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新知道七夜拿在手中的金色令牌,應該就是對付炎鬼時施展的術法,能夠使得金色令牌化成一個壯實大漢。,盡在
記得炎鬼說過,這叫將令之術?
不過,齊小新對七夜說過,他並沒有偷看一眼七夜在炎鬼洞府內做的事情,如今只好戲份做足,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打量起七夜手中的金色令牌。
「七夜,你拿出一塊這麼小的令牌做什麼?」齊小新猜測道,「難不成這裡也有門衛,你只需要出示這塊令牌,門衛就會放我們進去?」
「它可不是什麼小令牌。」七夜將金色令牌拿在眼前,晃了幾下,「能否順利進入龍捲風,就全靠它了。」
「進入?」齊小新大感錯愕,「不是避開龍捲風嗎?為什麼要進入?再小的龍捲風,只要不能使用術法強行隔絕,我們都會送命!」
七夜的神情自若。他平靜道:「因為那條通往空靈山的小路,就在龍捲風內。」
「還有這事?」齊小新顯然不信,道:「那我們要進入龍捲風,就憑這樣一塊三寸高一寸寬的小令牌?它能把我們安全送到龍捲風內?七夜,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可沒有時間和你開這種玩笑。」七夜眉間帶笑,似是自信的笑容。
他們二人,決口不提之前的七夜說沒有辦法通過龍捲風的事情。齊心知肚明,七夜是在考驗他的膽量與決心。七夜是心中敞亮,明白齊小新已無後路,如今只有隨他在一起才有可能活著走出亡靈深淵,現在齊小新既然執意要去空靈山,也有決心,也就不必再隱瞞了。
只見這時,七夜將拿在手中的金色令牌,往身邊的空中一扔,黑紗後面的嘴唇,隨即微微翕合,卻是聽不出一絲聲音。
那是七夜在無聲誦咒。
忽地,那一枚金色令牌在空中閃散出一片金光。旋即,金光聚攏,化成一人,那人立時便落在七夜的右邊。
七夜對右邊的齊小新道:「他叫成風,自小就守護我,有他在,我們或許能夠穿過龍捲風。」
「成風?」齊量了一遍年紀約在三十五上下的壯實大漢,小心翼翼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然而,立在齊小新右邊的大漢,神情堅毅,手持六尺長斧,一副忠誠守衛的姿態,目視前方,卻不理會齊小新,彷彿只有他的僱主能夠喚得動他。
七夜笑著看了一眼成風,對齊小新解釋道:「成風只是侍神,魂魄所化,由將令術操控,所以一般的的情況下,他只能聽見我的命令,是不會回應任何人的話語。」
齊小新似懂非懂地點頭,道:「哦。」
想不到,眼前這名壯實的漢子,竟然是魂類。這樣想來,在炎鬼洞府,炎鬼的火焰不能將成風的衣物燃盡,也就是這個原因了。
「不是說任何種族的生物都會受到龍捲風內的禁咒影響,被限制使用過多的靈力嗎?那他如何能夠帶我們安全進入龍捲風?」
這時,七夜伸出左手握住了成風的右手,又將自己的右手遞給齊小新,道:「抓緊了。」
齊小新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成風帶領他們進入龍捲風的辦法。他伸出左手,握住了七夜的右手,苦笑道:「不會是直接走進去吧?」
二人一魂就是這樣,並排而立,手手相連,由成風領頭,邁開步子,走過由巨劍架成的往生之門。
一入門內,齊現身後雄偉的往生之門隨即消失,四周只是遼闊無垠的沙漠。
這時,周圍的空間忽然顫抖了一下,再次眨眼,狂風驟起,三十丈開外,一道巨大的龍捲風,突然出現,它的覆蓋面積,長達百丈之寬。雖然相隔三十丈的距離,齊小新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正在試圖將他往龍捲風的方向拉去。
漫天的黃沙,肆意飛舞,齊小新不得不微閉雙目,防止黃沙竄入眼睛。「我們不會真要走進那龍捲風裡去吧?」風聲呼嘯,齊小新不得不用喊話的方式對近在咫尺的七夜說道。
「放心吧,侍神不受星臨界的龍捲風影響,能夠自如施展術法!」七夜也是喊道。
二人一魂,緩步前去走去。成風的六尺長斧,綻放一片白色的光華,形成一面弧形的護罩,檔在二人一魂前面。借助白色護罩的保護,成風在前開路,七夜緊握前方成風與後方齊小新的手,緊緊相隨。
「啪……啪……啪……」黃沙打在白色的護罩上面,出連續的雨打紙窗的輕微響起,但是黃沙過多,聽上去聲音逐漸變得沉悶起來。
雖然前面的狂風不再肆虐,但是左右方向以及後方,不時有狂風夾帶黃沙,宛若數只巨大的手掌從不同的方向拍打在身上,如若不是七夜緊緊抓緊了他的手,可能早已被狂風捲向了不知何處。
但是前方的七夜,步伐雄健有力,身形不搖不晃,宛若一尊沉重的雕像在沙地上面移動,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卻在片刻之間便吹捲而來的風沙掩蓋住了。
齊小新登時冷靜下來,感應自身小周元,現確實有無形的力量抑制了小周元內部的大部分靈力,然而卻有三層靈力,可以自如調用。當即,齊小新在心中誦念不吃和尚傳授他的清心咒,利用無上佛家之力在全身上下遊走一遍。
而後,齊現,小周元內被無形力量禁錮的靈力彷彿是凍結的冰層突然化解,泉湧一般在小周元內翻湧了幾番這才平復下來。
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緩步前行,三十丈的距離,實在顯得太過漫長。這段時間內,齊小新起先只是想死馬當活馬醫,隨意一試。
然而,卻想不到,這清心咒,不但能夠有效解除邪靈的咒術,便連七夜所說的先知,他在龍捲風內施下的禁咒,也是能夠解除。
忽地,齊小新怔了一瞬,心中失聲道:「難道高高在上的人間之神先知是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