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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新用左手接過風語遞過來的那本書。
只見那寸厚,黃色封面,面上沒有一個文字註明書籍的身份。而在書脊,那裡貼了一張黑色的紙條,上面灑了一些金粉,閃閃亮,很是惹眼。而那張黑紙似乎只是裝飾之用,顯得奢侈之餘又添了幾分怪異。
「這是我師父給你的?」齊小新盯著那道。
「你師父十年前送給我的。」
齊小新翻開書籍,粗略瀏覽了一遍後,整個人驚詫的呆住了。
「這本書有什麼問題嗎?」風語斜視著齊小新,對他的舉動感到詫異。
「這是雷雲寺十大光明術法之一的雷音之力。」齊小新單手合上手,望了一眼屋門,鄭重其事地說道。
「對啊。」風語愣了一下,隨即恍然點了點頭,訕訕笑道,「哦,真是不好意思,雖然我知道這本書記載的是雷雲寺的雷音之力,不過我從未出過元真寺,有事沒事都呆在丹房裡面煉丹,師兄師父們和我講的也是一些煉丹的配方以及方法,哪裡清楚這些。」
「原來你是丹癡啊。」齊現至寶一般眼前一亮,笑道。
「丹癡?」風語一時沒反應過來,吃力的重複了一遍這個陌生的詞彙。
「丹藥的丹,癡人的癡。」
「哦。」風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然假裝生氣的樣子,道,「你罵我癡人啊?」
「不是,不是,怪我措辭錯誤,是煉丹的丹,癡迷的癡,簡稱丹癡,理解為癡迷煉丹的人。」齊小新連忙揮手,很認真地解釋道。
風語覺得他的認真勁倒有幾分癡和尚的意思,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
「還改得不對嗎?」
「沒有,很好。不過為什麼你得知這本書記載的是雷音之力後,好像很震驚的樣子?難道雷雲寺的十大光明術法是不傳之密嗎?甚至是只有主持的弟子或者像你這種元老弟子的身份才可以學習?」風語想到方才齊小新驚訝的表情,又問道。
齊小新無力地看了一眼風語,微低下頭,望向地面,眼中閃過失望之色,情緒也顯得有幾分低落。
「師父根本沒有教過我雷音之力。」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風語一驚,睜大眼睛看了幾眼齊小新,又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他略微沉思了一下,拍拍齊小新的肩膀,道:「齊兄弟,這樣吧,這本書你拿去,反正我已經看了十年,對於書中的內容早已滾瓜爛熟,沒什麼用處了。」
「這……這怎麼可以。」齊小新抬頭看向風語手中的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這來就是你雷雲寺之物,更何況還是不吃大師送給我的,現在,就算我把它送給不吃大師的徒弟,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我不是這意思。」齊小新聞言,收回目光,苦笑了一下,心中納悶道:「為什麼師父其它九法都傳了我,唯獨雷音之力不傳給我。」
「那是為什麼?」風語向齊小新投去疑惑的目光。
「師父說以後教我雷音之力,至少還得等幾年。」齊小新與風語對視,毫不掩飾眼中失望的神色。
「學習雷音之力需要的條件很苛刻嗎?」風語自言自語般又反駁了自己的觀點,「不對啊,像我這種靈力不強,只懂煉丹的傢伙不也學會了一點雷音之力嗎?」
「哦?」齊小新好奇地看向風語,一副質疑同時又試目以待的樣子。
風語見齊小新不信他的話,站起身來,向齊小新挑挑眉毛,提醒他看好了,不要眨眼。
然後風語面對他方才坐過的凳子,輕喝一聲,頓時,那個凳子「啪」的一聲便被肉眼看不見的力量撕得四分五裂。
「這只是最為基礎的一種用法。」齊小新略微吃驚地看了一眼地上殘留的木塊,歎道。
「對,這確實是最基礎的一種用法,可是那些精深的用法我到現在還沒領悟透徹。」風語頓了一下,驚道,「呀,你才看了那麼一會,就明白了雷音之力的等級之分?看樣子你已經具備了修煉雷音之力的資格。」
風語歎息了一下,「至少比我這個元清教弟子是要學得快,估計我學十年還不如你學一年,甚至更少。」
「那倒不是,只是時常在師父身邊,耳濡目染,就算他不教我雷音之力,也是多少懂得一點。」對於風語的誇張,齊小新依然提不起多大的精神,淡淡地說道。
「那……」風語把記載了雷音之力的秘籍放了桌面上,「那你還是幫我保管這本書吧,要不萬一哪一天它不小心掉了出來,或者一時大意,放在哪了,被同門現,那我可就慘了。」
齊想說:十年了你都沒有被人現,再保管十年又有什麼問題。但是轉念一想,對方可能是好心歸還秘籍,而且好意幫助自己提前學到最後一項沒有學到的雷雲寺絕技,也就不再囉嗦,道了一聲謝謝,收下了。
「對了,風……」
齊小新思索了一下,覺得叫他風大哥不如叫他風師兄親切,畢竟師父曾經教過風語幾招,但是師父未必會承認這個徒弟,所以,是叫風大哥好還是風師兄更貼切呢,齊時之間猶豫不決。
「我今年二十出頭,年紀應該不比你大好多,你不用叫我風大哥、風師兄之類的俗稱,我聽著會不舒服,直接叫我的名字風語好了,聽著親切。」風語瞧出了齊小新的心思,微笑道。
對於風語這個「半個師兄」所做的一切,說的一切,齊小新感到十分親切,心中也已經產生了日後在元清教的日子可能會很依賴這個師兄的錯覺。
「謝謝,風語,你人真好。」齊小新由衷地對他道謝。
風語依舊保持著微笑,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對了,風語,剛才在正清殿裡的那群人,為什麼你叫他們師兄,而他們似乎很怕你。」齊小新眨了幾下眼皮,似乎有話要說,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向風語拋出埋在心中不久的問題。