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大會》第十二集(中)
空靈山。說閱讀,盡在石梯。日。
先知在一丈開外帶路,後面的四人,無論如何加快步伐的度,依然只能保持這個距離。齊小新故意放慢步子,走在了冷冰冰後面,與蘇媛站在了一排,看向了胖墩,和它小聲討論。
齊小新:「胖墩,你說,既然這次藏劍的地方是在往生之門,為什麼我們不飛下山去,要用步行的方式?」
胖墩:「(無奈)我怎以會知道,我要是知道(警惕前方的先知)我就是先知了。」
齊小新:「原來你這老王八也不知道。」
胖墩:「我想,應該是和修建這條石梯的人有關。」
齊小新:「這條石梯的修建者大有來頭?」
胖墩點頭:「(很小聲地)這條石梯就是我向你講起的那位魔神親自帶人所建,三千年前,雲荒大6的霸主。」
齊小新:「(不解)只是一條石梯,既然他身為雲荒大6的霸主,身份高貴,又何必自己動手?這不就是他一道命令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嗎?」
胖墩:「這是那位魔神迎娶他的夫人時所建,為了表示誠心,他親自參與了建造這條石梯的工程,而那位魔神,他是空靈山逍遙派的掌門,所以,結婚地點就定在了逍遙派的總壇。」
齊小新:「原來那位魔神還是逍遙派的掌門。那……現在逍遙派的掌門是誰,你可知道?」
胖墩:「逍遙派在那位魔神離開後就被其餘八派聯手殲滅了。」
清遠真人一行人聽見胖墩與齊小新的對話,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似乎是沒有想到一隻魔寵知道的事情,他們卻不知道。
這時,先知慢悠悠地:「老夫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落在後面的朋友請跟上隊伍,保持好次序。」
齊小新環顧四周。
冷冰冰瞪著他:「說你呢。」
齊小新尷尬笑笑,走到了冷冰冰的身邊。
………
往生門前。日。
空冥派掌門法訣一引,背後的青色氣體飛出八柄青色氣劍,劍尖對準無嗔,懸浮在他身周。
空冥派掌門:「想不到這只是無嗔前輩十年前的境界……」
無嗔:「木掌門怕了?」
空冥派掌門:「怕倒沒有,只是覺得難得有機會與高人切磋,晚輩會珍惜這次機會的。」
無嗔:「空冥派是空靈山八大門派中勢力最小的一個門派,空冥派以前的數任掌門都對我們這群老傢伙都是恭恭敬敬、言聽計從,但你不卑不亢,實屬難得,我欣賞你骨子裡隱藏的傲氣。」
空冥派掌門退開一丈的距離:「看招吧。」
空冥派掌門抽出一道符咒,嘴唇翕動了幾下,往上一擲,符咒射向空中,在空冥派掌門頭頂一丈的高度,爆炸開來,像是煙花一般綻放,形成一個青光燦耀的太極圖案(直徑大概一丈)。無嗔抬頭一看,自己處在太極圖案的中心處,微微驚愕。
這時,無嗔頭頂的青色太極圖案開始慢慢轉動。
空中。風輕揚:「這小子施展的每一招都不是空冥派的術法。」
克裡奧:「老大,你是想說,這小子與空冥派一點關係都沒有?」
風輕揚目光深邃,皺眉不語。
地面。無嗔不敢大意,試圖跳離太極圖案覆蓋的範圍。空冥派掌門法訣一指,懸浮在身周的八柄青色氣劍飛射而去,糾纏無嗔,使得他無法在短時間內離開太極圖案覆蓋的範圍。無嗔微怒,猛拍一掌,泉水般湧出的紅色光華擊散了一柄青色氣劍。其餘七柄青色氣劍抓住機會,射向無嗔。無嗔險些身中一劍,關鍵時刻卻被他躲開了。
這時,空冥派掌門袖口一甩,射出七道符咒,貼在剩餘的七柄青色氣劍的劍身。七柄青色氣劍劍尖指地,垂直懸在無嗔周圍,將他定在中心處。
無嗔臉上怒色更重,雙掌紅色光華燦耀刺目。只見他出掌向前方的青色氣劍。就在同時,貼在七柄青色氣劍劍身上的符咒,閃現青光,七柄青色氣劍瞬間飛旋轉。七柄青色氣劍之間形成的力量場,彈回了無嗔的攻擊。
無嗔一個踉蹌,回到七柄青色氣劍的中心處,亦空中青色太極圖案的中心處。
空冥派掌門:「這一回,無嗔前輩需要盡全力接下我這一招了。」
無嗔:「剛誇你一句,現在就開始自傲了,年輕人果然不能誇。」
空冥派掌門笑而不語。
………
空靈山。石梯。日。
齊小新猶豫再三,鼓足了勇氣:「先知,試劍大會結束之後,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單獨問你一些問題。」
同行地數人微微驚詫,看向了他。
先知頭也不回:「你會有機會的。」
齊小新又喜又怕。(高興於有機會可以揭開神秘人的身份,害怕於在得知神秘人的身份後,知道他太過厲害,不是他的對手。)
………
往生門前。日。
空冥派掌門右手掐訣,由目中含笑轉為神色嚴肅。
空冥派掌門:「落劍式。」
這時,懸浮在無嗔頭頂一丈處,直徑大約也是一丈的青色太極圖案,瞬間落下十幾件青色氣體化成的巨大兵器,有一人高,有刀有劍,大小不一。
無嗔身困七柄青色氣劍形成的包圍圈內,地面又是插了許多刀劍,不免有了片刻的驚異神情,但他及時反應過來,右,手心凝聚了一片紅色光華,拍向沙地,試圖攪動黃沙,震開地面的巨劍巨刀,打開一條道路逃生。黃沙飛舞,插在沙地中的巨劍巨刀紋絲不動。無嗔困在巨刀巨劍與青色氣劍形成的雙重包圍內圈,感覺周圍勁風盤旋,現身上僧袍,「刺啦」一聲,右臂裂開一道一尺長的口子,似乎是風刃割的,同時在他右臂上面留下一道僧袍裂口相差不大的傷口。無嗔一驚,逃生的念頭更盛,下手近似瘋狂,猛然拍掌,但是紅色光華撞上前方青色氣劍或是巨刀巨劍都被一股青色光華盡數吸納。無嗔換了手中長鞭,套住一柄巨劍的劍柄,試圖拔起,但卻失敗。無嗔無奈收回鞭子。
空冥派掌門:「無嗔掌門,請全力應對吧,既便最後是我戰敗,我也不想與一位保留實力的對手對戰,那是對我的侮辱。」
無嗔眼中有了些許讚許的神色。只見他扔起手中的長鞭,手結法印。長鞭圍成一圈,大小可以圈環三個人的腰部,懸浮在他頭頂,與上方的青色太極圖案不過只有五尺的距離。
無嗔:「好小子,爺爺成全你。」
空冥派掌門聽見此話,這才一手掐訣,一手捏符,法訣一引,符咒一扔。只見空冥派掌門前面的空中。一道符咒射入青色的太極圖案內部。青色太極圖案加快了旋轉的度,在它之中,刀劍像雨幕般落下。無嗔雙手紅光燦耀,往上拍了一掌。只見懸浮在無嗔頭頂五尺左右的佛珠,微微顫抖,灑下一片紅光,罩住了無嗔。佛珠與紅光形成的樣子像是一個燈罩。
刀劍打在無嗔化出的防禦結界上,開始一段時間,有少許刀劍折損,但接著著,刀劍似乎變得十分堅固,而且鋒利,有一部分的刀劍,在無嗔化出的一個燈罩式的防禦結界上面留下一道道劍痕刀傷。
無嗔:「好小子,果然有倆小子,難道鷹鳴那傢伙會敗得那麼慘。」
不遠處。鷹鳴聽見了這句話,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但又不敢作。
………
客房。日。
神秘人若有所思地看著一盆懸浮在到他腰間位置的寒冰,通過寒冰為鏡,顯像的圖像,可以看見(公孫皓右手的媒介針仍然存在,以公孫皓的視角觀察):先知走在最前,帶領身後的人走在蜿蜒的石梯上面,方向是下山。
神秘人收回目光,盯著遠方:「既然已經說出藏劍的地點,為什麼不盡快趕到往生之門,測試這一次的結果?……這個老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
往生門前。日。
無嗔依靠佛珠,化出了一個燈罩式的結界,但頭頂青色太極圖案落下的刀劍,看似是氣體幻成,卻是異常鋒利,而且數量較多,幾柄一排,齊齊落下,像是一隻隻野獸的利爪,從不同方向劈斬無嗔化出的結界。這時,無嗔化出的結界,已經出現多道裂縫,有碎裂的預兆。
空冥派掌門露出了疲態。
無嗔現:青色太極圖案中落下的刀劍,落地之時,散成氣體,冉冉上升,飄入青色太極圖案內部。
無嗔:「如此循環,如果那小子有足夠的靈力做為基礎,那可就不妙了。」
空冥派掌門透過巨劍巨刀之間的縫隙看見:無嗔化出的結界掉落了一塊,殘缺並不完整。
空冥派掌門:「該結束了吧?!」
無嗔的樣子似乎是下定了一個決心,一咬牙,目露凶光,昂振臂,右臂出清脆的骨骼聲,咯咯直響,驀地變大數倍不止,右袖撐裂,露在外面的一條右臂,肌肉虯結,粗大有力,卻在眨眼之間,毛叢生,是為黑色。
這時,七柄青色氣劍與十幾柄巨劍巨刀形成的雙重包圍圈內,無嗔一隻右臂長滿黑毛,長達七八尺,粗大無比,一拳的力量應該能夠輕鬆轟碎一塊堅石。
空冥派掌門看見這一變化,面色微變。
空中。樂無憂解釋:「木掌門,無嗔掌門可是擁有巨猿族的純正血統,你可要小心啊,我可還想和你比一場。」
地面。空冥派掌門面色微變。無嗔變得巨大的右臂,穿過結界,猛錘沙地。雖是沙地,但被無嗔凝聚力量的拳頭連番捶擊,沙地仍舊產生震動。不少境界低微的弟子,在沙地表面激盪而起的一層力量波動下,倒翻在地。插在沙地中的巨刀巨劍,因為無嗔的連番捶擊,穩若泰山般的姿態在沙地的震動中有了輕輕的搖晃。
無嗔猛一捶地。一柄大劍沖天而起。無嗔抓住時機,身形一晃,似一道黑影射向了包圍圈的外邊。
這時,空冥派掌門看見一道黑影向自己射來,微微驚訝。再一眨眼,無嗔出現,一條巨大的右臂隨即向自己橫掃過來。空冥派掌門身向後彎,腳下青光閃現,身體平移一丈。無嗔看見大好時機,眼中神情得意,自信滿滿,右手一移,追擊而去,像一條鞭子抽向空冥派的掌門。
空冥派掌門面朝天空,看見一隻巨猿的手臂迎面劈下,眉頭微皺,強行翻轉身體,閃過了這一擊。無嗔緊追不捨,粗大的右臂又是掃了過去。空冥派掌門一個後翻身,閃過攻擊,站穩了身形,喘息著。只見他法訣一引。七柄青色氣劍沖天而起,倒轉方向,直接墜向無嗔。
無嗔收勢,一甩手,擊退七柄青色氣劍。
七柄青色氣劍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停穩下來,飛回到空冥派掌門的身邊。
這時,無嗔背後,依然插在沙地的巨刀巨劍,以及空中的青色太極圖案,因為空冥派掌門的靈力消耗較多,已經不能支撐它的存在,便化成了青色氣體,消散了。巨刀巨劍消失後,中心處一串佛珠出現。無嗔左手一招。佛珠散開,連成鞭子,飛落在無嗔左手上。
無嗔得意一笑。
空冥派掌門臉上顯露疲態,喘息著。
遠處,大約三十丈的地方。一位臉帶金色面具的男子(金面人),望著空冥派掌門喘息的身影。大風在他身前捲起一片黃沙,像是黃色的龍捲風,遮蔽了風後的金面人。但金面人卻是能夠清晰地望見遠方的一切。
金面人:「今年的封魔大會似乎有點看頭,殺出一顆新星。但是,元清教的人怎麼會參與封魔大會了?(歎)這孩子,雖是根好苗子,可惜,就是快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