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回房間一下——」白猛第一個忍不住,出聲道。「不行,你伯父回來了,在這等著。」白羽鷹一口回絕。白猛只能乖乖地坐下。白峰還算好,本
來就是陰冷的性格,不過,卡賓卻也忍不住了,道:「白前輩,白猛兄弟功夫不錯,相信你更加厲害,不知道能不能賜教幾招呢?」白羽鷹一挺,心中暗道,好
小子,居然挑戰起我來了,不過表面的功夫還索要做足的,道:「少俠謬讚了,小小把式而已。不過,既然少俠你看得起,切磋切磋也無妨。」這下興奮了,
白猛馬站起來,叫道:「好啊,好啊。」白羽鷹狠狠瞪了他一眼,白猛馬像打了霜的茄子,軟了下去。卡賓笑著看來白羽鷹一眼,道:「好,既然白前輩不
吝賜教,那麼小子我也就獻醜了。」說完,就起身走到院子裡站定。這下,就算是白峰也坐不住了,趕快起身走近觀看。畢竟是兩個修行者之間的較量,這樣的
場面不是容易見得到的,其中能夠學到可會不少啊。
卡賓現在並不像暴露自己不是騰龍大陸人的事,所以,魔法是不會使用的。看著白羽鷹前,出聲道:「白前輩,出手。」白羽鷹也不承讓,大叫一聲
:「好,那我就當仁不讓了。」話音剛落,白羽鷹右手成爪,急速朝卡賓攻去。卡賓微微一下,三才步法輕輕一踏,輕易就躲過這記爪攻。可是,白羽鷹身為修
行者,戰鬥經驗又怎麼會不豐富,技巧又怎麼會不靈活呢,準備好的左手馬刺探而出,直取卡賓腰肋。卡賓一見,想躲已是來不及,右手一伸,朝白羽鷹頭部
攻去。這可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白羽鷹果然收回左手,身子輕輕向後一側,避了過去。雖然說著緩慢,可卻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白猛站在一旁,凝聚目力
,還是勉強能夠看到兩人的動作。白峰也是微微動容,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人,居然有這等實力。要知道自己從小就被冠宇天才的稱號,可
是現在在他面前一比,自己卻是望塵莫及。
白羽鷹站定身形,道:「小伙子出手果然老練,不過,我們是切磋,不用這般以一換一。」卡賓這下倒有點不好意思,連忙道歉道:「白前輩得罪了,
剛才一時情急,不自覺就用了,還請見諒啊。」「那好,我們繼續,小心了,讓我試試你劍法的厲害。」右手指劍前指,一道黃色的氣劍附,朝卡賓刺
來。卡賓也是一般,右手指劍吞吐,藍色的劍芒格外閃耀,對著白羽鷹的一劍輕輕一點,兩股撞擊的力量就蜂湧而出。站在一邊的白猛和白峰兩人,都不自覺的
向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可是心中的驚訝就不可同日而語。先前還認為卡賓就算有修行者實力,那也不過是剛入門而已,無論怎麼都無法跟自己的父親相比,
可是,事實卻是不一樣,居然鬥個旗鼓相當。可是,也就白羽鷹自己明白,卡賓的實力還要在自己之。這一劍,雖然沒有盡全力,可是對方一樣沒有盡全力,
但卻能夠震的手臂微麻。這樣的對手已經很久沒有碰見了,心中更是雄赳赳氣昂昂,而卡賓無疑是最好對象。一碰既退,白羽鷹手腕一抖,黃色劍芒幻出朵朵劍
花,直逼卡賓而去。劍花雖然好看,可是卻是朵朵血玫瑰。卡賓並沒有什麼花俏,劍尖斜斜而,「叮」一聲脆響,朵朵劍花瞬間消失不見,兩把劍芒再次交鋒。不過,這次並沒有餘波擴散,很是平靜,可是也只有交手兩人知道其中的蘊藏的力量比前一次更加澎湃。卡賓劍芒微微一偏,側著朝白羽鷹刺去。白羽鷹沒想
到卡賓居然會放棄比拚功力的機會,而是靈活的繞開攻擊。不過,白羽鷹又豈是易於之輩,身子微微一側,右手劍芒回收,橫與胸前,剛好擦著卡賓的劍芒而過。白羽鷹不愧身經百戰,就在這擦身而過的同時,左手突然一掌從空隙中穿過,直奔卡賓前胸。當然,白羽鷹是會真的打實的,點到為止,分寸是會把握的。可
是,卡賓又怎麼會這麼簡單落敗,嘴角微微翹,滿含笑意地看了白羽鷹一眼。白羽鷹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可是,已然來不及,卡賓身子微微一頓,左手劍指
揮出,輕輕地架在了白羽鷹的脖子。「父親。」白猛、白峰兩人都是一驚。
卡賓將劍芒散去,躬身道:「白前輩,承讓了。」白羽鷹驚訝啊,原本還想計算對方實力與自己旗鼓相當,可是對方這麼年輕,戰鬥經驗一定不足,意欲
憑著戰鬥經驗來取勝,可是結果卻是萬不能料,卡賓的戰鬥經驗一點也不比自己差,甚至猶有過之,心中立馬產生拉攏之心。白羽鷹拍拍卡賓的肩膀,笑道:「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如此年級就有如此功力,連經驗也是如此充足,老夫我的佩服萬分啊。」「哪裡,哪裡,只是僥倖而已。」「不用謙虛,你我心知肚明。
來,走,喝茶。」白羽鷹招呼道,「來人,茶。」
白府祠堂內,白老頭仍然跪在地,雖然卡賓等人已經離去,可是知道身邊的妻子和女兒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難去面對。也就在白老頭猶豫不決的時候,
那老婦人,也就是白老頭的妻子林翠怡蹣跚著走了來,跪在白老頭旁邊。白老頭心中一顫,那扣人心弦的哭泣聲不絕於耳。白璐看著自己的娘親那悲傷的情緒
,心中不忍,急步前,攙住林翠怡的手臂,道:「娘親,起來,不能傷了身子。」說完,又對著白老頭怒道:「你回來幹什麼,你要把娘親傷害成什麼樣才滿
意啊。」刺耳,白老頭忍不住回過頭,看著自己昔日貌美如花的妻子,現在已經人老珠黃,心中感歎良多,正視道:「翠怡,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啊。」林翠
怡哭泣著搖搖頭,道:「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只要你回來就好了。」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時光已經流過,剩下的只是夕陽,雖說夕陽無限好,可是那
又何嘗不是一種樂觀、豁達而已呢。「娘親,你怎麼能原諒他,三十多年啊,整整三十多年,你難道忘了你自己是怎麼過的嗎?」白璐恨恨道。白老頭不生氣,
白璐的心情又怎麼不能理解呢。從小沒有父親的關愛,心裡又怎麼會沒有怨恨呢。白老頭伸出手,想要摸摸女兒的臉,可是白璐反手一揮,就將白老頭的手打落。林翠怡瞪了白璐一眼,道:「璐兒,你怎麼能這樣,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父親?笑話,三十多年了,他有管過我嗎?他有照顧過我嗎?他唯一的用處就
是娘親你生了我。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生我的。」重的一巴掌,林翠怡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自己的女兒。從小到
大,從來沒有打過,而今天卻破了這個先例。
白璐捂著自己的臉頰,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娘親,實在想不到她會出手打自己。這是因為什麼呢,這都是因為他,因為這個三十多年沒有見過面的男人。白璐恨恨地看了白老頭一眼,哭泣著轉身跑開。
白老頭拉住林翠怡的手,低聲道:「翠怡,是我對不起你們。璐兒沒有錯,她說的對,像我這樣的還有什麼臉面回來啊,我更沒有資格當她的父親啊。」
「不,你有,她是你的女兒,只是她沒有想通而已,或許多點時間就會好了。」林翠怡摀住白老頭的嘴,阻止他說下去。「我明白的,這麼多年來,真的辛苦你
了。」「不用說了,從我嫁進你白家的第一天,我就想好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是你白家的人,是你白羽生的女人,除非是你不要我了。」「不,不會的,我怎麼
會不要你。我白羽生這輩子沒有什麼值得欣慰的事,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能夠取你為妻啊。如果我來生,我還要娶你。」白老頭摟住林翠怡的肩,深情款款。
大廳,白璐哭泣著跑過。白羽鷹馬叫喚道:「璐兒,璐兒。」可是卻沒有回音。「快,猛兒你去看看。不,還是峰兒你去,你細心些。」「是,父親。」卡賓看著這出,疑問道:「白前輩,這是為何?」白羽鷹歎了口氣,道:「汗,我大哥你知道的了。剛這位就是他的女兒,想來是因為大哥三十多年不見蹤
影原因。」卡賓一聽,就明白了,家庭糾紛嘛,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