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有黑暗。盡在
就在眼前,只有一張用青灰色、高三尺的石床。床面上,一塊比腦袋稍大一點的冰塊,躺在那裡。
齊小新伸出雙手,移向了冰塊。
入手,微感冰涼,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別的感覺。觸覺也是告訴齊小新,這確實是一塊冰塊,如假包換的冰塊。
出乎意外的順利。
齊小新用雙手抱起了冰塊,並沒有現,這是一處陷阱,抱起冰塊,會有危險。
如此順利,齊小新倒是愣了一下,旋即才臉上勉強一笑,抱著冰塊,借且降魔掌催生的金光,照清去路,出洞去了。
洞外,陽光和煦,照在身上,有淡淡的暖意。
齊小新立在洞口,看見一丈開外,七夜已是面對他,正在等他。
齊小新對七夜報以一個微笑,快步走到七夜身邊。
「這傢伙你打算怎麼處理。」七夜用眼神指指齊小新抱在手中的冰塊,詢問道。
「你看這傢伙,像不像一個蛋。」齊了抱在手上的冰塊一眼,不答七夜的話,反而這般說道。
「蛋?」七夜思忖了片刻,笑道,「如果這是蛋,那你這個和尚,是打算做一回老母雞,準備孵蛋?」
齊小新臉上微微一紅,道:「我可不想天天把這一大塊冰塊放在**下面。」看向冰塊,微微蹙眉,似在思忖,「而且,這麼一大塊冰塊,按說,在這洞外,陽光和煦,溫度不低,即便它體積比較大,不過到這洞外,又是再過一個時辰,就要臨近中午,氣溫不算酷熱,也是燥熱難耐,呆得久了,足以讓人在這太陽底下,汗流浹背,可它怎麼就一點融化的跡象也沒有出現?」
說罷,齊小新仔細打量起冰塊。自他見到冰塊以來,因為洞外雖然有金光照明,照在冰塊上面,冰塊宛若鋪了一層金色的外皮,清晰度受影響,不能完全看清冰塊內部的情景。所以,這還是齊小新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塊只比人的腦袋稍大一點的冰塊。
冰塊平靜依在齊小新的手中。但是,比較奇怪,在這比較炎熱的溫度下,這塊冰塊,竟然沒有冒出一絲的寒氣。讓人一看,覺得,它不是冰塊,倒像一塊形狀不規則的圓形水晶,靜靜躺在齊中。只是,透過冰層,隱隱看見,有兩圈黑影,似一雙漆黑的眼睛在注視著這一切。
齊小新冷不防嚇了一跳,從冰塊上收回目光。但是,他料定,這一雙眼睛,一定是之前從冰塊內聽到的聲音的主人。
「融化?我看它十年,數十年,一百年,一千年都不會融化,除非有人,有辦法,讓這冰塊自己融解。」七夜盯著冰塊,搖頭歎道。
齊小新不解問道:「自己融解?」
「當然了。」七夜看向齊小新,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這冰塊,十分詭異,一定是被某位高人留在這的,其中一定是封印了某個作惡多端的妖孽,可你不聽,執意要帶它出洞,如果我們帶上它,這,恐怕這個不祥的傢伙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齊小新納悶道:「可我看它並非不祥之物啊。」
七夜白了他一眼,道:「這當然了,就你這眼神,明明綠狐一百多歲的老婆婆你都能看成是美貌動人的嬸嬸,還什麼,胸圍三尺,腰圍二尺,臀部三尺,接近完美身材,如此看來,在你眼裡,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是胸圍二尺九寸,腰圍二尺,臀部三尺一寸,基本接近完美身材。」齊小新聽這話,覺得彆扭,不過七夜所說的數據有誤,齊小新便糾正道。
七夜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道:「呵,你還記得挺清楚。」
齊小新燦燦一笑,道:「別的沒有,就是記性稍好一點。」
七夜不禁瞪了他一眼,肅然道:「那好,那你自個好好抱著它吧,抱累了,休息讓我替你分擔。」
齊小新立時點頭說道:「那是那是,我自己攬的麻煩,當然是我自己來承擔。」
七夜也點了下頭,道:「好,不過,這個傢伙,指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出一聲龍吟,如果是像我們這般,在這山中,荒郊野外,妖孽不多,倒沒什麼,但是,如果到了東部的化靈山,關鍵時刻,它突然來一聲龍吟,暴露了我們的藏身地點,到那時候,我們就成了眾妖眼中冒著熱氣的食物了。」
七夜盯住了齊小新雙眼,正色道:「所以,你要確保,這個傢伙,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在沒有我的允許下,不許出任何聲音,否則,我有權命令你立馬將它扔掉。」
聞言,齊忙腳亂地解開衣服,一邊將冰塊放入外衣內,一邊應道:「好好好……我盡力,我盡力。」
話畢,冰塊已是緊貼齊小新的內衣,由外面一件袍子掩蓋住。看那樣子,齊小新著實像一個大肚的「孕婦」。
七夜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瞪了齊眼,往一個方向逕自走去了。
齊小新立時跟了上去,問道:「七夜,我們這是要去化靈山?」
七夜點頭。
齊小新皺了一下眉頭,道:「化靈山在亡靈深淵的東部?」
七夜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齊小新掃視四周,對七夜道:「那我們這是在亡靈深淵的東部羅?」
「北部。」七夜步伐不緊不慢,心情似是悠閒,揚頭欣賞了幾眼頭頂的藍天白雲,又是看了齊眼,微笑答道。
齊小新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東部的空靈山,離這裡,遠嗎?」他注視七夜輕鬆自在的神情,問道。
「我們現在正是在北部的邊境處,離東部不遠。」七夜饒有興趣地打量了齊眼,回答道,「到空靈山,也就大概十天或者半個月的腳程。」
「十天,半個……」齊小新聞言,微微驚愕,雙目圓睜,一句話的最後一字,似是咽到,好片刻才從嘴裡吐出,「月!」
「嗯,沒錯。」七夜對齊小新鄭重點頭,應道。
齊向自己隆起的肚子,苦笑不已。
在和煦的陽光照耀下,可以看見。
一人,長束辮,式清爽,一襲彩色的刺客勁裝,上上下下,無不襯出一股冷俊氣質,而另一人,肚皮隆起,愁眉苦臉,尾隨在冷俊少年身後。
這一幕,倒像一個少年郎剛剛成婚不久,領了一個身懷有孕的媳婦,回家探親。
有些好笑,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