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布魯城被席夢娜的五萬大軍攻打。卡恩領主,你看能守多久呢?」傑夫忽然問到。
「不是我誇口,就憑著本城二十米高的城牆和完善的防禦體系,我只需用兩千人就可以起碼守它一、兩個月。但席夢娜雖然年紀輕輕,卻是以嚴謹和細心著稱,用兵毫無破綻,不會笨得放著安沙克斯不打,而去啃我們這塊硬骨頭的。安沙克斯向著我們這邊的城牆可是只有五米高啊!和另一邊的三十米根本不成比例。」
「如果我能讓席夢娜乖乖地來打你呢?」
「我說過席夢娜沒有弱點!」
「並不等於她的士兵沒有。」
「難道迪克閣下有什麼妙計?」驚喜中的領主下意識地把傑夫的稱呼又提升了一級。
「妙計不敢說,毒計就有一條,不過很管用就是了。領主大人你過來」傑夫邪邪地笑了起來。
看著傑夫惡魔般的笑容,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因為通常小聲說而大聲笑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傑夫仍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的計策是這樣的……」傑夫對著卡恩一陣耳語。
「這計謀未免太惡毒了吧。」
看著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的領主,同感,眾人心中無端湧起一陣惡寒。
「你有更好的計謀嗎?」
「沒有。」
「那就行了。這是能保住所有人民的最好辦法。反正受罪的又不是你的人。」
「但這有違騎士精神。」
「爸爸,都什麼時候了,騎士精神不也是為了救人民於水火之中嗎?」著急的露絲插嘴。
「唉,為了人民,我的騎士精神不要了。迪克閣下,我要先試試你的東西是否真的有效。就在外面隨便找匹馬試驗吧!」
可憐的馬!
傑夫和領主走向外面花園,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怎麼樣,有效吧!」傑夫仍然邪邪地笑著。
可憐的領主一邊擦著汗一邊用他那飽受驚嚇的頭點了一點。
「但這不會馬上被發現嗎?」
「你知道,這東西只有用起來才會發現不對頭的。」
「這麼說,是松安得救了?」露絲驚疑地問。
「應該說,是所有的人得救了才對!」傑夫自豪地說。
「真的!」驚喜的露絲一下子撲到傑夫懷裡。
「真的。」
此時,在眾人的眼中,傑夫那惡魔般的笑容已經變成了天使的微笑。
「迪克先生,你真的能救我的家人的話,我把我的初吻給你!」無知的露絲說道。
「初吻倒不用了,你吻一下我的額頭吧。你的初吻留給你的夢中情人吧!處女的祝福是會帶來好運的。」
眾人一顆提起來的心才放了下來。畢竟,對於貴族,處女的初吻意味著一吻定終身。
在露絲爽快地吻了傑夫的額頭後。傑夫催促領主:
「領主,事不宜遲,趕快下命令吧!」
「嗯。」
領主果斷地下了一連串的命令,眾將領命而去。
「爸,我要和迪克先生去救媽媽!」
「這樣,不好吧!你還小。」傑夫皺起了眉頭。
「我已經十四歲了。」
「不用擔心,我的女兒雖小,但她可是有[電劍美人]之稱的高級魔劍士啊。在紫晶頭環和這把[疾電]的增幅下,她可以一下子放出近百個電球。」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堅持,就讓她跟我去吧。」
「那我把女兒交給你了。」卡恩說完之後覺得剛才自己的話好像有點問題,又說不出是什麼問題。總之怪怪的。
不管怎樣,這場被後世稱為「史上最無恥的作戰」在這一刻正式拉開了序幕。
那布魯城西北三十公里,白羽傭兵團紮營處,某帳篷內。
幾個被抓來的村婦,全身一絲不掛,正在發抖當中。
「怎麼回事?我竟然對她們沒有反應。」
「我也是。」
「做聖人,怎麼也輪不到我們吧,怎麼會?」
營內大帳。
「報告團長,我們捉到兩個那布魯城的奸細正在把這包東西倒到我們喝的溪水的上游。但我們的試毒工具對這包東西沒有反應。」
「糟了!剛才我們全部人在試過溪水沒毒以後都喝過溪水了。這一定是什麼新品種的毒藥之類的東西。」莉絲雅想到。
「馬上搜查全營,看看有什麼異狀。」
但太遲了。
很快,莉絲雅得到了結論:
全!軍!陽!萎!
「馬上把那兩個俘虜帶過來。」
嚴刑拷打後得知。
「上頭只是讓我們把這東西放到你們的飲用水裡。如果自己碰了必須在三天之內去那布魯城拿解藥,不然一輩子也不會恢復的。」
深受其害的副團長盛怒拔出鋼刀,把那兩個可憐蟲大解十八塊。
「團長,怎麼辦。」
深知自己的手下可以十天不洗澡,但不可一日沒女人的脾性。莉絲雅狠狠地垛了一下腳。
「全部人聽著,席夢娜她們應該和我們的情況一樣,我們去和她們匯合。一起剷平那天殺的那布魯城,再拿解藥,奸盡全那布魯城的女人。」
席夢娜方面軍。
不出傑夫所料,防衛果然深嚴,沒有直接下藥的機會。
傍晚,席夢娜方面軍,營外。所有那布魯城的魔法師齊集。齊念濃霧魔法。
濃霧襲向軍營。
「敵襲!」之聲接連響起。
近五萬士兵衝出帳篷,自由地呼吸著那可愛的、包含著陽萎成分的霧氣。
「不要慌,列隊。魔法隊,馬上反魔法。」席夢娜將軍撥了撥她那燦爛的金髮,鎮定地指揮著部隊。
但當濃霧散去,一個敵人也沒有看見。
「可能有毒。醫療隊趕快過來。」席夢娜的反應的確很快,可惜,已經晚了。
忽然,她面前一個男步兵脫開褲子,看了看裡邊,突然一下子號啕大哭起來。副官正要拔劍出來懲罰他的不敬。忽然發現有第二個、第三個……幾乎是所有男性士兵都哭了起來。
「喂,你們在哭什麼?」席夢娜不解。
「報,報告長官。嗚!……平時我們一看到長官你那美麗的臉孔和惹火的身材我們的下體就會有反應。」一個較大膽的士兵說到。
「什麼,你!」席夢娜剛想發飆,但馬上冷靜下來。
「說下去!」
「是的,長官。但現在我們看到長官你,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們不行了。」
就這樣。席夢娜知道了「全軍陽萎」這個驚人的事實。
接著,按照傑夫的計劃,幾個英勇的志願者被俘。
一刻鐘後,席夢娜方面軍全軍都知道了解藥在那布魯城的事。於是,全軍騷動了。
開始,席夢娜還試圖控制部下,希望繼續行軍去攻打安沙克斯。但以子孫根為重的士兵開始了大規模的逃亡,想向那布魯城守軍投降以換取解藥。
逃亡者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高官。最後,連萬夫長也加入了逃亡的大隊。
結果,只剩下不到三千人的輕騎兵。其中還有近一千人是女兵。
席夢娜沒有集中士兵攻打那布魯城的打算,因為聰明的她知道:就算她現在手上有十萬大軍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攻下那布魯城並取得解藥。所以她選擇了放棄,準備帶領餘部從那布魯要塞回萊卡。儘管她清楚知道自己失敗後回到萊卡的命運是貶為軍妓,千人抱,萬人睡。但她覺得有責任把這些忠於萊卡的士兵帶回萊卡。
相對於席夢娜的聰明,只有勇武的白羽傭兵團則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那布魯城西北二十公里的一個峽長的山谷。
正在瘋狂行軍的白羽傭兵團連最起碼的斥侯也沒有派出。
沒有任何先兆,過百隻火球和電球忽然爭先恐後地落在了白羽傭兵團的行進隊伍當中。無秩序的火球和電球一下子打亂了白羽傭兵團的隊伍。接著,無數的箭矢、石頭、圓木從谷頂砸下來,給白羽傭兵團造成了巨大的傷亡。慌亂的隊伍爭先恐後地向谷口衝去的時候,第二波的火球和電球落了下來。不用問,這是麗和露絲的傑作,這也是她們日後的合擊技「火雷天舞」的雛形。
有命衝到谷口的傭兵馬上發現了他們的第二個難關:一邊是一千人整齊的方陣步兵隊,另一邊只有一個人,一個渾身血紅的男人。
衝到那個渾身血紅的男人那邊的傭兵開始還以為自己走運了,但馬上他們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因為他們的對手是傑夫。傑夫揮動著他的招牌武器——魔斧「血魂」,無情地斬殺著他的對手,兩米半的長戰斧編成一個半徑五米多的血球,入此範圍內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但,沒有人跑,是因為跑不動,所有人都被從血球中飛出的血、肉和人體的肢體殘骸所嚇壞了。
山谷中的哀號聲漸漸變小了,只有少數未死的傭兵在進行著臨死前的呻吟。
同樣滿身是血的莉絲雅站到了傑夫的面前。
「我,莉絲雅。傑拉帕。以大騎士的名義向你挑戰!」
「噢,是和聖騎士同級的大騎士嗎?有趣,我的真名是傑夫。來吧!」
說完傑夫扔下了「血魂」。
「什麼,你看不起我。」
「是又怎樣?」說完傑夫隨手撿起一把鋼刀。
「可惡。」莉絲雅運起全身鬥氣向傑夫攻去。
但,馬上,她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不是動不了,而是不敢動。她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對方的殺氣鎖住,一旦輕舉妄動自己就會被殺。
忽然,殺氣變成了霸氣。
沒有花巧的動作,傑夫一個平淡無奇的橫斬斬向莉絲雅的頸部。這一斬很慢、很慢,但其中確蘊含著征服天下,讓天下人低頭的霸氣,讓人不敢正視其鋒芒。
但,這一斬斬空了。莉絲雅躲開了這一斬嗎?
是,也可以說不是。莉絲雅趴在了地上,整個人成跪拜的姿勢。
她,選擇了屈服,在這征服天下的霸氣面前低下了她高貴的頭。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低下了頭,就再也沒有抬頭的機會了,可能自己將在此人的跨下終此一生。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屈服的後果是——死!既然自己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那麼終身為奴就是自己最後的選擇。
「奉我為主嗎?有趣。那好。先洗去你身為傭兵所犯下的罪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