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四下環顧,清冷的月光如輕紗般撫下,而不遠處一群靜立不動的黑衣人,在這夜晚顯得有些詭異猙獰。盡在「既然大家都平安,我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她建議道。
既然親眼見他體內散出魔煞之氣,而她體內一直折磨她的妖邪之氣正是魔煞之氣。但想不到她竟然非但不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依然提出同行的建議,齊小新心中升起暖意。不過,他思忖了片刻,還是道:「冷兄,以前我不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現在既然知道了,可能哪一天我也控制不了體內的兩股力量,我怕……」
「我更怕……」冷冰冰突然打斷他道,「我更怕我一人上路,在途中魔煞之氣突然作,那可怎麼辦,而且,再遇上個強敵,可是不好對付,有齊兄這個高人在,我的安全反而有了保障。何況,齊兄,你說過會替我解除冰原之歌的封印,就算你現在不想解了,可我體內的魔煞之氣也沒有清除,我可拿魔煞之氣沒有辦法,齊兄不會是想見死不救,就此一走了之吧?」
齊小新知她找借口挽留,但也說得是實話,只好道:「清除你體內的魔煞之氣,需要時日,一時半會兒是解不了的。」
冷冰冰暗中一笑,順勢說道:「那就有勞齊兄慢慢替我解了。」
齊向胖墩。不知何時,一有難題,他總是想到這條胖龍。或許是這條胖龍活了三千年,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要多吧。
胖墩見他看來,只是點了點頭,道:「我以前和你說過,你要相信自己的命運,正視自己的命運,而不是選擇逃避。」
齊小新眉頭微皺,猶豫不決。
胖墩見狀,為了心中目的,決定用語言誘惑他,道:「而且,每一屆的試劍大會,先知都會前去,到時候,如果你有疑問,可以問他,或許無所不知的人間之神能夠為你排除心中疑問。」
齊小新大為吃驚,道:「先知……」
說罷,齊向了冷冰冰。
冷冰冰稍有疑惑,道:「對啊,上屆的試劍大會齊兄不是去看了嗎,難道沒有看見先知嗎?」
齊副失落的樣子。他搖了搖頭,道:「高高在上的人間之神,他怎麼會為我一個小人物解答疑惑!」
胖墩皺了一下眉頭,勸慰道:「那你可以展現你的實力,或許,你能夠獲得拔取九天龍鳴劍的機會!」
齊小新身子一震。他雙目圓睜,旋即皺眉,一副大為吃驚卻又心存疑惑的樣子。「九天龍鳴劍在空靈山?」他也顧不上對冷冰冰說過,曾經去參加過試劍大會的事情,直接問道。
胖墩神情自若。他平靜道:「那可不知道。每一屆的藏劍地點不同,這一屆是在何處,除了先知和聖靈使者,誰也不知道九天龍鳴劍藏在星臨界三十七界哪一界,或者藏在仙幻大6某個地方也說不定。」
齊小新沉默下去。他微微低頭,蹙眉,似在思索。但其實,即便胖墩不如此說,齊小新如果與冷冰冰分開,也是要去空靈山,一看究竟,既然現在得知試劍大會能有獲得拔取九天龍鳴劍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冷冰冰偷偷瞥了齊眼,面露些許擔憂之色。要知道,她此次前來空靈山的目的也正是為了九天龍鳴劍。在見識了齊小新的實力,現在又見識了齊小新的特殊力量,她不禁感到擔憂。如果竟爭,恐怕這又是一個強敵。非但如此,齊小新有恩於她,如果動手,恐怕她無法盡全力而爭。
胖墩見齊小新沉默不語,心知有所機會改變他要單獨離去的想法。「和尚,想通了嗎?」它微笑道。
齊小新抬頭看向冷冰冰,道:「冷兄,你放心,既然答應了替你清除冰原之歌的封印以及體內的魔煞之氣,我就不會食言。」
話已明顯,冷冰冰鬆了口氣。旋即,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詫異。他答應同行,她為什麼要鬆口氣?
冷冰冰讚道:「我就知道齊兄是一個重信義之人。」
胖墩掃了他二人一眼,對齊小新道:「我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你殺了巫妖族的王,如果被巫妖族的族人知道了,那巫妖族的幾十萬族人一起殺過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齊小新點頭稱是。
冷冰冰掃了一眼四周,道:「可這群人怎麼辦?」
齊愣,道:「他們應該動不了吧?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再開殺戒了,讓他們呆在這了吹吹冷風也好,如果遇上他們的族人尋來,自然會送他們回家。」
冷冰冰尷尬道:「可他們,好像已經不是人了。」
齊怔,掃視周圍,五丈開外的黑衣人,個個呆若木雞,眼神恍惚,運起雷音之力,可以聽見他們口中的聲音像低沉的吼聲。那是不死生物類的吼聲。「原來已經是喪屍了。」他不解道,「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攻擊我們。」
胖墩猶豫剎那,還是對齊小新道:「因為他們受命於你,沒有你的命令,他們不可能擅自行動。」
齊小新身子一震。他瞪向冷冰冰左邊的胖墩。但胖墩並無做虧心事,說的也是實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最終,齊小新敗下陣來,收回目光,有些沮喪地打量周圍的黑衣人。而那胖墩卻突然飛向前方一丈開外的幾根白骨上面。齊小新二人心中好奇,向它看去。
只見胖墩在一件黑色的無袖巫師法袍的腰間仔細摸索,不過片刻,他從法袍的腰間部位摸出一塊黑色令牌,然後飛到齊小新身邊,扔給他。
齊小新接下黑色令牌,看了幾眼,見它高約三寸,寬約一寸,與冷冰冰召喚炎鬼的炎鬼令牌差不多大小。回想一下,這是那中年人喚出數千黑衣人的令牌,但大感不解,便問胖墩道:「給我這個有什麼用?」
胖墩看了齊小新右手心上的黑色令牌一眼,道:「這和赤焰紅狐的將令不同,這只是兵符,不過也算是一件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