錯過什麼精彩節目了嗎?」轉頭卻看到一向冷靜沉穩的好正暴走地摧殘著參天大樹,奇怪地問道:「老夥計,你怎麼跟樹過不去啊!有什麼想不開的事跟我說!」

    話音剛落,大笑的兩人和暴走的李天象被按了停止鍵,兩道發愣一道發狂地目光聚集到身。乍受如此關注,克納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誰讓我們是同進退的好兄弟呢!」

    話剛說完,大笑的笑得更加暢快,發狂的徹底瘋掉。克納一下子失了方寸,在蠢的人也知道說了反話拉。克納惟有傻笑著迎合著幾人,雖然笑得不知所謂,但好歹也「融進」了大家的氛圍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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