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獅 第二章 初顯曙光 第三節 決戰大西北
    烏魯木齊8月7日

    王剛率領中央工作組來新疆檢查指導工作已經是第8天了,參加了建軍節的活動後,立即深入展開了調查研究。

    中央關注新疆的反腐肅貪工作已有很長時間了。從5月份起,從各方面彙集到中央的信息顯示,西北地區,尤其是新疆的反腐肅貪工作難以深入,投資環境改善不大,在中央各部門的全力推動下,國內外資金的流入增加不多,經濟增速還低於全國的平均值,其豐富的資源遲遲不能轉化為經濟實力。大西北各省區的原因不全相同,但新疆的問題根源在於有一股盤根錯節的地方惡勢力在頑固地同中央對抗。從建國以來,由於新疆的特殊地理人文環境,以及新疆建設兵團這一特殊的體制,被兵團的一個前任領導邵××利用來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他不但居功自傲,還縱容子女與社會上的惡勢力勾結。這夥人大肆侵吞國有資產,為惡社會,成為地方一霸。問題經中央督察組揭露後,他們竟然相互勾結建立攻守同盟,而那個兵團的前領導和省軍區的個別領導也利用所謂的「革命資本」來阻撓調查取證的深入。一時間成了西北地區的難點問題。

    王剛率領的中央工作組包括了各部委的主要領導,留下老總理在北京主持中央的日常工作。7月份首先到的是蘭州,蘭州軍區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青藏公路是西藏最重要的交通通道;我國與巴基斯坦接壤的一段邊境也在新疆,是我國西出印度洋的重要通道,與巴基斯坦連接的公路則是一條重要的貿易通道,也是輸出軍用物資的主要通道;新疆和西藏的西北部是中印邊境西段,至今有幾千平方公里的土地被印度佔領,還承受著印度擴張主義的沉重壓力。經過調研和討論,軍委將投入巨資加強蘭州軍區的邊防建設,並以大批先進武器裝備各集團軍,以提高戰鬥力。根據實際情況,對邊疆地區的指戰員的津貼也給予較大幅度的增加,以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把駐瀋陽軍區的第5集團軍--王剛曾任該軍的8師師長,是一支強悍的野戰軍--立即調入新疆,並為駐守中印邊境的獨立3師、獨立4師和3個警備團加速裝備新型的電動直升機和電動軍車,以增強他們的快速打擊力量。一系列的措施深受軍區指戰員的歡迎,群情激昂地投入高強度的訓練和掌握新型裝備和新戰術的練兵熱潮。

    甘肅省也調整了領導班子,調入了一批具有開拓精神的幹部,要求省委帶領全省人民全力拓展節水農業,一大批宜牧、宜林的土地,退耕還林、退耕還牧,盡快地改善河西走廊的生態環境。經過治理的經濟投資環境再加上優良的自然環境,自然就能吸引國內外的投資者前來開拓這裡豐富的資源,充分利用這裡低廉的電費和土地使用費。

    然而,新疆建設兵團、軍區和自治區的個別領導和部門借口少數民族地區、邊疆地區、建設兵團作為經濟實體的特殊性,仍然試圖自行其是另搞一套,繼續大搞地方保護主義,包庇子女犯罪。說到底地方保護主義決不會保護當地的貧苦百姓,只會保護那些為頭頭們送好處的壞分子。

    中央工作組在掌握了大量材料和證據的情況下,決定移師新疆烏魯木齊市打開局面,徹底解決新疆問題。經過大量艱苦細緻的思想工作,也是攝於中央領導的決心,一部分犯了錯誤的人被轉化過來了,這也加速了對以「邵大公子」為頭子的犯罪團伙的取證工作的速度。經過精心策劃,並作了周密的佈置後,決定對這一團伙進行堅決打擊,以弘揚這一地區的正氣。

    今天在會議廳裡展開了短兵相接的正面鬥爭。新疆的軍政要員都出席了,會議名謂工作匯報會。邵××表面上退出了兵團的領導崗位,出任了自治區政協副主席,實際上仍是兵團的「太上皇」。在會上居然大言不慚地大擺成績,語氣中透出這些都是他的功勞。省軍區祁司令員則一口一個「邵老」如何如何嘔心瀝血開拓了新疆的局面,為之幫腔。一見為他們幫腔的人不多,邵、祁二人也有點心慌,不過還認為依靠多少年來編織的關係網,會保護他們過關。接下來中央工作組依據事實和查證的材料揭露的問題,令不少新疆不明真相的幹部都大吃一驚,至於邵、祁等少數人的吃驚則另有原因。後者還竭力進行狡辯,那位「邵老」甚至不惜倚老賣老,擺出「老資格」來對抗。新疆的軍政領導都要看看王剛的表態。

    王剛以沉靜的語調進行了總結發言,首先指出新疆確實是一個特殊的地區,所以中央一向十分關注新疆的建設,建設兵團更是戌邊守土的重要支柱。半個多世紀來新疆經濟和邊防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這裡確實有在座各位的一份功勞。但決不允許少數人以此來掩飾新疆工作中存在的問題,更不允許他們借此,倒過來破壞新疆的邊防和經濟建設。剛才工作組列舉的問題的性質是嚴重的,中央解決問題的決心也是不容置疑的。

    接著王剛以嚴厲的目光注視著邵××,說道「當然,並不只有在座的人關心此事。我黨我軍的前輩都是極為關注新疆的問題,對此傾注了大量心血,也不會允許新疆的事業遭到破壞。」王剛決心請出老前輩來鎮邪了。一個手勢,工作人員開啟了大屏幕顯示器,上面立即顯示出張老的圖像。在張老目光的注視下,邵××和祁司令員頭上冒出了汗珠。

    會場上響起了張老中氣十足,略帶湖南鄉音的話音「小邵啊,我們也好久不見面了,還有小祁,噢,還有克佳(軍區參謀長),…,你們都好啊。」被點到名的人都趕緊立正敬禮,恭敬地回禮道「張老,您好。」

    他們太熟悉這個聲音了,多少次的報告、指示,鼓勵,甚至是批評。他們能有今天的地位,大都與張老的培養和提拔分不開的。那位「邵老」再也無法擺「老資格」了,他可是張老一手提拔和培養的,他曾一再在部下面前頌揚張老的人品和強硬的作戰風格。張老打了招呼後,又轉向邵××和祁司令員,一轉話鋒「王總書記出任軍委主席後,你們都應該無條件地服從和他的工作啊。全黨服從中央嘛。」他們二人連聲稱是。

    「小邵、小祁啊,你們好久也不來北京看我了,看來已經把我忘了。」二人連聲稱不敢,推說工作太忙。

    「那好,現在中央工作組到了新疆,你們總該空一些了。我請你們吃晚飯,總書記,你的專機請借他們用一下。二位可以賞個臉嗎。」最後一句的語調充滿了壓力。當著那麼多部下的面,他們如何敢頂撞。連聲答應就來。

    「我等著你們吃晚飯。」張老斬釘截鐵地說道。

    王剛還派了衛隊長陪同他們前往機場上專機。

    邵大公子一得到這一信息,敏銳地感到事態的嚴重性,立即帶了二個兄弟和一個兒子,以及個同夥直奔機場。他們就有本事直接把車開到停機坪,登上了飛往阿拉木圖的出境民航班機的頭等艙。中央工作組得到內線的急報,由中央辦公廳陳興東主任直接命令機場立即停止所有民航班機的起飛,由於有中央的專機駐留在機場,機場的指揮系統暫時直接受辦公廳的指揮。攝於中央的威嚴,機場的指揮終於也未敢放行這架班機。當邵大公子一夥人見到特警隊員衝進頭等艙,守住駕駛艙,同時有一位高級警官帶領了幾個警察向他們走來,就知道大勢已去,在逮捕證上簽字後,乖乖地被拷上了手銬帶下飛機,從其中的4人身上還抄出了4支手槍。他們被帶上了一架5軍的直升機,被他們用手機招來的軍區的二輛轎車被威嚴的野戰軍戰士擋在了警戒圈外,他們這才絕望了。他們將被隔離在5集團軍的營地。

    一場尖銳的鬥爭揭露了這個新疆地區最大的犯罪團伙的真面目,經過深入的發動,受害者、知情人紛紛起來揭發他們的罪行、提供他們的罪證,經慎密的取證,查明這個73人的團伙,大肆侵吞國有資產、從事製毒販毒和拐賣婦女等犯罪活動。經法院的公開審理,後來有包括邵家二子在內的43名罪大惡極的首惡份子被執行槍決。中央工作組則重點清查了自治區黨政機關,以及新疆軍區和建設兵團的一大批貪污腐敗份子,改組了領導班子。這一系列的措施震動了整個的大西北,百姓們揚眉吐氣,正氣大為發揚。新疆的各個地區也在中央和自治區新的領導班子的指導和督促下,揭露並清理了一大批貪污腐敗份子,挖出了一批為惡一方的犯罪團伙。僅在二個月的清查鬥爭中,清理出被他們侵佔的國有資產、贓款和贓物的折合款竟然高達03億元,查抄了被他們非法佔用的幾百處中高檔房產十幾萬平方米。真是大快人心,社會治安也大為好轉。

    中央為新疆配備了一批年富力強、具有高度責任感和開拓精神的幹部,並提請人大通過了一系列的優惠政策,大幅度地改善了新疆和大西北的投資環境。為大西北的開發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王剛率領的中央工作組將近三個月來,幾乎踏遍了大西北的甘肅、新疆、青海和內蒙古的草原荒漠,山山水水,實地指導工作,解決問題,摸清情況。這在共和國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說明了中央的新一代領導人引導全國人民開發大西北的決心。中國的經濟又找到了一個持久有力的增長點,其發展潛力之大舉世矚目。由於其中包含了大批的環保工程,對吸收聯合國、世界銀行、歐盟,甚至美國、日本的貸款,引進先進的農牧業技術極為有利。後來新的農八師在和田地區的開發就聘請了不少以色列的農業專家。

    王剛在離開蘭州回京前,在與蘭州軍區領導人的座談會上的一段講話發人深思,現代戰爭不僅是軍力的比拚,更是經濟力的角力。脆弱的經濟決不能支撐一支強大的現代化軍隊,也就無法保衛自己的領土、領海的權益。我請專家們算過一筆賬,如果美國人把他們的5個航母集群送給我們,我們能否養得起?結論是,我們將傾家蕩產!我們不扎扎實實地發展經濟的話,任何增強軍力的規劃和設想都是空的。

    西進序曲0月8日

    根據實地的考察和調研,王剛與年立青副總理等中央領導商討,決心重組農墾部隊,建立一支真正能對邊防部隊提供有效後勤的力量。不久總後勤部組建了一個「木牛工程局」,科技部的副部長馬興中大校調任為局長,把國家科委的科技司副司長錢力授大校銜,任副局長。第一步先接收了新疆的農八師,內蒙古的二個軍馬場,上海的新民國營農場作為基礎實施改造。將投入大量的資金,在每一處都要設立強有力的科技部,配備高水平的科技力量,以及大量的科研設備。

    國慶節剛過,王剛親自召見了新組建的木牛工程局的領導人,包括農八師師長、振華牧場(原軍馬場是它的一分場和二分場)場長和新民農場場長,向他們作了重要指示「你們都很清楚,後勤保障對現代化戰爭的重要意義。我們國家地域遼闊,後勤對邊防,尤其是西北部的邊防更是至關緊要。我們原來有農墾部,也是考慮了這一點。在技術飛速發展的今天,我們要轉變觀念,以新的思路,新的體制來發展這一事業。漢族作為中華民族的主體民族,在各方面應該成為少數民族的表率,應該掌握最先進的生產技術,有最高的生產效率,過最好的生活。這樣才會有凝聚力,成為真正的核心。現在離這一要求還有很大差距。

    「你們身上的擔子很重啊。我國有很大的牧區和適宜放牧的地區,漢族卻幾乎沒有掌握先進的牧業技術,也就無法提高牧區少數民族的牧業水平。漢族的農業搞了幾千年,可是在新疆的農場,沒有先進的農業技術,人均收入也不高。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農八師體制要變,要大力推廣節水農業,科技部要引進以色列的滴水灌溉、噴水灌溉等技術,大量的富裕人員一部分進行培訓,一部分人建廠生產滴灌、噴灌的管道和滴水頭,以及設施農業的設備,在西部乾旱地區必須掌握節水農業和牧業的技術。你們要組織一批有開拓精神、有科學頭腦而且身強力壯的同志,開拔到和田河的中上游地區,用已經掌握的先進技術,還可以引進先進的技術去開發那裡的土地,除了搞穀物和棉花的種植,還可以搞牧場,建大面積的溫室,以及農產品的深加工。還要培訓人員不斷擴大開發區。專家的調研報告指出,和田河的水量比約旦河大得多,土地和光照也不比以色列差,可是現在和田地區的產值簡直無法與他們相比,反過來也說明潛力大得很。只要認真、紮實地進行開發,農墾人員的生活肯定會富裕。你們農場搞好了,就能中央在和田建設一個龐大的軍工生產基地和工業基地,這對鞏固西部邊防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振華牧場要引進荷蘭的、澳大利亞的、日本北海道的先進技術和先進設備和良種培育技術,還要迅速地使之國產化,成為能在我國推廣的適用技術。生活設施一定要搞好,電話、網絡、有線電視,公路,小型機場都要先一步搞好。讓人們願意在牧場生活,讓蒙古族人民羨慕。要嚴格進行成本核算,訂一個多長時間可以自負盈虧的計劃。使這樣的好牧場有推廣的可能性。還有一點,你們要成為培訓基地,培訓出來的人員可以走出國門到蒙古去承包牧場。

    「上海的新民農場則要成為設施農業的技術基地,以及人員培訓基地,我們的邊防部隊不能停留在吃飽的水平,要吃得有營養,要一年四季有新鮮蔬菜吃。就要靠你們的本領。

    「同志們,你們的工作是有戰略意義的,中央對你們的期望很高。你們也看到這次的初步投入就是那麼大,說明了中央的決心。」

    王剛的這一步棋,表明了他長遠的戰略構思,西北地區的軍墾農牧場不僅是為了安置東部地區的「富餘」人員,而是要建成高科技農業、環保型農牧業的基地,是今後大規模開發中西部地區的輻射基地,也是西北邊防的後勤基地。

    新藏公路某段0月8日

    今天在這段公路將安裝新型的角反射器,這是一種安裝在公路上方的雷達波的反射裝置,形狀如同一個鋁的十字架,不過每一邊的長度都不同,以便對各種波段的雷達波都能強烈反射。隱形飛機為了減少雷達波的反射截面,千方百計消除直角型金屬結合部,而角反射器則反其道而行之,以鋁片的直角交叉來增強反射。這是對抗衛星和高空間諜機偵察的有效設施,它們的雷達波被公路上方的角反射器強烈反射,就掩蓋了公路上車輛的運行情況。本世紀初,我軍開始在西藏、新疆和福建沿海地區的公路上方布設角反射器,今年以來大大加快了進度。並開始安裝新型的反射器,用塑料製作的不等邊的直角型十字架,中間也穿了一根塑料桿,露出兩面的長度也不同,成了立體的十字架,一共組成了多少個不等邊的直角呢,細心的讀者也許很快地算出有2個。把它鍍上強烈反射雷達波的鋁層,然後用絕緣的尼龍繩把它們連起來掛在公路上方。有的連接處裝的是尼龍軸承,在風的吹動還會旋轉。我國的偵察衛星和偵察機檢測的結果表明抗偵察的效果很好。

    為了更好地隱蔽重要目標,還在根本沒有公路的地方布設,直接把一長串的角反射器扔在樹林上面或荒無人煙的地上。甚至用直升機拋撒到險峻的地方。這些東西都是很耐腐蝕的,成本也不高,在西藏和新疆一下子建設了許多小廠大規模地生產這種鍍鋁塑料反射器。等於在高原雪域布下了大大小小的迷魂陣。足夠那些衛星照片判讀人員忙的了。

    後來,電動軍車大規模使用後,效果更好。這些車輛幾乎沒有紅外特徵,只有目視和雷達能發現它們,晚上在角反射器下行駛時,間諜衛星和高空偵察機就極難發現它們了。這些「隱身」設施雖然不算什麼高科技,倒也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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