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風語訝然道,「雖然元清教的弟子可以娶妻生子,不過這種儀式我可不接受,我可不想參加這種儀式。」
「你不覺得剛才那碧心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嗎?」雷天澤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神情中竟是透出一絲陰險。
風語回想碧心的眼神,確實透著那麼一絲絲的愛慕,心中一驚,臉上卻並不表露出來。
「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風語裝傻道。
「風語哥哥真笨,她喜歡你。」阿洛咯咯笑道,「碧心姐姐喜歡你。」
「不會吧,阿洛……」齊小新大吃一驚,凝視阿洛,「凡人之間的感情,你也能感應出來?」
「不能。」阿洛滿面笑容,「不過,我聽見她的心跳得很快,一定是雷公常常和我說的……」他極力思索一個詞彙,卻是想不起來。
「心動。」雷天澤提醒阿洛道。
「對,是心動,是心動。」阿洛拍了一下小手,「碧心姐姐對風語哥哥心動了。」
「我現在暫且稱您為天澤大叔吧,等出了女兒島,再叫回您天澤王爺。」風語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到附近人並不多,確定這邊說話,那邊應該聽不真切,這才放心道。
「不用。」雷天澤鄭重道,「國已不在,王位已是虛幻,齊少俠叫我天澤大叔即可。」
風語點點頭,把目光移向別處,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可我不想**。」風語臉上忽然又露出痛苦的神情。
齊聽,差點笑出聲來。他勸風語道:「風語,只當是幫雷大叔一個忙。你想想,你的一次**能夠換來羔利二十萬人的冤情大白天下,多值啊。」
風語聽出齊小新的話有幸災樂禍的意味,板起臉來,看著齊小新,讓他知難而退。
「風少俠,我記得你好像曾經說過一定助我復仇。」雷天澤微低下頭,看著風語,保持客氣的態度,淺淺笑著。
「是……是說過。」風語尷尬一笑,道。
「既然說過,那麼現在,我們既不能搶,也不能行偷竊這等齷齪之事,恐怕只有請齊少俠出手了去和碧心姑娘談一談了。」雷天澤抬頭直視風語,正色道。
「如果只是談一談,我願意幫忙,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因為取回東西,要犧牲什麼,我可不幹。」風語爽快答應雷天澤,並且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啊……」數百丈寬的初夜海灘,忽地響起一句女聲驚叫。聽她聲音,似乎見了怪物,驚恐不已。
齊小新、風語、雷天澤三人尋聲望去。
只見初夜海灘中央的大部分已經望向右邊的一處入口。齊小新又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向門口處。只見這時,初夜海灘右邊的一處入口,來了五人,分作三排,由一個腳踏木屐,身著一套痿扣服的青年男子領頭,後面緊隨四名身穿忍服的男子,看不出年紀,只是見到他們腰間插兩了把太刀,一把短刀,眼神銳利如鷹,時刻警惕著四周,儼然一副幹練殺手的姿態。
領頭的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五歲左右,膚白略胖,神情自若,卻是漠視他人,讓人一看便知是紈褲子弟。
「啊哈,我還擔心趕不上盛會,現在終於趕上了。」領頭的青年男子一邊向前款款移動,一邊用中原話說道。只是他音很不標準,鄉音很重,讓人聽入耳中,十分彆扭。
「你們又來做什麼?」碧心從人群當中走出,向前走了三步,呵道,「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哎呀呀,傷心啊,碧心姑娘,我是專程為你而來,萬里迢迢啊,是多麼的辛苦啊,難道換來的就是你一句請你離開嗎?……哎呀呀,傷心啊。」青年男子並不精通中原語,所以語較慢,聽上去像在無病呻吟?
「初夜海灘歡迎各國的遊客,即便一個阿貓阿狗,要是有個人樣,我也會允許他留下,不過……」碧心冷冷哼了一聲,恥笑道,「中村先生你嘛,雖然學了幾句人話,有了凡人的基本特徵之一,但是就是長得太過出眾,骨子裡又透著痿扣的自大驕慢,實在是小女子等不敢品味的異種,還是請快些離開吧。」
「快滾,痿扣。」
「離開這裡吧,這裡不屬於你們。」
「這裡不歡迎痿扣。」
………初夜海灘上面的部分人喊道。
「哈哈……」痿扣中村大笑起來,「好,罵吧,碧心姑娘你就罵吧,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老話嗎?打是親罵是愛,盡情罵吧,我要好好愛個夠。」
「痿扣怎麼是受虐狂,真變態。」齊小新皺著眉頭,感歎了一句。
「呸,好不知羞。」小蘭走到碧心身邊,啐了中村一口,「姐姐現在是請你走,如果不知好歹的話,到時候就是讓你像上一次一樣,滾出去了。」
「我的小蘭妹妹,這次可不一定哦。」中村笑得更歡,信心十足地說道。
小蘭哼了一聲,一臉慍色:「誰是你妹妹。」她轉向碧心,「姐姐,快趕走他們。」
「中村,我念你是痿扣國的世子,不想多生事端,我再最後說一次,請你們離開。」碧心並不理會小蘭的請求,只是望著中村,好言相勸道。
「小蘭妹妹和碧心姑娘都在這裡,我怎麼捨得離開。」中村嬉皮笑臉道,「你這回就是放狗咬我,我也不走了。」
「這回可不是放狗這麼簡單。」碧心冷冷看了一眼中村,道。
「哦?」中村大感興趣,「原來碧心姑娘還為我準備了新花樣,真是難得啊,你能為我費點心思,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那邊,碧心已經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水晶海螺。
眾人眼見於此,紛紛退到三丈開外。
碧心將那海螺放到唇邊,吹將起來。
登時,海螺沉沉的調子竟彷彿將人拉入濤聲不絕的海面。而在碧心周圍,黃沙翻滾,竟似一層波濤,向前打了一個滾,又落回地面。
中村臉色微變,暗中向身後的四名護衛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四人做好防備。
幾番滾動之後,調子忽停,碧心一指中村五人,呵道:「沙衛,替我請他們出去。」
忽地,碧心身前翻起一道一丈高的沙牆。
微風一吹,沙牆霍然崩裂,卻在落上地面的瞬間化成了兩個一丈高的沙人。渾身黃沙,武器也是沙做的五尺大刀。
沙人怒號一聲,提刀霍然向前奔去。
中村與沙人相隔一丈的距離,倒也不遠,卻見外形看似笨拙的沙人在身側帶起一片飛沙,只在眨眼之間便衝到中村面前。
兩把大刀各是在空中劃出一道黃沙飄飛形成的弧線,急落下。
中村身後的兩名護衛抽出太刀,身形一動,衝到中村前面,把刀一橫,用刀檔下沙衛的攻擊。
雖然沙衛的刀是黃沙化成,但是中村的兩名護衛檔下這一刀的瞬間,握刀的手往下沉了一段距離,直接落在二人肩膀處,而後似是費力一番努力才將沙衛的大刀檔回頭頂。
沙衛突然將刀抽回,換了一個角度,砍向中村的兩名護衛。
二人不弱,出手一迎,沙刀與太刀兩相交擊,竟是撞出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響。
論力量,論身法,中村心知自己的護衛不敵碧心的沙衛,帶領剩下兩名護衛,向後退了十步的距離,靜觀其變。
主人讓出了空間,方纔還縮手縮腳的二人,彷彿魚入大江,動作一下靈活了起來。只見他們二人,反手握刀,腳下連動,在沙衛四周不停跑動,不時出手砍向沙衛的身體,卻是見到沙衛裂開一道縫隙,落下一縷黃沙,旋即又癒合了。
中村皺起了眉頭,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兩名護衛與碧心的兩名沙衛博殺。
忽地,中村的一名護衛一躍而起,在空中抽出腰間的短刀,當作暗器,對準一名沙衛的頭部,全力射向出去。
短劍穿過那名沙衛的頭部,倏然射入地面的黃沙。
「轟」的一聲輕響,刺入黃沙中的短劍竟是生了自爆。
被短劍射穿頭部的沙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勃然大怒,反身猛然揮砍一刀。那名偷襲的護衛剛一落地,眼前已是出現一道黃影,再一眨眼,人已經中刀,瞬間被擊飛了數丈之遠。
中村看了一眼那名被擊飛的護衛,猜到是碧心暗中下了命令,手下留情,這名護衛受中沙刀全力一刀才只是暈死過去。而他再看碧心的沙衛,被射穿的頭部已然癒合,不禁大為惱怒。
剩下的一名護衛,把太刀**沙地,雙手結印,呵了一句痿扣語。頓時,太刀弧形的刀身,淡藍色光華如水一般從刀柄上端流淌而下。一眨眼的功夫,竟已沒入沙地當中。
而在這時,太刀方圓一尺的黃沙,忽然流轉起來,度越轉越快,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