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不知時日過,當蒙特四人從舞廳酒吧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星斗滿天了。雖然美國剛對德意日三國宣戰不久,但聖誕節的歡樂氣氛,在洛杉磯中依然濃厚,聖誕的音樂四處可聞,不時見到教堂唱詩班的人在街頭頌唱。
「今天玩得真痛快,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弗朗西斯已經醉得舌頭有點麻木了,搭著蒙特的肩膀滿面通紅地說著,聲音都有點變了。
「還說自己是啤酒競喝大賽的冠軍,我看你啊九成是吹牛,才幾杯下肚就醉成這個樣子了。」哈里森一邊幫忙扶著弗朗西斯向停車的地方走去,一邊笑著說。
「那可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像蒙特那麼年輕,在軍營裡酒量可是數一數二的。」男人總是這樣,一說到女人和喝酒,沒一個不是自吹自擂的,弗朗西斯喝得迷迷糊糊的還在那裡分辯。
「救命啊!非禮啊!」蒙特等人剛走到舞廳酒吧旁的小巷中,便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從不遠的拐角傳來。緊接著是一個人影從街角跑了出來,向蒙特他們的方向慌慌張張地奔,在其身後又有三條人影竄了出來,緊追不捨。
「先生,請幫幫我!那三個流氓想非禮我。」一個慌亂無助的聲音傳進了蒙特的耳裡,那個跑在前面的人影,已經從街角的黑暗中跑了過來。藉著昏暗的路燈,蒙特看到的是一頭散亂的金色短髮,頭髮遮住了前額,看不清面目。但從被扯破的衣領中,露出了半截雪白豐滿的胸脯,甚是吸引人眼球。這時的她赤著雙腳跑了過來,一手緊握著個提包,一手拿著只鞋子,顯然另一隻已經當武器扔掉了。
「怎麼是你,快到我身後來。」一輛在路邊駛過的汽車車燈剛好照在了來人的面上,蒙特一眼便認出是今天下午在好萊塢電影院前的那個女孩,連忙開口向她喊到。
蒙特把搭在肩上的弗朗西斯交給杜立特和哈里森兩人,向女孩迎了上去。
「原來是你啊,先生,請你做做好心人,幫我趕走那三個壞蛋。」女孩見到是蒙特,如獲救星,馬上跑到蒙特身後,指著追著她而來的三人說。
三個追趕的人很快到了蒙特的面前,帶頭的是個剃光頭的穿牛仔裝的黑人高大個,後面是兩個留長髮的穿皮衣的拿棍白種青年。
「你們別多管閒事,不想挨打的就趕快滾開,我們要找的是這個小妞。」光頭黑人高個伸了伸拳頭,又指了指躲在蒙特身後的女孩,惡聲惡氣地沖蒙特他們喊到。也難怪他們那麼囂張,蒙特幾個沒穿軍裝,弗朗西斯他們又喝得醉醺醺的,看上去比較好欺負。
「哦,我看要滾開的是你們才對,好狗不擋道。」蒙特瞧了瞧光頭高個一眼,對方額頭上紅了一塊,顯然是被女孩的鞋子砸的,身上的肌肉還算紮實,估計不用隨身手槍也能搞定。光頭高個的話已經惹火了蒙特,正好拿他們來練練手。一邊說話一邊雙手在身前做了個左拳右掌抱拳的姿勢,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往日在中國軍隊中練的硬氣功暗暗運了起來,身上的關節連續幾聲輕響。
「你這個白豬找死,弟兄們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帶頭的高大個彷彿也看出蒙特有兩下子,手一揮讓兩個拿著木棍的和自己一起夾擊蒙特。
兩根木棍一左一右向蒙特的頭招呼過來,高大個也飛起一腳,踢向蒙特下陰,滿以為這樣就能一下子擺平蒙特。不料蒙特不躲不閃,暴喝一聲,雙手一招「開山門」,左擋右格硬是把襲來的兩根木棍生生擊斷,緊接著一個側身右踹腿後發先至,踢在了高個子的左腹部。「彭」的一聲,高個子被踢得向後退了幾步跌倒在地上。兩個拿著斷棍的青年還在發呆,便又被蒙特的俯身「掃堂腿」全撩倒在地上。
一手一個把兩個白種青年扔到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黑人高個身邊,一腳踩著黑人高個的胸口,蒙特掏出掛在左腋下的勃郎寧手槍,頂著他的腦袋問到「說,為什麼要追這位小姐,是不是想打劫強姦,不老實回答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別開槍,別開槍,我們只是來追債的,不是打劫強姦,你就饒了我們吧。」被人用槍頂著腦袋,黑人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有我在你不用怕。」蒙特回頭看了看金髮女孩,詢問到。女孩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追債就追債,為什麼又動手動腳,扯她的衣服。」蒙特一心要問個明白。
「她借了我們財務公司50美元,三個月來一直沒還,連本帶利一共138美元。老闆說了,今天她再不還錢就剝她衣服拍裸照,把照片賣到月曆印刷公司當月曆女郎充數。所以我們才扯她衣服的。」高大個連連說到。
「沒有說慌?」蒙特又用槍指著倒在旁邊的兩人問到。
「我們現在小命都在你手上,那敢說慌啊。」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夢特又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女孩,女孩也怕事情鬧大,臉紅紅地點了點頭,證明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搞了半天,原來你們是放高利貸的吸血鬼,更該打。」蒙特說完又在三人的肚皮上補了一拳,從口袋裡掏出150美元,甩到了黑人面前的地上。「這是150美元,錢債兩清,剩下的就拿去看醫生。警告你們,這位小姐是我朋友,以後要是再騷擾她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知道了沒有?」蒙特瞪大眼睛向三人又喊到,「知道,知道。」三人被蒙特打怕了連連點頭答應。
「知道了還不快走,難道要我打電話讓警察來送你們走。」黑大個聽到蒙特這麼說,急忙拿起地上的錢,連爬帶滾地帶著兩個手下逃走了。
「多謝你救了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金髮女孩一邊整了整凌亂的頭髮,一邊向蒙特道謝,「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你剛才的樣子好威風啊,我好喜歡,以後做我男朋友怎麼樣?」金髮女孩很是豪放,伸出手勾住了蒙特的臂彎,在蒙特的臉上親了一下。
藉著路燈的光芒,蒙特這次幾乎面對面,近距離地仔細把眼前的女孩看了個一清二楚。招牌的短曲金髮,碧藍碧藍的眼睛,奔放的雙眉,高鋌而直的鼻樑,風情萬種的露齒一笑,紅唇似火,在扯開撕爛的細花上衣裡,豐滿雪白的雙峰露出大半,隨著急速的呼吸起伏不停,引人犯罪。一句話,天生的性感尤物,一時看得蒙特眼迷目呆。
「難道我面上長花了嗎?還是有什麼傷痕?」看到蒙特這樣目不轉睛地注視她,女孩有點不自然地問到。
「50美元、裸照、月曆公司。我的天啊,我終於記起你是誰了,你是瑪麗蓮夢露!永恆的性感女神!」蒙特腦裡的靈魂幾乎短路了,全世界男人的夢中情人,這時竟然伸手勾著自己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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