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軍閥 第一卷 狼煙再起 第二十八章 邢州論勢
    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中原大地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連數場大戰使得中原不在是梁帝朱溫一霸天下的局面,晉王李存勖得趙王鎔的下已在河北站穩腳跟,隱隱有成兩強爭霸之勢。

    大軍浩浩蕩蕩的前往刑州,路上的情景讓李忭心寒,伏屍遍野、千里荒蕪,苟且生存下來的的百姓亦然是慘不忍睹,幾個瘦弱的孩子在縫隙中尋找著一點點的食物,老人則拔草而食,看不到青壯,因為都被拉壯丁去打仗了,要不就是做了土匪,到處流竄,亂世無情!

    這殘酷的使得李忭的心變得更為堅毅,在這個時代一切以後活下去為目的,其他一切都是狗屁;有軍隊在手才是硬道理!

    在行軍的同時李忭不斷打磨著他的『獠牙』,他一心要把這支騎兵鍛煉成一支既能取人性命於千里之外又能斬殺敵人於陣前的犀利武器。

    以史弘肇為騎兵統領,首先從騎術開始,要求士兵除了睡覺之外不得離鞍,以培養與戰馬的默契和熟悉程度;再接著鍛煉各種衝鋒陣形,以及馬上劈砍招數,戰場廝殺講究的是一擊致命,稍微多一點花樣都不行,賣弄功夫在戰場上純粹是找死;景延廣則責負責鍛煉他們的射術,要求能夠在急速奔馳當中射中百步之外的目標;

    王景仁同李忭在馬上審視著這支正在操練的新的獠牙營不由感歎道:

    「正倫可謂天生帶兵奇才,這只騎兵放眼天下亦屬精銳,就算李存勖的黑衣鴉兵來亦不過如此矣!」

    李昇微笑道:「將軍言重了,李存勖的黑衣鴉兵乃天下少有精銳,並且是重騎兵,『獠牙』還不能比的。」

    王景仁道:「正倫不必謙虛,某征戰幾十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這支騎兵但論精氣來言已是天下少有,再者此營騎兵是經歷過數次惡戰中脫穎而出,其意志已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其統領亦是猛將,氣勢滔天,如今只需加以陣形的操練即可成虎狼之師。」

    李忭老臉一紅,道:「將軍老練,屬下不如矣!」

    王景仁哈哈大笑:「某老矣!正倫乃真大將之才也!那騎兵統領史弘肇可謂猛士,正倫當好好珍惜啊?」

    「某省得!」

    「吾有一疑問,吾觀正倫騎兵操練頗有心得,為何步軍卻毫無動靜?」

    李忭道:「其實我有一志願,此生必建成一支像三國大將高順麾下那支陷陣營般的步軍。」

    王景仁驚訝道:「既如此正倫為何毫無動靜?」

    李昇微微一笑道:「此時條件尚不足矣!」

    王景仁疑慮道:「此是為何?雖然我軍兵械、甲蝟具不足,此並不影響操練啊!」

    李昇臉色閃過一絲狡譎的笑容道:「將軍可知陷陣營口號?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有死無生!真正的陷陣營是在數次大戰中留存下來的精銳,並且是經過無數次勝利才建立起來,現在他們還不夠格!」

    王景仁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前鋒來報:「將軍,前面已到邢州(今河北邢台市),詢問大將軍可否率大軍入城?」

    王景仁大手一揮:「入城。」

    近兩萬人馬浩浩蕩蕩入城而去。

    邢州本乃重鎮,位臨梁晉交戰最前沿,經過多年的戰亂的騷擾之後亦是滿目滄痍,城中人口十不存五,剩下的亦老弱婦孺居多;

    與原帥守王檀接管了城中防衛後,李昇開始與王景仁在城中四處走動觀察起來,城中各官吏相隨身後。

    王景仁問:「城中是何光景?」

    小吏道:「城中歷數次大戰已不如往昔,不過設施還算完整。」

    王景仁副將道:「城中設施破舊,城牆亦只有兩丈高,如果一旦李存勖強攻邢州下銘州再到魏州,則河北之地盡歸晉矣!

    「將軍,此城如此敗落,叫我等如何守衛?」

    王景仁笑了笑道:「盡人事爾!何況我們不是還有二千精騎麼!」

    「報!魏州使人來報!李存勖軍攻魏州不克,連夜退往趙州,往將軍途中襲擾之!」

    王景仁撫了撫鬍鬚沉聲道:「魏州、銘州、邢州三州成品字建造,李存勖大軍連夜敗退,必定經過此地,不過賊軍勢大,不可強襲!」

    李昇抱拳道:「將軍,就讓屬下率二千騎去『探查』一番如何?」

    王景仁揮了揮手道:「無需大軍出動,二千輕騎去碰李存勖三萬大軍無疑於以卵擊石!派小部騎兵斥候打探即可!」

    「將軍所言即是!」李昇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知道王景仁是有私心的,現在他兵力總共不到二萬,其中李昇的二千精騎是他立足的資本,一旦這點兵力打完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王景仁已經隱隱的把李昇帶回來的近萬梁兵當作了自己的私產。

    不過李昇倒是不擔心這個,經過河灘到三原谷數次大戰,自己的在那近萬梁兵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自己一聲令下,敢肯定絕大部分會跟自己走,手下的二千精騎是自己親手挑出來的忠誠是絕對沒有問題。

    「正倫,你可知當年為何把你從越州帶在身邊?」

    「屬下不知!」

    王景仁此時神情黯然下去,緩緩道:「你與我那孩兒何其相似,非相貌,而是脾性,吾觀察已久,你與他心中同樣有一股不屈之氣,同樣志向遠大,同樣桀驁不馴,此亂世大忌也!不過你強他甚多,亦強吾甚多,吾希望你以後能夠走的更遠!」

    李昇好奇道:「將軍過獎了,將軍之子現在何處?」

    王景仁道:「已亡!」

    李昇驚道:「喪於何人之手?某定要手刃仇人為將軍報仇!」

    王景仁歎了一口氣道,臉上滿是滄桑:「過去了,不用再提了,正倫,你要記住,柔則不破、剛則易折,可剛可柔方為大道也!」

    李昇躬身道:「某受教了!」

    王景仁用力的吸了口氣,吐出胸中悶氣抬手指向遠處城牆問道:「如讓你來攻這座城,你如何攻破?需多久時間可攻破?」

    李昇挺胸道:「此城太過破舊!四處漏洞,如全力攻擊只需半日。所以需防守反擊!」

    王景仁眼中一亮道:「何謂防守反擊?」

    「即以有效的防衛措施吸引敵軍大部,集中我精銳力量,待其氣勢下降給予其致命一擊。」

    「如敵軍強我十倍,防衛不住,該如何應對?」

    李昇鏗鏘道:「移動防禦!敵人如一龐然大物,吾方可盡用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瞞天過海之計並用,最大限度調動其行動,疲其筋骨,再斷其糧道,逐一攻破之!」

    「嗯!正倫所言尚需再商討!不過城防還需完善起來,即刻下令開始完善城中防禦設施,加固城牆;另外,操練之事你今後需多多監督!」

    「遵命!」

    談完正事王景仁心懷大開,微笑著拉著李忭的手道:「走,進城許久,肚子也餓了,咱爺倆去喝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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