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於天空中的感覺真是好,雖然蒙特這次充當的是個乘客,但依舊那樣的喜歡隔著機艙的舷窗,觀看飛機外面的流雲與下方大地的山河美景。蒙特平時坐慣了軍用飛機,這次轉而乘坐民用客機,由洛杉磯前往華盛頓。頭等艙中航空小姐的熱情服務,讓蒙特倍感安樂,喝著可樂吃著開心果,再時不時俯視一下大地的景致,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還真的不多,令自己暫時拋開了一切的煩惱,不去考慮華盛頓之行將會有怎樣的得失。
華盛頓市,這美國政治文化的中心,經過美國人苦心經營了上百年,在二戰後期業已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大都市,美國各方面的勢力,大多在這個城市中設立了總部,以便於第一時間得到有用的政治軍事情報信息。除了麥道家族早已扎根在這裡的關係渠道外,蒙特也不遺餘力地拓展屬於自己的關係網情報網。
或許讀者還會記得,年初的時候羅斯福便已經把自己的部分骷髏會長老的特權,下放給了蒙特,讓其整合直屬總統指揮控制的幾個特別行動組,以便於在戰爭後期乃至戰爭之後,發揮出更大的作用。而蒙特在獲得特權後,立即著手把幾個特別行動組的各個情報分支整合起來,組建成一個全新的情報組織。為適應這時的外交政治形勢,經羅斯福首肯,這個全新組建的情報兼特勤組織,被命名為國務院領事工作部。架構上掛靠國務院,名義上由總統直接指揮,實質上是獨立運作的。背後的操控權實質在骷髏會手裡。連羅斯福本人也沒有料到,當初純粹是出於制衡中情局而組建的這個情報組織,在蒙特地操控下,戰後發展成為一個監控美國軍、政、商界上層人物的嚴密組織。(這個組織一直運轉到現在我們的年代,其的勢力之大,可以說是無處不在,該組織所設立的40檔案監控系統,上至總統下至富豪,無不談虎色變。但偏偏有不為大眾所知,世人只知道美國有中情局。)
蒙特人還在飛機上。在華盛頓那邊的關係網情報網就已經高速地運轉起來。麥道先生在收到女婿的長途電話後,立即籌備復活節私人派對。這回可是麥道家族有意為之,接到派對邀請函的人中不乏美國上流社會的頂尖人物,政界方面總統羅斯福,國務卿霍普金斯自然是座上客,商界方面摩根、洛克菲勒、福特甚至是卡內基也在邀請之中,而軍界方面馬竭爾上將和阿諾德上將當然是必請的客人。
看來蒙特這次回華盛頓,要唱一場大戲了。想要有好成績,就少不了做足功課。蒙特一手合併組建起來地情報組織,第一次滿負荷地運轉起來。收集分析來自各方面的情報,其中既包括世界戰爭形勢的情報。各國工業發展的情報,所邀請的客人的背景及嗜好,各人之間的利益關係。甚至連應該送什麼禮物給參加派對的客人,此時也有專人正在研究中。而蒙特自己現在卻悠閒地在客機頭等艙中,喝著可樂吃著開心果。
當民航客機頂著初春的陣陣涼風,在週六的黎明破曉之時,略為顛簸地降落在華盛頓機場,蒙特正好從長途飛行地睡眠中清醒過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拿著簡單地隨身行李。隨在乘客的人流中,緩步走下客機,走出機場大廳。坐上麥道先生派來接送的汽車,返回麥道莊園。
由於天才剛剛放亮。平時繁華的街道上來往的車輛行人並不多,顯得有點冷清的樣子。不過蒙特現在並沒有把時間心思浪費在欣賞華盛頓那古老建築林立的大街小巷中,不時催促司機開快點。希望早點返回麥道莊園同岳父共進早餐,以商討對策。
「蒙特少爺早上好,麥道老爺已經在書房等你好久了。」蒙特才剛踏進麥道莊園那擺滿藝術品的豪華待客大廳,管家萊恩先生便迎了上來接過行李,示意蒙特前往麥道先生的書房。
「好的,我這就去。」蒙特也不多說話,向管家萊恩點了點頭後,就獨自穿過寬敞地大廳,沿著走廊向位於莊園後面的麥道先生的私人書房走去。這個私人書房,可以說是麥道莊園的一處禁地,日常地衛生也是由麥道先生獨自打掃,這三年間蒙特也只是到過兩次。岳父叫自己到書房談話,那絕對是重要的事情。
「哦,蒙特,回來了就好,先吃早餐。」坐在闊大的書桌後原本正在細看手上文件資料地麥道先生,見蒙特敲門進來後,便隨和地站起來,招呼蒙特坐到房間的茶几旁,一起共進早餐。
「看來有財有勢的人也不容易當啊!」屈指一數,蒙特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同麥道先生見面了,這次再見面,發現麥道先生頭上的白髮明顯多了,人也顯得有點蒼老,蒙特在心裡暗暗歎息歲月不饒人。
「蒙特,你來看看這個蛋糕該怎樣切好
人坐落好,麥道先生搖了搖茶几上的銅鈴,沒過一會推著餐車敲門進來。說也奇,今天的早餐竟然是一個上下三層,面盆大半人高的大蛋糕。麥道先生隨手拿起餐車上的刀子遞給了蒙特。
「還是麥道先生你來切吧。」蒙特手中拿著刀子,看了看大蛋糕,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麥道先生,心中不由推敲起對方的用意何在。
「我都快60歲的人了,眼有點花手有點抖,怕分切的不好,刀還是你們年輕人來拿的好。」麥道先生微微笑了笑,擺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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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這樣,那要如何分切呢?」蒙特腦海裡的靈魂急速的旋轉起來,一下子聽明白了麥道先生的言外之意,這是要讓自己來當操刀手啊!雖然如此。蒙特還是謹慎地向麥道先生求教。
「刀在你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還需要來問我嗎。」麥道先生乾咳了兩聲,拿起盤子上的餐巾圍在了自己地脖子上,手在茶几上拍了下,瞪了蒙特一眼說道。
聽得麥道先生如是說,蒙特唯有拿著刀子,再看清楚面前的大蛋糕。蛋糕的第一層表面的花式是美國的國旗星條旗,第二層表面的花式是美國的國徽禿鷹標誌,第三層表面的花式是美元當時的樣式。看清楚蛋糕的花式後。蒙特心裡頓時雪亮,明白了其中地含義。
手起刀落,蒙特毫不猶豫地揮起手中的刀子切向蛋糕。先在第三層切了一大塊蛋糕,盛到麥道先生面前的盤子裡,又在蛋糕的第二層切了一大塊盛到了自己的盤子裡。手法迅速,乾淨利落。
「嗯,這個圖案我喜歡。」麥道先生看了看蒙特為其切的那塊蛋糕,面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塊蛋糕上正好畫著一個大大的美元標誌「$」,難怪麥道先生會笑得這麼開心。再讓我們來看看蒙特盤子中的蛋糕,正巧是美國國徽上禿鷹的頭。那雙鷹眼中還帶著些紅色。
「畢竟我們吃量有限,那麼剩下的蛋糕怎樣處理好呢?」一人一塊蛋糕。佔滿了盤子,足夠作一頓早餐了,麥道先生看了看餐車上地大蛋糕,又對蒙特問到。
「這個好辦,現在維持現狀的好。」蒙特拿著刀子在手上輕輕一轉,一刀劃出,剛好把第一層地美國國旗從中間由上至下分成了兩半,隨後又說到「不過對我們來說,以後還是亂一點的比較有利。」蒙特又用刀子隨意地在左右兩半的蛋糕中不規則地切了幾刀。
「蛋糕切好了,你說我們喝什麼酒比較好呢?」麥道先生顯然對蒙特分切蛋糕的手法比較滿意。用刀叉吃了一口蛋糕後,又瞇著眼向蒙特詢問。
有了切蛋糕的經驗後,蒙特這次沒有馬上回答麥道先生的提問,還是先看看餐車中有什麼酒再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竟然滿滿的一餐車酒,沒有一支是相同的,有英國的威士忌、歐洲的朗姆酒、美國地馬天尼、俄羅斯的伏特加、中國的白酒。蒙特並非是好杯中物的人,有些好酒甚至都認不出來。
「這個還難不倒我。」蒙特腦內地靈魂再次高速旋轉起來,僅僅思索了一會,心中便有了答案。從餐車上取來兩個空的大杯子,又接連打開了十多瓶自己認識的酒,輕鬆地調起酒來。十分中不到,就調好了兩大杯酒。
「我地調酒手法不算高明,這杯歐美紅酒的味道希望麥道先生你能喜歡。」蒙特拿起其中一杯主要由紅酒調成的酒,雙手遞給了麥道先生。「我自己比較喜歡東方烈酒的味道。」蒙特則把另外一杯主要由伏特加和白酒調製而成的酒端到了自己的餐盤旁。
「哈哈,這杯歐美大同盟味道還真好。」麥道先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仔細地品味了一番後,豎起大拇指稱讚,然後又拍了拍肚子笑著說「有錢又有朋友,看來以後我可以放寬心多吃一些,養養身子了。」
「咳咳,這杯東方烈火還真不容易喝啊。」蒙特也喝了一口酒,那種濃烈的酒味讓平時較少喝酒的他連連咳嗽了幾聲,用餐巾擦了擦面後也笑著說道:「就算有飛機軍艦對付敵人還是要小心些,以後還需要麥道先生多指點一下,讓我再歷練歷練。」
「多吃一些吧,不要浪費了。」麥道先生顯然很滿意蒙特這時的表現,吃完了盤中的蛋糕後,又讓蒙特給他再切了一塊,「吃完早餐後,我們一起去白宮晉見羅斯福總統,總統先生想在派對前先商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