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外交部禮賓司的一份報告引起了王剛的注意,報告的大意是,坦桑尼亞人民黨主席姆尼拉來華訪問,要求會見王剛主席。姆尼拉是在清華大學畢業的,近些年來被坦桑尼亞媒體譽為政界的一顆明星,稱讚他勤奮好學、實幹精神很強、有遠大的抱負。認為他極有可能在四月底的大選中獲勝,成為新任總統。姆尼拉對我國極為友好,這是他的第四次訪華。他在清華大學的同班同學宋立強現為39集團軍7師師長。
王剛看了報告後陷入了沉思,然後讓陳東興主任請來了年立青副總理、章士興外長、劉全政部長和宋立強一起商談。章部長首先介紹,這次是中央外聯部負責接待的。姆尼拉帶來了他的影子內閣的主要成員,其中有二位是在中國的大學裡畢業的國防部長達裡多夫和工業部長米勒卡姆。當年我國不但援助坦桑尼亞修建了坦贊鐵路,還為他們培養了不少人才。至今還有管理和維護人員在坦贊鐵路工作呢。
劉全政部長說道「坦桑尼亞與我國的關係一直是比較好的。我們的艦艇也時常利用他們的港口設施。我們還幫助他們培養了不少軍事人才,達裡多夫就是其中的一個。」
宋立強少將回憶道「姆尼拉是一個大部落酋長的長子。他的父親很開明,讓他走出國門多學本領,將來接任酋長後,可以把部落領導得更強大。他在大學時很好學,也很重視鍛煉身體,很有抱負常對我說回國後要把坦桑尼亞建設成為非洲的強國。對中國樂於幫助窮國很感慨。暑期常與我們中國同學一起遊歷我國各地,與我也很合得來。我很愛學習軍事知識,在一起旅遊時常常向他講述中國的歷史地理,以及歷史上的著名戰役。他也很感興趣。」
王剛談了他的想法「我國在坦桑尼亞的投入不少,光一條坦贊鐵路實際支出就超過億美元;為他們培養了不少建設和軍事人才,說明合作的基礎也很好;現在與我們有較深關係的的人,非常可能成為最高領導,這又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那麼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我們的目標,並制訂切實可行的措施以確保目標的達成。
「坦桑尼亞的戰略地位對我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在當今的世界上,要建立一個可靠的防禦系統,儘管以我國的巨大面積也是遠遠不夠的,要進行衛星發射後的跟蹤、遠程導彈試驗、建立快速空間監視系統、建立自己的GS(衛星定位系統)、自己的衛星全球手持電話系統等等,僅靠在大洋上飄浮的測量船是遠遠不夠的。我們的目標就是與坦桑尼亞建立緊密的戰略同盟關係。
「要達成這一目標,必須有一系列的有力措施,僅靠給錢是行不通的,僅依靠與姆尼拉主席的友誼更是危險。只要美國人看出我們的目標,必然會來搞破壞,來一下僱傭軍入侵,發動政變,經濟上搞封鎖,等等,他們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我們的投入就將全部付諸東流。我們必須有周全的措施,把工作做在美國人的前面,才會有足夠的力量來保持這一同盟。我初步設想如下措施
——我們要精心幫助姆尼拉的領導集團設計增強國力和軍力的政策,並幫助他們實施
——我們對坦桑尼亞的援助,將要求建立一個聯合的海軍基地,我們不會要求特權,只要軍事上的自主管理權;建立一個空間監視站和遠程雷達基地。
——圍繞這二個基地,通過承包土地開發、合資開廠,大量派遣經過訓練的移民,以建立保衛力量的基礎
——通過開設合法的保安公司和偵探社把特種部隊部署好,這是保衛力量的核心。
——獨資幫助坦桑尼亞建立電訊、網絡系統,由於現在他們的系統極弱,投資不會太大。這是保衛力量的神經系統。
——通過合資或獨資辦商業電台或電視台,可以掌握一部分輿論
——以俱樂部、華語學校等各種公開的組織形式把華僑和華人嚴密地組織起來。這樣可以密切的監視反華勢力的動向,把一切反華活動扼殺在萌芽狀態。
「有二點要多下功夫一是要教育移民和工作人員緊密團結,並嚴格遵守當地法律,多為當地居民做好事。二是一定要讓他們依靠自己的才智和辛勤勞動過上富裕的生活。駐坦大使館要建設好,使之成為堡壘和指揮中心。要很好地規劃設計,進行裝備,配備最精良的人員。
「我們的「銀河輪」就是在印度洋遭到美國海軍攔截,被迫接受非法檢查的。印度在未來與我們的衝突中,也很有可能在印度洋搞我們。沒有周全的準備,就會吃大虧。我們應當很好地利用這一機會,當然這一切還取決於姆尼拉的態度,因此做好他的工作極為關鍵。」
王剛的戰略思想給大家很大的啟迪,一起又商量了不少細節。
章外長提出,姆尼拉為了擴大影響,他的班子裡人員是比較雜的,明天的正式會見,最好從戰略角度,商談一些原則問題。然後宋立強少將以同學的名義邀請姆尼拉、達裡多夫和米勒卡姆三人聚會,與主席進行秘密會談。
劉全政部長接著說「乾脆會談後,請他們觀看7師的軍事表演和海軍、空軍的表演,讓他們增強對我們的信心。章外長就為其他人安排些精彩的節目,做好配合工作。」
人民大會堂的山東廳3月24日
王剛在章士興外長和中聯部部長卓洪欣的陪同下會見了以姆尼拉主席為首的坦桑尼亞人民黨訪華代表團。王剛首先對代表團的來訪表示了歡迎。姆尼拉主席感謝中國長期以來對坦桑尼亞的無私援助,也祝賀中國這些年來在經濟建設中取得的舉世矚目的成就。
王剛真誠地表示,我國的發展也很曲折,有很長一段時期並不順利,因此只能對坦桑尼亞的發展作出力所能及的有限的。現在經濟發展得比較快了,國力也增強了,可以做更多的事了。坦桑尼亞的發展最主要的還是靠本國的領導人和人民的努力奮鬥。對這些年來坦桑尼亞取得的穩定發展表示祝賀。
姆尼拉談起當年在中國的留學生活,發自內心地稱讚中國人民的情誼,並談到與中國同學在各地遊歷時,見到勞動人民艱苦奮鬥的情景。感慨在正確的政策指導下終於換來了豐碩的成果,這次一路上看到的變化,真令人振奮。
達裡多夫補充道,中國在最近的朝鮮的行動中表現出來的軍力,令頭號強國美國都十分震驚呢。中國強大的軍事力量也在飛速增長啊。
客人們請王剛主席介紹中國發展成功的經驗。王剛再三表示,自己的介紹或者其他中國同志的介紹都只能供朋友們參考。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結合自己的國情制訂正確的決策。世界上比我們強大的國家不少,比我們富裕的國家更多,他們的成功都有寶貴的經驗,可是照搬到中國來的話一定是失敗,這也是我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認識到的呢。我國經濟的最大特點是由於錯誤的政策造**口增長過快,經濟發展受到很大影響,人口素質總體上就難以提高。我們足足化了十幾年的努力,並將提高人口素質、控制人口過快增長定為基本國策,據專家研究到上個月我國的人口已經達到「零增長」。這樣,經濟的發展才不會被人口增長「吞沒」,每個兒童的教育經費可大幅度增長。
王剛又介紹了我國的改革開放政策及其實施的情況。不但引進了先進的技術,也引進了先進的管理思想。還介紹了反腐敗和行政結構改革的情況。他真誠地表示,談的許多都是教訓,可我國的經濟就是這樣在與錯誤和失敗的鬥爭中得到了發展。
他在介紹軍事力量的發展時指出,由於我們不願意向超級大國屈膝投降,我國在發展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受到帝國主義和霸權主義的阻撓和設置障礙。我們搞提高人口素質、計劃生育,他們說不符合他們的「人權」標準;我們本來是關貿總協定的創始國,但他們設置種種障礙不讓我們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就是怕我們強大。在我國的周圍設置反華包圍圈。我國的幾代領導人可以說是被迫化了巨大的精力,建立了一支可觀的軍事力量,才保住了我們的獨立地位。是霸權主義者特別恨中國人嗎?不是的,他們要把全世界不願屈服的國家統統壓服。你們對非洲的情況更熟悉,那個國家稍微不如他們的意,就會出動僱傭兵、挑起部族衝突,甚至公然出兵干涉,在索馬裡不就是那麼幹的嗎。
二十世紀末對歐洲國家南斯拉夫的轟炸屠殺,更是他們霸權主義的徹底暴露。世界上大多數國家是多民族的,不同民族難免會有不同意見,甚至發生衝突,其實同一個民族內部也會發生衝突的,否則那些全副武裝的美國警察是幹什麼的呢。但是超級大國說只有他們有權決定那個國家的政府違反了「人權」,而且立即可以派飛機來轟炸你。所以每一個想獨立發展的國家一定要建立可靠的國防以保護自己。發展中國家還要緊密地聯合起來,我們雖然比較窮,力量也弱一些,但抱成一團的話,力量就大了,超級大國也就不能為所欲為了。」
王剛所說的這些血的教訓和團結就是力量的道理,把客人們帶入了沉思。他真誠坦率的態度給姆尼拉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天晚上宋立強以老同學的身份到姆尼拉下榻的賓館拜訪了他,二位老朋友見面自然是十分高興,姆尼拉把達裡多夫和米勒卡姆也請來一起聊天。在無拘無束的談話中宋立強看出他們三人的關係十分密切,達、米二人也是對中國近年來的高速發展十分欽佩。後來宋立強提出請他們明天去他的7師,只是表示以同學的身份不能請他們全團去。達裡多夫馬上說,章外長已經安排了明天的活動,我還是對軍事方面感興趣,我們三個明天去部隊看看吧。姆尼拉表示同意。
天津西郊3月25日
章外長把其他人帶去參觀郊區的幾個鄉縣辦的經濟開發區,以及農民集資辦的度假村等多種經營的企事業。足夠他們忙一天的。
宋立強親自開車來接了姆尼拉三人直奔7師駐地。接下來他們看到的一切,令他們震驚不已。尤其是達裡多夫既然被選定為未來的國防部長,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多次參觀過美國、英國、法國,甚至俄國的部隊表演,但7師是39集團軍的快速部隊,是一支突擊力量,他們的表演精彩之極,尤其是直升機突擊隊的表演更是特別,他們見到那些無聲無熱的直升機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它們發射的猛烈火力,和無可比擬的機動性能,都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宋立強向他們解釋了電動直升機的優異性能,並親自駕駛了一架直-M,帶著他們上天轉了一圈讓他們體驗了一下。電動坦克和裝甲運兵車的性能也令他們讚歎不已,達裡多夫也進去體驗了一下,更是驚訝坦克居然能達到轎車的環境。
中午休息時,宋立強告訴他們王剛主席還想同他們再深入地商談一下兩國今後的合作的事宜。姆尼拉還沒有來得及答應,達裡多夫趕緊說道「你不說,我也會要求姆尼拉主席請求再次會見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在下午的會見中,姆尼拉他們三人十分激動,感謝王剛主席讓他們見到了中國軍隊的實力。王剛還對宋立強說,你沒有對姆尼拉主席他們留一手吧。宋立強連連否定。大家都笑了起來。雙方又深入地交換了對中坦合作的看法。
王剛指出中國是最重信義的,只要雙方有合作的誠意,我們將盡一切力量你們。你們已經看到我們也有能力頂住霸權主義者的干涉。等一下如果諸位有興趣的話,我還可以安排你們去空軍和海軍去參觀一下。姆尼拉三人連連點頭。
王剛再次強調軍隊的發展一定要與國力、經濟發展的程度相適應。舉了俄國的例子說明,由於經濟的極度衰弱,那麼強大的軍力都無法得到發揮。
姆尼拉主席請王剛主席介紹中國現在的對外援助的政策。
「我國的歷屆領導都很重視對發展中國家的援助,儘管我們自己也是一個發展中的國家。我想你們三位在中國生活了一段時間,看到過許多非常落後的地區,那裡是極其需要發展的資金。我們還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援助了不少友好國家。只是長時間以來把援助理解為『『無私援助『『,又把『『無私援助『『變成了『『無償援助『『。這些不正確的理解在不少時候造成了適得其反的結果。當時對阿爾巴尼亞的大量的無償援助,他們一點也不珍惜中國人民省吃儉用送去的物資,把優質鋼管去做電線桿,誰也不會對白送的東西當一回事。他們自己什麼也不努力,也不重視生產。一旦中國無力再這樣做的時候,經濟一下子就垮了。越南人把中國送給他們的大米袋當沙包袋,調轉槍口來打我們。那當然是一些極端的例子。其實即使對朋友的援助時也應該平等相待,緊急的時候可以贈送些應急的物資,但是長期的就應該幫助朋友提高生產的能力,並且是互相往來的,這樣做才是有效的。也只有這樣才能保持長久,也是對朋友的平等相待。
「舉個例子來說,要製造一架優良的戰機,是要投入很多資金的,如果白送出去,飛機廠怎麼維持下去呢。長此以往這個飛機廠還有什麼力量去研究更好的飛機呢?其實要成為真正的朋友長久的朋友,就要打好基礎,通過大量的往來,做到互通有無、合作互利,才能真正地緊密團結。中坦雙方的合作的基礎是很好的。只要我們雙方以誠相待,我們將全力你們獨立自主地把坦桑尼亞建成非洲的一個強國。」
王剛的坦誠再次贏得了貴賓們的首肯。賓主雙方進一步商討了各方面的合作前景,談得十分融洽。
臨別時王剛握著姆尼拉手說「我相信您一定成功,也請您相信我們的誠意和能力。中國永遠是你們最可靠的朋友。」
這是姆尼拉從政以來,第一位大國的元首這樣真誠平等的,與他朋友相待。他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股**。
坦桑尼亞達累斯薩拉姆(5月7日)
在4月22日的大選中,姆尼拉如願以償地以高得票率,當選為坦桑尼亞的總統。等到高興過後,前任政府向他交底,進行移交政權時,他的領導班子全都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由於人口增長率高達2.8%,多年來經濟增長幾乎與之完全抵銷。糧食只是勉強維持自給,外債高築,經濟發展的資金極度缺乏。外資流入非洲地區的本來就不多,流入坦桑尼亞的就更少了。它北部的肯尼亞自然條件比較好,而南部的贊比亞則資源比較豐富,人口增長率又低,吸收的外資都比坦桑尼亞要高得多。
政權交接很順利,今天是總統就職儀式前的最後一次新班子會議。主要是聽取新外長里拉希達的歐美之行的成果。這位新任外長出訪時信心很足,他是在英國的大學就學的。與會者一看他沮喪的臉色,不問可知情況不妙。他匯報說,在代表團的一再說明和努力下,美國和歐盟都只答應給000萬美元的援助,而且是指定用於環境保護項目的。我們提出的擴大電力生產和電訊基礎設施的項目他們一概不予考慮,只是推托說如果找到廠商願意投資,可以考慮部分政府的出口信貸擔保。可是根本沒有一家有實力的廠商願意投資,甚至參與部分投資都不感興趣。
同行的工業部長米勒卡姆氣憤地補充道「有些廠商甚至根本不願意接待我們,傲慢地說我們根本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不需要大電廠,更不需要先進的通訊系統。那些官員雖然表面上客氣些,可是表達的意思還不是一樣嗎!那些富國,雖然富,但要他們幫助窮國,可比登天還難呢。」
姆尼拉說道「我們的競選綱領是要讓我們的祖國——坦桑尼亞擺脫貧窮落後的狀況,把她建設成為一個工業化的強國。我們怎麼實現這個計劃,怎麼跨出第一步呢?各位還有什麼高見呢。」
會場陷入了沉默。米勒卡姆說道「我們應該爭取中國的幫助,在世界大國中,只有中國能平等地對待我們。曾經為我們做了那麼多事。」
里拉希達說道「中國這一、二年才恢復了經濟增長,剛剛又在朝鮮作出巨大的投入,還有力量援助我們嗎?再說當年中國化了那麼大的投資幫助我們建設坦贊鐵路,我們還沒有全部償還呢?他們還會投資搞這種回報週期很長的基本設施嗎?」
達裡多夫激動地說道「說起中國的援助,他們在軍事方面也給了我們不少援助。他們確實也有困難,可是我們也只有試一下了。不過我們不應該再要求什麼『『無償援助『『了,如果因為我們的拖累再把中國搞跨了,我們就更沒有可靠的朋友了。我們並沒有遭受災害,只是在努力發展經濟,與中國的合作應該對雙方有利,這樣才能長久。我們自己也能學到本領。」
大家都表示應該加強同中國的緊密合作,要做到互利互惠。
姆尼拉總統決定「我親自去邀請王剛主席來參加儀式,各部門立即準備與中國談判的合作項目。一定要注意互利互惠,要搞得紮實。」
第二天中坦雙方宣佈王剛將率領代表團出席姆尼拉總統的就職儀式,並對坦桑尼亞進行正式訪問。消息引起了轟動,因為這是王剛的第二次出國訪問,居然是跑到遙遠的非洲來參加一個並非重要的國家的總統就職儀式。
二天後,當王剛來到坦桑尼亞,踏上非洲的土地時受到的熱烈歡迎,簡直到了狂熱的程度。因為沒有一個大國的領袖願意為這樣一個非洲窮國總統的就職儀式「浪費」時間。周圍的國家首腦只是出於禮貌前來出席就職儀式。這時聽說中國國家主席要來出席,居然又多來了幾個,因為王剛婉辭了他們的訪問邀請。這一下姆尼拉總統更有面子了。親自去機場歡迎,又舉行了極為隆重的歡迎儀式。在就職儀式上,安排王剛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許多非洲國家的元首紛紛要求與王剛主席會見,王剛與他們一一見面,商討進一步發展雙方的友好關係。直到來坦桑尼亞的第三天,才得以參加中坦的最高級會談。坦方要求中坦雙方聯合投資在東北部的坦噶港附近和北部大湖區的產棉區大城市姆萬扎附近各建設一個30萬千瓦的大電廠,不但可以緩解這二個地區的電力緊張,還足以推動這二個經濟重地的發展。第三個大項目就是全國通訊系統的改造,這可以為吸引外資創造有利的投資環境。這三個項目都需要巨額資金,而坦桑尼亞根本就沒有資金。前二個項目雙方各出資50%,坦方的想法是以電廠的土地作為一部分投資,其餘的作為中方的貸款。第三個項目請中方投資建立坦桑尼亞電訊公司,坦方給予5年的經營權,5年後公司資產全部無償交付坦方。
中國的專家組早就從大使館得到了資料,對這幾個項目研究後認為,坦方的專家是很有眼光的,新一代的領導人也是有魄力的。西方的公司由於對坦桑尼亞的經濟發展沒有信心,當然就不願意冒險投資了。可是只要我們有計劃大規模投資坦桑尼亞的各項事業,就成了最有利可圖的事業了。至於坦方的投資要我們貸款,可以提出以聯合建立海軍基地,我們租借一部分,一部分貸款以租借費用抵扣,空間監視站和遠程雷達站的租借費也是這樣處理。這樣電廠開始供電,坦方就可以得到收入,以其他項目的實施。大使館和專家組都認為坦桑尼亞的投資條例是相當寬鬆的,土地可以租借,甚至可以購買用於開發。就是投資環境太差,所以外資很少進入。我們可以從投資小農場、小牧場,中小型工商企業入手,風險不會很大。
王剛在預備會上指出,專家組的分析是準確的。我們既然要干,就要下最大的決心把這個最大的外援項目搞好。海軍基地和空間監視基地一定要落實,盡快投入使用,其他項目圍繞這二大基地進行。
有了周全的準備,會談相當順利。中方同意基本按照坦方的方案簽署協議,還特別提出合資的電廠建設要請國際上著名的咨詢公司監理,從設計到施工的全過程,以保障質量。電訊公司應該同時經營網絡的業務,完全按照中國的最安全的網絡模式建立,中國還將投資建設電腦廠,以推進坦桑尼亞的高科技事業。姆尼拉為首的坦桑尼亞政府成員都十分感動,感受到中國人的坦誠和實幹精神。王剛一再表示中國對坦桑尼亞的發展很有信心,這些投資一定能為雙方帶來豐厚的回報。對中方提出以二個基地的租借費來抵扣中方的貸款,坦方完全同意,雙方同意就此事簽訂秘密協議,以免引起其他國家的誤會。會議結束時,姆尼拉總統,緊緊地握住王剛主席的手,感謝他的。王剛則請總統多多關照這幾個項目的實施,對存在的問題可以直接電話聯繫。
中坦協議一公佈,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坦桑尼亞的輿論當然一致叫好,這三個項目可以極大地改善投資環境,推動經濟發展。鄰國的輿論也為之叫好,認為對整個東部非洲的經濟發展也是有推動力的。
可是歐美和日本等國的輿論,幾乎一面倒地挖苦諷刺。美聯社的評論是「這三個項目將再次把中國拖入一個無底洞。中國人這麼快就忘記了坦贊鐵路的教訓,真是令人驚訝。」
英國人的結論更絕,大概是因為他們對這塊前殖民地更瞭解些「中國人居然要在這麼一塊現代科技的荒地上,建設大電站,甚至要推銷先進的電腦和網絡系統,還不如去向愛斯基摩人推銷電冰箱呢。」
日本人的評論也是夠辛辣的「中國人剛剛在鄰近的朝鮮投入了巨資,馬上就跑到遙遠的非洲去冒險淘金,難道中國又發現了第二個『『黑水洞『『金礦了嗎?」
印度的輿論比較複雜些,少數媒體和政治家認為中國人在印度洋周邊地區得到了一個立足點,應該引起注意。可是馬上被大多數資深的政治家和評論員的樂觀言論淹沒了,他們認為這種消耗國力,又不可能有結果的項目,只會以失敗告終。對印度絕對是一件好事。
這些言論進一步擦亮了姆尼拉總統和坦桑尼亞人民的眼睛,堅定了與中國緊密合作的決心。各個項目全面鋪開了。即使是其後的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也絲毫沒有影響項目的進度,姆尼拉總統十分滿意,再次感受了中國人對承諾的重視。
王剛在遙遠的非洲布下的這步棋,到底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呢?不過還沒有容眾多的輿論廣泛討論,就被另一件大得多的事,把世界輿論一下子吸引過去了。
5月0日星期六凌晨535太陽剛剛升起在印巴邊界和克什米爾的停火線上,背著陽光的印軍,以強大的空軍打擊力量為前鋒,地面上以重型坦克為先導,在長達一千多公里的印巴邊界和克什米爾印巴的軍事停火線,向迎著陽光的巴基斯坦守軍發起了全面進攻,第四次印巴戰爭揭開了戰幕。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